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徐寿章道:“是吗,跟小满打的啊,有意思吗?啊,唐中兴,我平时是这么告诉你的吗?你跟自己人打,砸了他的,砍了他的,那不是在砍你自己的手足吗?
当初你三爷还在的时候,是怎么教育手下弟兄的?有利大家沾,有害大家扛。你是不是去砸人家小满的店来着?你是不是想抢地盘?
妈了个巴子的,是,咱们的地盘是少了点,可是也不能抢啊,留给你多少就是多少,抢,就犯了规矩。”
谁都听的出来,这话明着是在说唐中兴,其实是在讽刺赵怀安和赵祥鹰,占了怀安集团大量的利益。
李易看的清楚,其余的人里,宁静和霍斯文脸上毫不掩饰,显然都在看赵祥鹰的笑话,张庭远则像个僵尸,一动也不动,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夏石出则哼着小调,东看西看,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赵祥鹰不能一直被动,听到这取出一只烟斗来,慢慢的装了烟丝,用火柴点着了,吸了一口,这才道:“大爷,大家好歹也是自己人,今天大家来是为了给先父做祭,有这份心在这,有些话在这个时候不好说出口吧?
关于老唐和小满他们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小满现在伤的不轻,正在我这养伤,砸场子的事我想也不必要扩大化。既然洪仁帮方面没有什么损失,这事就算了。”
唐中兴有徐寿章撑腰,语气也硬了起来,道:“董事长,我跟小满之间的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损失我们都有。这事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不过你小舅子李易平白无故的打伤了我们帮里四十多人,有几个关节严重扭伤,这笔账怎么算?”
本来按长幼尊辈,唐中兴虽然跟赵祥鹰算是同辈,不过地位却没有赵祥鹰高,他这么说话明显是以下犯上,按规矩徐寿章应该出面阻止,可是这时徐寿章却大声咳嗽,又打了几个喷嚏,并没阻拦。
李易心道:“到了这步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徐寿章的意图十分明显了。”
赵祥鹰盯着唐中兴,半晌不语,唐中举渐渐的不敢跟赵祥鹰的眼光对视,最后还是把头转到了一边。
赵祥鹰这时才道:“老唐,过年那几天,我家里有些乱,有人到我家附近捣乱,破虎还受了点伤,远州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吗?”
李易这时才知道,原来大姐家里出了事了,不过看样子孩子应该没什么事。
唐中兴道:“没有啊,这事我知道以后,我也派人出去查了,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赵祥鹰一笑,道:“不过也好,反正也没出什么事,破虎的伤也不重,可惜我当时没抓住那几个人,要不然就有对证了。”
唐中兴哈哈笑道:“是啊,董事长,这可是你失算了,过年嘛,也不用老是回家去。你要是在家坐镇,就不会出事了。”
哪知赵祥鹰接着道:“不过很巧,我今天白天听手下说,他们偶然间又在街上遇到了其中一个,把他给抓住了,现在人就在我这。这样吧,我叫他上来,也叫小满、立人和二德子他们也都上来,咱们一起聊聊。”
李易暗道:“姐夫真沉的住气,原来他手里有张好牌。”
这时蒋锐小声道:“你看夏石出,他正抽着烟,他一直不老实坐着,可是在刚才那几秒钟里,他夹烟的手指却没怎么动,烟都是直的,这证明他正在用心的听着,估计正在分析双方的形势。”
赵祥鹰叫人把人带上来,过不多时,门外走进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走路一瘸一拐,脖子上吊着三角巾,左手挂在上面。
另一个是被赵祥鹰的手下押着上来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低着头,两只眼睛却四下扫视。
还有一个就是二德子,这人李易认识,二德前面那人脸色灰扑扑的,估计就是老横的堂主邢立人。
很明显,唐中兴一看见被押着的那个人,脸上登时变色,徐寿章向唐中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紧张,唐中兴赶紧坐下。
第六百九十六章 这时局变了
蒋锐却小声对李易道:“唐中兴紧张了,这事肯定跟他有关,不过似乎并不是他出的面。”
李易小声道:“他是帮主,目标太大,当然不会亲自出面,那又会是谁?”
蒋锐轻轻一指米大胜,道:“我肯定是他,他刚才轻轻咬了一下牙齿,那代表一种坚持,面对不利局面的坚持。”
走进来那一瘸一拐的就是老横的帮主卢小满,卢小满跟赵祥鹰打过招呼,又向在座的人行礼,眼光看到唐中兴脸上时,却怒道:“老唐,你挺仗义啊,那天要不是我跑的快,就不光胳膊骨折了,连两条腿都得骨折了。”
唐中兴哼了一声,道:“你把我的人也打的挺惨哪。”
二德子道:“唐中兴,你带人先砸了我们的场子,你还狡辩什么?”
二馒头一拍桌站了起来,喝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那灰脸的就是邢立人,阴森森的道:“二馒头,难道你就有说话的份儿了?”
米大胜道:“邢立人,我这身上还有你砍的那一刀,到现在我也没忘。”
邢立人道:“我的后背就在这等着,你种再来砍啊。”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会议室里登时一片混乱。
赵祥鹰忽然淡淡的道:“小满,立人,德子,大家坐下,在长辈面前别乱说话,显得那么没规矩。”
赵祥鹰说话声音不大,可是就像是圣旨。卢小满三人立刻就不说话了,依次在赵祥鹰的身旁坐下。
赵祥鹰将被押着的那人叫到身前来。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细声细气的道:“我叫鲁佩。”
赵祥鹰道:“过年那几天,你到我家去干什么了?”
