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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的兵士绝没有料到海兰珠的行进会如此之快,一眨眼睛之间,海兰珠就已经到了近前,尤其是她嗜血的气势,让他们稍稍冷声,关门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领 头的高喊“关门,皇后在盛京城,这是明军的诡计,我们不能中计,保护——保护——”
没等他的话说完,他的身体仰天而倒,嘴角流出鲜血,胸口中箭,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对眼前的事情,不敢相信一样。
海兰珠并没有回头,耳后传来叫好声“二阿哥好箭法,青出于蓝。”
是儿子叶布舒?海兰珠嘴角微扬,儿子长大了,本事不错,海兰珠一马当先,见到堵在辕门口发傻的兵士,从马鞍下摸出鞭子(敢情有N把鞭子?)。狠狠的抽在他们身上,气势汹汹的喊道“闪开,闪开,你们都给我闪开。”
鞭子落在身上的疼痛,让兵士清醒过来,向两面躲闪,再也不敢挡住海兰珠的去路,海兰珠冲进了行辕,听见不远处有激烈打斗的声音,稍稍安心,这意味着豪格并没有冲进皇太极的大帐,海兰珠勒住缰绳,极快的下马,向中军大帐跑去。
“肃亲王,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见,您不能抗旨不遵。”
纳兰铁成被豪格踢翻于地,额头上留着鲜血,嘴角的血迹也很清楚,挣扎着起身,再次挡在了豪格面前,执着豁出命一般的说道“肃亲王,奴才只忠诚于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奴才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你进去。”
豪格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抽出腰中的钢刀,向纳兰铁成比划着“狗奴才,爷是你能拦住的?爷是皇阿玛的亲生儿子,去探视皇阿玛病情,你——你有什么资格挡在爷面前?闪开,给爷闪开啊,别以为爷不敢宰了你。”
纳兰铁成的工夫很好,基础比豪格更扎实,虽然寡不敌众,受了伤,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缓慢,反而急若闪电一样,叼住了(鹰么?原文啊原文)豪格的持刀的手腕,虎目圆睁,沉声道“肃亲王,奴才不怕死。”
豪格自从见到海兰珠去了疆场,就偷偷的返回了行辕,孤注一掷的想要冲进皇太极的大帐里,他明白只有把握住铪太极,才有可能最后一搏,毕竟陷叶布舒为死地,海兰珠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豪格本来打算得很好,却没有料到被纳兰铁成挡住,咬牙切齿的说道“爷成全你。”
豪格一翻手腕,宝刀横划向纳兰铁成的脖子,纳兰铁成躲闪不及,只能用手掌握住刀刃,鲜血涌出,望着疾驰过来的人影,纳兰铁成终于放心了,轻声说道“肃亲王,皇后娘娘来了,你没有机会的。”
“肃亲王豪格,你给本宫助手。”海兰珠高声喝道,周围对峙的众人,听见声音纷纷停住了手,呆呆的望着海兰珠脚步沉稳的走近。
豪格心中一凉,他没想到海兰珠会来的如此之快,设置了层层障碍,都没有减缓住她的脚步,(就门口关门的那几个么?)对眼前反倒阻止自己的纳兰铁成更加的痛恨,一咬牙,手上加重力气,想要先废了纳兰铁成。
“豪格,我的话你没有听见?放手,本宫让你放手。”
