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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远处激射而出,这地方前面是悬崖。山虽然不高,可是就这么掉下去,那也是死定了的。
李易心说自己怎么总能遇到这种事,悬崖若干次,跳楼若干次。如果学成龙去拍电影不用替身,自己早出名了。
李易身在半空才看清自己右手的棍子是根断了的大腿骨。这时李易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手一掷,这根大腿骨如箭般射出,噗的一声,戳进了于兰的胸口。
于兰登时气绝,李易不想就这么死了,四肢一张,身子大幅度张开,就这么阻了一阻,李易向前抛出的态势立减。
汪兰刚才绊了一下,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这斜坡正是能向悬崖的,李易落下来的时候,汪兰也刚好滚到悬崖边上。
李易看准落点,左腿一迈,勾住了一处突出的树根,立即身子反转,用足背挂住全身重量,头上脚上,这时汪兰尖叫一声,从悬崖上滚了下来,正从李易身边经过。
李易忙反手一抓,刚刚好抓到了汪兰的手腕。汪兰求生心切,立刻死命抓住,山风吹动,两人就这么在悬崖边上一晃一摆,似乎随时都能掉下去。
这一下险到了极点,如果没有这条树根,李易顶多自救,汪兰非摔死不可,她死了,就算从尸体上搜到了解药也不会用,那江大同和林美心也死定了。
两人就这么晃着,汪兰稳了稳心神,见身下一片黑暗空虚,不免心有余悸,抬头看看李易,道:“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李易一笑,道:“废话,为了解药。不过看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也不想让你死的太惨。”
汪兰道:“那咱们怎么上去?”
李易这时只能苦笑了,道:“我现在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根本爬不上去,只能这么挂腊肠了。哈哈,等人来救吧。”
两人最后还真是等人来救的,周飞带着邵荣杰和蒋锐等人在李国柱之后也赶了过来,一路寻到山上,邵荣杰听到李易出声求救,他腿长跑的快,几步抢过来,这才将两人提了上来。
于兰死了,被李易用骨头打穿了肺子,碰到了心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易给刘平安打去电话,刘平安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叫李易在山上等着,他很快就到。
放下电话,李易长出一口气,眼望满天星斗,心说自己这叫什么命。
汪兰慢慢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递到李易手里,道:“李易,你和我们教会之间的事我没话可说,一码归一码,主教不发话,你仍然是我们的敌人。不过你总算是救我一命,不管怎样,这次你赢了。
我这人做事向来守规矩,这是解药,回去之后用凉水冲服,十天内不能吃荤,不能吃辛辣,不能有房事,不能受风寒。”
独龙道:“这药是吗?”
汪兰冷哼一声,道:“现在我要是想毒死你们,还是易如反掌,我说了,我做事守规矩,这是真解药,我没必要骗人。另外……”
汪兰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个圆珠,这东西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质地。
汪兰把这圆珠递给李易,道:“这是五犀蛊珠,是我从苗人那里偷来的,是用练蛊的方法制成的,听说其实是一种稀有动物的胆囊,只不过经过了炼制。
这东西戴在身上,对方圆三米之内的经呼吸道吸入的毒粉毒雾毒气大都具有排斥作用。含在嘴里引出唾液咽下。可以中和绝大多数的生物毒。
同时还有对毒素的预警作用,用它来接触有毒的东西。如果是风性毒,它就可以变成红色,如果是火性毒,它可以变凉或变热。
你把它放在身上吧,以后或许用的着,除了我之外,再有人想给你下毒就不容易了。不过记住,这东西一般只对自然界内存在的生物毒起作用。对纯粹的小分子化学毒素和高度腐蚀性的化学制剂一般没作用。”
文兰对李易点点头,道:“汪兰身上确实有这么一颗珠子,这东西很宝贵,苗人十年才能做出一颗,还得抓到五头不同年龄的独角犀,或以说是无价之宝。”
李易把五犀蛊珠接在手里,感觉十分光滑。像是珍珠之类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胆囊,当下道:“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就因为我救你一命?我可是为了救自己人才出的手。”
汪兰冷笑两声,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这值钱?”
汪兰长叹一声,道:“李易。我把护身的宝贝都给你了,你救我一命,这个人情就算我还了,以后主教让我杀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另外。我你把伍兰和齐兰交给我。”
李易点点头,看向周飞。周飞道:“那两人我都叫人控制起来了,这就叫人把他们放了。”
李易道:“冯伦怎么样了?”
周飞道:“送去医院了,不过好像伤的很重,有些轻微的脑振荡,左臂扭挫伤,差点骨折。”
李易看看于兰的尸体,道:“看来于兰死的也不算冤。”
汪兰没有过多停留,看了于兰的尸体一眼,转身要走,文兰把汪兰叫住,道:“你回去跟主教说,我以后跟着李易,再也不回去了。我不想给人当工具。”
汪兰冷笑道:“你以前不是当的挺痛快?”
