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过朽木不可雕也,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连其都束手无策。
既便嬷嬷觉得可行的她还是做了。
提着一个食盒和一个竹篮,嬷嬷敲响了衙门的大门。
衙役把她给拦住,“站住,衙门重地,不得擅自进入。”
嬷嬷和颜相笑,眼神四处瞟着,见四下无人,便悄悄给两名衙役塞了银子,而后露出和蔼的笑容道:“我是李大人府上的嬷嬷,听言竹音小姐平安归来,带着小姐喜欢的点心和衣物前来,望几位差爷可以通融通融,让老妇可以见见我家可怜的竹音小姐。”
嬷嬷说的甚是真诚,眼眶里还见着湿润的泪光,看得两名衙役心里都跟着心酸了起来,感动不已。
衙役二人想着收了钱,又看着嬷嬷如此可怜,于是偷偷的给其指了一条路,“右拐进去,就说我们让你进的,他会带你去找竹音小姐的。”
得到了许哥,嬷嬷轻易便进入到了衙门里,也跟着这衙役的指示,顺利地见到了竹音。
可是竹音却是有些抗拒,连忙缩到一旁去,不敢上前。
“竹音,是我啊,古嬷嬷啊,还记得我吗?之前给你们送被子的古嬷嬷啊,你娘还说要给嬷嬷我缝一对手套的,记得吗?”
古嬷嬷甚少跟这对母女相接触,但是去年年底,李浦进去了龙都,司徒娇娇一点过冬物资都不给竹音她们,也是那唯一一次她违背了司徒娇娇的意愿。
她的心虽然是向着司徒娇娇的,但是并不代表为了这个做出杀人之事,她以前再坏,也只是使计,纵然不会公然去杀人。
如若这人不是公孙娇之女,古嬷嬷还真不愿替其收拾残局。?
竹音像是想起了什么,明显身体已有做出了反应,微弱的声音响起,“恩……”
古嬷嬷知道竹音已经对她放松了警惕了,于是立即打开食盒,从里头端出一碟小点心,色彩极为吸引人,“竹音啊,你看嬷嬷给你带来了什么,看,这是之前你跟少爷一起吃过的点心啊,你还带回去给你娘吃了,来,嬷嬷准备了好多,竹音可以吃好多了。”
小孩子就是好骗,看到这色彩吸引的点心,立即就被引了过去,只不过还是有些胆怯,欲上前但又害怕着,唯有专注地持着碟上的点心,露出渴望的眼神。
古嬷嬷知道竹音已上勾,故加把了劲,因为时间有限,如果她不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让竹音接受她的话,万一李浦进发现她来了的话,一定会把竹音看得更加严密,下次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别怕,嬷嬷把这些都留下,竹音要乖,别再乱跑了,嬷嬷只不过是来看看你,只要你没事,嬷嬷就放心了,要好吃了,尽管跟嬷嬷说,嬷嬷下次再来给你送来……”
古嬷嬷本还想多花点时间让竹音接受自己的,但是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立即让她转换了策略。
李浦进与师爷正商量着如何去寻找竹母的下落,顺便来问问竹音,可有关于母的去向问题,转入院子之后,却见古嬷嬷给竹音递着点心的画面,立即紧张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古嬷嬷假装受惊,身体明显跳了一下,手一抖,便把手中托着之物不慎丢到了地上。
竹音看着这色彩吸引人的点心掉到地上,小脸立即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委屈地冲着李浦进跑了过去,唤道:“爹……”
古嬷嬷也旋即转向跪向李浦进,惊慌地回道:“大人,老奴是古嬷嬷,府上的古嬷嬷。”
李浦进看了人之后,立即认出了她,又问:“你来此作甚?”
古嬷嬷低着头,不敢造次,如实回道:“老奴这是给小姐送点心和换洗的衣。”
李浦进看着地上的点心,还有放在一旁的两个篮子,确定古嬷嬷所言不虚之后,方松了口气,缓道:“起来吧。”
“谢大人。”古嬷嬷依旧卑卑不亢,规矩地站在那里,不敢多说一言,多动一下。
李浦进看得出来竹音很想吃那些点心,人在其怀中,眸珠子却是一直盯着地上掉了的那点心一动不动。
李浦进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点了点头,而其则把竹音放了下来,柔声地道:“竹音,你跟先生到亭子里吃点心好吗?爹还有事要忙,一会再去找你,可好?”
