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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对我是不用顾忌这些的,我却要顾忌很多。唉,我很想像我父亲那样,能够做出那么大的事业来,可惜我还差的远。”
李易道:“姐夫,左右我也是来了,你就跟我说说你都有什么想法,我没准可以帮的上忙,至少也是个人手。”
赵祥鹰本不打算跟李易说这些,可是架不住李易非要问,便道:“要想对付他们,又不用暴力,或是少用暴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行的通,你想想看。”
李易略一思索,道:“我练八卦步的时候,卢仲文跟我说过一个道理,他说求诸外不得,求诸内。
所以我猜,唯一的上策就是瓦解他们,利用他们之间固有的矛盾,叫他们不能形成联盟,他们五个合在一起,或是三个合在一起,咱们就不是对手,可是他们如果一一分开,一盘散沙,那就谁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赵祥鹰原来对这个妻弟并没有什么太高的评价,虽然赵祥鹰也是江湖人出身,不过他沉稳干练,虽然李易现在小有成就,不过在赵祥鹰的印象中,李易仍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少爷羔子。
可是没,李易的这番话正好切中要害,居然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叫赵祥鹰刮目相看。
当下将自己的计划跟李易一一道来,李易一听也来了兴趣,不住的点着头,暗赞赵祥鹰有手腕。
可是从赵祥鹰的计划上看,仍然没有必胜的把握,赵祥鹰也深知这一点,可是以目前的情形,也只能这么多。
第二天,李易找来蒋锐,把赵祥鹰的计划说了一遍,蒋锐不动声色的听着,就像是李易在放屁一样,蒋锐连个表情都没有。
等李易说完,蒋锐冷冰冰的嘴里只吐出四个字,“破绽太多。”
赵祥鹰就在一旁陪着,这一下弄的李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住的向蒋锐使眼色,不过蒋锐属于只活自己的那种人,对李易的眼色视之如屎。
赵祥鹰是有涵养的人,又觉得蒋锐似乎有她自己的道理,蒋锐道:“你姐夫的安排的顺序有误。”
第六百九十九章 钱财身外物
赵祥鹰道:“愿闻其详。”
蒋锐一一说明,赵祥鹰和李易都挑大指赞同。赵祥鹰没这个蒋锐居然有一套,所说的道理除了心理学专业的知识不懂之外,其余的都十分有说服力。
远州这几天太冷,怀安集团的院子里积了很厚的一层雪。距离上一次徐寿章等人约定的三天到了。
这一天天气冷的简直要把人的耳朵和鼻子冻掉,一大早的,徐寿章便带着人到了。
也不行装赵祥鹰的手下向里通报,徐寿章便领人几乎是冲进了上次的那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有赵祥鹰一个人,一张长几上摆着一个骨灰盒,正是赵怀安的骨灰。赵祥鹰跪在灵前,闭目叩首,一语不发。
徐寿章等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愣,宁静道:“祥鹰,又想你老爹了?唉,人都过世了,咱们还是向前看吧。”
赵祥鹰不说话,虽然慢,却十分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不管徐寿章他们说什么,赵祥鹰就是不回答。
徐寿章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徐寿章暗道:“他这也是正常心理,明知道自己地位不保,这才在他死鬼老爹灵前磕头,以求心理安慰,哼,这又有什么用。”
赵祥鹰这么磕了五分钟,张庭远一看,心里也有些发酸,想起以前赵怀安对自己的好处,现如今自己却跟徐寿章一起要对一个晚辈下手,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便道:“大家也在老三灵前拜一拜吧。想想以前,老三的义气。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寿章等人心说拜就拜,拜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分别。
徐寿章带头,对着赵怀安的灵位拜了几拜。会议室里很静,只有香雾缭绕,人总是受环境的影响的,这几人对着赵怀安的灵位一拜,不由得都想起了当年的事。
赵怀安以义字当先。可以拍着胸脯说对的起每一个弟兄,徐寿章虽然是老大,也受过赵怀安不少的好处,想起当年的事,心里也不禁感叹了一番。不过他想争位的心很盛,决不会因为这些而放手。
徐寿章他们这一拜,赵祥鹰这才慢慢站起来。双眼红肿,显然哭过,赵祥鹰道:“几位叔叔大爷,抱歉,我有些伤感,耽误大伙的时间了。”
张庭远道:“祥鹰。别难过,人哪,都有那么一天。咱们坐吧。”
大家分头坐下,赵祥鹰闭着眼睛不说话,这一下别人也不好第一个张嘴。会议室里又静了两分多钟。徐寿章冲霍斯文一使眼色,示意他先开口说话。
霍斯文的势力也在辽省。他一直不大服气徐寿章,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过什么本质上的冲突,不像张庭远和宁静有过梁子,可是霍斯文对徐寿章还是有一种反感,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此时见徐寿章要他先说话,不禁十分不满,当下咳嗽一声,道:“远州真***冷,我们并州纬度比远州高,也没这么冷。”
徐寿章心道:“你这叫什么话?”
徐寿章又看看宁静,宁静会意,道:“这个,祥鹰,大伙今天来,就是按三天前说好的,咱们集团也不能就这么下去,我们都不忍心看着它走下坡路。
上次大家的意思十分明确了,你这几天也做好准备了吧,你看看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祥鹰仍然不说话,霍斯文这时道:“祥鹰,我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不过回避也不是办法,现在我们选老大当个帮主,当这个董事长,你怎么说?”
