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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熙一听上官云德开口请求留下,心花怒放,却听父亲的口气似要拒绝,急切地抱住父亲的胳膊,轻揺着,“爹~~~你就答应他吧。森原哥不是坏人,他不会做出对村子不利的事来的。爹~~~”
老村长望着女儿那急切的目光,再看到女儿那含羞带喜的娇颜,心中一软,“既然我女儿如此求情,待我与村民相商过再给你一个答复吧!”
上官云德再施一礼,“那就有劳韩村长了!在下告辞!”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韩春熙急忙跟出来,面色红润,眼神清亮,“森原哥,你真的不走了吗?”
上官云德温和而疏离地与韩春熙保持着距离,“因为内子喜欢,所以暂时不走,如果内子有一天厌倦了,自会离开。前些日子,有劳姑娘悉心照顾,救命之恩,他日必报!”
韩春熙有些微恼地望着上官云德,踏上一步,想要拉近与上官云德的距离,上官云德却轻退一步,仍是与韩春熙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韩春熙不由得跺着脚娇嗔道,“我是吃人的猛兽吗?你干嘛非要离我那么远!”
上官云德仍是彬彬有礼地回道,“在下受姑娘救命之恩,不敢唐突了姑娘!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也不理韩春熙,扬长而去,留下韩春熙跺着脚恼恨地望着他的背影暗自生气。
“春儿,我看你还是不要再缠着那个森原了!他好象无意于你!还是让他走了吧。”老村长将刚才的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心中充满了担忧。这个小女儿自小被他惯坏了,性子倔,心眼直,一旦认准了,死也不回头,而且心高气傲,村中及周围村子里那么多青壮男子,她是一个也看不上眼。如今来了这个森原,与村中那些男子一比,自是一个是安于天命的麻雀,一个是翱翔天空的雄鹰,春儿自是将那颗心毫无保留地送了出去,连曾经她所说的绝不做人小妾的誓言都忘诸脑后。可是看那人的态度,却是丝毫不领情,看他来替妻求情及他小心翼翼呵护妻子的样子,显是极为看重那女子,心中恐无法再容得下第二个人。这春儿若一意孤行,无疑会伤心痛苦的。这是他不愿见到的,所以,他要尽可能地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韩春熙听到父亲的话,回过头来,眼中含着泪,却充满了坚定,双眼满含恳求,“爹,即使森原哥不要我,我也希望能天天看到他,哪怕只远远地看见一眼也好!爹,求你不要将他赶走!女儿宁愿受苦,只要能看到森原哥,我也乐意!爹!”
老村长看着女儿那充满了哀伤而恳切坚定的脸,轻轻抚着那如云般的秀发,“春儿啊,何苦呢?天下比他更出色的男子多的是呀!”其实他心中亦知,天下的男子如森原般的真是凤毛麟角,可他又不知该如何来安慰这伤了心的女儿。只能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将对女儿的担忧压在了心底。韩春熙将头埋在老村长的怀里,轻啜起来。
两天后,海丰村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讨论上官云德与洛雪胭的去留问题。在会上,青壮年们都一致反对他二人留下,但以韩春熙为首的妇女们却坚决支持他们留下,眼见两方争执激烈,韩春熙杏眼一瞪,扫向那些反对的青壮年们,磨着牙,语含威胁,“你们谁要是再敢反对,以后再也不要找我韩春熙了!”而后抱着臂睥睨着眼前众人。众人中那些一心想追求韩春熙的男子们个个面面相觑,若是同意吧,那个森原的存在就是个最大的威胁,他们的机会微小,现在谁都看得出韩春熙喜欢着森原;可是不同意呢,也许连那个微弱的机会都没有了。最终,那些追求者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上官云德与洛雪胭留下,毕竟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要好得多。就这样,同意上官云德与洛雪胭留下的意见以微弱优势获胜,二人留了下来,并将村尾一幢简易的茅草小屋分给二人。
