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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把目光移到了外面,月光洒下来,地上一片银光。
“我猜你了以前的事,是你父母?”蒋锐果然极具洞察力。
“没什么,我只是心烦。”李易在蒋锐面前也不想提起这件事。
蒋锐是专家,她当然明白,把头发甩到一边,把脸轻轻贴在李易的胸口,细数着李易的心跳。
“今天我分析过了,那个魏如烟来历颇深,她一定有方法对付刘平安,咱们只要看好戏就成了。”
李易道:“刚才我姐夫来了电话,这个魏如烟是他间接找人帮的忙,说是十分有背景。不过我姐夫没有具体的说明。”
蒋锐道:“不说就代表着不能或者不方便,魏如烟的生活圈子,可能是咱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的领域。”
李易深深的表示认同,想象着那个圈子里人和事的可能状态,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易依然到各个场子里巡视,可是说也奇怪,一连十多天,居然一个闹事的都没有,没有人闹事,李易反倒有些不安了,那个魏如烟难道有这么大的能量?
李易有心再给赵祥鹰打个电话,可是手指都放在手机按键上了,却按不下去。
十几天下来,接近了四月末,这一天,李易正在紫色星缘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喝咖啡,忽然吧台的小姐用传呼器对李易道:“大老板,刘先生到了,他说有事要跟你谈。”
李易抬头看去,刘平安带着木人血,正在二楼外楼梯口处站着,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是什么情况。
李易也不起身,只是向刘平安点了点头,一招手,叫刘平安他们过来坐。
刘平安冷冷一笑,带着木人血走了过来,坐在李易对面,木人血跟往常一样,仍然站在刘平安身后。
李易叫服务员也上了一杯咖啡,刘平安看着放在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脸上带着浅笑,可是眉间却又有一丝杀气,就这么坐着,一动也不动。
李易把咖啡往刘平安近前又推了推,顺手拿过一旁的方糖,夹起一块来,放在杯子上方,挑起眼皮对刘平安道:“平安,要不要加块糖?”
刘平安又是微微一哼,缓缓的道:“不用了,我习惯喊苦些的。原汁原味。”
说着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李易一笑,把方糖放了回去,也喝了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幽幽的道:“凡是流行通俗的饮料,大都是以刺激为主的,而有些档次和品味的饮料,则都是平淡,或者清苦的,其中的味道要慢慢的琢磨,也就是所谓的品,品哪,三个口,正好说明其节奏的慢,其思维的复杂,其感觉的立体。
哼,其实喝到肚子里,再进入血液里,变成了小分子的化学成分之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看来上流人士、风雅人士,跟那些贩夫走卒、平头百姓之间的差别。也只是嘴,而不是肛门和尿道。
抱歉,我这么未免说俗了一些,有辱清听,平安,咱们不是朋友,不过不打不相识,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咱们也斗了不只一次了,怎么,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平安靠在椅背上,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李易,忽然一笑。道:“阿易,说实话,我一直都看不起你,不过同样也是实话,你的成绩叫我刮目相看。
怎么,咱们两个是继续打哑谜。还是照直说?我今天来可是来跟你聊天的。”
李易呵呵一笑,道:“当时是直说,绕圈子是装酷,我也不擅长,你今天来有什么事。说吧?”
刘平安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探过身来,鼻尖几乎都要碰到李易的鼻尖,一字一顿的道:“魏如烟跟你是什么关系?”
刘平安刚才来的时候,李易就猜到这事跟魏如烟有关,果然,刘平安单刀直入,直接就问到了魏如烟的头上。
李易双手一摊,道:“很抱歉,我不是骗你,我跟如烟姐也只见过一次面,以前我并不认识她。”
刘平安收回身子,靠在椅背上,右手在桌面上不住的敲打着,道:“你不认识她?以她的身份,能出面帮你平事,你会不认识她?
我这十几天或忙的很,电话接了无数,任有德,武荣缘,武荣禄,庄子期等等等等,不只是海州,也不只是海三角,而是整个广省,凡是有头有脸的大佬,几乎全都给我打来了电话。
如果你跟魏如烟只说过一次话,她就肯这么为你出头,那我可真要佩服你了,你的口才可真好。”
李易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开了锅,魏如烟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说动这些大佬级的人物,叫他们出面跟刘平安对话。
“我只能再三说抱歉,如烟姐可能是看我可怜,不忍心我受你的骚扰,这才该出手时就出手,其他的事,你就能去问她本人了。”
李易说到这心里一动,又补充了一句,道:“哦对了,我得承认,如烟姐叫我帮他,其实是有条件的,如果这事能成,我这酒吧就会有她一半的股份。”
刘平安脸上显出一种复杂的笑来,“哈哈哈哈,阿易呀,你可真会讲笑话,一半的股份,一半的股份,你以为魏如烟会用眼角夹你这一半的股份?你这话骗三岁小孩子吗?她拿你一半的股份,还不够她操心的呢!”
李易知道刘平安不是夸张,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钱早失去了意义,难道魏如烟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或者是为了考验一下自己的魄力和性情?
