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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怎么会说你是太监。”他想了下。“我记得我没说过这个……嗯……哈!我想起来了。”他笑了几声後才又接著道:“我说的应该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吧!这阵子你妈不是一直在替你物色人选,连爷爷都想插上一脚,所以我才说他们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没想佳蕙听成这样。”语毕,他爽朗地又笑了几声。
沈盟莞尔地摇摇头。
“连佳蕙都说要帮你介绍她的老师。”沈裕礼含笑道。“要不要考虑考虑?老师工作稳定,寒暑假都放,还有三节奖金——”
“不用了。”沈盟举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老师的话,我自己就认识一个。”
“可是你不喜欢她。”
沈盟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沈裕礼讶异地扬眉。“如果你喜欢她,就会去追她不是吗?既然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就表示你对她没感觉。”他理所当然地说,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推论。
沈盟的眉头锁得更紧,听著堂哥继续说道:“你要不要结婚没人强迫你。”他咧嘴一笑。“反正现在连你是同性恋这种事都传出来了,不过,我看你爸妈没这么快放弃,尤其是婶婶,她很积极的在帮你安排。”
“别说这些了。”一听到母亲又在积极帮他安排,他就头痛。他坐回桌前,继续拆解座钟。
“其实结婚好处多多,你看我,过得不是挺好——”
“除了腰上那一圈肥肉。”沈盟淡淡地说。
“哈……”沈裕礼不以为意地拍拍肚子。“美樱可没抱怨,她还说我这样抱起来才舒服——”
“你们夫妻的闺房情趣就不用告诉我了。”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沈裕礼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道:“考虑一下佳蕙的老师,美樱说她是个不错的人,对小孩很有耐心,人很活泼,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美樱可以安排。说真的,你已经被四个女人甩了,再多一个,你就可以五度五关奖五万了。”
沈盟抬头,不悦地扫他一眼,瞧著他哈哈大笑离开书房,沈盟立即将注意力移回座钟上,可脑袋却不愿意静下,只是反覆绕著刚刚沈裕礼说的话打转。
如果你喜欢她,就会去追她不是吗?既然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就表示你对她没感觉。
他皱起眉头,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去追叶敏柔吗?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如果依堂哥所言,是因为他对叶敏柔没感觉,这句话推衍起来没什么不对,如果你对一个人没感觉,自然不会想追求,可反推回去就有些怪怪的。
“没追求是因为没感觉?”他盯著座钟里头的齿轮,觉得自己脑袋的齿轮好像卡死了。
不对!他细细推衍著,一个人没追求可能是因为对方已有了对象,所以只好打退堂鼓,但这不适用在他身上,据他所知,叶敏柔并没有男友,所以……他是真的对她没感觉?
不期然地,她的身影浮现在眼前,他能感受到脑中的齿轮前进了一小格。平心而论,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深,他也忘了自己借过她一条手帕,是後来两人在餐厅巧遇,她还他手帕时,他才想起这件事。
而後他们总会在无意中碰面,次数虽不频繁,但也足以让他留下印象;与她说话时,能感觉她是个拘谨羞涩的人,总是淡淡地对著他笑,有时还会脸红。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羞怯之人,但他也曾见她训斥过调皮捣蛋的小孩。
那天他带著佳蕙去速食店吃东西,在儿童游戏区有两个小男生打起来,波及一旁的孩童,他听见嘈杂声前往时,就见她站在那儿训斥两个打架的小孩,话语虽不严厉,但表情认真严肃。
可当她起身瞧见他时,严肃的表情立即让尴尬取代,她还记得脸红的跟他打招呼,那时他才知道她是个老师。那天她充当保母带邻居的小孩出来玩,没想到小男孩却在游戏区与人打起来。
之後他们陆续又见了几次面,但谈话的时间都不久,每回见到她她总是很紧张,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些喜欢他。他微扬嘴角,其实该说他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没有正面回应,爱慕的眼神他不是没有接触过,所以对此他一向不大放在心上。
对她,他没有太“特别”的感受,但与她在一起很轻松,或许是因为他认识的女子“侵略性”跟“积极性”都很明显,所以与她们谈话很难在精神上放松下来,但她不一样,相对而言,她就显得消极许多,倒不是她给人的感觉很悲观,而是相较於他认识的女人,她比较温顺温柔,所以每回见到她,他都能在一定的程度上放松,就像上了很多润滑油的机器,运作得比较顺。
沈盟露出微笑,纠结的眉头舒朗开来,感觉脑袋里的齿轮也顺畅起来,现在他终於知道鄂什珲的话哪里不对劲了!他并非对叶敏柔没感觉,而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顿了下,眉头再次蹙起。
所以,他对她是有感觉、有兴趣的?他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也不是这样,顶多只能说印象还不坏。
他低头审视座钟里的齿轮,眼前浮现她害羞、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是成熟独立的女人,就像安曼君一样,以前他交往过的女子也大多是这型,少部分则是骄纵型的,所以这也是他为何从来没兴起要约叶敏柔的原因。
喀一声,他觉得脑袋里的齿轮好像又前进了一格。他满意地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没错!想通了後,他立即将注意力放回座钟上,心无旁骛地开始修理。
第四章
“老师再见。”
“再见。”敏柔走出校门,瞧著两名学生追逐地从她身旁跑过。
“呼——放学了。”
“到我家打电动。”
她推了下眼镜,瞧著他们跑上前搂勾住同学的脖子,三人开始打打闹闹,她则开始想著待会要煮什么菜,得先去市场买些东西才行。
回到家後,便听见爷爷拉二胡的声音。她关上门,正打算回房休息一会儿再开始洗菜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走到沙发边拿起电话。“喂?”她将提袋放在茶几上,弯身准备坐下。
“叶小姐吗?”
