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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大伙儿再也笑不出来,皆显露出「饶了我」的表情。
「不,我是煮给你一个人尝的。」难道言仲飞不喜欢这些菜色?
「咦?」言仲飞困难地咽下喉中的唾液,不知该为宗敢霆司这份好意感到高兴,抑或是嚎啕大哭?
救命啊!叫他一个人吃这些比垃圾还要可怕的东西?言仲飞觉得一阵晕眩伴随而来,他险些因坐不稳而跌落地面。
「对啊,我要你评分,看我有没有当你朋友的资格。」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宗政霆司眨了眨眼望着言仲飞。
「朋友?」言仲飞恨死了这句话所带给他的麻烦,他显得快虚脱无力。
怎么办?真的要他吃这连狗都不愿意闻的——恶……不看还好,看了根本倒足了他的胃口。
「是啊,言公子您得尝尝我们家公子的好意。」
吁,好在她们不是那个倒霉鬼,四个女子纷纷庆幸着大难已离她们远去。
「是呀,是呀!」此刻,另外三名女子也随即附和。
「木头,你说对不对啊?」茵茵睨了眼段蓝夜,她倒要瞧瞧段蓝夜会如何做出响应。
段蓝夜只是瞥了宗政霆司的笑脸一眼,随即也颔首表示赞成。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他在心中对言仲飞暗自抱歉。
你们这群小人!言仲飞的牙缝里差点送出这骂人的话。
他们居然统统见死不救?言仲飞最后的一丝希望迅速落空,那种感觉像是坠入深不可见底的海底深渊内而永远浮不起来般的呼吸困难。
「不用试吃了,我现在马上宣布。」他投降了。叫他吃下这一坨怪东西,他宁愿请宗政霆司先给他一刀,让他早点因失血而死远比较痛快些。
「不行!」宗政霆司夹了一口红烧狮子头,将它送进张口的言仲飞嘴里。
一秒、两秒……言仲飞紧合上双唇,额侧渗出冷汗来。
麻、辣、苦、涩、酸五种混杂在一起的怪味道分布在他的味蕾上,言仲飞面无表情的盯着每一个人。大伙儿也无法猜出他会说出何种话来评论宗政霆司第一次为他下厨的Chu女作。
地狱之门好象为他开启了。言仲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彷佛看见身旁飘浮着一些如同鬼魅般的人物,轻轻地飘过来、然后对着他挥挥手,似乎想拉他成为他们的同伴。
呵,没想到还没回到台湾,他就被毒死在古代。
下一刻,言仲飞翻了翻白眼,咚的一声往后一仰,随即倒下;若非宗政霆司眼明手快的接住他的身子,恐怕除了昏迷之外,他还得加上脑震荡的意外伤害。
「小飞?」宗政霆司紧张地摇晃言仲飞的身子,他并不晓得言仲飞昏倒的原因。不过,在座的其它五人则眼神一致性地瞄向那盘罪魁祸首——红烧狮子头。
五人各自苦笑着,希望言仲飞能安然度过这次可怕的危机。
***
「不要、我不要吃……」昏睡中的言仲飞不停呓语着,拒绝再吃下宗政霆司为他所烹煮的食物。
他挥舞双手、摇晃着头、紧闭着双眸不断地说着、拒绝着。
在那可怕的梦境中,宗政霆司将桌上所有的食物塞进他的嘴里。他哭喊着叫救命,但那群人却视而不见,还在一旁嘲笑他。
结果,他像是进入恶梦般跑不出来,口中不断逸出哀求的呓语。
「大夫,小飞他……」宗政霆司很着急,因为他并不明白言仲飞为何会突然昏死过去。
倘若他明白言仲飞昏迷的原因乃在于那口红烧狮子头的话,或许他会更内咎也说不定。
「这……」经验老道的老大夫把了把脉,仔细查看言仲飞的脸色后才道出他的判断之言。「这位公子应该是吃坏肚子才会造成脾胃不适,我先开张药单子,将乐以三碗水熬成一碗让他服用。」
「吃坏肚子?」宗政霆司深深凝望着言仲飞苍白的脸庞与痛苦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忆起自己曾喂言仲飞一口红烧狮子头。
「蓝夜,帮我送大夫。」得知言仲飞真正昏倒的原因后,宗政霆司的脸上浮现了自责的痛苦表情。
没想到他才是真正害言仲飞痛苦的罪魁祸首,一思及此,宗政霆司不知不觉握紧拳头,猛然一拳揍在床柱上,坚实的柱身发出微微的声响。
「公子,他没事吧?」瞧见宗政霆司阴沉的脸庞抹上一层恐怖的颜色后,她们四人明白事情可能很严重。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心乱如麻的宗政霆司怎还有时间再关心其它人。
四位女子凝睇宗政霆司一眼,轻叹一声后纷纷离开。
看样子言仲飞在宗政霆司的心里似乎开始占有一席很重要、很特别的地位,不然宗政霆司怎会如此重视他呢?
「茵茵,公子和他——」她们有着相同的疑问。
当春儿赶来通知她们宗政霆同和言仲飞似乎发生争执时,她们都心急地赶到残心阁,不过却不得其门而入。
因为宗政霆司的一句「谁都不准进入残心阁」,遂她们不敢也没那胆量挑战宗政霆司的命令,只好挨在那里等待消息。
可没想到宗政霆司却满脸笑意的走出来,然后拉住春儿往厨房奔去,搞得她们是一头露水,更是不解他与春儿所说生气的宗政霆司怎会有着如此大的差别。
再者,从宗政霆司的寝室内步出的言仲飞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穿著宗政霆司的衣裳,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又步离她们。
一路跟着言仲飞来到大厅的她们乖乖的坐在厅内,虽然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提出疑问。
直到晚膳时摆满了一桌的恐怖菜色,与一身脏与烟味的宗政霆司出现坐在言仲飞身旁,要求他吃吃看他头一次亲自为人下厨的杰作。
再来便是言仲飞被迫吃了一口后就昏倒,只好请来大夫诊治。
「唉,我们还是装作不晓得的好。」茵茵趋步向前,撇下她的好姐妹,独自一人隐没入黑暗之中。
唉,教她该怎么说才好?公子跟言仲飞的事情可能会比她所想的还要糟糕,到底要不要传信给风二娘呢?