第二十三章 有家
洛雪胭看着眼前那破落的茅草小屋,内心一阵激动,这真的是属于她了吗?她就要拥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了吗?虽然破旧不堪,可毕竟是她来到这一世拥有的第一间屋呀,这要放在前世,她也算是有产业的人了。以前虽与狼吉成了家,可他们是草原牧民,到处迁徙,居无定所,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在做绝情谷谷主时,她也曾置办下几处宅子,可那都是用来做香堂的,并不真正是她独自所拥有的,更不能称之为家,那只能是办公场所。如今,虽是与令她最为痛恨的上官云德共住这一间房,可毕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房屋,一个实实在在的家。洛雪胭兴奋地跑进跑出地围着那小破屋打着转,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上官云德诧异地看着洛雪胭那欢喜的笑颜,这么一间小破屋就会让她高兴成那个样子!她若喜欢,可以跟他回北森,他可以给她比这好百倍、万倍的房子,大可不必窝在这小地方受这样的苦。可是,她那么恨自己,又怎会跟自己回去呢,即使回去,她也会去找暗冥而丢下他的吧,或者去找她以前的那个大跟班,那个如黑豹般充满力量的男人,那男人看她的目光可是不一般的。无论她回去跟了谁,都不是他所乐见的,如果可以,他宁可与她守在这穷乡僻壤,放弃争霸天下,与她自由自在地活一生。
此刻,洛雪胭脸上的笑靥如此欢畅,如此灿烂,真想将那笑永远地留在那清秀的脸上,上官云德的唇角也不由得向上轻轻扬起,追随着洛雪胭跑进跑出的目光更加温柔宠溺起来。
上官云德拉住跑进跑出的洛雪胭,抬手温柔地用衣袖轻轻地将洛雪胭额头上的汗擦去,看着那发光的小脸,上官云德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向那小脸俯下头去,就在唇将要落在那小嘴上时,那小嘴冷冷地开了口,“你想干什么!”那寒冷尤如冰山上的风吹冷了上官云德心头的热情,吹走了他满腔的柔情,尤如电影定格般卡在了那里,半晌,才从那失意中回过神来,咧咧嘴笑笑,轻轻放开了洛雪胭,转过身去收拾打扫这个破旧的小屋子。
洛雪胭看着那充满寂寥、落莫的背影,心头掠过一股难言的情绪,有了一丝柔软,但转眼脑中闪过狼吉一族惨死的景像,被上官云德强暴时的无助,令她的心再度冷硬起来。
洛雪胭将屋中唯一能坐的断了一根腿拿木棍撑起来的凳子搬到门口坐下,朝着正在整理房间的上官云德傲慢地说道,“现在已经中午了,你去做饭!我饿了!”
上官云德闻言,一楞,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我不会做饭呀!”
洛雪胭将眼一瞪,“不会?不会去学吗?快去,别忤在这儿,妨碍我晒太阳!”说罢,双眼一闭,好整以睱地假寐了起来,那模样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上官云德无奈地来到厨房,望着那炉灶不知该如何是好,灶中未生火,该如何将火生起来?昨天从花嫂处借来的米粮就摆在灶台边,又该如何把它变成熟的呢?这让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朝堂上睿智果断的上官云德犯了难。
洛雪胭坐在门口享受秋日的暖阳,不知不觉又到了秋的季节,想前世,洛雪胭最是喜欢初秋时的温和,不冷不热,丰收的时节,有着众多好吃新鲜的瓜果。那时,她总是会缠着赵松华陪她去爬山,爬到山顶感受那一览众山小的豪迈的心情。
洛雪胭正陷在对前世的回忆中,突然鼻端闻到一股烟熏味,睁眼一看,正看到上官云德从厨房里窜出,头发有几缕已被烧卷,俊美的脸上沾着几块黑灰,成了一个大花脸,正剧烈地咳嗽着,他身后的厨房里正冒着黑黑的浓烟,那神情说不出的狼狈。
洛雪胭望着那一脸尴尬的上官云德挑起了眉毛,拼命忍住笑,脸上摆出一副怒气冲冲地模样,“喂!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我的房子烧了不成!哼!堂堂一个大将军,一国之君,连个火都不会生,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楞着干吗?快回去继续生火去!”
