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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健结实的手臂与胸膛,无赘肉的小腹,表明了那骇人的力气的来源,只要被他抓住,就怎样也无法挣开,平时,衣物的柔软掩去了这种力道感,只觉得他身材挺拔而已。
韩飞想,因为小看朴元锡而吃苦头的混混一定不少。
“喂,”朴元锡停下擦拭韩飞头发的动作,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偷看我?”
“对、对不起!”怎么办?!他生气了!
韩飞的脸红到脖子根,他仓皇地侧过身子,背对着朴元锡。
“我不是……故意的!”又急又窘地呜咽。
“是吗?”朴元锡说着,手揽住韩飞的腰,从那里传来明显的颤抖。
“是的!”朴元锡不快又怀疑的口吻,让韩飞只有拼命点头的份,他根本就不敢挣开他。
朴元锡凑近韩飞那敏感的耳垂,手滑到下面。
“请、请放手!”韩飞的表情窘得像要哭出来,xing器被轻轻揉搓着,那迅速硬起来的感觉,实在是……
朴元锡将身体的重量压向韩飞,紧靠在他白皙光滑的背上。
“做吧。”朴元锡扳起韩飞绯红的脸,近在咫尺的唇瓣很快叠到了一起。
“唔……”朴元锡的舌头滑过韩飞的嘴唇时,韩飞不由自主地张开嘴,于是那舌头就堂皇地登堂入室,吸着韩飞的舌,加深吻的力度。
强而密实的纠缠,韩飞觉得身体燃起不可思议的热度,接吻的同时要害也被抚弄着,这更让韩飞热血沸腾!
呼吸的间隙,朴元锡持着那流出液体的前端,强硬地说着,“喂,帮我也做。”
“什……么?”韩飞不明所以地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
抓起韩飞的手,朴元锡将它按到自己半勃起的xing器上。
韩飞吓了一大跳,简直像被烫到似的缩起手,可是朴元锡扣着他的手不放。
“这个……可是要进入你身体的,还是说你不要,我们……喊停吗?”低醇性感的呢喃,在韩飞耳畔响起着。
浓烈又甜蜜的快感在体内如万马奔腾般驰骋着,这种状态怎么停?韩飞幽怨地想着,简直是欲哭无泪。
撷住要害的手指缓缓揉着,冷不防地扣住了根部。
“啊!”韩飞惊叫。
朴元锡颇粗鲁地吸咬着他的脖子。
韩飞是朴元锡使用暴力得到的“替身”,其实这有违他“你情我愿”的Zuo爱原则,但朴元锡却从来不想为此道歉。
“你……你放手。”韩飞抽泣着,因情欲而颤抖。
“你的意思是喊停啰?”朴元锡放开韩飞的手,紧搂着他说。
韩飞噙泪咬着嘴唇,这、这人真是……面对他真心喜欢的人,韩飞不是不愿意,而是实在太害臊了,万分无奈之下,他忐忑地握住了朴元锡的。
手指在剧烈地颤抖,那在他手掌中硬起来的物体,比他的体温还烫,而且……那个尺寸……
脸孔红得仿佛滴血,体内深处窜起的痉挛让他的四肢倏然僵硬。
朴元锡沿着他白皙的脊背一路烙下吻痕,然后就势把韩飞压到床上。
“啊……”那贴近臀部,随即毫不犹豫侵入的感觉是那样鲜明,韩飞一激动就弄湿了被褥。
“就这么想要?”朴元锡嘲笑着,抓着韩飞的手腕,更用力地挺入深处!
“唔……啊!”硬热的异物占领股间的感觉还是让韩飞慌张,可朴元锡没有给他说“等一下”的机会。
“把腰抬起来。”
这么吩咐后,突进、撤出,那像要把身体吸进无底漩涡般的摆动强烈地刺激着韩飞。
“啊……啊……啊……”
根本就压制不住泄出喉咙的甜甜的申吟,那坚硬刺戳后方,又深入纠缠内壁的感觉,让韩飞非常兴奋!
原以为一这双手臂再也不会抱着自己,打从心底升起的喜悦让韩飞有种做梦的感觉!
头脑越来越热,韩飞已经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了,他申吟着,哭泣着,想要确认这不是梦境般地缠着朴元锡。
朴元锡支撑着他颤抖不已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上欲望的顶峰……
从酣眠中醒来时,枕边空荡荡的,韩飞慌张地转动了一下根本就使不上劲的身体。
“你醒了?”穿着蓝灰色睡衣的朴元锡赤脚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香槟酒瓶和两个杯子。
“哦……”想起那炙热的翻云覆雨,韩飞很不好意思地把被子拉到了鼻子前。
朴元锡却一点也没有局促的表情,他一边走向宽大的阳台玻璃门?一边说:“香槟酒可以开胃。”
“嗯。”的确一想到食物,就有种近乎于恶心的胀气感。
“楼下冰箱里有嫩南瓜粥,喝点酒后你就会想吃东西了。”朴元锡看着他说,“你起得来吗?”
“哎?”
“想不想看星星?”朴元锡说着把香槟酒和酒杯放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星星?”
