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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统的那种,有点随性。总之不像是妻子类的人物,更像姐妹兄弟的感觉。
她大方的走过来,勾上萧震的肩。“你就是KEN的老同学?你好,我是澳大利亚出产的美女哦!”
萧震无奈的笑着,“索非亚,你能不能谦虚点儿?”萧震的语气和萧叔的很像。
索非亚吐吐舌头,转头就问:“你老同学都是这么正的吗?改天给我朋友介绍几个。”她的中文说的很棒,听不出是外国人的腔调。
不过她为什么要用正来形容我?
看着他们彼此融洽,我觉得自己被革除在外,那个透明的屏障,我怎么也越不过去。
匆匆说了再见,我到马路上拦车就走。
不能再停留了,再看着他们,我会无法呼吸的。
回家后,我跑进浴室放水洗澡。水气朦胧,我看见镜子里的人不断流着泪。停不住的。萧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可又不想记得。这个男人有了他的幸福,我却在等他给我幸福。我对感情有一种异常的执着,爱他,就好象呼吸一样自然。
我又开始思念向南了,想他的时候,我会暂时忘记萧震。
我好自私的是不是,萧震走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向南呢?他说过,如果我不开心,可以再去找他?可以吗?
可我不敢。他如今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他也结婚了吗?谁都不能和我保证……他没有责任去背负我的不幸,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
被吵醒的时候,水已经凉了,浴室的门被砰的撞开,摔地上的人狼狈的爬起来,是洛新。
“哇!你吓死我了!电话怎么打都不通!我以为你和那家伙同归于尽了!来你家,又没有开门!要不是下面大叔说你晚上回来过,我真要满世界找你了!”噼里啪啦的说完,我脑子混混的没怎么听懂。
看了看自己还泡在浴缸里,才想起来,自己竟在里面睡着了,一个晚上了。
脸被轻轻的拍,“你没事吧?今天我刚醒就想起你了,都快吓死我了!”
“你看我是会为情自杀的人吗?”
“难保。”
“混球,拉我起来!”
擦干身体后,洛新把我按床上,“今天别去公司了,给我好好睡一觉吧。”
我伸手拉住洛新的衣服,“别走。陪我一下。”
洛新依言坐了下来,顺手拿了毛巾替我擦头发。
“洛新,你骂我吧。”我突然开口。
“发神经啊我!”
“骂吧,把我骂醒也好。你说萧震这么容易就放下了,我怎么还这个死样子?我怎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你混蛋缺心眼脑子有病……靠,骂不下去。你这么好一人,我骂你干嘛?是他萧震有眼无珠,这么个天仙摆眼前不要,非要那澳大利亚的货色!”
他的话把我逗乐了,笑出了声。
冷不防的脸被抬起,洛新的唇就这么压了下来,我惊的推开他。“你干什么你!”
洛新笑笑,一把把我掀床上去,两只手死死扣着我的手腕,我只能惊慌的蹬着腿。
“放手!混蛋!你嗑药了吗!”
“没,我清醒的狠。晓,看清楚,你身上的人是我,天底下男人还不多吗?非要萧震不可吗?你该知道别人也可以的,别人也可以给你要的!只要你去找,会有的!”
意外的,洛新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然后放开。我躺在床上,不知所言。
打火机响了一下,洛新坐床边开始抽烟。
“怎么?被我吓着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有点无辜受害者形象。
“咳……”他呛了一下,“别搞的我跟欺负良家男的流氓行不行?……其实刚回来那会儿,碰到你,特别开心……我痴心妄想过,我和你有没有可能?……”
“可我看着你这么等他,心里再难过,我都没法让你停下。直到今天,我身边也有个人了,我才能公平看待这事。晓,我是你朋友,劝你一句,好好过日子,别和任何人较劲了,遇到好的,就好好珍惜,别想过去了。”
“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做第三者,不要什么脸皮了,把人抢回来!要么就死心,彻底的。后天有个酒会,几个大企业都会去。我带你认识圈子里的人吧,放心,都是好货色。”
“洛新……”
“你说。”
“你以前是不是做拉皮条的?”
“……”
“哈哈!”
“你是不是今儿想死我身下啊?!恩?!”
“别!你不是有情人了吗?不怕我告诉他啊!”
“哼,放心,他说过,只要不是我被插,基本上插插别人他是不会介意的。”
“你们谈哪门子恋爱啊!”
“无门无派。”
“你就贫吧。”
“呵,你就给我好好过日子去吧,别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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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OR BAD?这是一个问题。
第 38 章
爱上他一点都不难,难的是怎么不爱他。
——天若有情
我和洛新闹起来,后来大家气喘吁吁的抱一块儿睡着了,好吧,我承认他让我暂时忘了烦恼。我不知道我和他睡了多久,之后被丁冬的门铃声叫醒。
稳重的门铃声最后转为沉重的敲门声。
我翻了个身,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洛新居然还抱着我的枕头睡觉。
这个时候,会是谁?
勾起床下的拖鞋,蹬蹬蹬的跑去开门,我以为是抄水表的。
门打开的瞬间,吵闹声才结束。
门口是个陌生人,虽然很斯文,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你是……”
那人一把推开我就朝卧室里去。混蛋,当我这里是哪里?追了几步,男人手里拽着还睡眼惺忪的洛新出来。
“放开我!放手!”
“死小子,今天相亲你不知道吗?你让周家小姐等了你几个钟头了?!”