茵茵拿不定主意,满脸愁容地回到自己的寝房。
***
「嗯……」深夜里,因为身体不适而痛苦呻吟的言仲飞身子微微一倾。
他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看守他的宗政霆司。他连忙起身,担心地看着脸色已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的言仲飞。
为什么他会担?言仲飞?宗政霆司闭紧双眸,极力想搜索出一个他能解释的合理理由。
最近的他不再关心是否有两位弟弟的消息,最近的他不再独自一人享受孤独的滋味,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拼命想了解言仲飞。
他并不知道自己所烹煮的食物会害言仲飞闹肚子痛,更别提他只是想引起言仲飞的注意、只为博得他的好感。
他变得不再是以往的自己,那个外表有点轻涪内心却冰冷得让人无法近的宗政霆司。
是因为言仲祇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他、改变他,而他却浑然不知所觉吗?
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宗政霆司不敢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他甚至害怕自己学会变得有感情,那个早已忘却情感为何物的男人怎会懂情?
当母亲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剎那,他就变得冷血,虽然他能与他人安然相处,却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地走进牠的内心世界,就连与他最亲近的段蓝夜亦如此。
他何时敞开心房任凭一个与他毫不相识的人走进他的内心,那个封闭已久的世界而不自知?
「告诉我,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关心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宗政霆司经抚着言仲飞额上的金色浏海。
他俯低身子凝视熟睡的言仲飞,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着他熟睡时的模样,那份毫无防备的纯真睡颜让他看痴了。
想一直凝视着言仲飞的睡颜。这只是他一个很单纯的想法,一个很平凡的希望。
他怀念言仲飞唇瓣的味道,眷恋那般在他内心突升的疯狂欲望所带来的刺激。他想吻他,纵使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当宗政霆司回神之际,他的唇瓣已经贴覆在言仲飞的唇上,轻轻地吸吮着,带着他的温柔吻着他。
如果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欲望、自己一时的冲动,宗敢霆司会选择撤离那片令他百般眷恋的唇瓣,选择不再碰触他。
但他不能,也无法制止自己。这是一份他所能拥抱的感情?
不行,他感到无能为力;因为言仲飞,他感到生平的第一次害怕。
他不再坚强,那些外表佯装出来的假象开始崩裂,而他也不想再走回那冰冷的回忆中,那困住他许久的混沌囹圄里。
或许是因为言仲飞微微的挣扎让宗政霆司自沉思中醒来,但他不想离开,只手擒住他的下颚,将他紧扣在自己的唇下,轻轻的吸吮转为更深一层的索求。
不再思考后果、不再理会那些阻止他的想法,宗政霆司告诉自己,他想留住言仲飞,想把言仲飞永远绑在他身边。
那是喜欢,那是爱吗?那是他吗?
瞬间,宗政霆司索求的热情逐渐冷却,强迫自己离开,像是失神般的凝视着言仲飞有些红肿的唇瓣。
那些是他所造成的结果,为言仲飞的唇点缀出更深一层的红霓色彩,那也是他强吻下的痕迹,无法磨灭的证明。
「我该怎么办?」宗政霆司沙哑的声音低回在安静的四周。
然,没有人能替他指引一条明路。
第五章
清晨的鸟叫叽叽喳喳地将在睡梦中徘徊许久的言仲飞唤醒。
他是怎么了?
言仲飞懒懒地睁开双眼,才想抬起身子的他又愣住了,因为有个人紧握着他的手不放。
宗政霆司睡着了,而且是靠在床沿睡着的。言仲飞一时间说不出话的盯着眼前这过分好看的男人。
若说他不懂得嫉妒这回事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是高明的骗子。他可是好想触摸睡着的宗政霆司,想触摸他的脸颊,偷偷地经捏他一把。
不知道那会有何种感觉?是不是像捏刚发酵过的面团般软软、滑滑、黏黏的触感?
他好想知道,但又不敢惊醒宗政霆司。
啊!他想起自己是怎么了!从浑噩中回神过来的言仲飞终于想到自己昨晚所发生的事。
他昏倒了,因为实在无法忍受那怪味道所带给他的极大刺激而昏倒。
那他现在又是在谁的房里?他四处梭巡,认出这是宗政霆司的寝室,他曾恶意捉弄他的那一幕也跃入脑海中。
不过他倒是很怀疑自己怎么一点事也没有,任谁尝到宗政霆司的伟大佳肴后,恐怕得与厕所拥抱三天三夜,还得到医院打点滴以补充流失过多的水分。
结果他却安然无事地躺在这里,然后有幸见到宗政霆司的睡颜。
不过,一回想到之前那盘红烧狮子头所带给他的震撼,言仲飞发誓再也不碰他最爱的红烧狮子头。
那盘宇宙第一超级难吃的料理真让他印象颇为深刻,别说他是第一次尝试,可能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有此殊荣一尝这绝品。
到底宗政霆可是怎么料理这道菜的?为什么好好的一道美食料理会变成一盘惨不忍睹的调色盘,令人心生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