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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久久收不回目光,就连唯一到辽阳城的纳罕氏都提前离去,自己的婚礼连一个送嫁的人都没有,她又如何甘心?
“布木布泰,你还有姑姑。”哲哲自然明白她的心意,拍拍她的手臂,低声道“还有你姐姐,我们都会善待你的,海兰珠,你说是不是?”
海兰珠淡淡一笑,推辞道“我可没有您的本事,布木布泰妹妹更亲近您,您有这么心疼她,怎么会让她委屈?”最后看了一眼布木布泰,海兰珠转身离去。
哲哲脸色一白,随即低笑道“海兰珠的脾气还真是不让人,这样的性子也不晓得贝勒爷会宠她多久。”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你补天
年前又下了一场大雪,白白的积雪覆盖了整个辽阳城,凛冽的寒风仿若刀子一般能割伤人的脸颊,却挡不住人们过年的热情,大年这日爆竹声不绝于耳,不甚宽阔的街道,穿着厚厚新衣的稚儿不畏寒风的嬉笑打闹,冰陀螺雪爬犁是他们重要的玩具,欢快的笑声,给这个冰冷的冬日增添了一分的暖意。
“还没瞧够?”皇太极伸手将坐在马车窗前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海兰珠拽了回来,顺手合上车帘,轻捏一下她红红的鼻尖,轻责道“身子本来就弱还不当心,真不晓得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海兰珠靠近皇太极的怀中,皇太极拽起身上穿着的宽大貂毛披风,将海兰珠整个人都包裹住,低声道“此番父汗有命去汗宫共庆,我接到消息,大妃阿巴亥重新得宠,你要心中有数。”
“我知道。”海兰珠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缕剪影,神情隐晦不明,皇太极单单只带她一人去汗宫,那些整装待发的福晋失望的有些扭曲的面容,还不停的在眼前会闪着,皇太极的宠爱让她心底泛起几许涟漪,轻声道“我不会惹事就是。”
“我何时怕你惹事?有我在你身边,他们绝没有胆子过分无礼。”皇太极攥紧海兰珠微凉的小手,拇指摩擦着她晶莹的玉肌,鹰眼中透着坚定,此番就是向所有人表明,海兰珠就是他宠爱的人,警告他们少用龌龊的心思。
“主子,汗宫到了。”满德海在外面轻声提醒,海兰珠坐直身子,皇太极轻刮海兰珠的脸颊,宠溺的笑道“不管你做下什么事,都有我担着,你尽管可着心意去做,我更喜欢在蒙古草原上骄纵洒脱的海兰珠。”
皇太极撩开帘子,跳下马车,将手递给海兰珠,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海兰珠眨去眼中的酸涩,由于过年和布木布泰被嫁,她哪怕再不耐烦都会接待许多的福晋,应对着她们的种种探究,有些人状似安慰的怜悯,让海兰珠更加的难堪,毕竟传来的消息,科尔沁危在旦夕,这些都仿佛大山一样压在海兰珠的心头,为了皇太极她只能忍耐,神情不敢外泄,对于一项顺心而为的她来说,真的很压抑憋屈。
海兰珠将手搭在皇太极的手心,他那炙热的温度,展开真挚的笑颜“我若是惹了天大的祸事呢?”
皇太极慢慢的攥紧海兰珠的手,侧头故作为难的笑道“我会为你补天,谁让我皇太极宠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海兰珠借着他的力气,跳下马车,并没有抽回手,任他攥着,温润的眼中含着一丝感动,娇笑道“先不说我不会那般的鲁莽,闯下祸事,有让你补天的机会,就说你是四贝勒,不是女娲娘娘,你可没有补天的能耐。”
清脆的笑声十分的悦耳,皇太极眷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草原上的海兰珠仿佛又回来了,海兰珠抬手整理一下皇太极的大髦衣服,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不妥,低声道“若是迟了,大汗会不悦的。”
皇太极点点头,同海兰珠相携迈进汗宫,二人并肩走在已经扫清积雪的青石路面上丅,海兰珠身着珍珠红的貂皮斗篷,艳而不俗的打扮,伴在身形健硕,手握权柄五官深邃的皇太极身边,极为吸引眼球,皇太极辨识风向,身子不由自主的挡住了大部分的寒风。
海兰珠随着皇太极迈着台阶,旁边传来粗狂的笑声“皇太极,你可算来了。”声音很是耳熟,海兰珠侧头一看,果然又是他,四大贝勒之一阿敏,在皇太极面前,他的目光不敢那般放肆,但还是很惹人讨厌。
皇太极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点头道“你有事?”
