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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宗政霆可是怎么料理这道菜的?为什么好好的一道美食料理会变成一盘惨不忍睹的调色盘,令人心生胆怯而不敢尝一口?
那些怪味道依然刺激着他可怜的味蕾,差点让他丧失品尝美食的能力与嗅觉。如果他真的变成一个食之无味的人,那么世界末日的那天可能也快要来临,到时他会先为自己挑选一块不错的墓地当作往生后的栖息地。
正当言仲飞沉迷于自己的想象世界中时,宗政霆司像是感应到他已清醒般而蓦地张开双眼;当两人的眸光不期而遇时,言仲飞才惊觉自己在发呆。
「对不起。」
宗政霆司开口后的第一句话教言仲飞惊讶不已。
「昨晚——」宗政霆司的黑瞳突然暗淡下来。「昨晚害你那么痛苦。」早知道他就不强迫言仲飞吃下那口红烧狮子头。
言仲飞再一次呆愣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被宗政霆司一连串的道歉之语给轰得脑中一片混乱。
这合该是他的反应吗?言仲飞无语。
「你觉得好一点了吗?」宗政霆可以掌心抚触着言仲飞的额头,试试他的体温。
「没……事了……」言仲飞结巴地说道。
「没事就好,待会儿我再替你熬药。」这是他唯一能补偿言仲飞的办法。
「熬药?」一听到宗政霆司又要亲自为他熬药,言仲飞立即乱了方寸,不由得又腹痛起来。
「我的肚子……」这时候真的痛起来了。言仲飞闷哼着。
「你哪里痛了?」见言仲飞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宗政霆司马上趋向前去。
「你是瞎子还是聋子?」他就快痛死了,宗政霆司还问他哪里痛?难道他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
「是这里吗?」宗政霆司用手指压了压言仲飞的下腹。
那从内部窜出的剧痛让言仲飞的脸色变得如白蜡,冷汗如豆大般滑落。
「你想……让我早点……升天吗?」如果是的话也请先通知他一声,不然他会死得不明不白,到时下了地府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阎王爷诉冤。
「躺好。」宗政霆司命令着,双手压下言仲飞的身子后迅速呼唤守在后头的段蓝夜。「蓝夜,再去请大夫来。」他下达指示。
段蓝夜瞥了床上的言仲飞一眼后,听令的退下。
「喂,我不用看什么大夫啦。」只要充分的休息就会自然痊愈,言仲飞如此想「不行,你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宗政霆司的担心愈来愈多。
笨蛋!人痛苦的时候本来就会这样,宗政霆司还想在此时与他争论不休吗?
「给我一杯水,再给我一颗胃药,待会儿就没事了。」言仲飞要求。
「什么是胃药?」
「算了,给我一杯水就好。」他口干舌燥,已经无力再开口,希望宗政霆司别再折磨可怜的他。
宗政霆司性起身倒了杯水又走回床边。
「我来!」手中捧着茶杯的宗政霆司,扶起言仲飞的身体。
「你来什——」下一秒,言仲飞终于了解宗政霆司的意思。宗政霆司直接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哺进他的口中。
好骯脏!宗政霆司这个垃圾鬼、骯脏鬼,竟然把含过的水哺进他的口中,害他连漱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喝下一大堆有着他的唾液的茶水。
「呜……」言仲飞想推开宗政霆司的唇,但他不明白自己看起来比宗政霆司还壮硕,为何体力却输他一大戏。
为什么会这样?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喂完之后,宗政霆司终于放开他,言仲飞得以喘口气呼吸。
「你、你干嘛?」他只要一碰上宗政霆司,铁定会被厄运缠身。
「你不是要喝水?」宗政霆司希望言仲飞能明白他的好意与关心。
「但我自己有嘴啊!」为什么要你喂?
「可是我怕你没力气。」他回答。
呵?没力气?他现在可是活力充沛到想玩摔角。言仲飞傻笑着。
「妳怎么知道我会没力气?」红光满面的他会像个病死鬼吗?
