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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费了多少的心血?嘴唇扫过海兰珠的额头,皇太极承诺般的低语 我陪着你,海兰珠,不会只留你
一人。
缓缓的闭上眼眸,皇太极心中有些怅然,若是以前有人说,他会如此疼宠海兰珠,当时他一定会嗤之以
鼻,可是如今,海兰珠就如同一汪幽静清澈的湖水,让他沉溺其中,不能挣扎亦不愿挣扎,情丝万缕条条
缠绕于身,他可以对任何人心狠,却唯独不忍让她受一丝的委屈,这种似火焰似清泉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皇太极根本就不想明白,既然泥足深陷,那么他就要紧紧的抓住海兰珠,这一辈子都不能放手。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海兰珠缓缓的睁开眼眸,带着一丝的迷蒙,自己被皇太极揽住,
见他睡得正熟,自然不愿惊动他,悄悄的移动身子,看着自己枕着皇太极的胳膊,海兰珠眼底闪过一丝的
心疼,这一夜下来,手臂会麻僻僵硬了吧。
傻瓜,海兰珠无声的吐出这两个字,若蜻蜓点水轻吻皇太极的嘴唇,尽量不惊动他的越过,想要起身。
一大早就投怀送抱,本汗岂能辜负没人心意?皇太极按住了海兰珠,他早就清醒过来,海兰珠一僵,按
住他使坏的手掌,不行,皇太极,这不行。
为了你,我愿为昏君。皇太极一扭身就将海兰珠压在身下,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没觉得厌烦,反而海兰
珠对他越发有吸引力。
海兰珠抬起手挡住皇太极的吻,带着一丝微怒说道 昏君? 你是昏君吗?你就是想当昏君,我还不愿做
红颜祸水呢。
趁着皇太极发愣的时候,海兰珠用力推开他,坐直身子,将布满吻痕的肩头遮住,显示估算一下时辰,
回眸看见躺在炕上的皇太极,显然他是被这话给打击到了。
我问你,你为何想要君临天下?固然是因为你的野心,但是那种一览众山小,接手万民朝拜,享受人世
间至高无上权利的滋味,一定不错吧。
皇太极支起手臂,托着脑袋,侧躺身子,看着说话的海兰珠,低沉的说道:你说的不错,荣耀,地位,
权利,确实很诱人。
爱民如子,勤于政务固然重要。海兰珠淘气的捏住皇太极的鼻子,原来捏人的鼻子是如此的有趣,难怪
哥哥和他总爱欺负自己,前笑道:但是也要懂得享受,若不然爬得那么高,岂不是又孤独又寂寞,劳逸结
合才是最好的。
你说的到是新鲜。皇太极拉下来海蓝组调皮的手,紧紧的攥住 过于享受,那还不是昏君?
海兰珠鄙视的一瞥,这么说吧,皇太极,你就算当了皇帝,也只有一对眼睛,你双手,一个脑袋,而大
金,不,大清有多少土地?多少子民?又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你就是从早忙到晚也弄不完的,所以才有
臣子,他们都是辅佐你的,其实你只要选对恰当的臣子,权利放得下收得回,自然既能享受到为君的荣耀
,又可以称谓万民称颂的明君。
放得下,收的回?皇太极沉思一瞬,这话说的好,就如同你攥了银子就买了这些精致的东西?