阿敏在娇媚的海兰珠身上转了一圈,暗自咂舌,他就是想不通,为何每次见到海兰珠仿佛都不一样,这身妆容也不见得多华丽,可穿在她身上却极为惹人,仿若寒冷冬日里燃起的火焰,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同你有事相商。”阿敏故作正经,皇太极微微皱眉,放开海兰珠手,低声道“你先进去,我先同他说两句话。”海兰珠点点头,连眼角都没看阿敏一眼的离开。
“你到底有何事?”皇太极沉声问道,阿敏尴尬的收回放在海兰珠身上的目光,不无羡慕的叹道“你真是艳福不浅,这样的美人也能让你娶到,你怎么就带她一人进汗宫?难道真是想???”
“她就是我的大福晋。”皇太极肯定的说道,阿敏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看了皇太极好几眼,吃惊的说道“你可是堂堂四贝勒,海兰珠虽然娇美,可年岁不大,哪能管好府中的事情?而且科尔沁兴许会被林丹汗灭掉,你立她完全没有必要,新鲜劲过去也就算了。”
“我主意已定,就不劳你惦记了。”皇太极弹弹衣袖,此番将话说明白,也会让阿敏离得海兰珠远一些,看了一眼啧啧称奇的阿敏,皇太极眼底划过笑意,这也是为他好,若不然哪日真的惹恼了海兰珠,她恐怕会甩鞭子。
“皇太极,先说正经事,大妃重新得宠,多尔衮最近可是很是张扬,连带着多铎都目中无人起来,你就这么看着?”阿敏一副恨恨的表情,皇太极知晓,他吃了两次多铎的暗亏所以才会这样,多铎结交的人,海兰珠已经提醒过他,自然更明白多铎的意图,沉稳的拍拍阿敏的肩头,低笑道“该着急的不是咱们三人,而是二哥。”
说完此话,皇太极撇下阿敏走进了大殿,阿敏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刚刚皇太极在笑,可是让人心中升起冷意,打了两个喷嚏,咒骂道“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同样走进了很是喧闹的大殿,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他忘记了刚刚升起的警觉,眸光不由得再次搜寻海兰珠的身影。
坐在众多福晋中沉稳如常的海兰珠聚焦了太多的目光,有嫉妒,有羡慕,因为皇太极只带了她一人。海兰珠拦着几日没见的纳咧氏和善的说着话,时不时的向皇太极飘去一个眼波,此时的海兰珠觉得仿佛身后真的有了依靠,护着她周全,玉雕一般的脸上,绽放出越发甜美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章 主动一次
大殿里很热闹,彩灯高悬,透着过年的喜庆,稍坐了一会,努尔哈赤便在大妃阿巴亥和庶妃德音泽的左右陪伴下走了进来,努尔哈赤此时收拾的很精神,他的侧妃也不少,却单单赐阿巴亥和德音泽同座而坐,其余的侧妃都坐在一旁,她们脸上虽然展开笑容,但目光落在德音泽身上,透着浓重的怨恨和嫉妒。
“庶妃还真是得宠。”纳咧氏在旁边感叹道,海兰珠瞥见努哈赤享受着阿巴亥的伺候,却将酒杯放在德音泽唇边,低声说着什么,眸光中的怀念眷恋让旁人都能瞧得见,德音泽俏面上涌起一丝的娇羞,饮尽了美酒,被努尔哈赤揽在怀中,仿若不胜娇羞的模样,更衬得她妩媚上几分。
兴许是女人的直觉,海兰珠移开目光看向了皇太极,他一脸平静,神情瞧不出丝毫的异样,同岳托饮酒,看都没看德音泽一眼,察觉到海兰珠的视线,皇太极放下酒杯,向她挑眉询问,海兰珠轻轻摇头示意无事,转开视线,德音泽的心意看来是白费了,以他的自控能力,此事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大妃也真是够可怜的,被小小的庶妃压在头上,还不得发作,大汗还真是把庶妃捧在手心里。”旁人的悄声之言落在海兰珠耳中,见到一脸怒气的多铎被多尔衮硬拉住胳膊,海兰珠再次向阿巴亥望去,在努尔哈赤同德音泽亲热的时候,她安静的坐在一旁给努尔哈赤布菜,神情不见任任何的不妥。
