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无常君说不定还能在技巧上指点一二。
“出去!出去!”宝刀现在知道真不对了。她弓着腰、喘息声变粗、尿急似的摩挲蹦哒着两条腿、两只手落雨般打着阿星的手。
阿星的喘息也变粗了,两只手得其所哉,才不肯出去!他咬着宝刀的耳朵,说:“你爹姓薛,以前是洪逸手下的大将。就是他帮洪逸清理了狐君失踪、前城君洪峻辞世后留下的烂摊子,帮洪逸登基、清理了一大堆人。我母子也属于被他清理之列。完了兔死狗烹。洪逸也想对他下手,他提前逃了出来,改名换姓当了山大王。拜他所赐,我自幼扮成女孩子。才算逃生。”
他生得美,然而他到底是个男儿身。
他裤档里已经有东西涨起来、硬起来,顶住宝刀身体,证明他所言非虚。宝刀毕竟毫无经验,挣扎得更厉害,于是令形势更加恶化。
阿星把宝刀扑倒在地上,道:“我放出狐君,可是狐君受伤过重。正好我找到当年的薛大将、如今的白顶天,杀了他,让狐君吞噬了他们一寨人。狐君终于化回人形,收你为徒,跟我一起逗你玩儿!”
宝刀苦苦寻找的真相,原来只有这样简单。
洪峻将自己陵墓修在简竹封印之地上方,以君主的灵柩念力来加强封印效果。各地的镇妖塔。起到的也是辅助封印的作用。阿星放出简竹,君陵崩塌,各地镇妖塔不同程度的受到震荡、有的跟着塌了。白龙寨一寨人生魂滋养了简竹,他可以恢复人形。
宝刀本来该在白龙寨一起被吞噬。可是阿星跟白顶天对打时,还没有认出他来。白顶天负重伤逃离,阿星才有所发觉,又要就吞噬生灵的仪式准备与简竹商榷。这一耽搁,白顶天叫宝刀逃跑,二娘与茧儿也跑了。
后来,阿星和简竹才发现白顶天的女儿还活在世上。他们没有再吃她,直到今天,阿星换一个方式报复。
“为什么拖到今天?”宝刀拼尽全力挣扎着。问。
“狐狸让我拖的。他说杀掉太可惜了。有其他办法让你比死了还痛苦。”阿星坦率回答。
譬如说给宝刀泼上污名、让她成为千夫所指;又譬如等着宝刀爱上什么人,然后让她永失所爱。
可是阿星忽然采取了最简单无耻的报复方式。
因为他忽然忍不住。
忍不住,就是想要。
他发现这种报复方式比杀人什么的都开心。
宝刀一下子不动了。
好像崩溃了、放弃了,像火烧完的灰,掉进污泥里的叶子。一动也不动了。
阿星顿时也有点无措。
他像一只猫儿,被当作狗养大,仍然天生受老鼠的诱惑,见到老鼠就知道怎么扑倒、怎么戏弄。可是老鼠已经放弃抵抗,他又不知道具体要怎么下嘴去吃了。
他有点笨拙、有点慌张的去研究该下嘴的地方。
宝刀忽然朝他眼睛戳去。
这丫头该狠的时候,下手还真狠!