她愣了下,一时没领悟过来。“我是。”
“我是沈盟。”
“砰——”
突如其来的重物落地声让他惊讶地扬起眉。“喂?喂?”
自沙发边缘摔坐在地上的敏柔急忙捡起话筒。“喂?喂?我……我是。”她喘著大气,脸蛋整个热起。“我……电话掉了。”她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向人问了你的电话号码,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不会。”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慌张。“有……有事吗?”
“可以请你出来吃晚餐吗?”他顿了下,却发现几秒钟过去了,他还没有得到回应。“喂?喂?”
“我……我在。”她慌乱地回答。“晚餐吗?”
“有空吗?”
“有。”她深吸口气。
“我去接你,告诉我你的住址。”
接下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印象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他後来说了声再见。
“再见。”她呢喃一声。
叶新川练习了几首曲子後,这才自阳台边他专属的座位上起身,走进客厅,他拉开嗓门唱了段《失街亭》里的唱词。
“我用兵数十年从来谨慎,借用了小马谡无用之人,无奈何定空城计,我的心神不定,望空中求先帝大显威灵。”
他边唱边走向沙发。“小马谡失街亭,令人可恨——啊——”当他看到眼前一团长发披肩的阴影时,他的声音突然分岔,差点心脏病发。
敏柔让他的尖叫声震回现实来。
“怎么回来也不吭声!”叶新川朝坐在地上的孙女骂了句。“人吓人会吓死人。”
敏柔这才发觉自己还拿著电话。“我……”她慌张地挂上电话。“几点了?”
叶新川瞄了眼壁钟。“五点了。”
没想到她竟然呆坐了十分钟。“我……我去洗菜。”她拿著提袋就要进厨房,却不小心撞到了茶几角。“噢——”
“小心点。”叶新川摇摇头。
敏柔跑进厨房,感觉双颊仍是热辣辣地烫著。“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刚刚忘了问。他要跟我说什么呢?”她抚著胸口,感觉心跳仍是急促。
她拍拍胸口。“不要胡思乱想了。”她将注意力移回菜叶上。“要说什么呢……”她推了下眼镜,而後心之所至地拿下眼镜观看著,想起他帮她调眼镜的模样,自那天起,她便没再戴回黑框眼镜了。
“不该答应跟他出去的。”她呢喃著。“这样又要陷下去了,唉……可惜忘了问他电话,不然也能打给他取消……”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敏柔吓了一跳,心虚地戴上眼镜。“没有,我在洗菜。”她快速折断不要的枝叶。
叶新川在她身边转了下。“还说没有,从刚刚就不对劲。”
“我只是等会儿跟人有约,要出去吃饭。”她快速地说著。“我会先做好菜,等一下洺聪回来就可以吃了,我——”
“好了。”叶新川不耐地打断她。“唠唠叨叨的。跟谁去吃饭?那个什么国辉的?”
“不是。”她转开脸,假装平常地说道:“别的朋友,”
“哦!别太晚回来。”叶新川没再追问,只是打开冰箱拿了灌啤酒出来,而後顺手打开厨柜,拿了包花生米跟小鱼乾。
“爷爷,快吃饭了,你别吃那么多东西。”
“只是花生米,填肚子都不够。”他哼著曲要走出厨房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思琪也好一阵儿没来了,改天要她来家里吃吃饭,我给她借了水袖,她上回不是想玩玩吗?”
“哦!”敏柔心不在焉地应著。
近六点时,她将晚餐全端上桌,一边喊著,“吃饭了,爷爷——”她边喊边跑回厨房。还有四十分钟,她得先洗个澡,然後换衣服。
“好。”叶新川应了声。
话才说完,叶洺聪正好回到家,他才刚踏进家门,便听见一声懊恼地喊叫。
“怎么?”他往厨房走。
“我忘了插电。”她瞪著电锅里的白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心不在焉。
“没关系,现在插上去,二十分钟就好了,不然我出去买白饭也可以。”叶洺聪说道。
“忘了插电啊?”叶新川也走到厨房。“没关系啦!再等个二十分钟就好了。“反正他刚刚吃了小鱼乾跟花生米。
“还是去买饭好了,菜凉了不好吃。”敏柔蹙下眉头。
“不用,不用。”叶新川无所谓地说。“你等会儿不是要出去——”
“对。”她急忙插上电,匆匆忙忙跑出厨房,差点撞上爷爷。
“真是的,今天怎么回事啊你?慌慌张张的。”叶新川摇头。
“姊要跟谁出去?”叶洺聪顺口问道。
“不知道。”叶新川耸肩。“阿柔,你要跟谁出去?”他朝孙女的房间喊。
“没有啦!只是朋友。”
“不是章国辉。”叶新川对孙子说道。“我看可能是那个淑媛又给她介绍新的,这样也好啦!多认识也好。”
敏柔快速地冲了个澡,顺便洗了头发,而後在穿衣镜前比了好几套衣服,但都不是很满意,当她察觉自己在做什么後,挫折地坐在床上。
“你又来了……”她弯下身,将脸埋在膝间。“不要重蹈覆辙,再这样下去,又会迷失的。”
她抬起头,深吸几口气,将所有的衣服重新吊回衣橱内,随便选了件米色的针织衫套上,搭了件紫黑色的碎花长裙,而後坐在梳妆台前吹著湿漉漉的长发,当电铃响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