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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弱的手握成了拳,无比坚定的神情洋溢在清秀的眉宇之间,白若涵加快了脚步。
艺术1班,抬头看着门口的牌子,白若涵做了个深呼吸,一步跨了进去。
“哎,你看那个是谁啊?长得好漂亮。”
“是我们班的吗?军训时没看到过啊?”
“对啊,就这长相早就全校皆知了?”
“我听说,我们班有个军训没来的,好像是身体不好。”
“是他吗?”
“…………”
四处轻轻的议论声,让白若涵有些无措,呆呆地站在教室门口,眼神慌乱地看着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
“请问你是白若涵吗?”一个甜美的声音问。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漂怱不定的眼光像寻求到救命草一般,顿时发亮,直直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娇小身影,“啊……是的。”
“你先坐这边吧,叶老师说你今天会来上课,她刚被校长叫走了,一会儿就回来。”女孩子指指身边的一个坐位,对他笑笑。
“好的,谢谢。”
清朗的声音退却了紧张,自然迷人的笑容挂在脸上,立刻让眼前的女孩怔住了,但随即的理智很好的将她给拉了回来,回头看看班里将近一半已变木头的人,她偷笑了一下。
“你好,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梁倩。”女孩从容地伸出自己的手。
白若涵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我叫白若涵。”
“我知道啊。”女孩调皮地笑笑,回头冲着全班同学笑着说:“同志们,他就是白若涵,那幅《蓝天》的作者。”
这一句让全班都惊呼起来,全都涌过来把白若涵团团围住。
白若涵的脑子的不断地冒出问号,《蓝天》?是我的画吗?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奋?看到同学争先恐后向他询问的笑脸,他只有满脸的惊诧。
在同学们的不断询问中,白若涵才知道,军训期间各个艺术班都开办了一次主题活动,名为“新的开始”,就是让每个人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展示给大家,相互间有个进一步的了解。作为美术班的艺术1班自然选择了开画展这一方式,在艺术系的长廊上展示了近三十多幅作品,其中最让人为之惊叹的便是《蓝天》。
一望无际的蓝和一行白鹭,二件简单的事物构成了这幅画。没有艳丽的用色,只有蓝白两种幽雅而淡寂的色调,却显得无比平静与明亮。让人为之惊叹的不是别的而是满眼的蓝色,准确的说应当是蓝色系,从深到浅,并非很明显的颜色变化,却不着痕迹地伸向天空的远处,笔法相当地细腻。白色的薄云轻轻浮在空中,透下丝丝缕缕的阳光,一行白鹭穿梭在云间。静静的画却不失动感,给人一种怡然广阔的心境,想要展开双臂去拥抱蓝天。
正是这幅画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使艺术1班在全校声名大作,但没有人见过这幅画的作者,只知道他叫“白若涵”。而艺术1班的同学只知道这个传奇人物没有参加军训,班主任也好像刻意保持神秘似的留下一句“画如其人”,这可把大家的好奇心给调动起来了,一直盼着开学时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今天白若涵的出现,无人不兴奋。不多时,1班的门口里外围得都是人,连隔壁班级的人也跑来一探究竟。
叶茜还未从校长室出来,就听说艺术班那边有不小的骚动,她会心地笑笑,拿起桌上的课本向艺术系走去。
还没到1班,远远就看到走廊里黑压压的人驻守在同一个地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显得异常热闹。叶茜拨开层层人群,终于走到了1班的门口,拉出了教师特有的管教式口气:“同学们,快回各自班级准备上课。”
虽心有不甘,但老师已开口说教,大家只有乖乖地各就其位。
叶茜笑着看了一眼仍是满脸惊诧的白若涵,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来,给我们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白若涵随着叶茜走上讲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下面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对不起,没能和大家一起参加军训,我是白若涵,希望今后可以成为大家的好朋友。”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有些调皮的学生还吹着口哨喊着:“哥们,欢
迎加入!”
“哈!老师,有人喷鼻血了!”
“你才是呢,老师,有人晕倒了!”
“…………”
“行了,你们别看到漂亮同学就乱起哄,让别的班听到了,我班主任的形象何在啊!好了,都给我做正了,上课!”
教室的窗子敞开着,没有一丝凉风,依稀还听得到躁热的蝉鸣声,热,心间流动的是另一种温度,暖,清亮的眸子含着浓浓的笑意。
搪瓷杯带来的阵阵凉意让热气散去了不少,一口凉白开顺着喉咙一线流下,顿时有种清凉舒心的感觉,白若涵将杯子贴上脸颊,以退去酷暑所带来的潮红。
“很热吧,”叶茜来回按着空调的摇空器,半天也没看到冷风从机箱里吹出来,不禁有些急,“这破空调,诚心和我作对。”放弃了自动功能,她将页扇揭开,打开了手动开关。
空调终于吹出风了,两个人笑着把身子向空调的方向挪了挪。
“食堂的饭怎么样?合你味口吗?”叶茜抽出一张面纸,忙将额上渗出的汗珠擦去。
白若涵笑着点点头:“嗯,挺好吃的。”
“同学们呢?感觉怎么样?”
“大家对我都很好,而且他们的画都画得很棒呢。”白若涵翻看着办公桌旁前几天刚收下的展示画,眼神中是无比的赞叹和佩服。
“你的也不差啊,大家都很崇拜你呢。”叶茜将那幅《蓝天》抽了出来,放在白若涵的面前。
看到画,白若涵才想起来,这是第一次和丘晨去户外写生时画的,由于家里的画多半是丘晨整理的,所以自己也没有在意少了一张,只是怎么会在学校,还参加了画展?
