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十五岁那年实在受不了这种没家没亲人的日子,我偷了我妈的钱,一个人出来闯荡。
在京城混了一年,天天睡车站,在地铁里卖唱,后来因为当地流氓总是骚扰我,我就来了海州。
在海州开始那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只吃一顿饭,直到后来唱出一点儿成绩,才开始在各个酒吧赚点儿小钱。
两年多前,我开始在柳芝士的场子里驻唱,他在薪水方面倒不吝啬,我的生活也开始一点点好起来。这一年多是我生活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
苏绿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语气上没有一点变化。
李易很少伤感,今天是头一次,窗外的阳光照到屋里,把苏绿的影子拖的很长。
第二天凌晨,两人下班后,李易请苏绿喝了一顿酒,苏绿喝高了,又说又唱,嗓子哑的厉害。
自从点完穴以后,苏绿那天晚上不到七点,嗓子就哑的不行了,接连两天,苏绿在台上唱歌,台下都是倒彩声一片。
她和李易说好了,不能阻止客人的喝倒彩,目的就是给柳芝士看,李易的意思也是一样的,叫苏绿多唱几天,直到柳芝士受不了她,主动炒了苏绿的鱿鱼。
正所谓我求人不如人求我,要是主动去柳芝士说,恐怕会引起这个老油条的怀疑。
喝着酒,苏绿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变不,李易道:“以老党的医术,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苏绿忽道:“你想不想听歌?我目前这个嗓子,唱一首存想往事给你听,好不好?”
李易也有些微醉,借着酒劲拉起苏绿的胳膊,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问了一句相当愚蠢,但却是李易一直想问的一句话,“苏绿,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李易问完了这话,心里也开始后悔了,恨不能给自己两个重重的嘴巴,真,我怎么问了这么一个缺心眼儿的问题。
要说人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字,那就是贱,明知道没戏,明知道是什么结果,可是却偏要问。
苏绿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你说呢?”
李易苦笑着点点头,举着酒杯道:“来吧,喝酒,为了……,为了辞职,为了能全身而退,为了离开柳胖子这个混蛋。”
苏绿哈哈一乐,跟李易碰了一杯,也道:“多谢李大少,为了能早日离开这个集中了臭虫王八蛋的酒吧,向前光明的前途,干杯。”
苏绿虽然醉了,可是也觉着这话有点伤着李易了,正要用别的话找补一下,李易却醉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想,你不只是因为要离开柳芝士而高兴,同时,也为了,离开我,我呀,我这个臭虫、败类、人渣以及极为无耻的王八蛋而高兴,对吧?”
苏绿笑的前仰后合的,手里酒都洒在了地上。
李易忽然又问了一个超级贱的问题,“哎,我说,你每个礼拜都上死胖子的办公室里呆一会儿,那是,去,干什么了?”
苏绿忽然止住笑,盯着酒杯,脸上显出十分担忧的表情来。
李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忙摆手道:“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苏绿道:“我跟他没什么的,这个,你知道的。”
李易探过身来,小声道:“这个我知道,那你……,是不是跟毒品有关?”
苏绿忽的像触电一样挺直了身子,以一种极为奇怪的目光看向李易,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他告诉你的?”
李易其实很高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只不过他一直没能,或者说没敢往更坏的方向去考虑,有苗好的例子在先,这叫李易不敢直接面对某些事情了。
苏绿下意识的向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盯着李易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什么来似的。
李易也不避讳她的目光,道:“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这次你要离开,要辞职,是因为录唱片,还是因为你不想再干了?”
苏绿的反应似乎是碰到了尖刀,李易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刀子一样往她心里戳去。
终于,苏绿坚持不住了,低下头慢慢啜泣,那样子叫李易看了,心都跟着疼。
苏绿边哭边道:“我来青春舞带以后,柳芝士对我很照顾,给的薪水也很多,我以为遇到了好人。
可是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柳芝士忽然叫我去她办公室里坐坐,我一开始以为他有那种企图,本来不愿意去,可是又怕得罪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我心里打定主意,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宁可跟他撕破脸,不在这干了。
哪知道他找了我去,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问我家里的情况,又问了问我以往的经历,这些东西他其实早就知道一些了,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问一遍。
他说很同情我的遭遇,叫我在青春舞带好好唱,同时也不反对我去别的酒吧驻唱,我时当虽然怀疑,可是还是没往更坏的地方想。
后来我去了狂舞热血和一夜歌皇两个酒吧,听说柳芝士也在背后跟那两家的老板谈了谈,关照了我一下,所以才那么顺利。
又过了一段时间,就是在你来之前的几个月,他忽然跟我说,愿不愿意再多赚些钱。
我当时没直接回答他,只是说我目前赚的钱很多了,我很满足。
他见我说话很圆滑,就没再逼我什么,只是说每个周末都去他那里坐坐,聊聊天。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跟我说,有一桩生意要我来做,说这种生意由小姑娘来做很安全,没人会注意。
