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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结了一天婚(伪更修文)
“啊!不行不行不行……”
田如蜜痛不欲生地节节败退,眼皮抖得和筛糠似的,脸色一直很淡定的化妆师忍不住嘴角抽搐,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等着。
田如蜜使劲儿眨了会儿,这才不好意思地用惨不忍睹的超级熊猫眼望向化妆师:“我……我眨好了……”
化妆师认命地取过棉签处理花了的眼圈,心内却腹诽不已:为什么这样一个长相平平,又粗糙傻气的女人居然能嫁个有钱人?那男的真的长得还真不错!而且不多事,给钱又大方,各种赞!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她只能尽力以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诱:“田小姐,麻烦你忍一下好不好?新郎马上就要到了,你难道不想弄得漂漂亮亮的让他惊艳一下?”
卫庭贤才不会为她惊艳。田如蜜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算了,也没什么好争辩的,化妆师又不可能理解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就让她把他们当作寻常小夫妻好了。
就像那种顺顺当当恋爱,开开心心敲定,甜甜蜜蜜结婚的小夫妻——至少……看起来是。
田如蜜使劲儿把眼珠往上翻,好配合化妆师涂抹下睫毛,只是这个动作让她有种强忍眼泪的错觉——靠之,有什么眼泪可以忍的,哈哈哈!
她田如蜜这辈子居然有幸能和卫庭贤这样的男人结婚,哪怕只扯个半天结婚证都值了!
你真走运啊田如蜜。她想,那眼眶里骤起的雾气,假如不是因为睫毛膏的刺激,就一定是快要喜极而泣了吧。
化妆师到底专业训练过,一阵流水线般的涂抹后,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张眼黑唇红脸白鼻挺的标准新娘面孔,不但比她本人美貌许多,而且几乎成功脱离她的不良基础,直接变成了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错,她眨眨眼,这样也好,说不定过几个月卫庭贤就能完全否认和她结过婚的惨烈事实,惋惜地告诉大家,这个神秘的新娘子忽然病死了。
她被自己这个不着四六的想法给逗笑了,笑完却愈发感觉冷清和滑稽。她怔怔地望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新娘——从前一直觉得这该是一生最美好的瞬间,可为什么现在却……毫无身临其境感?
她不自在地拨了拨露肩设计的领口,这件婚纱其实很好看,她却依然惋惜着那个未能如愿的梦想——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
没办法,太仓促了。
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
也许吧。
“小如,让我……看看。”
看见门口站着激动到泫然欲泣的田母,她赶紧抽回思绪,露出新娘专用灿烂笑容:“妈,你不是不舒服么?躺着去吧啊。”
“小如啊……你……”田母在她的搀扶下坐下,嘴唇张合了几次,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粗糙的手掌在她宽大的婚纱裙摆上摸了又摸,要说的话却像是全数堵在喉口,生生逼出了泪光。
“妈!你别这样行不?你女儿我是挫了点,不过好歹也嫁出去了不是?”田如蜜故意把嘴一撇:“你激动成这样干嘛?弄得我被废品回收了似的。”
“什么话……”田母眉头一蹙,不过转而又耳提面命:“不是我说你……你能嫁给小卫这样的男人,我们家还真是祖上烧高香了,你以后可得——”
“行了妈~~”田如蜜不悦地拦腰截断她的话头:“你女儿我以后一定三从四德五劳七伤□不离十全十美行了不?他快来了,我先穿个鞋!”
真是的,难道全世界都要提醒她“嫁给卫庭贤真是严重高攀”这个残酷事实?她田如蜜这点自知之明能没有?靠之!她弯腰大喇喇地去捞那双银白色的婚鞋,此举却让田母吓得呀呀叫,一把将鞋夺了去——
“你这孩子……真是……”田母看了看手中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脸色又白了几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都没分寸?你这才刚怀上,怎么能随便弯腰?还有,这鞋你都敢穿?孩子不要了?”
田如蜜呆滞地张了张嘴——啊哦,她忘了自己“怀孕”了。
“呃……哦……那个,这鞋就是做做样子,我等会儿上车就换平底鞋!”她吹牛不打草稿:“那不是……有个什么要新郎抱新娘下楼么?鞋露出来不好看嘛。”
田母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双鞋,门外却突然传来田姿姿兴奋的叫声:“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快堵门!快!”
而后就是一连串无甚意义的堵门环节,田如蜜失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门外大姑娘小媳妇拿到红包的欢呼雀跃声不停涌进来,她却始终没听见他的声音。可他就在门外这个事实,却无端让她紧张得呼吸困难,像个真正的新嫁娘般,阵阵心悸。
门外又是一阵喧闹:“新娘提三个问题!啊不!提五个!答上了才能进来!”
