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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一脸茫然。
“我说我要尝尝,”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她半天没反应,干脆直接下手把两人的盘子调换:“你也可以尝尝我的。”
田如蜜一头雾水地望着面前的白米粽,又抬头看他,然后惊悚地发现他正夹了连肉带糯米的一满筷子往嘴里送,并且神色自然,没有任何勉强的意味——什么情况?
“嗯,”他颇感惊艳地望了望盘中美食:“这个不错,我和你换。”
“我和你换。”这句既不是疑问也不是请求,而是祈使句!她目瞪口呆地看他三口两口就津津有味地解决掉了她吃剩的那只,呆了一会儿,只能认命地开始尝试眼前这盘一清二白,看起来很减肥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她居然觉得……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于是她狠狠夹了一大筷子粽米,蘸了满满的白糖送进嘴里——哟!咯嘣咯嘣地吃起来还挺带劲儿,而厚实的甜裹住软糯粽米的感觉居然很不错,于是她一扫心中阴霾,愉快地大嚼起来。
卫庭贤迅速解决掉两只粽子,抬头正要收碗,看见她的那一刻却蓦地眼神滞留——
哎哟,吃粽子方便倒是方便,就是太黏了。田如蜜把那双沾满了粽米的筷子放在嘴里吮了半天,可顽强的粽米就是不下来;她又试着用舌头舔,也未能完全成功,最后只好舌头牙齿齐上阵,上上下下地抽拉了好几回,才终于把筷子吮得干干净净。
她满意地放下筷子,抬头却猛然看见他接近灵魂出窍的表情,不觉心里有点毛毛的:“……你,你看什么?”
“……没什么。”他一开口声音竟是哑的,又把她吓了跳,他迅速起身步向自己的房间,急得她在后面大喊:“哎哎你还没洗手啊!”
没反应,好奇怪。她无奈地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起身去洗碗。
卫庭贤在自己房间里冷静了好半天,才终于把那接近沸腾的血液晾回常温,并把那些罪恶的念头和画面逐出脑海……他整了整衣领,姿态淡然地步出房间,开始在客厅处理带回来的公务;田如蜜则早早洗了澡,正蹲在那里洗一些贴身衣物——家里明明有洗衣机,但这事和她怎么说都没用,她就是坚决认为洗衣机费水又洗不干净,时间长了,他也就懒得再说了。
他抬头看看她,低下头,又忍不住再次抬头。几次之后才终于故作无意地开口——
“对了,石头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除了你知道的那次,就没有了啊。”
“哦。”他顿了顿:“以后少和他出去。”
“……为什么?”她顿时诧异不已。
“没为什么。”他拒绝解释,她却不依不饶:“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就因为是,所以才让你离他远点。”
她一听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他觉得迟早要离婚,所以不希望她和自己的朋友圈扯上关系,免得以后尴尬?
这样一想,心情忽然低落起来。
他本来不想解释,可她那张失落的脸却让他无法不管不顾,只能再度开口——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她认真想了一会儿:“热情,有正义感,开朗,总之是个好人!”
他无声叹气——这家伙还真是条变色龙,居然有本事让她做出完全相反的判断,功力果然深不可测。
那这是不是说明……石暮尘确实有心要得到她?
这个念头让他眉头忽然一蹙,她却完全没注意地继续:“不过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他好神秘,我听你说过他在一家画廊工作,可是他开的车比你的都好诶……我就纳闷了,工薪阶层可以达到这种水平么?”
“你倒还不是太笨。”
她挠挠头,对他这话的重点还是有点不太能理解,但看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便也不再追问,低头继续洗衣服去了。
两人又各自忙了一阵,他原本想定定心心地做事,视线却总忍不住朝她那儿飘……这一次却恰好看见她正俯身端起份量惊人的一大盆水——那一瞬间,她原本并不宽大的领口整个垂下,白嫩的胸脯的暴露程度用若隐若现都已不足以形容——他顿时眼色一黯,全身的血液又火速向身下某处涌过去,简直拉也拉不回来——
之前看邱子寅他们这么热衷于声色,他还一直觉得费解,可现在的他……几乎就是个□狂!这是怎么了?他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虽然即时放倒她应该不难,但他实在不想因为冲动而把事情弄得更乱,他还需要时间去思考,去决定……
“喝啊!”她象征性地吼了一声,居然把那一大盆水整个拎了起来!她一路小碎步地奔向盥洗室,然后盥洗室便传来了“哗啦”的水声。
他无奈地深吸口气,这是她另一件讲也讲不听的事——非要用洗衣服的水冲马桶,并美其名曰环保又节约。
她欢快地步出盥洗室,为自己又一次合理利用了水资源而心情大好。经过他身边时又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真的好帅啊……*3*
谁知道她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他却忽然站起,匆匆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径直回房了。害得她还以为自己偷看被抓包,吓得要死!
呼,算了,癞蛤蟆不要想吃天鹅肉啊,连看都不要看啊田爷!