“暖气开得很足,在地毯上会比在被窝里舒服。”
“哦……”韩飞应着,然后看到朴元锡朝他走来。
身上的被褥被撩开了,朴元锡弯腰轻松地抱起他,把他放到床尾初的地毯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伸手拿过前面的香槟酒瓶。
两人都倚靠在床沿上,韩飞一抬头,就看见满天的繁星,在高高的,黛色的夜幕上,像剔透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汉城浑浊的空气下是看不到如比美景的,韩飞惊愕地微张着嘴,那漂亮的银河映在他黑色的眼瞳里。
“给你。”利落地打开香槟酒瓶后,朴元锡倒了半杯给韩飞。
“谢谢。”韩飞双手接了过来,他看着朴元锡支起膝盖,拿着酒杯的手臂搁在上面。
不好意思再这样灼灼地注视着朴元锡的侧脸,韩飞低头啜饮着手里的香槟,凉爽的味道。
顷刻的沉默之后,朴元锡放下手里已经变空的酒杯,决定了什么似的开口──
“我刚才没有叫你的名字。”
“哎?”韩飞倏然抬头,朴元锡的脸正仰望着天空。
“我……不会爱上除了荷风以外的人。”冷静而坦白的话语。
胸口,被勒紧了似的无法呼吸,汲起的心痛使韩飞轻轻地颤抖。
“哦……”从那被揪紧的心脏开始,身体似乎要破裂开来,韩飞蠕动着嘴唇,他没有哭,眼泪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哀痛了。
韩飞慢慢地屈起双膝,那无处可以宣泄的酸涩和痛苦,将他拖入孤独的几乎要崩溃的深渊之中。
第九章
作者:米洛
朴元锡的心里,有一道很厚很高的围墙,韩飞知道,但他没有想到,切身地体验到那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时,会是那样的痛苦!
胸口扎着一根又一根锐利的针,寂寞、孤独、是那样寒冷地渗入皮肤,韩飞变得自暴自弃,他一动不动,思绪却很紊乱。
“我……”
在这种不安稳的情绪下,韩飞拼命压制在心底的秘密,像沸腾起来的水一样激烈翻腾。
──就让他彻底地讨厌我吧!
韩飞紧紧地揪住睡衣衣襟!
“我……”韩飞的声音颤抖着,“是我……杀了我爸爸。”
“什么?”朴元锡转头,像没听清似的反问。
韩飞痛苦地闭上眼睛,心纠结着。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我很害怕!”那醉气熏天的谩骂声似乎在耳边回响,韩飞拼命地捂着耳朵,“他拿凳子砸我,我就逃,夺门而出往楼上跑,但是……”
“这次他却追上来了,我真的很怕,他一级一级地靠近我,根本就丧失理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就记不清了,他突然滚下楼梯,也许是我推的,也许是他自己失足,他一连滚了两层,我哆嗦着扶着楼梯走下去,他在……申吟。”
“他不可能再打我了,我明知道这点却无法走过去,我瘫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怔怔地、悚然地看着他。”
“他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轻……后来……胸脯的起伏也慢下来了,再后来……我才清醒,猛拍着邻居的门,喊叫着救护车,可是……已经迟了。”
泪如泉涌,韩飞激动地喊着,“是我!都是我杀了他!我现在才明自他的痛苦,失去所爱的人,而且是那种无法挽回的永远消逝,他的心一定像是被抽空了,我不该这样恨他的,我真的很懊悔……”
韩飞泣不成声,爱上一个人之后,他才体会到父亲的绝望,而现在,他也在经历这样的毁灭,朴元锡一定很震惊吧?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心是如此黑暗。
朴元锡目不转睛地看着韩飞,他确实惊愕,不过那不是讨厌,而是发自肺腑的同情。
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痛楚,难怪他的眼神像冰一样冷漠,那冻结的外表之下,流淌的全是泪水。
朴元锡想安慰韩飞,可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叹息着,朴元锡揉搓着韩飞抽泣的头,把嘴唇贴到他的头发上面,用胳膊抱住他。
──有时候肢体语言要胜过任何声音。
他没有被讨厌!韩飞明白了朴元锡心中所想,霎那间,他抓着朴元锡的睡衣,很大声──几乎是号啕大哭着……
这样的哭泣……是很久以前,他就想做的。
天空……泛着鱼肚白,星星的颜色变得淡了,在朴元锡怀里,冷静下来的韩飞,望着眼前那银装素裹的滑雪坡道和远处深绿的松树群,他深呼吸着,这么美丽的风景,他怎么现在才注意到?
朴元锡抱着他肩膀和腰的手,既不用力也不松解,他耳畔是朴元锡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四弟?”朴元锡突然说道,语气似经心情冷静地酝酿过。
“记得。”韩飞应道,“你说他没有继承金佚组。”
朴元锡停顿了一瞬,“他就是荷风。”
“哎?!”韩飞吃惊地脱口而出,“什么!?”
“我们是户籍上的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朴元锡一点也不意外韩飞的反应,缓缓说道,“他爸爸是我们家的保镖,在一次帮派内讧中,替我老爸挡了子弹。”
“他……死了是吗?”韩飞低语。
“是,荷风的妈妈是电视剧演员,正当红,她一点都不想要他,荷风就成了孤儿。”
“守灵结束,入葬的那天,老爸带着大哥、二哥和我,穿着黑西装去墓地,这是我第一次见荷风,他真美──在阴雨里就像一朵小小的蔷薇,我们三个全都愣住了,简直魂不守舍。”
“只看见老爸朝他走过去,然后在他面前跪下──”
“你好,我叫朴志宗,你的父亲就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我很感激,亦很内疚,可以的话,请让我补偿你,做你的养父吧。”
“老爸铿锵有力的话,跪下的高大的背影,像楔子一样钉进我们心里,这个男孩很重要,我们就算舍命也要保护他,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兄弟之间就争夺起荷风了。”
“但是……五年前我们知道了一个秘密,因为已经深深爱上荷风,那个秘密沉重到我们都肩负不住,荷风高中毕业时,志愿是当警察,老爸同意了,二哥在那个时候毅然去了美国留学,我也常常不回家,就是怕那个秘密被他揭穿的一天。”
“只有大哥没有逃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