刘平安点着一支雪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让烟雾在口腔里来回的旋转,良久,这才把烟吐出来。
这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桌上的咖啡也慢慢的没有了热气,只剩下的水平面随着刘平安手指的敲击在轻轻的颤动着。
今天是周飞在紫色星缘值班,他一直在一楼,不知道刘平安他们的到来,这时周飞从一楼闲着没事,打算到二楼来随便看看,刚一上楼梯便见到了站着的木人血。
周飞怕李易出事,一个箭步抢到了近前,站在李易身旁,对着木人血投去了仇视的眼光。
木人血没什么反应,两只眼睛盯着窗外,就像没有看到周飞一样。
李易轻轻一摆手,示意周飞不要紧张,把咖啡一饮而尽,道:“平安,今天要是没有什么事,我看,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咱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冲突,如果我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李易这么说一来是得了便宜卖乖,二来是显得自己有大家气度。
刘平安掸了掸雪茄的烟灰,雪白的烟灰轻轻飘落,刘平安看着这些烟灰,淡淡的道:“魏如烟说明不了一切,他们叫我收手,嘿,可我既然是太子,就不会么这轻易的停止脚步。
阿易,我早年听我父亲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凡是有资本,有智力的人,都会认同这句话。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没完,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有魏如烟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耍起来了。
江湖上,切别人的肉自己不疼。切自己的肉才会骂娘。我根本不会理会他们跟我说什么,你我之间就算是斗到了白热化,他们也不会出手,大不了就是两不相帮。
不过我卖他们一个面子,一点红酒楼,哼,你可以招大师傅了。我暂时不会出手阻拦,就当是我允许批准了吧。
不过,我把话交待给你听,你想来海州趟水,那是痴心妄想,你没有资格跟我们刘家斗。你不过是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练手的靶子,只要我有兴趣,我随时都会收拾了你。”
刘平安把雪茄重重的在桌上一按,站起身来。沉声道:“李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到海州来。尤其是遇上了我,你会后悔的。”
刘平安把雪茄向桌上一掷,整了整衣领,转身和木人血离开了酒吧。
李易并没有刻意的反唇相讥,斗口的意义并不大,李易心里想的是那个魏如烟。这女人……
周飞见刘平安他们走了,这才道:“小易,没事吧,他今天是来找碴的?”
李易摇摇头,道:“事情可能有了些变化,哼,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埯。”
周飞起身刚要离开,从二楼内楼梯处脚步轻响,上来一个气质极佳的女人,年近四旬,却风韵犹存,正是魏如烟。
李易笑了,叫周飞到一楼去,走过来把魏如烟拉到了座位上,叫服务员上了一杯牛奶,道:“如烟姐,刘平安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魏如烟并不感到惊讶,抽出一支女士烟,点着了,吐出一道烟线,这才道:“不奇怪,我料想他今天大概也该来了,比我所预料的要晚了两天,看来刘平安还是沉的住气的。”
魏如烟在飘摇的烟雾中,见李易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也不禁笑了,道:“怎么,心疼你那一半的股份了?”
李易右手一展,划了个大圈,笑道:“这酒吧以后就改名叫如烟酒吧,全是姐姐你的了。”
两人哈哈大笑。
魏如烟端起牛奶来看了看,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喝牛奶?”
李易道:“真正的大人物都是反朴归,他们不再在乎那些虚荣了,什么咖啡、名表、名包,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相比之下牛奶这东西要比那些虚荣的东西,显得更纯一些,什么人就喝什么饮料,你说对吗?”
魏如烟刻意的长叹一声,表达的却是一种赞同,喝了半杯牛奶,道:“看来欣蓉说的没错,你变了不少,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不用你问,我全招。”
李易一笑,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意思是洗耳恭听。
魏如烟柔嫩的手指夹着烟,烟杆细长挺直,雪白如玉,烟雾若有若无,飘飘荡荡,魏如烟发了会儿呆,慢慢的道出了实情。
“我是广省平州人,平州你也知道,是广省的省会,广省地处沿海,经济发达,上但凡是这种地方,要么极为混乱,要么就极为太平清明。
很不幸,或者说很幸运,广省就属于前者。但不管是那种情况,凡是在经济发达的地方,地方政治同样也很发达。
什么是政治?政治是如何分配钱的手段。可能我说的狭隘了一些,不过这确实是政治的主体内容。
政治是由人来搞的,搞出了规则来分配权力,同时也就分配了钱。而规则往往是用来打破的,打破规矩就要挑起风浪。
风浪之上是非多,风浪再大一些,就是要死人的。任何事非都是人挑起来,自然也要由人去承受,这是一种平衡。
你看那些明星,有钱,有鲜花,有掌声,有粉丝,可是背后同样要承受一些圈子外的人所不知道的压力和痛苦。
搞政治有两种层面,一是明,一是暗。明是什么不用我跟你细说。明就是建立规则和执行规则。
而暗呢?暗就是打破规则同时维持平衡。在广省这个经济大圈子里,利益的分配表面上看起来,是由‘明’来说了算的。
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真正掌握秩序的,其实是‘暗’。‘暗’这个系统里的人并不一定正式从政,可是却能操纵上层建筑的起起落落。
当然,凡是独裁性质的团体,最终都会由一个人说了算,至少是由一种意识形态说了算。也就是说,权力,或者说意愿,一般都会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
李易知道很快就要从魏如烟嘴里说出那个掌握广省朝政的人的名字来,不由得立起了耳朵。
魏如烟说到这却停住了,又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这才接着道:“我赌你一定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