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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吉四下看看,不由得也长叹一声,道:“他们是不知道我跟你认识,要不然也不能叫我来,我一看你的照片,心说操,这不是李易吗,我本来想拒绝来着,不过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老大布置了任务。我们就得无条件接受。”
李易听苗吉说话还是颠三倒四的,不由得笑道:“谁请你杀我的?”
苗吉道:“按规矩我不能说。再说我也不知道。”
李易道:“那你就自言自语。”
苗吉道:“好,我现在是自言自语,前两天有人找到我们崔堂主,说有任务,出价五十万,要杀的就是你。
崔堂主说了。你以前跟我们第四仲介所的人抢生意,所以一定完成任务,于是就派我来了,崔堂主不了解我跟你的关系。
我偷看了任务资料,请我们的那个人姓范,是个年轻人。没写全名,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好像是从米国刚的。”
李易心里有数了,知道这人多半就是范松,当下道:“我就值五十万?”
苗吉道:“那你说你值多少?”
李易摇摇头,从怀里拿出支票,签了一千万美金递给苗吉。道:“去把钱取出来,给你们堂口一部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花。”
苗吉看着这支票,脸上表情有些凝滞。
李易把支票往他手里一塞,道:“只有十天时间,你得去瑞士才能取到钱,过了十天支票就自然作废了。
苗吉,你岁数也不小了。不能一天到晚老在刀口上混饭吃,拿着钱到北欧找个小国的唐人街的住下,过下半辈子。”
苗吉忽然眼圈一酸,哽咽道:“我想我妹了。”
李易心里也是一酸,道:“你快走,我以后有时间了,就去欧洲找你聊聊天。你也该结婚了。”
苗吉把眼泪硬挤了回去。道:“这玩意怎么才能拿到钱?”
李易笑道:“你过去了自然就有人帮你办理,那里有华人窗口,不过你说话可不能太没正经了。”
苗吉看了李易一眼,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招呼李易过去,道:“你知道范仁东是谁杀的吗?”
李易头一次听苗吉说话这么正经,当下道:“想知道。”
苗吉道:“是我们会长。”
李易奇道:“什么?十字花?”
苗吉道:“不错,就是他。是他亲自出马的。你那天是不是去了桥上看烟火?”
李易越听越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局,当下点头道:“是,我是去看了烟火。”
苗吉道:“我知道的不全,不过从我偷听到的消息看,是刘平安出的主意,他跟姓范的年轻人故意放的烟火。
刘平安好像说你原来在沪市时,曾经在桥上有过一段经历,如果在那个时段在桥的附近放烟火,你一定会触景生情,过去看看,而且不会带着旁人,而他们就会选择这个时间去杀范仁东,于是你就很难证明当时不在场了。”
李易脑袋嗡的一声,心说难怪觉得这事有些巧合奇怪,偏偏自己去看烟火的时候范仁东被杀了,原来是有人设计。
而刘平安跟范松在一起,难道这个范松跟那个甄小聪一样弑父?
苗吉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李易却呆在当场,看着苗吉的背影,不知说什么好。
苗吉走出去二十来米远,忽然一个人影欺了过去,这人出手极快,一掌打在苗吉的背心,把苗吉打的扑出去七八米,没等落地就一口血吐了出去。
李易忙收回神来,使出移形换位的功夫抢了过去,可是那人的身法也不慢,三晃两晃便没影了。
李易不及追敌,忙把苗吉扶起来,却发现苗吉的肋骨全断了,身子软软的。
苗吉失去了意识,手里还捏着那张支票,上面却满是鲜血。
李易其实跟苗吉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总共加在一起也没多久,毕竟是朋友,苗吉这人脑袋虽然不好使,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起来却很可爱。
李易扶着苗吉的身子,心中悲痛,只觉苗吉的身体越来越凉,终于手一松,那张支票跌在地上,苗吉绝气身亡。
李易冷静了一下,知道刚才这人极有可能就是仲介所的会长十字花,只可惜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
看他的掌力十分雄厚,跟自己也不相上下,这人既然身为仲介所的会长,想必功夫不弱。
李易抱着苗吉的身子回到大使馆,人们一看都是一惊,李易没有多说,直接报了警。没来的还是那个付队长。
李易这时知道这个付队长叫付北,只见付北简单查看了一下苗吉的尸体,对李易道:“我看过范仁东的现场,跟范仁东的死法很像。李易,这次你有什么可说的?”
李易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废话,只淡淡的道:“不是我做的。”
付北哈哈一笑。道:“不是你?难道是我?”
李易看着苗吉的尸体,道:“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快点处理一下。”
付北道:“这是谋杀案,处理?你以为是处理大白菜啊?”
周飞上前道:“你***有完没完?信不信我废了你!”
付北道:“你干什么?想袭警吗?我告诉你,袭警可是大罪!”
李易拦住周飞,道:“付队长。我头有点疼,不想跟你多说,你看着处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去给你做笔录。”
付北道:“那不行,这是恶**件,必须立刻做笔录。”
李易跟警方没法太坚持。只得跟付北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做笔录,李易并没有提第四仲介所的事,也没有提范松跟刘平安合谋的事,这些全都略去了。
做过了笔录,李易道:“这人的尸体你们要放在哪?”
