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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道:“范松他母亲在米国,我找fbi的人帮忙查一下。”
李易立刻跟fbi的现任长官普朗克联系了。
普朗克听完李易的要求,道:“李易,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我这里是特勤机构,不是你们华夏国的派出所,这种事你自己去查。再说你知不知道时差?你那边没睡觉,我这边睡了。”
李易道:“那我只好给博兰特打电话了。”
普朗克心说李易这小子真操蛋。拿总统吓唬谁呢,不过知道李易脑袋难剃,只好道:“我给你向各部门问问,得从范松身上查起,不过得花点时间。”
普朗克说是要花些时间,其实也就过了一个小时,普朗克便给李易回了电话。道:“查到了,范松在一所很著名的大学念经营管理学,所以很好查,他母亲在纽约。具体资料我给你传过去,你自己看。”
很快资料便传到了李易的手机上,是几张照片,和一些相关的信息。
照片是一个中年女人和范松的合照,不过这女人保养的很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很漂亮的。
资料上显示,范松的母亲叫何玲,住在纽约华人街的一处独栋别墅里,似乎平时很少外出。
蒋锐道:“等沪市的事办完了,咱们就去米国。”
李易笑道:“到时候我大老婆就有施展手段的机会了。”
范松母亲的事情初步定下来了,暂时还不能先去办,目前首要的是得到范松在越南找到的那些资料。
李易道:“付北说范松和刘平安住在盛夏明珠酒店,现在可能还在那,我过去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李易现在急于把事情搞定,当下再次出发去盛夏明珠。路上李易通知秦少冰,帮忙查一下刘平安和范松住的房间,得知两人住在十八楼a122和a123号房,木人血跟刘平安住同一间。
盛夏明珠是沪市极为高级的商务宾馆,李易以前没来过,不过一加打听就知道了。
到了盛夏明珠之后,李易见酒店每一层的中间大厅,都是休闲娱乐区,这一下正中下怀,这种地方极便于藏身,当下直接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上到十八楼,李易先到了休闲娱乐区,要了杯啤酒慢慢喝着,让秦少冰把走廊的监控录相视频发到手机上,边喝酒边监视。
娱乐区里很多人都在喝酒、打牌、听音乐,气氛很好,李易也很喜欢这种氛围。监视的过程中,李易也见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都是在坐台院里看到过的,显然是跟着范松一起来的保镖。
李易坐在角落里,前额的红印盖住了,并没有人留意到他。
在李易身旁,有一桌年轻人,两男一女,看来是到沪市出差的,三个人正在打扑克,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
那女孩见李易就坐在旁边,女孩性格十分爽朗,在李易身上点了一下,笑道:“哥,我们玩升级,缺个人手,你也来玩啊。”
李易见这女孩青春活泼,性格开朗。年纪不大,皮肤白里透红,眼大睫毛长,唇红齿白,笑容迷人,心中很喜欢,便道:“我不大会玩。你们可别骗我。”
女孩笑道:“我们不赌博,来,请你喝酒。”
李易左右无事,当下坐了过去,跟四个人玩起了升级。
玩了几把,李易才发现。这女孩原来跟那两个男孩并不认识,也是凑在一起打牌的。
李易心不在焉,跟女孩一伙,结果一直输,对方升到7了,李易他们一伙还在打3。
女孩笑道:“哥,你还真是不会玩。”
李易一笑。道:“幸好不是赌钱,要不然你就得陪着我输钱了。”
正说着,忽听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道:“馨诗,你又跑出来玩了。”
李易顺声音看去,见是一个贵妇人,一看气质就是高官夫人,跟这女孩有几分相像。
那叫馨诗的女孩笑道:“妈,你又找到我了。你比福尔摩斯还厉害。”
那女人走过来一点女孩的额头,道:“臭丫头,就是嘴甜,这酒店每一层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这里又是休闲区,谁都找的着你的。”
女孩道:“那我躲在男厕所你就找不到我了。”
说完之后,那两个男孩也都觉得好笑。只是当着贵妇的面儿不方便笑出来。
那贵妇脸上显出难堪的神色来,低声斥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没分寸。别玩了,快跟我回去。”
女孩撒娇道:“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贵妇似乎在外人面前不便多说,当下向女孩狠狠的使了个眼色,拉着女孩回去了。
那女孩还不忘回头向李易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笑容可掬,那种甜甜的感觉叫李易的心里居然一跳。
牌局散了,李易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再一看手机时,忽然发现a122的门一开,刘平安和木人血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刘平安走到a123门前,敲了敲门,房门打开,范松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说了几句,三人便一同向休闲区走来。
李易向一旁偏了偏身子,拿酒杯挡住脸,留心监视。
三人来到休息区,有手下人过去招呼,范松挥挥手叫手下人走开,跟刘平安也挑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喝酒。
木人血很知趣,自行走开,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李易算了算距离,把信号接收器弹了过去。
只听刘平安道:“我看你心情低落,还是喝点酒。”
范松把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道:“喝酒只能解一时的愁。”
刘平安道:“那也总比不解强。对了,你跟裘宝他们联系了吗?”