赵祥鹰忽然睁开眼睛一笑,道:“四叔,我记得小时候你最疼我。”
霍斯文一愣,随即道:“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唉,祥鹰,四叔也很为难,不过你不用害怕,你的那份钱大家不会动,你下来以后,我们都会帮你,毕竟你是老三唯一的儿子嘛。”
赵祥鹰道:“钱财是身外之物,我向来不放在心上,不过我最反感手下人叛主。”
霍斯文不知道赵祥鹰是什么意思,随口道:“叛主?谁?小满这小子想造反?”
赵祥鹰摇摇头,道:“小满对我忠心耿耿,他是不会的,不过别人就不好说了。”
所有人都听出来这话的意思,既然不是指赵祥鹰的手下,那就是指霍斯文的手下了。
霍斯文也是辽省地方上的势力,就在离远州不远的并州,他手底下的“亲兵卫队”就是南塔,南塔跟洪仁帮和老横一样,也是个帮派,帮主姓华叫华星。
所有人都同时,难道是这个华星要叛主?
霍斯文也了这一点,道:“你是说大华?这不可能,大华对我也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赵祥鹰却道:“四叔,你年底的时候,是不是从黑瞎子手里进过一批白货?”
霍斯文道:“是啊,那又怎么了?老三死了,原来的规矩不用守,我手下兄弟这么多,不玩点白货,怎么养这么多人?”
赵祥鹰道:“可是货丢了,七千万的货就这么丢了,派出去的四个兄弟,一个都没,到现在音讯皆无,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霍斯文从东北毒犯黑瞎子手里进了一批海洛因,这事交给华星去办,华星派了南塔中四个得力干将去做,哪知一去不回,连黑瞎子本人也不见了。
七千万就这么没了,查了很长时候却没查到一点有用的消息。霍斯文本来就狂暴,这一下哪能不急,可是急也没用,把东三省的地方都快找遍了也没有痕迹。
没赵祥鹰今天却提起了这件事。
霍斯文摇头道:“祥鹰,这不大可能。咱们挑明了说,你也不用拖延时间。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赵祥鹰不慌忙的道:“我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四叔,我虽然身在远州,可是对于帮里各处的事情都有所了解。
据我所知,华星华大哥派出去的四个手下,有两个是他自己的亲信,另两个是四叔你的亲信。
这也是你不放心,想要监督一下的意思。不过华大哥可能是眼热这七千多万的货。联合黑瞎子,把四叔你的两个亲信暗中干掉了。
他们吞了货,华大哥置身事外,没人怀疑他,可是他暗地里却正准备偷偷离开华夏国,要偷渡到岛国去。”
霍斯文怒道:“你别挑拨离间,大华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怎么会这么做?我从并州出来的时候,他人还在。”
赵祥鹰道:“那现在呢?我给你放一段录音。”
赵祥鹰拿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出来。
只听录音里一个十分低沉的男人声音道:“这事可要做的干净一些,把肉球扔到河里去,千万不能惹麻烦。”
另一人道:“放心吧华哥,我办事向来仔细。对了。黑瞎子这货靠的住吗?”
先前那男人道:“这世上有谁是靠的住的?除了你自己。不过黑瞎子原来跟我还有些交情,这事一般人都不知道。况且现在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他是不会出卖我的。”
后一人奸笑两声,道:“嘿嘿,还是华哥有脑子。不像我们这些抡刀子砍人的,难怪华哥当大哥。
这一票听说七千多万。等大家到了岛国,把钱一分,可就爽了,对了,华哥,这钱最后,这个嘛,小弟能得多少?”
先前一人自然就是华星,只听华星:“不要总惦记钱,做事要先思退,再思进,咱们还没走呢,等离开这鬼地方再说吧,少不了你的。”
后一人道:“华哥,你就先跟我说了吧,也叫我解解痒痒。”
华星哼了一声,道:“除去各种封口费,再除去路上的费用,你能分到三百多万吧。”
后一人显然极为高兴,大声道:“三百多万!靠,那可爽疯了。”
华星怒道:“你喊什么?想把事情捅出去吗?要是叫霍斯文那个混蛋知道了,你我的脑袋都长不结实,黎心雨那骚娘们,能把咱们几个的脑袋戳几个大窟窿。”
后一人忙压低声音,道:“是是是,我该打,我该打。”
华星道:“那老东西就要去远州了,哼,他跟着徐寿章去跟赵祥鹰争权,就叫他们争去吧,老爷我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去岛国的船了,哼,爷要拿着钱去岛国享福了。
你小子别光想着钱,想着娘们,这几天跟黑瞎子在一起,也盯着他点,别叫他一个人把钱卷跑了。咱们最后落个两袖清风。”
后一人道:“放心吧,我眼快手快,我跟强子轮班看着,黑瞎子没法拿着钱跑了。”
华星的声音忽然变的极为阴沉,冷笑两声道:“你和强子也乖着点,别跟你爷爷我耍花样,我信的过你们两个这才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你们。
你们别以为我没有暗中找别人监视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说,你昨天是不是去紫梦酒吧了?跟那个叫露露的娘们睡了一觉?”
后一人显得极为害怕,道:“华哥,我再也不敢了,那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华星哼了一声,道:“你心里清楚最好,记着,你们几个人现在是失了踪的,别露头,要是叫霍斯文的人发现了,我在并州就危险了。
如果我出了事,我在死之前,也会叫你生不如死的,你小子最好给我小心着点。还有,以后有事打我另一个号,别打这个号,很容易叫别人发现。还有,下次再来见我,记着戴个墨镜,戴帽子,不知死的鬼。”
录音到此为止,显然是霍斯文从并州离开之前赵祥鹰偷录的。
霍斯文一直咬牙听着,他当然能听出华星的声音,也知道另一人就是华星的亲信,这不用说了,华星随即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他妈了个巴子的。我还没华星的头上,原来是他干的。这小子居然敢黑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