我问他是什么生意,他说叫我帮着送一样货到顺丰区,到时候自然有人跟我接头,再把钱付给我,我把钱带,可以得其中一成。
我当时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一定有很大的风险,可是我怎么也没毒品上去。
他给我了一个小包装袋,里面有个盒子,很紧,叫我不能打开,直接送到顺丰区一个电话厅的旁边,到时那里会有人接应我。
等那人来了,我们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不会留意,我再把钱带就可以了。
我本来不愿意,又不敢,我就按他说的,把小袋子带到了顺丰区,我把盒子藏在包里,谁能知道我包里装的是什么。
就这样我做了第一笔买卖,居然得了一千块,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事找上了我。
隔了不久,柳芝士又叫我去送东西,我在半路上偷偷把小盒子打开了,看到了里面的一,我再不懂,也知道了,原来我一直在帮他贩毒。
我当时吓坏了,没敢声张,把东西交出去之后,就病了,跟柳芝士说我不打算再帮他送东西了。
柳芝士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好好休息,等病好以后常到他那里坐坐,还叫我不要和别人乱说话,叫我做人小心一些,日后亏待不了我。
我听的出来是一种威胁,也就顺势答应了。我天天做恶梦,总梦见警察忽然闯进屋来,把我铐走。
后来你来了,我仍然每周都去他那里坐坐,他只是和我扯扯闲话,也从来不说别的。
这次过年以前的一天,他忽然跟我说,他有一个小朋友出国了,想叫替代那个人的位置,再帮着送些货,所得的提成可是达到原来的一倍半。
我这才感到害怕,他所说的那个小朋友我想我知道是谁了,我也和她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怎么聊过。
这人你认识,就是那个苗好。我不知道这个苗好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再替柳芝士干了,我感觉到我正在步她的后尘,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正好我新创作了这首歌,我才想借这个机会,找一家唱片公司正正经经的开始另一种生活,只是他死活不肯放手。”
李易的心里忽闪一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怕,苏绿不知道苗好的具体情况,不过她猜的没错,苗好只是柳芝士利用的一个小棋子,没有价值了就扔掉,扔了以后就可以再换一个。
苏绿确实正在步苗好的后尘,所差别的是苗好心甘情愿,她愿意去贩毒,而苏绿不愿意。
不过这种差别没有什么两样,风险是她们去冒的,而柳芝士躲在后面,就算是苗好她们被抓了,柳芝士也一定有法子叫自己置身事外,不用担心她们把自己供出来。
李易的胸口有一股火在燃烧,柳芝士这个胖乎乎的形象,在李易那里变成了一个纯粹的人渣。
李易忽然涌起一阵杀机,两把冥蝶自动从前臂内侧滑出,到了两掌中间,这叫李易自己都有些后怕,要是柳芝士就站在他面前的话,恐怕李易一冲动,这两刀就刺出去了。
李易知道这种事情极为缠手,不管你情不情愿,只要你沾上了,就别想再甩开,毕竟多一个外人知情,对柳芝士来说,还是会增加一定的风险的。
苏绿既然被柳芝士陷到了其中,那恐怕就不会全身而退,这种推测叫李易后背一阵阵发寒。
他不但替苏绿担心,替苗好不平,同时也为自己感到一种害怕,似乎正处在一张网里,这网虽然又大又薄,可是却长满了倒刺,你要是不冲出去,早晚会被刺死,你要是想冲出去,也一样是死。
看来不管网破不破,鱼是一定会死的!
这一晚,两人喝的酩酊大醉,李易带着苏绿到东福宾馆住了一晚,当然两个人都喝醉了,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什么暧昧的举动都没有,甚至李易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都没发觉床上还躲着一个人。
第二天中午,李易先醒了,随手一碰,碰到了身旁的苏绿,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和苏绿睡在了一间房里。
李易看着沉睡中的苏绿,想起她的一切举动,心情极是复杂,总算两个人交流了不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心存隔阂了。
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苏绿初步把李易当成了朋友。
李易慢慢凑过去,在苏绿的腮上吻了一下,苏绿没有反应,李易得陇望蜀,轻轻的抚过苏绿的大腿和翘臀,感觉着那种极有弹性的部位。
就在李易想伸出手去摸苏绿胸部的时候,苏绿忽的醒了,李易忙坐正身子,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苏绿头很痛,向李易要了杯水,她一张嘴两人都吓了一跳,没这时,她的嗓音竟然哑的吓人,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苏绿喝了一大杯水,又试了试,还是不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李易道:“别怕,这是好事,先从柳芝士那里离开,我立刻就给你点。”
苏绿点点头,似乎没发现李易刚才轻薄的举动,起来洗漱一番之后,两人离开了东福。
晚上七点钟,苏绿早早的就到了青春舞带,故意的逢人便说两句话,大家听到苏绿的嗓音都吓了一跳,没想一两天的功夫就哑到了这种程度。
李易向苏绿使了个眼色,苏绿会意,上楼去找柳芝士,李易假装在大厅里巡视了一圈,便点了支烟,慢悠悠的上了三楼。
李易见三楼没人,悄悄的挨到柳芝士的办公室附近,偷听里面两人的谈话,听不大清说的是什么,似乎没有发生争吵,苏绿的嘶哑嗓音倒是清楚的很。
过了一阵,苏绿推门出来,李易忙躲到一边,一看苏绿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两人下了一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李易道:“怎么样,他不答应?”
苏绿点了点头,道:“他说叫我休息一段时间,薪水照给,等我好了再来上班。我说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恐怕好不了了,就算是好了,对唱歌也有很大的影响。
他似乎不大相信,就说先观察几天看看,要是实在好不了,那就叫我不要再唱了。
我一听他这么说,本来挺高兴的,没他又提起了那件事,说我要是不能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