阿星正在心神摇荡的时候,姿势也很尴尬与狼狈,被宝刀那么一戳,差一点没避过去!好险跳到后头,仍然跌了个跟斗,而且眼角仍被宝刀指甲所伤,火辣辣的疼。
宝刀已经趁机冲到外头。
外头全是砂,很容易滑脚,山崖又有点险峻。宝刀一下子没收住脚,骨碌碌从崖顶跌下去。
风声过耳。
她闭上眼睛:这下恐怕完了。
她想起白顶天那句话:“不要杀人,否则……”
“真是乌鸦嘴啊,老爹。”宝刀在心里苦笑。
看来老爹当年杀了很多很多人啊,于是遭到报应,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这最重要的人,指的是宝刀的娘吧?宝刀觉得,也许是这样。可是白龙寨里还是出现了二娘。
白顶天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宝刀已经知道了。
他对宝刀也没有做到最好。譬如说,他没有快点教给宝刀各种生存技巧、让她知道怎么应对刀剑风霜,反而把她严密保护起来,比保护千金小姐还厉害——好吧,如果没有身家变故,如果阿星所说属实,宝刀本来就应该是个千金小姐。
快死掉的最后时刻,白顶天还惦记着怎么哄住宝刀,既让她跑、又不想让她害怕,还叮嘱她不要乱杀人,免得像他一样遭报应。
“这种叮嘱对我好像没什么用啊,老爹。”宝刀心头又掠过这样的话。
好吧!她快摔到底了。这下终于可以去跟爹爹会面了。笨极了的老爹。就罚他以后一直保护宝刀好了!
宝刀想:“现在我可再也不用、再也不用吃苦受罪了。”
她跌进一个怀抱里。
这种高度、这种速度,如果下头的是个普通人,估计会被砸得五痨七伤,吐血而亡。
“兼思?!”宝刀心里刹那间惊喜的掠过这个名字。
如果有人能代替老爹陪伴她。应该是他吧?她希望是他!
睁开眼,宝刀看见无常君那张脸。
那张脸上涂了很多血污。这个人身上也多了很多伤。但他神情依旧很淡然。他接住宝刀,化解她冲下来的力道,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山崖,又低头看了看宝刀衣衫零落的状况:“唔,烈女啊?用生命来保护贞节?”
“才不是!”宝刀忙着从他的掌握里跑出来,“我是失脚滑落。失脚!”
阿星在崖顶探头张望,看见无常君,吓得赶紧把头缩回来。这个煞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星功夫是不错,但跟无常君没法比。无常君的谋略、实战经验、杀人技巧。阿星估计自己更是拍马都及不上!
为今之计,只有跑了。
阿星缩回头来,悄悄往后爬,估计后面人看不见了,便纵身飞逃。边逃还边往后头看看。
呼!太好了。后面果然没有人追来。
大概是无常君捉住宝刀,很开心、很专注,就没注意崖顶上吧?
无常君为什么会搞得满身狼狈呢?阿星想,越是凶猛的野兽,越在受伤的时候,越容易兽性大发啊……
宝刀完蛋了!
说起来也算是阿星报了仇,可是、但是、然而、何况——
阿星忍不住又往回走去。
唉。走回去也没用!反正救不了人,不是吗?如果牺牲他自己去救她,那就太搞笑了。而且他娘当初为他的牺牲、对他的期许,也毫无意义了。
阿星又拨转身。
“你看这人像不像转磨的驴?”无常君隐在一边,对宝刀轻声道。
宝刀居然想笑。糟糕!这不是该笑的时候。
阿星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拔步。旋身,捷若飞鸟,身姿不可未不轻灵,然而无常君跟他段位的差距,哪里是一点点?无常君还带着宝刀。阿星愣是连他们的影儿都没摸到。
阿星知道绝对有问题了!他咬牙:不能再犹豫了,快走!
他再次拔身飞起,往外纵去。
无常君手指轻动。阿星就如被弓箭射中的鸟儿,卟隆咚直掉下来。
掉下来之后,阿星吓死了,以为中了什么歹毒暗器,拼命在地上看:却没见到什么东西,只除了满地砂石。他腿上被击中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变化。看来是没有毒了。
无常君用来击落阿星的暗器,融入满地砂石中,如水归大海,一点儿也找不出来了。
他用的暗器,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一粒沙。
阿星跌倒在地,腿部气血完全凝滞,如折腿的鸟儿,完全逃不掉了。
无常君悠悠然跟宝刀叙旧:“哟,你已经在这里了?我还想来跟你践诺哪!”
“是吗?你赢了?”宝刀很高兴。
阿星在那里郁闷: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无常君掸掸身上的灰:“是赢了。不过听说你不见了,我怕不找回你,胜局又会有变,所以连忙来找你。因没处可寻,想着这里至少是践诺的地点,先过来看看,正好遇见你,可见天命也是向着我的哈哈!”