“很奇怪吧?这算是丘晨偷的一张画吧。”叶茜看出了他的疑惑,“他当初怕学校不同意收你,就拿着这幅画去找了校长。也正是因为校长看了这幅画,一口答应要额外录取你,省去了不少弯路。所以你是靠自己进入华源学院的,开心吧。”
“那《蓝天》这个名字是叶老师起的?”
“是丘晨起的,画也是他选的,他说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他又不会画画,上次把小熊画成小猪了。”白若涵小声嘀咕。
“怪不得上学时他一直不肯交美术作业,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伴着开玩笑的话语,叶茜语重心长地说:“他这样说是因为他相信你。”
看着眼前绽放出惊喜眼光的清亮双眸,叶茜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从办公室到教学楼,一路上的人都在回头注视着一个微笑的少年,仿佛从画中走下来的人经过了自己的身旁。在楼梯的拐角处,少年停了下来,白皙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丘晨睁开疲倦的双眼,按下查看键,嘴角划出漂亮的弧度。
“蓝天,这名字好俗哦!”
指尖在手机键上游动。
“画如其人。画俗人也俗?”
9
“实在是对不起了,因为手头有点儿事,今天要晚一些去接你。”
“那我自己坐公车回去好了。”
“不行,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人又多又不干净……”
“是、是、是,大人,我在学校等你还不行嘛?”
“那好,等我到了就打你电话,别傻不拉几地站在学校门口等,哪儿凉快在哪儿呆着。”
“知道了,你不要急,慢慢做好了,路上开车要小心啊。”
“好的,那我挂了。”
合上手机,白若涵长嘘一口气,真是的,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上学放学都不同意,整天唠唠叨叨,不过倒是挺喜欢他这样的。浓浓的笑意围绕在嘴角。
由于丘晨向学校申请高一一年不让白若涵上晚自习,一是利用这段时间帮他养身体,另外就是利用晚上的时间帮他补习功课,虽说是重新上高一,但以前有2年的时间没有碰课本,多少也有些生疏,要跟上高中的节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每间教室的满员情况,白若涵一时还真不知往哪儿溜答,伸手摸摸口袋,想起今天是自己值日,明天专业课还要提前去开门,美术室的钥匙便留在了自己手中,一个人去画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背起书包,直奔美术室的方向。
华源学院的美术室在阴面,背后环山,自然凉快不少。伴着树木间特有的一股清香,凉爽的轻风不时地拂过脸边,白若涵不禁为自己选的避暑圣地而欣喜。刚走到门口发现门是半掩着的,白若涵停下脚步向教室里望去。
几排画架整齐地放置在空旷的大教室中,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上有个人正在画画。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衬着白色的T恤,黑亮的头发散乱地遮住了耳朵,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正面,只能隐约看到那人高挺的鼻梁和有些尖的下巴。随着视线的移动,白若涵有一些惊喜,因为那人正在画他的作品《蓝天》。
画只是开了个头,纸上只能看到用铅笔轻轻画出的暗部和阴影部,底稿的构图相当准确,在没有任何参照的情况下,还能画得如此准确,不禁让白若涵心生佩服。那人拿起调色盘开始上色,不对啊,他并没有用轻淡的色调平涂,而是直接刷湿了画,难道他要用湿画法?白若涵不禁兴奋起来,快步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回头看着双眼紧盯着画的少年,看到那人回了头,深知自己打扰了人家,白若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对不起啊,打搅你画画了。”
“没事的。”那人的声音低沉,总让人觉得没有多大的精神,他并没有表露明显的表情,转回头继续画画。
到了近处才发现那个男孩的眼睛很漂亮,比一般人的眼睛要大一些,但并不是很大,稍深的眼窝让脸部的结构很有立体感,只是眼神所流露出的似乎是一种暗淡,在阳光为背影的光影中,竟感到了一丝忧郁,白若涵觉得很像以前的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让画中的水色流渗。
“我叫白若涵,是艺术1班的。你呢?”
此时的笔在半空中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画画,“杨奇,是高二的。”
“怪不得我没见过你呢,那个……”
“为什么会以湿画法为主?是想问这个吧。”淡淡的语调随着淡漠的眼神,他停下笔望着身旁的白若涵。
“是啊,我是以干画法为主的,因为我的技术不够,经常运用不好湿画法。”
“因为想和你不一样。”语气中飘过些许固执的味道,杨奇没再看他,默默地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笔下。
白若涵总觉得眼前的人虽然和他说着话,坐得如此近,却有种相隔甚远的感觉。但他不得不承认,杨奇的绘画功底真的很棒,叠色时的动作干净利落,水分把握的也很好,笔法自然而圆润,突出了水彩画滋润透明的特色。而一味地追求湿画法,容易色彩形“烂”、画面“松”散,所以自己在画《蓝天》时,只是适当地用了一些湿画法,可眼前这个人却能如此灵活运用湿画法,可见不是等闲之辈。
“啪”的一声,门被人很用力地推开了,伴着脚步的步步逼近,白若涵听到一阵急促的气喘声。
“你小子想吓死我啊!为什么不接电话。”
丘晨满脸通红,汗已经浸湿了大半件T恤,从额上还不断有汗珠淌下来。
白若涵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去摸手机,这才发现上面显示有10个未接来电。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了振动。”
丘晨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没事就好。”放下心来,才注意到这个房间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