上官云德扭捏着开了口,“那个……银雪,你看看能不能你来做饭,我……”话还未说完,就被洛雪胭冷冷地打断了,“怎么?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既然要跟我留在这个小渔村,你就是我的奴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否则,你就给我滚!”上官云德挑了挑眉毛,想要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未说,回过身去,继续与柴火做起了斗争。
好容易,上官云德终于将午饭张罗了起来,已是过了正午。洛雪胭不耐烦地坐在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桌子的旁边,手里拿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碗沿,“喂!好了没有,这么磨蹭!你想饿死老娘吗!”
上官云德小心翼翼地将一碗鱼汤端了上来,又端上一盘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菜来,而后又将洛雪胭跟前的碗盛满了稀塌塌的米饭,正要坐下喘口气,就听到洛雪胭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让你坐了吗?你见过谁家的主人与奴仆同桌用餐的!给我滚一边去伺候着!”洛雪胭斜晲着上官云德,上官云德苦笑一下,站起身来,立于洛雪胭身后。
只见洛雪胭将眼光回到桌上的饭菜上,先伸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入嘴中,秀丽的眉头皱了起来,“噗”地一声将口里的汤吐了出来,突然“啪”地一声,重重地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拍得本就不稳的桌子跟着颤威威地晃了三晃,吓得上官云德神经一紧,“你喂猪呢!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狗屁东西!是人吃的吗?你想毒死我不成!”说着,将一盘菜兜头扣到上官云德的头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重做!”
上官云德一时楞在当场,双手不禁紧紧地攥了起来,两个鼻翼一开一合,胸脯一起一伏,显是正极力压抑着怒气。
洛雪胭冷冷地斜晲着上官云德,不阴不阳地说道,“怎么?拳头攥得那么紧,想揍我不成?那来呀,反正你也习惯对我用强了的!受不了就滚呀!姑奶奶我可没拦着你!”
上官云德强压下心中受到侮辱的怒气,垂下眼睑,放松拳头,沉声道,“我这就去重做!”说罢,转身回了厨房。洛雪胭望着那僵直的背影冷笑连连。
此后,洛雪胭不断地挑剔着上官云德做的饭菜,“喂!你打死卖盐的了!你想咸死姑奶奶呀!”
“喂!这么烫!你借机报复不是!”
“喂!这菜怎么这么淡!没给你钱买盐哪!这是人吃的吗?”
“喂!……”
“喂!……”
两日后,村中的青壮年们休整了几天,破了的渔网也已补好,第二日就要出海去打鱼。上官云德也将随村里的汉子们出海。
入夜,上官云德终于在洛雪胭的呼来喝去中伺候她吃完了饭,收拾了饭桌,洗了碗筷,又给洛雪胭打来水洗了脸、洗了脚之后,终于能躺在床前的地铺上歇一歇了。
翻来覆去半天,上官云德都无法入睡,想想明天就要出海打鱼,心中潜伏的恐惧使得他无法入眠。他翻个身,看向床上向里侧卧着的洛雪胭的背影,望着那一头银亮的短发,怔怔地发起呆来。
半晌,上官云德向洛雪胭轻轻地低语起来,“银雪,睡了吗?睡着了吗?能不能陪我说说话?”停顿几秒,不见床上的人有反应,上官云德低低地叹口气,自嘲地说道,“即使没有睡着,你又怎么会陪我说话呢?可是我心里真的很想有人能陪我说说话。银雪,既然你已睡着,就全当你没睡着,听我说说,好吗?银雪,我明天就要出海了,可是,我很害怕,你不要笑我,我怕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