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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城兄弟相争的名义,实际上杀华城的官方人马,倒也痛快!
如果华城君真的把华山夫人母子干掉了,这支军队立刻真的杀向京邑!能不能成功且不论,总之不会让华城君好过!
做好这些布置,华山夫人毅然携子入京了。
马车里,小公子颠了一下,头撞到了硬板,咧嘴就哭,丫头立刻哄着,华山夫人却道:“不必了。”
“夫人?”丫头惊疑的瞟着她。
“他是华城男儿。从现在起,应该过上华城男儿的生活了。”华山夫人端坐道。
那条颠簸的道路走完,小公子已经不再哭了。
公子达接到手下的报信,知道女儿跟洪综在一起。华城有一支“仲少君”的军队开始闹事的信儿,也送进了安城。
安城右夫人大喜!
洪缣竟然干出这种破事儿来,太棒了!这样一来,他这辈子都别指望跟父君和好了!洪综看来已经可以立储。
安君洪逸确实表达了这个意思。他向右夫人道歉:“这么久,委屈你和综儿了。”
“君主说哪里话来!”右夫人很不以为然,“分明朝中有作梗的。君主不肯硬来,也是保护伯少君与我,少受风浪,如今怎的把过错都往自己头上扣?”
好一副贤良淑德、贴心极了的样子!
洪逸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专宠她,真是值得。
她说的“朝中作梗”人,指的就是仲党们,一心觉得右夫人与伯少君洪综母子,太过奸诈诡谲,仲少君洪缣才是谦谦君子,可以引领安城往更幸福安宁的方向发展。他们硬着骨头阻止洪综立储。
现而今洪缣在华城起兵作乱,他们也无奈了,最多支吾着:“未必是仲少君本人罢?”这种质疑,他们自己都觉得虚弱泄气。
洪综立储时机,已经成熟。
且不提安城右夫人是如何心花怒放。华城的公子达接到信儿,也高兴极了:千里姻缘一线牵,慧儿东奔西跑,最后还是回到了未婚夫身边!这可真是件好事。
但好事能不能最终向美好的结局发展呢?
公子达生怕洪综对方慧逃婚一事心存芥蒂,把方慧吃干抹净后,又不认帐,以此作为对逃婚的报复。
他还怕方慧倔脾气上来,既然逃了一次婚,就绝不吃回头草,把上好的机缘白白错过。
于是公子达一方面命令手下人给媛慧传信:“你这次敢再逃,爹死给你看!”另一方面,他给安右夫人去了私信,说查实华媛慧被奸人劫持、并打伤,幸亏被安伯少君洪综所救。他向右夫人道谢,同时委婉的表达疑虑:方慧就在洪综处,洪综为何讳莫如深呢?
右夫人接此信,大吃一惊,忙命下人叫伯少君过来。
下人正要走,右夫人又叫转:“且慢。”想了想,“你们悄悄去查证。”
“这就是姑娘可以出场的时候了。”简竹欠身对阿星抱拳。
“就好像我还可以信任你似的!”阿星冷笑。
简竹道:“属下一片忠贞。”
“是么?”阿星淡淡道,“你再解释一遍?”
简竹道:“属下将那些符给了姑娘,想不管什么情况,总能保得姑娘周全了。谁知简来方是黑狐所扮,竟要撮属下去匹配。属下奋力抗争,但黑狐也实在了得,竟害得属下与符咒之间的联系出问题。又正值画城有能人,懂得克制符咒之法。两下巧合交汇,使得符咒失灵。姑娘催动救命符,属下知道情况危矣,拼得自己性命不要,叫那符无论如何都要奏效。黑狐趁机挟了属下去。属下不知姑娘下落如何,心急如焚,逼出潜能,好险反败为胜,杀了黑狐,赶紧拼命寻找姑娘,终于天可怜见,叫我接回了姑娘?”
“是吗?”阿星口角噙笑,“若非我自己拼死拼活回到了画、安边境,你会来接我?你乐得我从此下落不明罢!”