海兰珠见到皇太极调笑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说到:丝绸、瓷器、首饰,我都喜欢,而且我又不是守财奴
,为何不能买来用?人生短短几十载,怕这,怕那的有何乐趣?更何况只有花掉银子,才能享受到赚钱的
乐趣。
海兰珠屋子的摆设说不上奢侈,但绝对用得上奢华富贵,明朝的器皿丝绸,随处可见,挣开皇太极的手
,低笑道 你是养得起我的。
皇太极猛然起身,拉住想要下炕的海兰珠,仔细的看着她,轻声问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养不起你?无法
给你这样——
海兰珠吻住了皇太极的嘴唇,学他一样堵住了他说的话,白皙的手掌拍拍皇太极的脸,娇喘道:日子是
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尊贵自然有尊贵的过法,若是不如意了,我跟着你就是,到时咱们一起努力,
自由另一番的逍遥自在。
说完这话,海兰珠没有看谎言埃及如何反应,穿上软鞋,呼唤道: 来人,来人。
丫头们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皇太极脑袋枕着双手,含笑看着海兰珠梳洗打扮,明亮的镜子映着她的娇颜
,她仔细的描画这眉眼,比往日多了几许的认真和在意,甚至同旁边的乌玛低声商量着穿着打扮。
大汗,您是不是也起身?满德海映着头皮打断皇太极,舔脸笑道:奴才伺候大汗梳洗。
皇太极一骨碌起身,旁边的丫头跪地为他穿鞋,皇太极目光并没有离开海兰珠,低笑摇头:若不是见蘘
蘘,她也不会这么费劲。
皇太极梳洗完毕,来到海兰珠身后,看着镜子中的海兰珠,眼里透出一丝的惊艳,海兰珠调皮的向他眨
眨眼睛,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皇太极轻轻撩拨一下她耳朵上的珍珠耳环,笑道:你这是为我?
说实话吗?海兰珠挑挑眉,也不全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你的妻子,地位尊容的大妃,就算是艳
冠群芳,全天下也没有任何男人能抢了我去,为何我不好好的装扮?气质美女虽然好听,但是我不大喜欢
呢。
谁敢抢我的海兰珠?皇太极立起了眉毛,你放心打扮就是,没人敢对你不敬,不过艳冠群芳?
海兰珠邹邹鼻子,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你不是一向不大喜欢这样说法吗?何时变了?皇太极有点诧异,海兰珠最然出落的很好,却总是觉得自
己达不到美艳绝伦的地步。
三分容貌,七分打扮,哪怕先天差了一点,也要后天补齐,不能输给囊囊大福晋。
海兰珠站起身,从乌玛手中拿过做工精细的旗袍,穿在了身上,一切收拾妥当,在皇太极的面前缓缓的
转了一圈,扬眉问道:如何?
皇太极收回欣赏惊艳的目光,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眼里含笑,意有所指的说道:海兰珠,我最近在练兵
。
练兵?你要出征?海兰珠歪歪脑袋,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登基主,怎么还会练兵?出兵大明并不是最好
的时候,蒙古几乎平定下来,他——海兰珠闪过一个念头,呆呆的看着皇太极,顾不得挣扎:你——你是
——
我的江山不需要女人来成就。皇太极最后看了海兰珠一眼,转身离去,你放心大胆的做,我给你做主。
海兰珠眼中酸涩难当,手指蹭了蹭鼻子,这样的皇太极,自己怎么能不心动?
格格,到底是怎么回事?乌玛扶着海兰珠,低声问道:大汗刚刚的话?
乌玛,他是说若是囊囊不识趣,非要进宫,那他会再次出兵彻底扫平察哈尔诸部,打掉囊囊最大的依仗
。
格格,这不是喜事吗?
是喜事,可是——海兰珠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又以什么来报答皇太极的深情?缓了一会,开口说道:让
接囊囊大福晋进宫,珠玉别的,以后再说。
囊囊大福晋为了今日也准备了许久,全副足金的头面首饰,她长的本来就很好,这一番打扮下来,更是
明艳囧照人,艳如桃李,丰盈的身上透出来的贵气,引得伺候在旁的丫头都有些看呆了。
主子,您真是如明妃仙子好看的紧。旁边的嬷嬷赞叹道,囊囊抿了一下发丝,穿上艳丽的蒙古衣裙,层
层叠叠的褶皱,更显得飘逸上一分,眼里闪动着满意,却叹息道:若不是为了察哈尔诸部,我——我同海
兰珠大妃争什么?
嬷嬷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主子,是人都是有嫉妒心的,若是大妃她——生了妒忌,怕大汗看重您
,那您这幅打扮岂不是——
我这这并不是给大妃看的。
囊囊自然想的明白,整理了衣袖,见一切无恙,目光落在了熟睡的儿子身上,为了他也要拼一拼,就不
信皇太极不在意她所代表的归顺势力,就是海兰珠是天仙临凡,她也要争上一争,男人不都是爱新鲜的?
