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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方上当警察,还是刑警,跟范少这些人自然没少打交道,原来范少跟太子也是认识的,关系还很近。
范少当然没跟我说太多,只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轮到我做,我得帮着为难为难你,我当时也答应了。
可是那个杀手死的那天,范少和太子却来找了我,说要我帮忙办件事,他们要到冰库里去偷一具尸体。
我当时不干,这事太大了,刑事案件的尸体要是被偷走了,那还了得?再说尸体是归法证科管的,我根本帮不上忙。
范少知道我跟法证科下边的人很熟,他还说上下打点好了,我只要帮着从中协调一下就行,还拍给我五万块钱。
我前一段时间赌了几把,输个精光,一回家我老婆就跟我吵,我也实在是没辙了,所以就答应帮忙。
那天晚上,我带着他们几个进去,后来就发生了……,唉,我当时一听到冰库里有声音,吓的我腿都软了,我刚一赶过去,就见那个死人脸皮的老头子抓着太子和范少往外冲,差点把我撞倒。
当时他们说冰库里有情况,叫我回去看看,***,我哪敢回去看。而且当时动静太大,把前面的人都给吵到了,保安科的人肯定很快就到。
可是范少立刻又塞给我十万块钱,叫我想办法处理,不能把他们说出去,说完就溜走了,留下我一个。
我十分为难,还没等我好办法,保安科的人就到了,过来一看,死人格子被拉出来了,还多了一个不明身份的死人,这一下事情哪里还能遮掩的住?
结果你都知道了,上头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瞎编一通,其实那些当领导的也都收了范少的好处,得有人背黑锅,所以就叫我停职反省,***,我估计我这大队长的职务算是丢了,弄不好连退休金都得不着!”
李易点点头,道:“不要紧的,你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钱的方面我会提供帮助。”
付北忙道:“李老板,可真是谢谢你了,您……,您还有什么要问的?”说罢眼珠一转,显得十分奸滑。
李易一双如冰般寒冷的眼睛看着付北,缓缓的道:“看来你下面要告诉我的事情,哼,很值钱?”
付北脸一红,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道:“如果我多嘴,会有人封我的嘴,风险跟价值永远成正比。”
李易冷冷一笑,又递过去一万美金,道:“够吗?”
付北在桌子下面把钱捏了捏,道:“够了,够了。嘿嘿。”
李易道:“那就聊聊,你只是自言自语,然后被我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付北笑道:“明白,全都明白。我想说的是,范少跟他们家老爷子的关系。”
李易道:“看来是个好故事。”
付北道:“范老爷子参加过越战,那场仗打的,唉。惨。当时范老爷子还年轻,在军队里有个好战友叫向怀昌,两人关系不错,是好兄弟。
大概是八几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忘了,好像是八七年。当时向怀昌和范老爷子都负了伤,撤到后方休养,就是在这时候,向怀昌认识了他的老婆,两人很快就结了婚。
越战后来零零碎碎又打了两三年,向怀昌和范老爷子伤愈之后又回到了战场上,本以为战争快结束了。哪知道这两个人却都被敌军抓了。
范老爷子后来逃了出来,可是向怀昌却死在敌军手里了。范老爷子回国之后,一直在照顾向怀昌的老婆和儿子,现在的范少就是向怀昌的亲生儿子,这也算遗腹子了。
范老爷子领养了范少,后来又送他去国外读,范少每年都会一次两次的,虽然不是亲生的。爷俩的感情却很好。
范老爷子自己没有儿子,原来只有一个女儿,不过很小的时候就得天花死了,所以他对范松就像是亲儿子一样对待。”
付北说到这喝了杯咖啡,李易道:“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在这之后就发生事情了?”
付北一脸神秘的道:“当然了,我前面说的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过这是背景,我下面要说的可就很少有人知道了。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了范老爷子是他干儿子买凶做掉的,那肯定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嘿嘿。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无意中听太子说的。”
李易道:“他会跟你说?”
付北道:“当然不会,不过那天是巧合了。我被上头停职反省之后,意志很消沉,跑去逛酒,想喝醉了麻醉自己。
太子带着他那个手下,就是一脸死人皮的那个,好像叫什么血的,找到了我。
太子给了我五万块钱,说叫我老实点,不要乱说话,哼,五万人民币,人民币哪有美金值钱。”
李易一皱眉,道:“说重点。”
付北道:“是是是,那天太子跟我说,叫我拿了钱就回家呆着,不许在外面乱说话,我当时有点喝多了,拿了钱就又要了酒,喝的一塌糊涂。
后来离开酒,走在街上心里越想就憋气,所以打算出去找小姐,而且还得到高档次的地方去找小姐。
我干这一行,对于沪市的色情行业太了解了,知道哪里消费高,于是我就去了盛夏明珠。那地方好一点的一夜五千。
我去了之后,不少小姐都认识我,既然有了钱,她们当然招待的很好很舒服。当天晚上我口渴,起来找水喝,喝完了水就去走廊里抽烟吹风。
我没太子和范少居然也在那间酒店里,当时他们离我只隔着一个拐角,我对他们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范少当时在哭,太子劝他别这样,范少就说:‘我有点后悔了。我一回家就能想来他,我走到哪他都好像跟在我旁边,我,我在家里实在是住不下去了。’
太子说:‘那就在这酒店多住几天,人都是触景生情的,而且你后悔也没有用,事情发生了,后悔有用吗?