付北道:“先做尸检,然后送去太平间,等案子结了再火化。你可以提供更多的线索,以方便我们破案。”
李易道:“我提供的不少了。”
回到酒店。李易叫蒋锐到自己房里来,拥着蒋锐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蒋锐如青葱般的手指在李易的胸前忽轻忽重的划着,道:“事情看来很明朗了,就是不知道范松为什么会这么做。”
李易却道:“苗吉死的太怪了。总是自己人,十字花下手太狠,一点也不留余地。”
蒋锐知道李易为苗吉的事难过。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当下道:“如果你跟十字花硬拼,能打的过他吗?”
李易恨恨的道:“我看过他的身法,他不是我的对手。掌力虽重,也比不上我,如果叫我遇到他,我一定下死手做了他。”
蒋锐道:“我有个办法叫你遇到他。”
李易忙翻身起来,低头看着身下的蒋锐,道:“什么办法?”
蒋锐一笑,道:“第四仲介所是杀手组织,凡是这样的组织可能都不许成员的尸体留在外面,所以十字花可能会去盗尸。”
李易头脑中也是一亮,在蒋锐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道:“你说的是,我怎么就没这一点!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太平间守着。”
李易说着就要起身,蒋锐却搂住了李易的脖子,道:“别急嘛,今天警方要验尸,尸缝好以后,大概很晚才能送到太平间去,你现在去了有点早。”
李易道:“那我多长时间以后去?”
蒋锐眼中饱含春意,道:“隔一次**的时间。”
李易瞬间有如春风扑面,呵呵一笑,道:“老婆大人有命,小的怎敢不从。”
李易在蒋锐光滑柔软的身体上发泄了这些天来的郁闷,蒋锐也因李易的开垦而变的荣光焕发。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李易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道:“我去了,你叫弟兄们别跟着我,我一个人能搞定。”
说着在蒋锐脸上一吻,出了酒店。
月黑风高,李易很喜欢在这个时间段出去办事。
警方的太平间当然不设在医院里,而设在离警局技术中心大概一百来米的地方,李易白天的时候从那附近路过,还特意看了几眼。
一路无话,李易到了太平间附近,这地方比较偏僻,太平间是特殊的地方,大门是冲着警局里面开的,警局围墙上有铁丝电网,李易不便翻进去,当下来到太平间的后窗。
李易用力将铁条扳弯,扒开窗户钻了进去,一进来便感到一股寒意,李易死人见的多了,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恐惧心理。
太平间的走廊里点着灯,不过很昏暗,李易进来之后很快便找到了冷库。
冷库里是存放尸体的地方,不过大门锁着。李易不想把锁削断,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正要找地方潜进去,忽然听到身后大门响,似乎有人过来,忙身子一闪,躲到了角落里。
只见两个法医穿着白大褂。推着一辆平板车从外面走进来,平板车撞到大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车上放有尸体,尸体上蒙着白布,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人。
只听一个法医道:“这***,又死一个。骨头全断了,哎,小刘,你说这世上真有会气功的人?”
另一个法医小刘道:“我哪知道,关咱俩屁事,干完活回家搂老婆睡觉,赚这点工资做这种活。***,老子早干够了。老宋,你是不是越干越喜欢?”
那老宋呸了一声,道:“喜欢个屁,我都奇怪了,我当初怎么会转到这一行,天天看死人比活人多,第一次我就遇着一个脑袋被人拍扁了的。脑浆子流了我满手。”
小刘道:“我也是,我都不知道我高考的时候是不是脑子短路了,居然选了这么个破专业,那时候我还跟我那哥们说呢,当法医巨牛逼,现在一看,傻逼!”
忽然语气一转。嘻嘻笑道:“老宋,你天天鼓捣死人,哎,说。嫂子让你上床吗?”
老宋长叹一声,道:“别提了,你嫂子现在是别人嫂子了。”
小刘道:“啊?跟谁跑了?”
这时两人推车到了冰库大门前,老宋拿着钥匙去开门,边开边道:“问啥呀,我都不知道跟谁跟了,***,女人都不可靠。”
两人打开冰库的大门,推着车子往里去,李易一看时机刚好,使出如影随形,悄没声的跟在了两人身后,一进了冰库,身子一缩,便藏到了一张铁床的下面。
小刘十分敏感,回头看了看,道:“老宋,你感觉出来吗?有风!”
老宋正在抽拉冰库的藏尸格,道:“感觉什么?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冰库里有点凉,这很正常。”
小刘却仍不放心,四下扫视了一眼,道:“靠,赶紧的,我可不敢再呆下去了。”
老宋拉开一道藏尸格,道:“瞧你胆小那样,想当初我一个人曾经在这里睡过觉。过来,搭把手。”
两人合力把尸体抬起来放到了一个藏尸袋里,拉上拉锁,又放进了藏尸格里,在小刘的唠叨声中,两人推着平板车离开冰库,啪的一声,把门锁上了。
李易从铁床下面出来,来到放新尸体的地方,把格子拉开,又把拉锁打开,见里面正是苗吉。
苗吉脸上自然没有了血色,嘴边的血迹还留着一些,胸腹间缝着粗线,显然内脏被取走了。
李易叹了口气,又把格子推了回去,四下里一找,终于又找到了范仁东的尸体。
范仁东的脸十分可怕狰狞,那只瞎了的眼睛像是睁开了似的,同时还露着满嘴的牙齿,似乎随时都能跳起来吃人。
李易在他胸口一按,确实肋骨全断了,跟苗吉的伤很像。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李易忙把格子推回去,藏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啪的一声,门锁又被打开了,李易顺着缝隙看过去,只见进来五个人。
这些人李易认识三个,其中一个是付北,另一个就是李易的宿敌刘平安,还有一个是木人血。
刘平安戴着墨镜,嘴角微微上翘,透着一股子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