******
第二天晚上,两人吃饱晚饭正各忙各的,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却蓦地响起——居然是田姿姿?
门一打开,田姿姿就泪流满面地扑到田如蜜怀里:“姐!姐我该怎么办姐……”
田如蜜被吓了一跳,连忙夹着她往沙发上带:“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田姿姿抽抽搭搭地掩面:“姐,我……我怀孕了……”
“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田姿姿已然泣不成声:“歆伟说他还年轻,工作也还没稳定,根本就不知道拿什么娶我……”
“那他什么意思?”田如蜜顿时气冲天灵盖:“他不想负责?妈的,老子找他去!”
说着她就一跃而起,却被田姿姿一把抓住:“不是……不是这样,他说可以先开结婚证,但是婚宴要晚点才能办,而孩子……孩子……不能留……”
“都结婚了孩子为什么不能留?!”田如蜜像听到外星语一样震惊。
“他说我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不如先……等晚点他的事业有了基础,再……”
“放他娘的狗屁!”田如蜜彻底爆发了,不顾田姿姿的阻拦直接就要往外走,却被卫庭贤一言不发地拦住。他用不容辩驳的眼神把她逼回沙发,同时默默递了纸巾给田姿姿。田姿姿一看见他不觉悲从中来,哭得更是伤心:“你说姐夫多好?你有了就娶,一句废话也没有!我为什么却这么命苦,偏偏遇上这么个软脚虾……呜呜呜呜呜……”
闻言卫庭贤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田如蜜也被这话扎得心头一紧,忍不住暗暗苦笑——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真是没说错,田姿姿羡慕她,可她哪里知道……田姿姿和顾歆伟好歹是两情相悦,哪像她……
她赶紧制止自己这不和适宜的自怜,尝试寻找解决方案:“那你呢,你怎么打算?”
田姿姿抹抹眼泪,目光忽然坚定起来:“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
田如蜜深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不管他要不要?”
田姿姿刚刚武装好的坚毅表情顿时龟裂,眼泪再度决堤,可她还是含泪点了头:“……嗯!”
“那,爸妈知道这事了吗?”
田姿姿为难地摇了摇头:“我,我不敢说……就算顾歆伟肯娶我,我也少不了要被扒层皮,更何况现在他还……”
这事还真难办。田如蜜正为难着,卫庭贤却忽然开口:“让姿姿先住这里,对家里就说想姐姐了,然后再一起想对策。”
“……可以吗?”田姿姿面露惊喜:“不会太麻烦你们吧?”
“不会,怎么会呢。”田如蜜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同时对卫庭贤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心底忽然暖意融融——
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四十三】同床共枕
之后的时间;田如蜜揽着妹妹说了会儿宽慰的话。夜渐渐深了,田姿姿也哭累了,田如蜜便扶着她进客卧休息,走到门口她才忽然想起来——要死!这是他住的房间;里面有好多他的东西啊!她该怎么向姿姿解释?怎么解释?!
就在她三魂七魄都快飞掉的瞬间;田姿姿却赞叹道:“哇!真好;客卧都那么干净宽敞!”
田如蜜胆战心惊地往里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他的东西?连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她立刻不信邪地疾步走进盥洗室;神啊;什么刮胡刀啊须后水啊的都不见了;活脱脱一间没人住过的客卧啊!
他真是太神奇了……此刻的田如蜜恨不得立刻冲过去重重香他两大口!要不要这么沉稳啊?要不要这么有先见之明啊?
安顿好了田姿姿后;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却赫然看见他正端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紧紧贴住门不敢往里走。他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进来。”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乖乖走进来,这才恍然大悟:“对哦,你的房间让姿姿给住了……要不然你睡这儿,我睡客厅沙发好了。”
闻言卫庭贤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早上醒来时发现我在房里,而你在客厅沙发上——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她微张着嘴,忽然发现这个提议确实荒谬,但……难道她真的要和他睡在一起?这个念头让她整张脸“腾”地红了,脑海里顿时窜过若干属于那晚的,让她几欲挖洞逃走的画面……
“没别的办法了,在她回去以前,我们先对付着过吧。”他合上手里的书,总动自发地拿了床被子到沙发:“你不用管我,睡吧。”
虽然他说不用管他,但自责的心情却让她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他这么高的个子,在沙发上连腿都伸不直,姿姿又不定要待到什么时候……要是一直这样,他那腰都得废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睡不着,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许是因为他在旁边这个事实……总让她想起那些不该想的事情,臊得脸红了一阵又一阵。终于她忍无可忍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
借着细依稀的月光,她大气都不敢出地细细端详他——他的鼻子好挺好直,好像用刀削过一样;眼线也好长,睫毛居然比她还浓密;还有那棱角分明的唇……看起来有种冷冷不好接近的感觉,可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双唇是多么的柔软,火热,力度分明……
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她看得心脏砰砰跳,明知道多呆一秒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