范松道:“联系了,裘叔和曾叔他们没有意见,我们达成协议,一起对付李易,只要李易的场子在沪市一天,就跟他斗争一天。”
刘平安忍不住表现出喜悦的神情,不过仍然在极力的控制,道:“就是这样,只有大家联起手来才行。”
范松这时却从兜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来,放在手里摆弄着。
刘平安把信封一按,道:“过去的事了,都结束了,还看他干嘛。这次我去越南做生意,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都不可能得到这些资料,说不定早就叫人给销毁了。”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这信封里就是所谓的资料了。
范松脸上仍旧是一股淡淡的忧伤,道:“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你又没经历这种事,你当然说的轻松。”
刘平安道:“咱们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这事之后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不过最后想想这是大事,还是跟你说的好。
不过我可都为你考虑了,我到了米国之后可是先去找的你母亲,她本来都不想提当年的事了,一看到这些照片和资料,也是心情激动,这才跟我说了实情。”
范松道:“如果你不说呢?可能大家都不难过。”
刘平安道:“阿松,那你是埋怨我了?”
范松叹了口气,把酒喝了,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命运很捉弄人。”
刘平安道:“你如果真是难过,就把这些东西烧了,反正现在没有外人知道,我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范松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火。火苗对准了信封,李易自然着急,心道:“靠,别烧,我还没验是真是假呢。”
范松没有动,火苗在信封的下角上扑动,隔了半晌。范松还是把火机收起来了,把信封在桌角一放,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大杯。
李易心道:“刘平安这小子着急要烧,十有八九是假的,他想毁灭证据。”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刘平安道:“你母亲后来是怎么跟你说的?”
范松道:“我问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叫我别问,后来被我逼的急了,这才告诉我。
她说我干爹之后,一直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有一次还为了我妈跟人起了冲突,受了很重的伤,再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时我还小,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有一次我干爹喝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干爹说胡话,说他对不起我爸。说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女俩。
我妈当时触动很大,也觉得对不起我爸,再后来就去了米国,我长大以后,我干爹就送我去米国读,也好陪陪我妈。
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郁郁寡欢。原来我以为是因为我爸在战争中牺牲了。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她心里有愧。
我问我妈的时候,她说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我干爹出卖了我爸,直到你拿着当年的资料和照片去找她,她才知道那一晚我干爹所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李易一直仔细的听着。觉得这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做手脚的地方,总觉得刘平安在搞鬼,实在是分析不出来事情的关键到底在哪。
这时范松把眼泪擦了擦,道:“刘叔现在好吗?听我干爹说,当年打仗的时候刘叔还为我爸挡过一枪。”
刘平安道:“还好,只是一到下雨天腿就疼,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那一辈人在战场上的交情可是生死交情。”
两人一提到刘允文,李易这心里好像透了一点亮,似乎一些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却一时间堵住了,说不出来。
李易皱着眉头想事情,觉得立刻就要把问题想清楚了,忽然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笑道:“哥,你还在喝酒哪,我又出来了,咱俩玩抽王八好不好?”
这一声十分清脆,而且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四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刘平安和范松也是一样,一齐向这边看来。
李易本能的回头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叫什么謦诗的那个漂亮女孩。
可是这样一来,李易便再也无法藏身了,刘平安和范松同时看到了李易。
刘平安缓缓站起身来,道:“李易?你怎么在这?你搞什么鬼?”
李易这时当然不用再隐藏下去,当下向后一靠,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不在海州呆着,怎么也来沪市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来了很久了。再说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过来喝杯酒歇歇脚不行吗?”
一旁那女孩好像有点大条,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一起玩斗地主。”
李易真是气的想笑,可是这女孩十分可爱天真,让人生不起气来,李易笑道:“我们没时间陪小孩玩,你自己去找朋友玩。”
那女孩有些失落,道:“那好。”
李易哪有功夫理这小丫头,眼睛盯着桌上那只信封,道:“难得大家能遇到,不如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木人血起身挡在刘平安和范松身前,道:“李易,你想干什么?谁有心思跟你喝酒!”
那女孩本来走开了,忽然听到这边有人叫李易,忙又跑了,显得十分兴奋,就像是见到了明星,对李易道:“你叫李易?哪个李易?你是海州人吗?叫我看看你头上有没有红点?”
李易来之前红印用化妆品盖住了,不过这时没有心思跟一个小丫头浪费时间,随口道:“我不是李易。”
这时女孩的母亲又赶了过来,看这里气氛紧张,忙把孩子拉在怀里,小声道:“小孩子不可以来这里玩,快跟我回去,回去晚了,你爸非骂你不可。”
女孩笑道:“我都十八了。可不是小孩,我那个都来了。”
贵妇一捂女孩的嘴,连拖带拽的把女孩拉了回去。
李易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偷听,再趁机把信封偷过来,没叫一个小丫头给搅了局,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一那女孩可爱顽皮的脸蛋。这股气还是生不起来。
范松的手下这时也都聚了过来,对着李易横眉冷对。
范松一直在盯着李易看,这时才慢慢起身,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道:“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