海兰珠的声音越发严厉,豪格能感到身后以及(个人以为应该是‘已经’)举起来的弓箭,他若敢异动,箭翎必会射中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豪格松开了握刀的手,高举双手,示意了一下,转身望向了海兰珠。
豪格看了一眼张弓搭箭气势汹汹的叶布舒,他此时再也没有前几日面队自己时的谄媚讨好,以及信服,漆黑的眸光透着轻蔑,他最大的依仗来了,就恢复本来面目了。
豪格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海兰珠,银甲白袍,英姿飒爽,精致的五官,透着勃发的英气,黑墨一般的眼眸仿佛吸人魂魄的旋涡,虽然脸上肌肤不似往日那般白皙娇嫩,晶莹剔透,但微微发红的脸颊,更衬托出她此时的彪悍和嗜血。
豪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迎上前去,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这不怪我,都是——”
海兰珠看着近在咫尺想要狡辩的豪格,二话不说直接抬手直接扇了豪格狠狠的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不只打愣了豪格,也使得海兰珠身后的旗主亲王都长大了嘴巴(好吧,原来海兰珠的耳光有神奇的魔力,可以让嘴巴长大~~~)豪格就是该打,也得听他怎么说呀,叶布舒此时放下了弓箭,低声叹道“额娘真的火了。”
由于耳光的冲力,豪格脸一歪,海兰珠用得力气不小,(话说都能一下掰断弓箭的海兰兰啊。。。)豪格哪怕皮糙肉厚,他的脸颊也有些红肿,揉了一下脸颊,豪格怒气上涌,他长这么大,谁敢扇他耳光?可是见到海兰珠无波般的双眸,(无波?… …。词语真好。)心虚的解释“我只是来——”
“啪”海兰珠再次甩手一记耳光挥出(我能问么,人就躲不过去?左脸打了右脸迎上去?),豪格的脸面挂不住了,带着一丝的怒火说到:“皇后娘娘,你有何资格——”
“啪”在众人的注视下,海兰珠一句话不说,第三次打了豪格的耳光,豪格的脸上红肿成一片,极其败坏的说道:“我只是来看皇阿玛,——”
“啪,啪,啪”三声仿佛连珠炮一样,不,是一下更比一下重,耳光的声音真是有清脆又给力(海兰兰真V5。。。。豪格是死人。。)岳托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颊,眨巴眨巴眼睛,仿佛这几记耳光打在他脸上一样,喃喃仿佛不自觉(… … 凑字数么)的说道:“皇后娘娘这扇耳光的本事绝对的高。”
接连挨了五记耳光,竟然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豪格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不顾脸颊的肿胀难受,怒道:“你凭什么打完?”
海兰珠后退一步,仿佛翩翩若舞的惊鸿般转身(能准确用词么,穿着盔甲,也就海兰兰能这样,,,,)豪格眼前一花,回神时,就见一道银光在眼前划过半圈,冰凉锋芒的剑刃贴在脖子上,望着身前手持宝剑的海兰珠,她的眼眸清澈却凝结成冰,透着彻骨的寒意,豪格脊背发凉,嘴唇颤抖:“你——你——”
海兰珠轻吐气息,语气平淡却透着冷意:“豪格,扇你耳光是轻的,别逼我宰了你,”
“你敢?我是皇阿玛的长子,肃亲王。你——”豪格说道最后有一点底气不足,海兰珠嗤笑道:“你还晓得你是皇太极的儿子?”
海兰珠眼角的余光瞥了纳兰铁成一眼,见他除了狼狈一些,神色还很正常,那是不是意味着皇太极并没有那么严重?