☆、第四十七章
无常君笑得畅快,阿星更怨念了:如果无常君败了,是逃到这里的,后面的追兵来,说不定他跟宝刀还能乱中求生。
现而今,无常君居然是胜者!那末伤不裹、衣不换,就跑到这里,只能说是枭雄豪情。孤身而来,定是对环境很有信心。这里对他是绝对安全的。
那阿星就完蛋了啦!
宝刀……好吧,宝刀如果乖乖作个玩物,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阿星悔恨至极的闭上眼睛:他为什么对宝刀有奇怪的心思,为什么要任性妄为!老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真真儿不假,他就毁在这个上头了!
无常君暂且不理他,且酣畅与宝刀谈论总算取胜的战事。
他说不知为何战事会升级,引得大佬们都介入,又说打最开始,爵士就不该发动这场愚蠢的战争。
阿星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唯一能让他活命的希望!
这个计划真要实施吗?他又犹豫不决了。
无常君指着洞里的壁画,道:“你已经全看过了?”宝刀点头。
“如此我就放心了。”无常君举步向阿星走。
杀机如此浓烈,阿星不能不说了:“无常君,你可知战事为何会发生、又为何会升级?”
“哦?”无常君道,“我原以为是知道的,看来莫非不知道么?你且说说。”
问话时,他目光如刀锋在阿星身上划过。
“我说了,你不准伤害我!一点都不准!”阿星赶紧提条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宝刀都替他难过。
“哦?”无常君也失笑,“我有这么可怕吗?——我若有这么可怕,我承诺你有什么用?”
阿星背上全是冷汗,勉力阻止自己别颤抖。若是真要死在此处,他只好死。但在死之前,他要尽力拼一把。
“所有的战争。都是一只妖孽设计的,我们都被他利用了!”阿星竭尽全力说出这句话。
他身上遗留的灵符作了感应,远远传至山中。简竹咬碎银牙: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上天的幸运,并不永远眷顾他。他一手安排的计划。遇到了可怕的巧合,形势就要转头过来反对他了!
黑狐来方还压在他身上,一爪子一爪子、一口牙一口牙的,撕毁他护身道行。简竹怒吼:“滚开,有大事了!”
“什么大事?”黑狐来方眼见胜利在望,一边气喘吁吁、汗透狐毛,一边儿嘻皮笑脸,“你在人间布的线太多,缠成乱麻了?甚好甚好!你也不用回去了,安心跟我生一窝又一窝小仔儿吧!美人儿!”
“仔你个头!”简竹露出前所未有的的凶相。“你,不、知死期将到!”
阿星在吐露他的秘密之前,他还有一个办法,把那石窟与里面的人全炸毁。这个办法并且能把黑狐来方也化为简竹的食物!而简竹要做的,就是冒一次生命危险。冒险若成功。他吞噬来方、及时把法力传到石窟挽回狂潮。冒险若失败……他死则死矣!
人生在世,命如朝露,谁不是奔死路走。只要这条路走得痛快、走得漂亮,险又何妨!
黑狐来方停住嘴,伤感道:“你真是在人间耗得久了。”
简竹奇功本待发动,被他这一句,竟又泄了劲。且听他下文。
黑狐来方道:“若说死期,我们仙狐一族,才是死期将至。本就数量少,生殖更困难。我若能找到合适的雌狐,还找你吗?我变不了身,只有你从我。你若不从我。岂不坐视我们这一族灭绝?”
画城荒山上,阿星一字字对无常君告诉道:“无常君,你道画城战事为何会升级?都是我们干的!”
“我们”两字,他把宝刀指在里头。
无常君就回眼看宝刀。
宝刀只好点头:“是啊,我们逃出来。结果引起混乱,大家就都打起来了。”
无常君皱起双眉。他也知道这战事升级得莫名其妙,他自知没有派人把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