鲁佩道:“我想放火来着。”
这句话一说出口,宁静等人登时大哗,宁静一拍桌子,喝道:“小王八蛋,你活的不耐烦了,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祥鹰,把他交给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赵祥鹰却不慌不忙的将烟斗递到鲁佩面前,笑道:“来一口?”
鲁佩连忙摇头。
赵祥鹰抽了一口,道:“鲁佩,我问你,你是哪人?”
鲁佩看了唐中兴一眼,道:“我,我是辽省州人。”
赵祥鹰道:“哦。是常州的。好啊,我去过常州,那地方经济不算发达,不过风景不错。
鲁佩,你我之间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来我家放火?是。嗯,是,是谁指使你来的?”
鲁佩又向米大胜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赵祥鹰道:“别怕,这是我的地方。你尽管说,不过可不许胡说。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鲁佩似乎鼓足了勇气,一指米大胜道:“是,是他指使我干的。”
米大胜拍案而起,喝道:“王八蛋,你乱说什么?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我根本不认识你!”
鲁佩像是忽然来了勇气似的,用手连指米大胜,大声道:“就是你,是你找人让我干的,你给我五万块钱,叫我在你指点的地点放一把火。
我赌输了钱,欠了外债,跑到远州来躲债,在你场子里想玩两把,结果我出千叫你的人抓住了,你打了我一顿,说要我做个活,做的好了就给我五万块。
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汽油就是你给的我,你还不承认。后来你***只给了我两万块钱。两万块,两万块就叫老子放火?”
米大胜的脸白一阵青一阵,蒋锐小声道:“米大胜的身子故意背向唐中兴,可是眼球却在左后看,那显然说明,是唐中兴指使他干的。”
赵祥鹰看说的差不多了,一摆手,叫鲁佩住嘴,缓缓的吸了口烟,道:“老唐,大胜是你的人,这事你说怎么办?”
唐中兴道:“这个,这个,这事还没查清楚,我怎么知道这人不是你找来胡说的?”
卢小满喝道:“你放屁,我大哥,我,董事长会干这种事?只有你这种王八犊子能干的出来!”
赵祥鹰缓缓的抽着烟,不动声色的听他们争吵,等到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将烟斗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好啦,都不要说了,事情过去了,我家里又没出什么大事,这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
老唐,咱们都是怀安集团的人,怀安集团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宗旨是给各位大哥小弟谋福利,如果我们自相残杀,那就违背了原有的意思,这对谁都不大好。”
徐寿章忽道:“大侄子,他们小辈们的事情叫他们去闹去,不过有些事我觉得是到了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老三英年早逝,我们都很痛心,这怀安集团嘛,确实是老三一手创立的,我这个当大哥的,当年也没有他做的好。
不过,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变字,穷则变,变才***能通,你说对吧?
你看,你爹活着的时候,就要叫大家洗底,把公司变成正行,我问过他,能洗白吗?老三也没底,他不清楚事情会是什么样。
所以我说,不能洗白,黑社会就是黑社会,你在外面弄那么多好名声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徐寿章这话可几乎是摊牌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立刻紧张起来,宁静咳嗽一声,道:“大哥都说话了,那我也说两句。
老三办事太小心,不过大家都是水里鱼,草里虫,谁还不知道谁呀?老三早些年做过的事难道是干净的?
祥鹰,不是我当姨的说话不好听,老三本人想玩。那他就自己玩,没必要把大家都扯下水。
你看。怀安集团旗下这么多公司,而在这些公司下面,又有这么多弟兄帮着做些黑不黑白不白的事,如果没有弟兄们手里拿着刀,咱们这些人手里能拿着烟?
所以我同意大哥的说法,咱们是没法洗白的。这只是痴心妄想。老三死前这两年做过的尝试成功了吗?我们去年损失了五个亿,有两家子公司倒闭。
可是向彩皮上交的钱,少了一分了吗?没有。这就证明老三的想法是错的。我也这么想。穷则变,变则通。以往啊,是老三说了算,现在是祥鹰你说了算。可是公司出现了亏损。
这就叫穷,那么就得变,改变一下这个,这个这个。改变一下公司的组织结构,是吧,再改变一下利益的分配,对吧,这才能通。”
赵祥鹰微微冷笑,闭着眼睛抽烟。
霍斯文嗯了两声。道:“老大和老六都说完了,那我也多几句嘴。
祥鹰,人家彩皮是千里为官只为财,咱们呢?也***一样,不赚钱我们干什么?去当老师?教育下一代?扯!
老三还在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佩服他的本事和江湖地位,所以他说什么我们都不多嘴。
我是老四。他是我三哥,老大和老二都不说什么,我哪好意思多嘴?
可是,嘿嘿,今时不同往日,老三不是走了嘛,人一走,这,嗯,这时局就变了。
大侄子,我们不是说你没本事,你做的很努力,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比你多吃了几年咸盐。
前几个月,快到年底了,我叫我的助理给总公司打份子钱,可是我助理跟我说公司的钱不够,我一查账,他娘的,果然不够。
老三在的时候,我可从来没短过一分钱,这是江湖孝敬,是礼数。可是现在局面变了,所以我从大局出发,这份子钱就没拿。”
赵祥鹰轻轻的道:“四叔,钱不重要,也不只你一家没交,我这总公司的账上还有些结余,够用了。”
霍斯文哼了一声,接着道:“祥鹰,如果老三的思路是对的,能在不损害利益的前提下洗底,我们自然双手赞成。
可是不行啊,现在失败了,在咱们这六家里,我这一份最弱,最薄,这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