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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去换踏棋坊?那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儿找抽嘛……
她兀自奋力分析利害只见,他已抱着她轻巧跃过踏棋坊墙头,自院中幽暗处一闪,来到木楚在食坊内独居的寝房门前。
擦,院墙还是太矮了,果然什么也防不住。可是高的话,自己也爬不过去啊,还搞不搞突然巡查了。
木门被冬靴轻轻踢开,又被灵巧带上,只轻轻一声吱响。后厨中,沈悦,谭清四人边收拾,边在笑谈,合着碗筷洗漱的声音,炒锅冲刷的声音隐隐传来。木楚徒劳张口呼喊,却声若细蚊,全然被热闹的后厨奏鸣曲所掩盖。
入得室内,他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点了木桌上一截火烛,转身便去床尾角柜之中翻找药膏,棉布。旋即回到床侧,解开她外袍,又松开她颈间盘扣。
微凉的空气沿着锁骨和项颈而入,立时,木楚皮肤上泛起密麻麻一层微小豆粒。她是面上却反之而行,火辣辣烧起,一片绯红。
木楚狠狠用眼去瞪他,他仍不看她眼睛,一手握住她费力爬上来的沾着血迹的手,另一手沾着药膏,在她完□露出的颈间,沿着匕首所划伤口仔细擦拭。
微凉的药膏,微热的指腹……每一下,她都似能感受到,他指尖薄薄的茧。
她使力试着挪动一下,他握着她臂腕的那只手稍加用力,将她不安分挣扎的手臂微举起,固定于她头侧。
几乎是贴着她面颊低声道:“楚楚,别乱动……”
室内烛火点点,光线幽暗,纯男性的气息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以如此之姿,笼罩着她,让她慌乱起来。
“别乱动,否则,伤口会裂开。”
他面色未改,略起身,指端沿匕首在她颈项划过的伤口往复轻揉药膏,似在悉心修补一件生了裂纹的精致瓷器。
继而,他倾身低头至她颈项。木楚另一手抵上来,被他轻巧拉开。他大掌张开,单手握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她发丝已乱的头顶,按压住。
一股暖意随风而来,他轻轻吹她伤口,就似食客们品味南瓜汤前,小心舀起,仔细吹拂。
……南瓜汤……
木楚因心中所想,颤动了一下。他直起身,又在随身衣襟内袋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将白色粉末铺落在木楚伤口上,用一旁棉布细细包住她脖颈,又一一拢好她中衣外裳领口,许是怕碰到伤处,繁复盘扣未曾再结。
整理好最外层冬衣的领口,他低低呼一口气,似费力做完一件难事。终于,迎上她的眼睛。
她怒目而视,他眼中却尽是坦然。
木楚错愕,连番两次,他乔装改扮,欺她骗她,而今再见,虽他为刀俎,她
47、镜中朱颜改 。。。
为南瓜汤,他眼中神色可以是奸计得逞,小人得志,也可以是良心发现,愧疚难当,凡此种种,都不超乎想象,可,怎么会是坦然?!
她全身酸软,四肢也不再费力挣扎,只用眼睛直直逼视他,唇齿张合,一字字轻吐道:“你又骗我!”
如果“以眼杀人”不是讽刺喜剧电影,而真的是超能力训练片就好了。
与她肃杀表情相对,他却笑了起来,那笑意在他脸上荡开,如那日他们携手游青城山时,纷纷落雨无声在布衣上蕴染。
“楚楚,自恒江边,我再未骗你。”剪子回视她逼人目光,沉声说道。
“哼,你没骗我?那李棋,李唯,李简之,我到底该用什么称呼你,我的店小二?”她语带讽刺,出了口却因穴位被封的关系,是一味儿的软软低语,低婉转柔。
“棋——为母妃所取,是我幼时小名儿;李唯——是先皇按族中皇孙出生顺序所赐;而简之,是行冠礼后族中所起的字。我告诉你的每一个名字,都是真的,随你叫哪一个,都是我。”
他的目光瞥了眼院落方向,轻笑道,“楚楚,如此算来,你给踏棋坊设的规矩,还不够多啊。”
木楚恨恨看向窗楣,名字多了不起啊?明儿我连号都给自己取了。
她收回目光继续直视他道:“没骗我,是吧?好,先把我穴道解了,恒江一别多日不见,咱俩好好叙叙旧。”
他面上依旧带着笑,“你当真想叙叙?”
木楚使力眨眨眼,以表诚意。
“如此,自然是最好。”他举起两指。
骗人也不过如此嘛,木楚眼中欣喜之色涌现,剪子手指落下,悠悠开口道:“楚楚,你也知道,踏棋坊地处偏僻,而后厨那四个,皆是寻常百姓,没一个功夫能胜过我。”
会武功了不起啊,姐姐我人在江湖漂,靠的是智慧,智慧!(从句:楚妞你不要随便得瑟这个你和你亲妈我都不具备的词儿)
48
48、唯有暗香来 。。。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字的时候,发现两人进屋后忘记点灯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