再说范仁东当年出卖你父亲,你父亲是被越南人用酷刑折磨死的,父仇不共戴天,这个仇不用报了吗?’”
李易微微一惊,道:“你是说范仁东出卖了向怀昌?”
付北道:“我也不知道实情,反正太子是这么说的。”
李易道:“好,你接着说。”
付北道:“当时范少就说:‘可是他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还送我去国外读,我现在心很乱,他死之前我真应该亲口跟他问个清楚。’
太子说:‘无毒不丈夫,你在越南找到了照片和资料,你母亲也亲口告诉你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你母亲为什么一直不回国?难道你想不清楚?
范仁东照顾你们母子俩是他心里愧,他是有私心的,而且他当年就因为你母亲漂亮。所以才……’
这时候范少低声喝道:‘你不许说这个!’太子这才住口不说,又道:‘现在事情做出来了,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如何对付李易。范仁东欠你们一家人的,所以他的产业也得归你,你受之无愧,遗产承继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
可是李易一到了沪市,你们的生意就受到了影响。这个人不除,你在沪市也安生不了。’
范少说道:‘我在米国的时候也听过李易的名头,这人好像很有野心,他在沪市时间一长,肯定会蚕食我们的市场。’
太子说道:‘可不是嘛,咱们是兄弟。我当然帮你,可以说,我也有私心,我跟李易有梁子,我也是真心想帮你,难道你不相信我?’
范少这时说道:‘我当然信的过你,你在我家的赌场里也投了不少钱。你也不想看着生意被李易搅黄,可是我还没合适的办法。’
太子说道:‘我出来的时候,我爸跟我说,对付李易不能用拳头,得用脑子和心,李易武功太高,手下能人又多,硬打硬拼是绝对不行的。
李易一直想做正行。至少表面上看是正行,所以他就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必须服从社会秩序,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
李易一听端着咖啡杯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不禁五指一拢,啪的一声把杯子捏的粉碎,咖啡溅出来。溅的付北满脸都是,吓的付北一哆嗦,没敢再接着说。
咖啡店的服务员见李易发脾气,都没敢过来。最后还是一个小姑娘壮着胆子过来,替李易换了杯子,又替李易擦了擦。
李易一挥手,叫这服务员下去,见附近没人,这才道:“你接着说。”
付北道:“你,你没事?”
李易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这一下付北更不敢说话了,李易一摆手,道:“我没事的,你接着说。”
付北咳嗽一声,道:“当时我离他们不远,一听他们说这些,我也吓的不轻,如果叫他们知道我在偷听,几条命都没了,所以我连个屁都没敢放。
后来就听太子说道:‘要想把李易赶走,就得在社会基础上做文章,要叫李易的名声臭遍了沪市,那么不用咱们出力,李易自己就非走不可,这就叫自讨没趣。
所以裘宝那些人你还得跟他们多多联系,大家心往一块使,另外我也会暗中帮你的。只要咱们侧面迂回进攻,李易就不可能在沪市长久的呆下去。’
这时候范少说道:‘行了,先别说我的事了,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海州又要下来一块地皮,准备做点什么?’
太子说道:‘有李易在,我还能做什么,他现在把生意做的特别大,海州上上下下的彩皮都叫他笼络住了,势力大张,我们很难斗的过他。’
范少说道:‘你放心,你这么帮我,我也不能不帮你。对了,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嫂子叫……,叫什么琳来着?我记着我上次见过她,挺漂亮的,你赶紧结了,安稳下来,再生个孩子,刘叔也能高兴点。’”
李易听到这心里一动,不禁想起了余静琳的种种,李易跟余静琳在一起,只是喜欢,跟挖刘太安的墙角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听付北道:“当时太子好像挺不高兴的,冷哼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再后来两人就回房了,幸好他们的房间不用经过我那里,要不然他俩只要走上几步就能看见我。
我当时吓的不轻,听了听没有动静,这才回房,那几个小姐醒了,缠着我又想要,可是我当时全身都软了,还能办什么事?”
李易直到这时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道:“付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付北道:“接我老婆孩子离开沪市,反正有了这笔钱,我再换个地方也一样。”
李易点点头,道:“好,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付北也没客气,拿着钱起身走了。
周飞凑了过来。道:“小易,这小子要是知道内情,应该留住他当个人证。”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晃了晃,道:“我都录下来了,不过人家也有老婆孩子,不要万不得已,这个证据还是不能往外拿。咱们先回去。”
李易回到酒店把事情跟蒋锐全说了。往床上一躺想着心事,其实这个范松也挺惨的,身世不明,还买凶杀了自己的干爹。
蒋锐忽道:“你有没有怀疑过?”
李易一愣,道:“怀疑什么?”
蒋锐道:“录音我听了,付北没有说谎。可是刘平安有没有说谎?”
李易一下子明白了,道:“你是说刘平安骗了范松?”
蒋锐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这个可能,资料肯定是刘平安间接提供的,如果刘平安设了局,这份资料本身就很可疑,咱们得找来验一验。另外还得找到范松的亲生母亲。了解一下内情,这事我来办。”
李易道:“范松他母亲在米国,我找fbi的人帮忙查一下。”
李易立刻跟fbi的现任长官普朗克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