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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她小心翼翼地摁住有些叽里咕噜的肚子,肚子却冷不防来了一声响的——
“什么声音?”他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没什么!我……我放了个屁!”
他一头黑线,对于一个女人竟会说出这种话而感到无语,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饿了?晚饭没吃饱?”
“呃,有一点点,但我已经准备睡了!你也别麻烦了,快去睡吧!”
“我正在开往医院。”他望了望左右两边的店铺:“麻辣烫……怎么样?”
看着眼前人活像饿死鬼投胎般的吃相,卫庭贤淡定地坐在一边。田如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在西里呼噜地吞下去一大口粉丝后,口齿不清地蠕动着被辣椒刺激得又红又肿的嘴唇说:“你要不要也来点?”
“不用,我吃过晚饭。”他极其自然地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溢出唇外的辣椒油,这种不健康的重口食物他也一向是能不吃就不吃,可自从认识了她,居然已经陪她吃了不少……
她却因为他这个自然又亲昵的小动作而恍了神,数月前,他们也曾一起在车里吃过麻辣烫,当时她也是沾到了嘴边,他则给了她纸巾叫她自己擦,那困窘的画面和心情直到现在依然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后来他们共同经历了荒诞的假结婚、美好的法国之旅、和谐而又不失尴尬的“同居生活”、那一次酒后的擦枪走火、还有那好多次的情不自禁……
终于在不久前,他对她说了“一起过呗”。
虽然不是“我爱你”,却已经让她满足到无以复加,这是一个幸福的可能,是她经历了翻山越岭的无望后,忽然闪现的曙光——
既然有了“在一起”,那“我爱你”还有多远呢?
“在发什么呆?赶紧趁热吃。”他不明就里地指指她的碗,被她蒙了层雾似的凝视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干咳一声后转开视线,嘴唇却猛地被两片热热滑滑、湿湿油油、还有点辣乎乎的软肉堵上——
田如蜜只是轻啄了他一口便飞速离开,她咧嘴傻笑了一下,红扑扑的脸蛋立刻被再度埋进碗里;他却傻了眼,不敢置信地舔舔嘴上残存的辣油,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充盈了口腔——那是根据她的喜好放的大蒜……
天啊!
“田!如!蜜!”他咬牙切齿:“谁允许你满嘴大蒜,牙都没刷就来亲我的!”
“啊……”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怕——他最最最讨厌大蒜味了啊!顿时慌了手脚:“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给忘了!”
他怒气冲冲地夺过她的碗,往身边的长凳上一放!另只手轻而易举地掌住她的后脑勺,朝着那双红肿不已却性感得要命的唇猛地扎下去——
☆、【六十二】冒险的决定
他怒气冲冲地夺过她的碗;往身边的长凳上一放!另只手轻而易举地掌住她的后脑勺,朝着那双红肿不已却性感得要命的唇猛地扎下去——却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一下嘴就是原子弹级别的深吻!灵活的舌尖挠得她嗓子眼都在痒……她不知该往哪放的双手被他强硬地按在了自己的背上,她脸红耳热地仰头承受着;混沌中再次觉得诧异——
这个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她归入禁欲派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额;野蛮的?无论是接吻还是做|爱都带着一股铁打般的狠劲;连个缓冲期都没有;常常让她瞠目结舌来不及反应;以至于被放倒后立刻就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在把这道大蒜味的“佳肴”里里外外尝了个遍后;他还意犹未尽地顺着她的唇线肆无忌惮地舔了一遍;这才终于缓缓睁开被情|欲迷蒙了的眼;悠悠地来了一句:“……你带牙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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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用她的牙刷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刷着牙,田如蜜心底真是五味杂陈——这到底是什么思路?说他不嫌弃她吧?哪有接完吻第一件事就是刷牙的?要说他嫌弃她吧……这可是她的牙刷诶……
真不能理解……
卫庭贤终于刷完牙,满意地放下洗具,臭美地照了两下镜子。她于是弱弱地开口:“那你早点回去吧,我留下来守夜。”
他瞥了她一眼,转身自顾自走向钢丝小床,豪迈地脱了外套便躺上去。她立刻压低声音追过去:“你干嘛?今天我守夜啊。”
他拍拍身边的床铺:“一起。”
“不行啦……”她小声说着,还不忘回头看是不是吵醒了肖定邦:“床很小的……”
他伸手硬是把她拉下来:“挤挤。”
可怜的钢丝床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咯吱咯吱直响,她的脸深埋在他胸口,腰也被他牢牢箍着,可一条腿还是半悬挂在床边。很热,却和空调无关。
奇异的是尽管那么不舒服,她却还是睡了一个完全酣甜无梦的好觉,以至于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甚至差点要靠肖定邦来叫醒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每天早上两人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踏进医院的大门。虽然依仗着这家医院良好的保密和保安系统,并没有记者闯进病房的情况出现。但外面越聚越多的人群,网页上越来越多对肖氏不利的新闻传言,以及肖氏跳水般的股价,都让田如蜜无法再像鸵鸟般把头埋进沙里。她一个人默默思考了很久,终于决定走出大门,接受采访。
“哦,好啊。”这是卫庭贤对于她这个决定的反应,完全波澜不惊。