海兰珠不愿同豪格废话,朗声说道:“来人,将肃亲王关押起来,镶红旗暂由——成亲王岳托,郑亲王济尔哈朗——恒郡王叶不舒,三人共管。”
“不,你不能,你不能夺了我旗主之位!”豪格想要跳脚,却在此时感觉肩头一沉,海兰珠明显加重了宝剑的力量,豪格侧了侧头,不敢妄动,不服气的说道:“你这身为你儿子铺路。”
海兰珠扬眉一笑,用宝剑拍了拍豪格红肿的脸颊,轻声道:“你说对了。豪格,我以前太蠢,总是想不明白,该是叶不舒的,为何总要顾虑重重?若不是我——哪有今日的危局?皇太极也会早得到治疗了吧。亡羊补牢,尤为晚也。”
海兰珠抽回宝剑,一甩手宝剑刺入草地中,锋利 的剑刃明晃晃的,金黄的剑穗摇动着,海兰珠高声道:“带下去!”随即向大帐走去。
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岳托让士兵(原文是兵士)捆绑住不停挣扎的豪格,当豪格看见海兰珠毫无阻碍的撩开大帐帘,纳兰铁成一点都没有阻止,反而有所期盼,豪格怒骂道:“海兰珠,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你会被皇阿玛休弃的,你不得好死,皇阿玛,您睁开眼睛看看。那个**——”
旁人堵住了他的嘴,海兰珠停顿一瞬,低声说道:“哪怕与天争,我也要让皇太极平安无事,你这些话,对清醒的皇上说去吧,看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海兰珠的身影闪进了大帐,众人面面相视,动作统一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连串的惊变让他们心有余悸,敬佩的叹息道:“皇后娘娘,她——果然是皇后娘娘。”
海兰珠迈进大帐,里面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皇太极紧闭着眼眸,面色蜡黄的躺在榻上,身型要比离别时枯瘦了许多,海兰珠眨了眨双眸,勉强控制住眼睛里的水雾,快步走到床榻前,坐在了他身边。
“皇太极,我来了。你的海兰珠来了。”海兰珠的手掌放在了皇太极的脸颊上,皇太极的眼眶深陷,颧骨凸起,脸颊凹陷,海兰珠呜咽着说道:“你醒一醒,你怎么瘦成了这样?皇太极,你醒过来好不好?”
海兰珠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到皇太极干裂的嘴唇上,海兰珠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眼底仿佛流动的泉水,扯出一份甜美的笑容来“我不哭,皇太极,你说过你眷恋的是我明媚的笑容,我不哭。”
海兰珠念念叨叨的说了许多的柔情蜜意的话皇太极却毫无反应,海兰珠眼睛红红的一下子抓住皇太极的衣领,怒道:“你给我醒过来,你不是说过要宠我一生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皇太极,你竟然敢给我留下那道旨意,若你现在醒过来,我就不怪你。若是你不醒——不醒,我海兰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帐帘挑开,纳兰铁成端着汤碗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切。钢铁的汉子眼里也含着泪,来到近前,纳兰铁成单膝跪倒,将汤碗高举“娘娘,这是按您的吩咐熬得药,皇上,皇上,已经有一日——一日没有用药了。奴才用尽法子也灌不进去,再这样,奴才怕——”
“我来,我来吧。”海兰珠端过药碗,搅动着药汁,轻笑道:“你是不是就等着 我亲自喂你?“
海兰珠摆手让纳兰铁成退出去,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太极,凑近了他的耳边“你赢了;皇太极。”
海兰珠将汤药喝了一半。嘴唇印在了皇太极的唇上,将汤药渡入皇太极的口中,如此两次之后,海兰珠抬头,手掌堵住皇太极的嘴唇,眼里带着乞求“皇太极,你若喜欢我,就咽下去,咽进去——”
喉结滚动,药汁进入皇太极的腹中,海兰珠扔掉空着的汤碗,失去了浑身的力量趴在皇太极的身上,疲惫脆弱的低泣:“皇太极,我好累,你说过要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外面的风雨都有你来承担,皇太极,我好累,好累。我们一起——一起——”
海兰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连七昼夜没有合眼,此时的海兰珠已经打不起任何的精神,睡熟了,不知过了多久,皇太极的手指微动,费力的将眼帘撩开一道缝隙,缓缓的抓住近在咫尺的海兰珠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动,声音似有似无,“海兰珠,我的海兰珠。”
第三百七十四章 娇妻?悍妻?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太极已经清?醒过来可由于昏迷多日,身?体虚弱,以他如今的状态来说,请不适合马上赶回盛京,再加上自从海兰珠统领着镶黄旗赶到战场,唤?醒皇太极,大清的士气高涨,大明的守将也不敢轻易的出来,两军再次对峙起来。
十余日后,皇太极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脸上也不见刚开始那般的枯黄,虽然还有些消瘦,但精神状态很好,他将众位旗主亲王召集到大帐里,仔细的询问着当日的情形。
“皇上,奴?才觉得咱们不应该就此班师回京,洪承畴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现在只能龟缩于宁远城,外无援军,大明皇帝又催得紧,依奴?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