文兰道:“现在不是了。”
汪兰道:“好,我会把话带到的。”
周飞叫手下人陪着汪兰下山,到了竹林里会同伍兰和齐兰走了。
李易歇了一会儿,精力渐复,山下兄弟打来电话,说刘平安到了。
山间鬼火不定,刘平安带着一群人,慢慢的走了上来,在刘平安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跟刘平安长的很像,不过年纪大了很多,李易清楚,这可能就是刘平华。
“李易,你总是能做出一些叫我意想不到的事。我堂兄本来打算亲手杀了于兰,没叫你偏劳了。”刘平安站在于兰身边,踢了踢他的尸体,对李易说道。
李易笑道:“太子交待下来的任务,我不敢不完成,杀了于兰就当是赠送的。这位是……”李易一指跟刘平安长的很像那人。
刘平安道:“我堂兄,刘平华。正好他人在海州。”
李易向刘平华一笑,道:“刘书记好。”
刘平华脸色冷冷的,一直盯着于兰的尸体,对李易的问好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骨子里就不想跟李易这种人说话似的。
刘平华身旁有工作人员不住的给于兰拍照,又开始比对资料,最后道:“刘书记,死者确实是于兰,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原名于敏华,照县人。”
李易心道:“没刘平华还有这两下子,连教会里的人的本名和出生地都能查到。”
刘平华慢慢的蹲下身子来,一伸手,旁边的随从递上来一把刀子。
刘平华把刀子抵在于兰的脸上,忽然用力一割,把于兰的面皮划开了。
人死了,皮肤被切开,并没有太多的血流出来。
刘平华一刀一刀割的很仔细,最后竟然把于兰的脸皮完整的切了下来,露出皮肤下面血肉模糊,令人作呕的肌肉。
李易悄悄跟周飞对视一眼,心说这人是个变态,身为党委书记,就算是亲生儿子死在杀手手里,杀手都死了,还剥人家脸皮干什么?
刘平华手上并没有沾血,不过还是用手帕擦了擦,道:“把脸皮拿回去硝制好,在慧羽的坟前烧了。这人的尸体就留在这吧,反正也是乱葬岗。多几块肉多几根骨头,也是正常的。”
刘平华这时才抬起头看向李易,李易一笑,挺直胸脯跟刘平华对视。
刘平华缓缓的道:“我听说过你。”
李易一笑,道:“我现在也听说你了。”
刘平华微微侧头,用刚才打量于兰的眼神打量着李易,道:“听说慧羽在死前跟你发生了冲突。”
李易道:“像他那种人跟谁都会发生冲突,没准一天好几次。只为了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小事,这种人的思维逻辑如果用两个字来下定义的话,那就叫愚蠢。”
刘平安怒道:“李易,你先想好你在跟谁说话?”
李易双手一摊,道:“对于一个刚刚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管一个人生前有多厉害。死了以后只是一堆臭肉,几根骨头。我说的没错吧,刘书记。”
刘平华并没有生气,相反还十分平和,道:“李易,你知道我在做东昌市委书记之前是什么出身吗?”
李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刘平华道:“跟于兰这种人一样,只不过我是首脑,不需要我亲自出手。”
李易一笑,道:“不奇怪,在华夏国的土地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猜你一定是‘白刀’(有官方背景的黑社会)而不是‘地门’(纯粹的草根黑社会)。”
刘平华缓缓点头,道:“猜的没错。后来我觉得原来那种生活不够高雅,所以我后来从了政。”
李易双手一拍,笑道:“恭喜,恭喜。”
刘平安在刘平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刘平华点点头,道:“好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吧。咱们之间的事暂时就告一段落,不过时间有的是,慢慢玩。对了,好像老庄跟你关系很近?”
李易道:“我跟孙显才是好朋友。”
刘平华道:“嗯,这就是了。那好,再见。”
刘平华和刘平安带人转身下了山。
周飞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骂道:“装什么孙子!”
蒋锐道:“刘平华说话又慢又稳,尾音不颤,气息和语句长短等同,这人是个辣手人物,铁腕人物,咱们以后还是提防着些好。”
李易道:“不怕狠,就怕阴,不怕阴,就怕木,不怕木,就怕绝,刘平华肯定不好对付,以后大家都小心着些。咱们走吧。”
李易不忍叫于兰暴尸荒野,叫人把骨头拔出来,把于兰抬到一旁,找了个坟坑,把尸体放了下去,跟别人的尸骨并列放着,就当是合租了。
忽然从于兰身上跌下一个小薄册子,手下人把书捡起来递到李易手里,李易一看心里便是一喜,原来封皮上写着四个字,大摔碑手。
文兰一见忙道:“这就是大摔碑手啊,原来于兰把书放在身上。”
李易翻了几页,见书并不厚,内容却都是半文半白的,看的很勉强,有图有字,看来真是大摔碑手的训练秘法。
文兰道:“我学摔跤的手法里有一招小摔碑手,跟大摔碑手的训练方法和原理完全不同,看来你发好心要于兰埋了,还真有好报了。”
李易笑道:“皇天佑我,我有什么办法。”
李易把书交给文兰,带着人下了山。
众人先到医院去看冯伦,冯伦这时清醒过来,只是头疼的厉害。
以前冯伦的意识里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只要呆在车里,基本上不用有后顾之忧,却没一物降一物,一法降一法,于兰这种摔碑手正是他的克星。
冯伦跟着李易很久了,没有冯伦,李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回冯伦受了这么重的伤,李易心里很过意不去,当下找到医院的医生,给冯伦安排了最好的医疗条件。
李易留下周飞和几个兄弟保护冯伦这才回家。到了家里,忙把解药给林美心和江大同服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两人都好了一些,沉沉睡去,李易一直没回房去睡,就怕两人病情有变。
到了第二天中午,这两人才醒,一醒便大口的吐东西,吐出来的东西又腥又臭。不过吐完之后,两人精神便都是一振。又有了胃口。
党天宇给两人号脉,见六脉缓细平和,知道毒是解了。
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都放下了心。
李易累了一晚,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见两人没事,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下了,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