他陪着她一步步走向大门,薄薄的玻璃门外,看见她正逐步走近的记者们立刻骚动起来,那架势几乎要把门撞破!她牢牢握住门把手,用力到关节都泛了白,却始终没有勇气拧开。一只温暖的大掌却恰在此时包覆住她的手,她焦虑地转头,却对上一双沉稳而镇定的双眼——
“我先开路,你放松点。”
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拧开了大门,一边以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一边以宽广的背脊挡去那些因为躁动而撞上来的双手和器具——
“请大家静一静!她有话要说。”
他牢牢握住她的双臂,支撑她傲立在众人眼前。记者们喧闹了一阵,见她似乎确实有重要的话要说,便不再攻击他们,转为了争抢有利位置的内部争斗起来。
“大家好。我……我是田如蜜。肖氏集团的CEO肖定邦的女儿。”
周围这么多陌生而充满攻击型的人,而他们的表情告诉她,他们正在酝酿一场令人难以招架的唇舌风暴。田如蜜只觉得双腿阵阵发软,几乎无法顺利地把自己要表达的内容表达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周围又开始小范围骚动时,她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我只想告诉大家,虽然商业上的事我现在还不是那么清楚,但我以人格保证,肖氏绝不会恶意拖欠账款,或是像有些人猜测的那样用申请破产来规避责任。目前……目前肖氏确实遇到了一点问题,我父亲他也确实病了。但在他修养的这段时间里,我将会代替他做好整个肖氏的运营和管理,直到他病愈康复。所以我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希望……希望大家能体谅!”
说着,她连着话尾向众人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众人不正常地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她误以为自己已然度过难关时,一阵窃窃私语忽然爆发,并很快转为热切的讨论,终于以犀利质疑的方式箭一般朝她射来——
“我们想相信你的诚意,但你这样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肖氏接下去的应对政策究竟是什么?请告诉我们细节!股民有权力知道这些!”
“请问肖氏现在到底欠了供货商多少款项?”
“……”
连珠炮般的发问把她一直努力维持的最后一丝镇定和勇敢都击溃了!她无法回答以上任何一个问题,因为她根本就不懂……她的双脚开始下意识朝后退去,后背忽然抵上那堵宽厚而温暖的肉墙——她惊慌失措地转回头去看他,他却以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并半强迫性地把她掩在了自己身后,对着虎视眈眈的众人,缓缓抬高一只手掌——
“任何企业的运营策略,恐怕都不会当众公开吧?”他意有所指地将眼神投向那个企图欺负她不懂来套她话的记者,淡然的表情和分量十足的眼神,迅速表达出了“我可不是软柿子”的讯息,果然成功地让众人暂时闭了嘴。他顿了顿,再度稳稳开口——
“虽然我太太可能无法立刻给到各位明确的答案,但是作为她的丈夫,同时也是[IN]服装有限公司的CEO,我卫某人可以以开业四年来,公司市值增长32倍的实力向广大股民保证——”
正当她为“我太太”这个称谓而骤然心颤地抬起双眸时,他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里笃定地继续——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本人,以及整个[IN]的资产实力,都将是肖氏坚强的后盾!”
她一惊!虽然不懂,但她也知道他这是要把[IN]和肖氏捆在一起的意思,而如今犹如风中残烛般的肖氏绝对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和它捆在一起几乎无异于自杀!这——
她赶紧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强硬地钳制住,动作利落地一齐带回了门内,徒留一堆刚受到震撼因而尚未反应过来的记者上蹿下跳!
“你疯了吗!”她几乎语无伦次:“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不和我商量就……我……”
“和你商量?”他自顾自朝前走着,闻言相当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不想和什么都不懂的人商量。”
“我不能让你这样冒险!”她急得都快疯了,只能无视着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用力扯住他的衣角:“你快回去和他们说!就说我们快要离婚了!刚才说的都不作数!”
他想往前走,却没想到她力气还挺大,还真扯得他动弹不得。他只能哭笑不得地转过头来:“……你是想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我罹患精神分裂的报道么?”
“总之……总之……”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了。”他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下来,反手包进手心握紧:“我还要教你一些基本的运营常识呢,时间很紧,快走吧。”
没走几步,他却再次受困,这次是她来自背后的拥抱,冲击力之大让他几乎向前冲了两步!她死死搂住他的腰,热泪悄无声息地湮在了他质地良好的西装上,压抑的呜咽生生敲打着他的心脏,让他疼痛不已。他无声叹息,费了好些力气才成功转过身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被泪水弄得一片狼藉的脸贴紧自己的胸口,在众人的侧目中,还她一个坚实无比的拥抱——
“干嘛哭?”他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悦:“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她剧烈地摇了摇头,还是哭得太厉害,以至于完全抬不起头来了。
“田如蜜,”他轻轻抚摸着她因为剧烈哭泣而抽搐的后颈,默默帮她放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