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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季栾?阳丰集团大少爷,学生会主席,却是学校实质上的管理者,就像那人说的,学校是温阳两家开的,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人啊。
此人虽然和墨非、姚远同年级,却跟他们素无瓜葛,阳丰集团和墨、姚两家也没有生意来往,怎么会找上他?
“我不认识他,”宁夜困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人就喜欢搞破坏,日后你遇到他,最好敬而远之。”
宁夜还未回答,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好像有人说我的坏话?哦,原来是我们的美丽的校花和——宁夜对吧?”
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宁夜的脸,阳季栾用口哨表达他的惊艳,摸摸下巴,探索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逡巡:“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宁馨回头瞪着阳季峦:“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夜冷冷打量面前的人,从长相这人算是很好了,只是一身痞气,说话也让人讨厌。
阳季峦迎着宁夜的目光,轻佻地眨眼,宁夜嫌恶地转开头。
阳季峦大笑,对着宁馨啧啧称奇:“我也奇怪,你怎么来了?惊寒出国洽商,就不管他的禁令了吗?”
原来他出国洽商去了,宁夜稍稍安心,大集团的总裁,理应如此。
“不过——”阳季峦看着宁夜如释重负的表情,有意拉长声音:“他刚刚回来,正在召集我们开会,宁夜,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先走了。”宁夜没有理他,冲宁馨一点头,径自离开。
刚走到教学楼前,就听同班的王立在楼上叫:“宁夜,快上来。”
宁夜应了一声,大步向楼梯冲去,跑到转弯角,一个白影突然从另一侧转出来。
宁夜匆忙之下,收不住脚步,只得快速向旁边一闪,从那人身侧擦了过去,那人惊呼一声,手里的书本掉到地上。
“对不起。”
宁夜赶忙帮她捡,都是原版的英文书,却有一本中文版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宁夜一愣,周明基口中的神秘仰慕者?还是纯粹凑巧?抬起头,一个清丽秀美的女孩儿惊异地得看着他,接触到宁夜探寻的目光,她的脸微微发红,淡淡的粉色浮在白皙的面颊上,如雪白花瓣上的一抹嫣红,明丽动人。
她的容貌比不上宁馨美艳,却别有一股惹人怜爱的意味,宁夜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句话:清水出芙蓉。
“不要紧,也怪我转弯的时候太急了。”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就像跳动的清泉。说着伸手接过书本,抿唇一笑,说不出的娇羞可人。
好一个娴静如水的女孩儿,真该让馨姐见识一下,看她还敢不敢自称淑女?想起当年宁馨天天对着镜子指天发誓要做淑女,可是一转眼就故态复萌,之后又会瞪着眼睛威胁:小夜,你什么也没看到对不对?想起以前的事,宁夜心情大好,笑容也愈发明朗。
“是我莽撞,没吓到你吧。”
“不……没有。”
“那就好。”
宁夜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尤其是这样娇柔羞怯的人,抬腿就走似乎不妥,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女孩儿微笑:“我叫林月盈。”微一颔首,飘然而去。41C6E20911B9B3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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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惊寒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大的挫败,据他的观察,宁夜虽然不是热情的人,也算爽朗潇洒,很少排斥别人,遇事也从不逃避。可是对他的态度却将这些都颠覆了。
把办公地点搬到学校已经有两个月了,每每抛下堆积如山的事务,停留在他必经的地方,希望那漂亮的眸子能有一瞬间的停驻,却只有视而不见的冷漠。更别说那次之后,只要看到他的身影,那带着三分骄傲七分潇洒的明朗笑容,就变成纯粹的冷淡和戒备,往往目光一对,转身就走。
可是——傻孩子,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人是越挫越勇的?
时间到,温惊寒关了电脑走到窗前。片刻之后,修长的身影从楼下走过。
已是冬天,他穿得也未免太单薄了,和秋天时一样的浅米色休闲毛衫,连一件风衣都没加,却不见丝毫瑟缩。一阵风吹过来,他张开手臂利落的弹跳两下,随着黑发飞舞,青春活力从周身迸发出,眩目得让人不能逼视。
温惊寒莞尔,想着是不是下去打个招呼,宁夜表情突变的模样,也一样迷人,还未移动身体,突然蹙起眉。
一大早连阳光都没有,还刮这么猛的风,看来要变天,有些冷,宁夜简单活动了几下,加快脚步。
“宁夜。”
略带羞涩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宁夜转头:“林——月盈。”
“刚才就看到你,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她穿了一见浅黄|色的长风衣,草绿色的围巾点缀清爽,就像娇柔的月见草,亭亭玉立,巧笑嫣然。
“当然记得。”宁夜礼貌地点头微笑:“我的眼睛虽然不好,记性可不错。”
“你近视吗?”
“有一点。”宁夜看林月盈惊讶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摸摸头:“很奇怪吗?”
“不是,只是没见过你戴眼镜,而且你那么爱运动。”
林月盈解释了两句,想象潇洒帅气的宁夜戴上眼镜的样子,忍俊不禁:“不过——是有点奇怪。”
宁夜也笑了,这个女孩儿含蓄而不扭捏,娇柔而不做作,对这样的人不该心存猜忌。
“可以写几个字给我吗?”
林月盈不解地看了看他,撕下一张便签,随手写:“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的字体娟秀工整,而卡片上的字笔画圆转,笔意却极为张狂。宁夜讨厌故弄玄虚,明了这件事,对她的好感顿时上升。
“我的字很难看吧?”