“哪里的话!”简竹正色道,“姑娘若躲在暗处察看,一定能见到属下急切的寻找姑娘!”
阿星不语。
他确实是想躲在暗处,监视一下简竹的举动。不料他才接近,简竹就大张旗鼓、兴高采烈的“接姑娘归位!”搞得阿星一肚子无名火,都没处儿发。
为了揭露简竹的丑恶嘴脸,阿星下了个套子。这只狡猾的狐狸终于中计了!阿星嘴角一扬:“我原先问你,跟现在问你,你都答得一样流畅嘛!而且毫无出入。”
简竹似乎还没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姑娘的意思是……”
“好一只奸狐!”阿星拍案,“正常人回答问题时,第一遍难免想一想,第二遍答得才会比第一遍流畅,而且会对第一遍的粗糙答案有所更正。可是你!你两遍说得一模一样,分明是事先准备好了答案,背出来的!你有何话讲?”
“……姑娘,”简竹道,“你也说了,我是狐。”
“你——”
“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姑娘如果信不过我,这次伯少君那儿的局,尽可以不去。如果还觉得不够,姑娘完全可以解开与我的契约,从此我也不必奉姑娘为主、替姑娘办事了。”简竹道。
“你——”
“不过有一件事要说清楚。姑娘信不过我、不使唤我,我们一拍两散,没问题。但姑娘若想对我出手,我可不能引颈就戮。多谢姑娘从封印中把我解放出来,我这条好容易逃出来的命,不是用来让姑娘乱疑乱杀的。咱们的契约中,不包括这一条。”
阿星看了简竹一会儿,笑了,亲亲热热挽起他的手:“你啊你,怎么还叫我姑娘?”
“……”
“再过一阵子,按你的计划,我就可以恢复身份了吧?”
“是!”
“那咱们可以先习惯起来了!来,叫我一声?”
“少君。”简竹郑重的行下礼去,“安城真正的伯少君,伯少君绵。”rs
☆、第五十三章 救命之恩如何报
阿星原名洪绵,出生犹在洪综之前。他才是安城真正的伯少君。
在简竹的颂礼声中,他背着双手,立在窗前,微微抬起脸,闭起眼睛,仿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权力的滋味,更胜过阿星亲手酿的美酒。
简竹退下之后,阿星就着手准备出行的服装。何四不请自来,忍不住进谏:“姑娘,你真的要去?”
阿星“唔”了一声。
何四着急:“可是那狐狸实在可疑。他所谓的局面又实在凶险。万一……”
阿星回身,“啪”的一掌打在何四脸上。
何四被打得一个趔趄,头歪在旁边,脸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他没有运功抵抗,怕挡疼了阿星的手。
阿星骂道:“你关心我?我在画城都快死了,你来救了我吗?”
何四心头像被割了一样疼。他自责不已。可是——“是姑娘没让我跟去。”
“我不让你跟你就不跟了?”阿星劈头盖脸的骂,“你对我这么听话?胡说八道!你这不是听话!你是怕我!你对我有歪念头,自己克制不住,所以就借我自己的手来克制!你要求你自己变成我的奴才,我凡是说话,不管什么,你都听。这样你才能管住自己不把我扑倒、对我做出恶心的事情!你借我的手,把你自己踩到泥里,这样才能护住你那点可怜的道德观!”