别说五个,一个他都未必答得上。田如蜜扯了扯嘴角,毫不矫情地打开门,在一众嘘声里看似淡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既贵气又帅气的男人,她的新婚丈夫,卫庭贤。
她家住六楼,按规矩新郎抱新娘是不许坐电梯的。卫庭贤在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撺掇下,咬牙把田如蜜打横抱起;她的心却猛然提到嗓子眼——这样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目不斜视的脸,她忽然有种恍惚的错觉。
一路从六楼颠簸到底层,看着他额头鬓角沁出的细汗,她还真有种恶作剧的快|感。
“卫庭贤。”她轻唤。
“嗯?”他疑惑地望向她,脑袋上还滑稽地挂着几片礼炮彩屑,严重影响了他平素光鲜+光辉的形象。
她忽然朝他结实的胸口紧紧靠过去,脸侧抵着他硬实宽广的肌肉线条,热度微微渗出,熨贴着她微烫的面颊。
他愣了愣,虽然没拒绝,却似乎僵硬了几分。
“让我爸妈看着,能放心点。”她在震耳欲聋的欢呼礼炮声中轻轻开口,不确定他是否听见。
华丽的婚车疾驶在辽阔的高速公路,两人一路无话。
下一站的状况和田家完全迥异——这栋别墅比田家的小公房宽敞豪华不止三个段位,却几乎没有活气,只有几个佣人被迫站在两边充人场。他们恭恭敬敬低着头,齐声扯着嗓子喊“小姐好!姑爷好!”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一个裹了件大红唐装的中年男子正雷厉风行地从里头步出,眼纹深刻,饱经风霜,双眼却熠熠生辉:“哟!瞧瞧,我们小如今天怎么那么美呢?”
田如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瞥了眼身边的卫庭贤,却发现后者虽然佯装淡定地垂眸默立,视线却隐隐飘向了另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窈窕织细的江南美女,她始终和中年男子保持着一步距离,一袭枣红色锦缎旗袍松松裹住她过于细瘦的身躯,幸好有件米色钩花披肩压阵,这才勉强有了几分当家主母的丰润仪态。她眉眼低垂,姿态乖顺,攥紧了披肩绕扣的双手却泄露出隐隐思绪。
田如蜜毫不客气地扯扯卫庭贤的衣角,示意他回魂:“敬茶了。”
田如蜜那声多少有些生疏和不自然的“爸,请喝茶。”让中年男子眯眼笑得眼珠都找不着;而在面对他身边的美女时,新郎新娘却尴尬得双双卡壳——
难道真要叫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人一声妈?切,她妈还好好活着呢,都是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搞出来的破事儿,什么叫“要尊重你苏姨”?田如蜜气闷地想,要不是为了卫庭贤,她才懒得搭理这个半路窜出来的便宜爹,更别提苏遥这个小后妈了。
反观卫庭贤,这会儿眼神倒是安分了,但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更叫人不放心。
他果然……还是忘不了苏遥吧。
“……请喝茶。”她只能干脆省去称谓,并从他手里夺过茶杯往苏遥手里一放,倒是干脆利落地完结了这个尴尬场面。
从头到底,田如蜜努力维持住言不由衷的笑容,将戏做足全场。
******
三个场子赶完,紧接着又是外景拍摄、接待站台、晚宴换装和飙泪大作战——不得不说结个婚比赶场唱戏还累!待两人回到新房,已是凌晨时分。
田如蜜一边按摩着笑僵了的面部肌肉,一边拖着疲倦的双腿走向大厅一角:“你睡哪间?”
“你睡主卧吧。”
卫庭贤捏捏酸胀的眉心,声音听来毫无活气,这让她不禁暗暗思索:看来苏遥对他造成的打击还真不小。
“哦。”她也懒得虚伪推辞,随手把装满红包的手包扔在沙发上:“累了,明天再数。”
“那我去睡了。”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话音刚落,人已转身朝次卧走去——
“等等!”
他挑眉,静静等待下文。
“把这个签了再去。”她朝他的方向伸直手臂,指端捻着几页文件,双眼木然地看着茶几上贴着的大红喜字。
他莫名,神色却在看清内容的那刻一震——离婚协议书?且她已签过名,也就是说只要他一个签名,他们的婚姻关系就将不复存在。
这个认知让他相当愕然,他未曾想到她竟会如此决绝。
“结婚当天就签离婚协议书?不用那么着急吧。”他扫了两眼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过段日子再说——”
“为什么要过段日子?”她‘唰’地站起,嘴角倔强地抿着:“反正都是说好的,早办完早安心。”
他不无讶异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
“为什么不签?难道你看上我了?想和我过一辈子?”她半开玩笑。
“你‘流产’后的休整期和安抚期保守估计一年,”他语气依旧淡淡:“很多变数难以预料,你这又是何必。”
“再大的变数也不影响我们离婚不是么?”她坚持到近乎执拗:“签吧。”
他不解地望了她一会儿,在发现毫无转圜或松动的迹象后,终于妥协地移步到沙发,埋头签下自己的大名。
“好了。”
“……你收着吧。”她像是忽然被人抽了脊椎骨,声音和气势刹那间落进尘土:“放你那里,这样……你比较安心。”
一个难题就这样如此简单而圆满地解决了,甚至他一直隐隐担心的麻烦也未曾发生。可是此刻,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松了口气的喜悦感。他还想说什么,她却已头也不回地步向主卧——
“嗑哒”
房间再次跌进浓厚的静谧,除了到处可见的大红喜字外,几乎感觉不到这段婚姻存在的痕迹。
他凝视着手里写有双方签名的文件,忽然意识到一件十分荒谬的事——
他们,在举行婚礼的当晚,离婚了。
☆、【二】快要打起来了
{数月前}
简单平凡的民宅前忽然出现灵异一幕——一辆无人驾驶,堆满各种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