洛新双手死拽着门不走。我走上去问,结果男人狠狠的看我一眼,骂了句下贱。我当场楞住,不知所措。
“喂?派两个人上来把二少爷压去国际饭店,对,快!”收了线。男人看着洛新依旧不依不饶,开口大骂:“你还是王家的二少爷吗?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男人混在一起?”
“我乐意!妈的!我就乐意爱男的了,怎么了?你还不是喜欢我姐不敢说!操,我比你是男人!我敢说敢做!!!”
楼道口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个男人估计也不想在这里吵架,把手里的人丢给上来帮忙的手下。洛新挣扎的叫喊声湮没在楼道口。
我拦住了正要离去的男人,“这位先生,你刚才为什么要骂我?我不记得有得罪你吧?”
男人挡开我的手,拍了拍西装。态度很讨厌。
“你是洛新的哥?”
“是又怎么样?你个烂玻璃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弟要不是和你搞一起,他能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吗?你们变态知不知道?!”
我气的瞪圆了眼,千言万语如刺在喉,却无从反驳。
“出去!这是我家,你觉得变态你可以走!”我指着门喊。
男人走了两步又回头,轻蔑的看着我,“其实嘛这个世道上玩男人的很多,也算是种时尚。不过操人和被操的就不同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们吗?就因为你们就是被人玩的,有什么资格清高呢?”
……我被玩了吗?不知道。
这是一个不太愉快的下午。
在家抽了好多烟,直到日落西沉,去街上买了点水果直奔医院去了。
医院病房里。
“萧叔?阿海呢?”病房里就只有正在读报纸的萧叔。
“他要开会。来来来坐这边,好久没来看我这个半老头子了。”
我边放下水果,边把新鲜的花束换上,“您身体怎么样了?化疗副作用大么?”
萧叔指了指头上的帽子,“就是掉头发,算了,我也老了,无所谓。”
“萧叔。”
“说啊。”
“我今天被一人骂了,他骂我是烂玻璃。心里不太好受。你说我又没妨碍到他什么,他们为什么就这么看不得我们呢?”这些话我只能和萧叔说,更不可能和老爸老妈说这事。我还想他们颐养天年呢。
萧叔慈祥的摸摸我的头,“世道是这样的。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用手走路,那么用脚走路的人就不正常了。你知道吗?这医院里三分之二的人都知道我和阿海的关系。可你看,那些护士照样对我很好。有些人看的明白,有些人看不明白。你不用太在意的。”
“萧叔,我很羡慕你和阿海。……啊萧叔你吃水果吗?我帮你洗?”
萧叔温柔的看着我,“你这孩子,萧叔跟你保证,你会开心的。”
“谢谢。萧叔,你知道吧,萧震他结婚了,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那女的挺漂亮的,个子高高的和我差不多,鼻子挺挺的很好看。也很随性。”
萧叔微微一楞,“阿震结婚了?”
我在病房的洗漱间洗着水果,一边回答,“恩,是啊。他还做了同声翻译哦,很棒的工作。家庭幸福,工作圆满。萧叔您的儿子真的很厉害,很厉害的。”
急急的水流从我指尖流出,手里嫣红的苹果沾着点点水滴,眼睛有点模糊,苹果似乎洗不干净,我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抬头看见镜子里的我才停了。
原来不是苹果脏了,是我哭了。
“那女孩是阿震喜欢的吗?”萧叔继续问。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很恩爱的。真的。”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恩?啊,我有点儿感冒了……萧叔,这水果摊老板太不厚道了,苹果怎么也洗不干净。”
捧了把水扑在脸上,清醒了许多,直到眼睛不红了,我才出去。
我发誓,从小到大,我妈都没让我这样哭过。
再晚点儿的时候,护士过来送药,萧叔吃了药很快就睡了。
走廊里遇到了上次那个冷面的女医生,她叫住我。
“你有时间么?咱可不可以谈谈?”
“成。你说吧。”
坐在休息椅上,这个女医生思考了一下,然后问我:“我想问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萧先生的家人?我和院长都想过办法,可对方似乎不打算再联系。根本联络不到。”
我怪了,“你们找他家人做什么?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这事我和副院长都瞒着萧先生,你知道么?他的败血症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化疗的工程也只剩最后一步了,这不是透析,不是有钱就能做的。以前有多少人因为病到最后没钱而被强迫拔管。年龄大了,再做化疗会提前让他身体衰退的。我们必须找到直系亲属作鉴定。”
我捂着嘴,不敢去相信这样的结果。
我要怎么办?去找萧震吗?可是,这是萧叔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了啊!萧震虽然恨他,但毕竟是他的父亲,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尽量试试。”
“最好就在这几天,萧先生不能再拖了。副院长今天哪里是在开会,他偷偷一个人在办公室摔东西,摔完了就哭了。我实在不忍心。”
“我知道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我的双手握的紧紧的。我绝对不能让萧叔就这样离开。他的儿子该为他做些什么。
我下意识的想要让这段感情圆满的落幕。不能就这样碎了。
回家换了身衣服,干净清爽的睡一觉后,我去了那个外企公司。
当长相甜美的前台小姐问我有没有预约的时候,我才惊醒,要见一个高层管理人员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帮我通报一下吧,我叫祝晓,找他有事。”
“萧先生,这里有一位姓祝的先生找你,您要见他吗?……恩,好……我知道了……”挂下电话后,美女指着电梯,“萧先生正在开会,请你上23楼会客室等他。”
点头谢过后我才上楼。
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公司,整座写字楼都是他们的。
坐在偌大的会客室里,我一点紧张,我跟自己说过,不要再来见他的,可孽缘就是孽缘,怎么甩都是甩不掉的。不过怎么说呢,我内心里还是希望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