何四的脸瞬间变得像血一样红,把刚刚被打的手印子都遮掩,转眼,又变得像雪一样白,剩那个鲜亮亮的手印子,更加触目。
阿星不依不饶,拽起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
“姑……”何四求饶。但他甚至没有力气说出第二个字,更别提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他的手被拽进阿星的衣襟。触碰到——
并不是少女柔软的起伏,而是少年平坦、光滑、清润的胸膛。
那一刻何四觉得自己“轰”的被化为灰烬,只有那只手掌存在。手掌和掌上的触感,没有尽头的绵延。
阿星把他的手甩开。鄙夷的啐了他一口:“看?你就是这样的变态。”
何四如烂泥委地,一声都吭不出来。
阿星蹲在他旁边,伸指拨弄着他的手指:“所以那狐狸安排的局面凶险又怎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再可疑。他帮我搭的梯子,是我能爬到离天最近的地方。我只有顺竿爬上去。因为你太不靠谱了!你的精力,都花在变态的地方了,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何四愧极疚极的闭上眼睛。眼泪沁出来。这滴眼泪让他更羞愧。
阿星压住他的手掌:“可是,如果我对你说,可以呢?”
何四听不懂。
阿星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手上。阿星个子不太高、也绝不胖,但已经接近成年。这体重压上来,也是很可观的。何四当然觉得疼。但这疼得让他欢喜。碎了、烂成泥。泥里弥漫开星芒一般的花香。
“如果我说,你的变态,我允许你呢?”阿星咝咝吐气的声音,像蛇咝咝吐着信子。
如果一个少女说她做梦被大蛇缠住了,那是个春梦。
蛇是恐怖、同时也是*的象征。
人们怕蛇。也许是怕着自己的*。
而如果在蛇吻威胁下感受到喜悦与兴奋的,大概是沉沦于最黑暗的*,无法自拔了。
阿星猛的在何四肩上推了一把,起身,足尖踢了他一脚,哈哈大笑:“逗你的!”
何四仍然一动也不能动,比刚才更像死泥了。但他的眼睛。一直望着阿星的足。
望着这双比少女还俏丽的足,行到衣柜边,拉出个东西:“喂,你好好看看吧!”
那东西似乎是个被盖好的笼子。阿星掀开盖布。何四的眼睛猛然瞪圆了。
笼子里的……应该是个人。那人的情况,何四不忍描述。
那个人,就是画城沙漠里、沙屋里的居民。
他救了阿星。以为奇货可居。但他对阿星不够尊敬,譬如曾经用尿来给阿星解渴、还总是以阿星的恩人自居。阿星就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报复了他。
“你救了我对吗?哪,我也救了你。”阿星对笼里人道,“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你多少次呢?你说多少次你差点死了。是我把你救回来?”
笼子里发出难以形容的声音。
显然笼里沙漠居民一点都不感激阿星救回他。因为他每次差点死了,也都是阿星亲手造成的。死去活来,都伴随着剧烈的痛苦。他所处已非人间。
何四听到阿星的声音道:“你不是说你听我的话吗?我把他交给你。你把他弄得快死,等我来救活。他嫌我杀他又救他,功过相抵,不够报恩呢!你多杀几次、我多救几次,这样就能报恩了。——恩人,你说是不是?”
笼里沙漠居民发出难以形容的声音。他想回答:“不用报恩了,还是杀了我吧!”可是他已经不能说出人类的语言了。
何四心里道:这是不对的!这是疯了!
可是他听见自己回答阿星:“是。”
就那么一个字。阿星提什么要求,他都无非这个字了。
阿星往洪综府里去。
伯少君的府,不是谁都进得去,尤其最近,防范特别严密。对外,这是因为华城仲少君军队起事,说不定随之会有对伯少君的丧心病狂刺杀行为,必须严防。实际上,防的是府里春光外泄。
这道防守对阿星无效。
很快,阿星笑嘻嘻的进了伯少君府里最核心的地带。
花香沁人。一大片玉簪,刚开始打朵儿,洁白可爱。玉簪前一个方塘,才半亩大,水色碧清,旁边砌着老石,石上凝着苍苔,水中浮着柔藻,藻间鱼儿来去。一条小渠自塘边引出。绕花田而去,渠上有座朱栏小桥,桥头晶玉般一座水榭。榭后平平展展一座歌台。
阿星进了水榭,洪综边三分笑、三分无奈的迎出来:“稀客稀客!星姑娘。你怎的来了?”
阿星“哟”了一声道:“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