“很好看,比我写得好看多了,只是——”宁夜尴尬地笑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当年一直住在华人区,他中国话说得很好,却从未接触过古文。回国后不得不学,也是勉为其难,以至于现在一看到古文就头痛万分。
林月盈怔了一下,掩唇而笑:“没关系,我随便写的,是李商隐的两句诗,意思是——”
宁夜赶忙摆手:“别——不用解说,我对古诗感冒。”
“那你喜欢什么?西方文学?”
宁夜摇头:“事实上,我什么文学也不喜欢,武侠小说倒是看过不少。”
林月盈看着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宁夜逃也似的飞奔而去,他是随性的人,不愿谈下去,抬腿就走,也不管别人的想法。
林月盈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楼下的身影已经消失很久,温惊寒仍然伫立窗前。
同样浅色的衣着,一个爽朗潇洒,一个娇柔轻盈,虽然气质迥异,站在一起,却分外赏心悦目。温惊寒蹙眉,好一对天作之合。
“嘭——”房门被猛力推开,温惊寒回头,面容恢复了平日的温雅淡然。
阳季峦重重坐进宽大的沙发,困倦地打着哈欠。
温惊寒含笑摇头:“昨天又到哪儿狂欢了?阳大少爷。”
阳季峦将一张磁盘扔过来:“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我可是牺牲了吊美女的时间,忙了好一阵子,外加昨天一天一夜才弄到手。没想到那个墨非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还挺难对付。”
“墨非?”温惊寒看着手中的磁盘沉吟:“你去调查宁夜?”
“是啊,”阳季峦又打了个哈欠:“但是他的来历任何地方都查不出来,我侵入墨家主电脑,也只查到近两三年的情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温惊寒皱眉:“我记得曾经叫你不要插手。”
“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阳季峦有些困惑:“不查明底细就去接近一个人,这实在不象一贯的你,尤其是墨家那样复杂的背景,我猜他和墨非的关系不寻常。”
“你不懂。”
温惊寒微笑,将磁盘一掰,摘出盘芯,放进碎纸机。
“用自己的眼睛慢慢发掘,苦的、辣的,酸的、甜的,每种滋味都一一品尝,细细回味,一定很有意思,我怎么会忽略这么有趣的过程?”
阳季峦大笑:“我刚刚发现,你有当情圣的资质。不过我怎么听着是你要把他戏耍够了才吃下肚。”
温惊寒加深笑容:“你既然要管闲事,就替我去做一件事吧。”
快下课时突然下起雨,夹杂着细小冰碴的雨丝伴着冷风,打在人脸上,有些刺痛。昨天还很暖和,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冷了,宁夜看着身上的衣服犯愁。
姚远早早就逃课去约会了,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可能指得上。墨非也不知在忙什么,最近神出鬼没的。
“宁夜,今天住在这里算了,哪个寝室还挤不下你一个人?”
“我回去还有事。”宁夜冲好心的同学摆摆手。
“一开始就不肯办住宿,现在这种天气也要赶回去,不是金屋藏娇吧?”
“宁夜的女朋友肯定美若天仙,有时间让我们见识见识怎么样?”
“我倒觉得是别人金屋藏娇,藏的是我们美貌的宁夜。”
“你小子欠揍。”
宁夜作势要踢,那几个人大笑着跑开,宁夜看看天,拉紧衣服,向校门口跑去。该死,学校干嘛这么大。
跑到校门口才发现运气不是一般的差,一辆TAXI都没有,宁夜咬咬牙,大步走出校门。
走出不到百米,一辆宝蓝色的轿车驶到他身边,车门打开。
“上车,我送你回去。”
宁夜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汽车缓缓跟上来,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么怕我?”
宁夜冷笑,将湿发向后一甩,修长的脖颈挺直如骄傲的天鹅,双唇抿成讥诮的弧度。
不可思议,明明浑身湿透,冷得发抖,竟然还是那么潇洒帅气。狼狈中的高傲,就如泥污里生出的白莲,让人想攀折下来珍藏。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否则他会得肺炎,温惊寒惋惜地跳下车,伸手去拉他的手臂。
宁夜一闪,抬腿反踢,动作干脆利索。
好身手,可惜现在也不是较量的时候,温惊寒侧身闪过,左腕一抬,一支细针从手表中射出,宁夜只觉右臂轻微刺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正落在准备好的臂弯。
豪富之家的子弟,自幼就面临被绑架的威胁,何况生意场上难免得罪人,虽然请了保镖,自身功夫也不错,但是温惊寒一贯谨慎,专门找人设计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防身之物。他为人警觉,做事严谨,多年来并未用到过,没想到今日竟然是用来对付宁夜。
接触到他又湿又凉的身体,温惊寒皱眉,冬天还敢淋雨,太逞强了。放弃带他回家的念头,驱车返回校园深处的小楼。
第二章
你是否故意用影子使我垂垂,
欲闭的眼睛睁向厌厌的长夜?BC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你是否要我辗转反侧不成寐,
用你的影子来玩弄我的视野?
爱使我睁开眼,真情把我的睡眠打垮,
我为你守夜,而你在别处清醒,
远远背着我,和别人却太靠近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两层的小楼,占地不大,内设以舒适为第一要务,不刻意追求奢华,却能在简单中透出高贵和雅致,显示主人是一个懂得享受,又有品位的人。
上学的时候这里是他的宿舍,后来偶尔也会来住住,消弭一下商场上的压力,但是从没有象最近一个礼拜最少也要住三天,都是为了怀中的人啊。
宁夜看起来瘦,抱着却不轻,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