囊囊乘坐着马车来到汗宫,她的身份还算尊贵,但是根据海兰珠定下来的规矩,朝拜的命妇都不得在汗
宫乘坐马车,囊囊只能下车,扶着嬷嬷的手,在宫娥的带领下,向海兰珠的宫院走去。
入目的是冰雪覆盖的亭台楼阁,虽然赶不上大明建筑的精致,却也透着女真人风格,远处遥遥可见的大
政殿,十王庭,让囊囊止不住驻足观瞧,这一切都同草原上的蒙古包不同,更显得尊贵奢华。
难怪他会功亏一篑,同大金相比,察哈尔离得太远了,也太过守旧。囊囊轻声的叹息,她不见得识字懂
学问,却也有些心机,来盛京已久,看得多了,自然明白一些。
请您移步,大妃还等着您呢。宫娥轻声提醒,恭敬中透着一丝骄傲,腰杆也挺得直直的,就算是林丹汗
的大福晋又如何?还不是得带着财产来盛京?
善于察言观色的默默自然看出宫娥的心思,心中气愤,却被囊囊拉住,压低声音,不得放肆。
可是囊囊抓住她的手更加的紧,总会有机会的,她若是能得偿所愿,必会报今日的轻视之仇。
启禀大妃,囊囊大福晋到。宫娥在门外恭敬的回禀,囊囊眼帘微微下垂,遮挡住眸光中的惊讶,海兰珠
的宫苑中最舒服奢华的,她可是很重享受。
让她进来。淡淡清脆的声音传来,囊囊动了动耳朵,听着声音就很动听,厚厚的门帘挑开,囊囊迈步走
了进去,眼角的余光扫过屋子的陈设,一水的漆制家具摆设,铺着长毛地毯,屋子中燃起淡淡的花香,古
董字画,囊囊大多不认识,可是却明白凡是放在海兰珠屋子咯的,不然不是凡品。
不远处珠光闪过,囊囊明白那道倩影就是海兰珠,盈盈的下拜:给哈日珠拉大妃请按。
过了半响,才听见:囊囊大福晋免礼。囊囊起身,坐在炕桌旁的海兰珠轻笑的想旁边一直:坐吧。
囊囊升起一股被忽视的羞辱感觉,抬眼向海兰珠望去,瞳孔瞪大,娇艳中透着一股魅惑韵味的海兰珠,
虽然只是静静的坐着,身上却透出一股高不可攀的尊贵。
海兰珠同样也在打量着囊囊大福晋,心中也很惊讶,鲜少有蒙古女人能有她那么好的皮肤,白皙透着粉
红,漆黑的眼眸眼角上挑,波光流转之间露出魅惑勾人,金光缭绕之间,隐隐透出那种山崩不行于色的稳
重,这也是海兰珠永远也达不到。
她们二人眼里都流露出一抹的欣赏,但却升起更多的戒心来,二人相视一笑,海兰珠率先开口:哈日珠
拉这个名字,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一时有些愣神。
囊囊坐在绣墩上,含着恭敬的笑容:那是我的不是,我没料到出身科尔沁草原的您,不大用蒙古的名字
,请大妃赎罪。
海兰珠颦了一下眉头,这是说自己忘本?一丝甜美的微笑刮在朱唇边:这不怪你,是大汗,他呀最喜欢
叫海兰珠这个名字,旁人自然也都顺着他意了。
大汗对您的宠爱人尽皆知的。囊囊袖中的手攥成拳头,女人在要强,再不服输,也比不得身后有男人的
依靠,若是林丹汗得胜,她也会如海兰珠这般高傲的俯视众人,又怎么会受这样的气?
其实我早就想见见你,只是粘着你刚经历丧夫之痛,又产下遗腹子,大老远的来盛京更是不易,就想着
多让你休息几日。
海兰珠虽然语调平淡,却句句直刺囊囊的心窝,使得囊囊的脸色微微有了一丝的变化,紧咬着压根:多
谢大妃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