德音泽越发的娇嗔,逗得努尔哈赤大笑连连,海兰珠暗自摇头,德音泽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给阿巴亥没脸,欺人太盛的同时,也为将来埋下祸根,毕竟她只是庶妃,后金哪怕再开放,名分还是有的,她暗自庆幸皇太极没有大福晋,否则她哪怕被皇太极宠着,也不会安心。
努尔哈赤在宴会上表现出对多尔衮的看重,频频夸赞他,海兰珠就是想不通,努尔哈赤这是在宠他还是在害他?起码见到旗主贝勒都面露不善,努尔哈赤最后更是又给多尔衮增加了半个牛禄,一时之间多尔衮的实力有了更大的增强,就连面无表情的皇太极,神情都有几分闪烁。
酒宴时,努尔哈赤问起了皇太极关于迁都的事情,皇太极一一作答,努尔哈赤揽着德音泽,耷拉着眼皮没有看回话的皇太极,低声感叹“本汗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听见的人有些狐疑,这话明显不是说给德音泽听的,那只有一个可能,众人看向德音泽的神情也带着一抹的嘲讽,其她的侧妃心里也平衡不少。
酒宴过后,这些汉子喝得醉醺醺的,就连皇太极都一身的酒气,海兰珠上前扶住他,低声问道“你有没有事?”皇太极醉眼朦胧,放心的将胳膊搭在她的肩头,尚存的理智让他明白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说得太多,“回府,我要回府。”
海兰珠向不远处瞥了一眼意气风发的多尔衮,这场宴会倒是成全了他。皇太极仿佛真的醉了,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压在海兰珠肩头,脚下也有一些虚浮踉跄,海兰珠将皇太极身上的衣服扣紧,宿醉之人若是着了凉会很伤身体,费力的搀扶着皇太极向汗宫外走去,婢女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她用眼神喝止住,独自一人半扶半背的带着酒气熏天的皇太极离开。
努尔哈赤站在大殿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闭上眼睛留下重重的叹息声,皇太极找到了能让他放心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好不容易将皇太极扶上马车,海兰珠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平复了半晌,气息逐渐稳定了下来,方吩咐道“回府。”
由于一番折腾下来,皇太极的衣服又有些松弛,海兰珠挪到他的身边,重新扣,皇太极紧闭着双眸,眉头紧锁,这应该是觉得难受沮丧才会如此,心中泛起怜意,忍不住抬手抚平他的眉头,低声道“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皇太极,我相信你。”
皇太极唇角微微上扬,仿佛不经意间抱住了海兰珠,脑袋埋入她的脖颈中断断续续的说道“难受,海兰珠,我难受。”
“没事,没事的。”海兰珠安静的伏在他的胸前,抬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铁汉柔情应该就是这样吧,海兰珠的柔顺安抚,让皇太极心中更加的得意,眼帘撩开一道缝隙,瞧见她的信任,怜惜,关切等等复杂的神情,皇太极已经忘记了装醉的意图,再也升不起任何的情欲,只是想紧紧的抱住她,在那一刻他冰冷的心得到了温暖和宁静。
回到府中,海兰珠命人将皇太极搀扶到自己的院落,期间碰到了皇太极的几个一惊一乍的福晋,都被她冷着脸应对过去,背后她们如何议论自己,她此时已经不在意了,全副身心都放在酒醉的皇太极身上,宿醉心情压抑,很容易引发病症,她怎么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