「因为你刚刚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是十分不好。
「喂,你很瞧不起人耶!」跟宗政霆司交谈乃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事情。
他真那么弱不禁风吗?若要比弱不禁风的话,月城那小子才真是。因为他的好友三不五时就请病假,哪像他是靠「真功夫」拿到假单。
说穿了那才是糗里,那些假单全都是他靠武力加威胁得来的,一大半也是他与人干架后挂彩得来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向来坦白。
「我咧!」好一句就事论事,将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你讲话很毒耶!」言仲飞恨得牙痒痒想揍人。
「那我换个方式表达好了。」宗政霆司耸耸肩,无奈地说:「你在生病,而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我快晕了!」言仲飞无力反驳他,只好瞪他一眼,「那我现在要休息,请你出去好吗?」既然他生病了,那么就请宗政霆司暂时放过他一马,让他能再多活一些时日。
「不行!」
***
「谢谢您大夫,害您再跑来一趟。」宗政霆司微微欠身道谢着。
「记得要按时让这位公子服药,也要让他多休息。」临走之前,老大夫再三叮咛宗政霆司一些该注意的小细节。
「是的,我会小心的。蓝夜,代我送大夫。」宗政霆司只相早点打发不相干的人离开。
「春儿……」宗政霆司唤住春儿,并在她耳边交代一些事。「熬好之后记得送过来,还有吩咐厨子煮一些热粥,待会儿也一并送来。」
「是的,公子。」春儿微福了福身子便离去。
「你刚才吩咐她做什么?」言仲飞直觉不会是好事。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倘若现在就告诉他要服药的话,可能会换来他闹肚子痛的抗议。
「我现在就想先知道。」宗政霆司喜欢卖关子是吗?那他就舍命陪君子,与他大玩我猜的游戏。
「你不是想休息?那就先乖乖躺一会儿。」宗政霆司将言仲飞按下,为他盖上被单。
「好吧,那请你先出去。」只要有宗政霆司在,他肯定睡不着。
「能让我留下来陪你吗?」他不想离开他。
「这……」言仲飞的脸上浮现犹豫的表情。
不行,他得赶地出去,不然他要是像刚才一样找借口说要喂食,其实是将那恶心的舌头放入他的口中恶意捉弄的话,那他不就——「我只想留下来。」宗政霆司柔声地道。
言仲飞抬眼一看,站在床边的宗政霆司看来是那样的孤寂,彷佛是他所不认识的宗政霆司,害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是的,只要他说不行,那么宗政霆司便会离开,但他开不了口。
「那你就留下好了。」语毕,言仲飞暗骂自己是笨蛋。「可是,你不准偷袭我!」他警告着。
偷袭?宗政霆司只是笑了笑。
言仲飞背对着宗政霆司躺在床上,他却无法入眠,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监视他的眼睛,那窥探的目光不断地投射而来,令他浑身感到不自在。
那双炯炯瞳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似欲勾动他心中某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翻过身子,与宗政霆司面对面的凝视,眼神接触在一起。
「不睡吗?」他凝视的眸光依旧温柔,宗政霆司发现自己最近特别注意言仲飞的一举一动。
「被人盯着能睡得着吗?」不然。换他试试看,在快入眠时被人狠狠地盯着会不会也跟他有着相同的感受?
讨厌,非常讨厌的感觉!
「那就聊聊你。」他对于言仲飞的身世感到有兴趣。
「咦?」要聊天吗?言仲飞只手半撑着侧脸。
「为什么要聊我?谈谈你的事情不是很好吗?」他才很好奇这个古人呢!
「我想先了解你。」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得到言仲飞的认同?
「我?」言仲飞有点受宠若惊的模样,逗趣的表情像是整个脸庞沾染上粉色的朝气颜色。「呃……我又没什么好聊的。」要谈及自己的秘密,言仲飞反而变得有些忸怩,完全不像之前的他。
「谈谈你自己埃」这应该很简单才对。
「我、我叫言仲飞啊!」这真是个白痴的回答,言仲飞傻笑着。
「然后呢?」宗政霆司接着问。
「我住在台湾,反正那是你不知道的未来世界。」宗政霆司还想继续听下去吗?言仲飞眼里有着怀疑的神色。
「比这里还要美吗?」刚看见言仲飞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宗政霆司感觉得出他很想回去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不会眷恋他的世界,同样也不会记得曾经认识过宗政霆司这个人。
「这要怎么做比较?」时代、背景根本是完全不同!宗政霆司所提出的问题实在教他很难回答。
他喜欢台湾,因为它是美食的天堂,也是他出生的故乡,所以他当然会怀念台湾,还有等待他的亲人与友人。
但他也不是讨厌宗政霆司所处的这个世界,至少,这里没有太多公害问题。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等到教授派人来找他时,他就必须告别这值得缅怀的回忆之地。
他会怀念这里的一切,同样也会怀念宗政霆司,虽然宗政霆司在他心底不是挺完美的。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你会为我留下来吗?」宗政霆司扬起眉看着言仲飞。
在这一刻,他只看着他。
「我不知道。」言仲飞想说不可能,因为他不可能为宗政霆司而舍弃陪伴他多年的过去与人事。
宗政霆司不应该问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假如他们两人角色互换,那么他的回答呢?
他会为他留下来吗?他龙体会现在的他该如何思考使自己一时无法抉择的答案吗?
不行的!他必须考虑到他的回答会不会同时伤害到其它人,所以他宁愿选择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虽然这种答案往往是最令人讨厌。
因为人们讨厌模糊不清、像是可以叉像是不行的答案。
「那就是有可能留下来啰!」机率只有一半,但总比完全没有的好。
「不一定啊!」拜托,他又没说要留下来。
「那也就是一半一半呀。」宗政霆司指正他的错误。
「是这样没错,可是……」他的答案确实是这样,言仲飞被反驳得无话可说。
「接下来呢?」他还想知道更多他的秘密。
「什么接下来?」惨了,言仲飞觉得自己是别想好好休息了,因为宗政霆司似乎对他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
「你的身世。」
「我是个很平凡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还身世咧!
「那我不就更平凡?」宗政霆司微笑道。
「你……平凡?」言仲飞摇摇头。「那些女人都听你的话,那个守在你身边的男人就好象是你的贴身保镖。」
这样会叫作平凡?鬼才相信!
「她们……」宗政霆司抿了抿唇,「她们是倚香红苑的招牌。」
「什么招牌?」槟榔西施吗?这时代应该还没有红色口香糖吧?
「你不晓得倚香红苑所做的生意吗?」宗政霆司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