竹音昂着头,看了师爷好一会后才应道:“恩,好。”
竹音走了之后,李浦进立即摆出了气势,强压道:“是夫人让你来的吗?她又想怎么样?竹音都不在府上了,难道还碍着她了吗?”
“大人……”古嬷嬷连忙跪下,苦苦地述道:“老奴前来,夫人概不知情,如果大人不喜欢老奴来见小姐的话,老奴今后绝不再来,还请大人勿让夫人知道老奴前来,不然……不然夫人会把老奴赶出府的,求大人看在老奴这身老骨头,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正文 第232章 证据
李思源一直都没有行动,也没有对司徒娇娇如何,可暗地里做的事情可是一件都没少,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才会装着什么事情都发生一样,整日就在衙门里翻着旧案件。
这都已经过去了7天了,李浦进就回过府两次,但却未在自家的府上过夜,就连竹音也是,带回去吃过饭或者是带着些换洗的衣物之后便又回到了衙门。
这几日里,司徒娇娇也常往衙门里跑,借口可是多得很,什么送汤,送饭,看看竹音,陪竹音玩,带她出去逛街什么的。
但凡可以拉近她跟竹音关系的事情,她都做了,当然这很大的一部分还是古嬷嬷给劝的。
自从古嬷嬷偷偷见过竹音之后,其后几乎一天一去,跟竹音的关系可是慢慢地亲近了起来,而竹音也不再抗拒或者害怕古嬷嬷,每天也都在那里盼着古嬷嬷能来陪她玩一会,或者是带着好吃的点心前来。
慢慢的,也变得只要司徒娇娇来衙门,古嬷嬷在的话,竹音也都愿意跟她说上几句,不再陌生和恐惧。
只不过这也只限于有古嬷嬷在的情况,若是只有司徒娇娇一人在的话,竹音还是胆怯地缩在一旁,不敢动一下。
司徒娇娇以为刘总管等人都已经不在了,再加上可以找到的证据都被她清除掉,现今只要把竹音的口供纠正过来之后,那她就完全没有嫌疑。
而且关于竹母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别说是追查,就连李浦进也没有派人出去寻找,这就让她放心了许多。
可是她觉得没事,但古嬷嬷却觉得这事情发展得太平静了,照着李浦进的个性,绝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才对,故些时刻都在提醒着司徒娇娇,可她就是不听。
“嬷嬷。我就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杞人忧天了,”司徒娇娇见了两次竹音,自我感觉跟竹音能套上近乎了。就完全没了警觉性,对于古嬷嬷的规劝完全没放在心上,“我跟大人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比不上那个女人呢?我就知道相公是向着我的,嘴上说不信,可心里还是不会拿我如何的,这不气了几天,就回家吃饭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回搬回来住的了。”
正挑着首饰想要跟县里的几位贵夫人去聊天说事的司徒娇娇可是说得轻巧,就连古嬷嬷让她多去衙门跟竹音玩玩也都不愿了。“夫人啊,这跟柳夫人她们的聚会不如不去吧,怎么说你都两天没去看过竹音了,要是……”
“你没完没完啊?”心里怕了几天的司徒娇娇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正想着可以跟县里的夫人们聊天炫耀自己儿子的事情。却要听着这古嬷嬷在耳目不停的说着扫兴话,气就如此冲了上来,“那是我的相公,我了解他还是你比我了解得多啊?”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古嬷嬷想要解释,但是司徒娇娇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过去。
“你这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本夫人前自称‘我’,”司徒娇娇手劲可没省,说扇就扇,完全没有预警,让古嬷嬷顿时蒙了,“本夫人说如此办就如此办。别以为你是我娘那边来的人,本夫人就不敢对你如何,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本夫人收留你,现在你这身贱骨头都不知道被丢在何处了。”
古嬷嬷忍着气,不敢有一丝的再造次。低垂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是老奴错了,老妇越矩,望夫人息怒。”
“哼……”司徒娇娇重哼一声,重新把心思落回到首饰盒中,但是嘴上却一刻也没消停,“真不知道娘让你这老不死到这里来作甚,整日怕这怕哪的,还指望你能帮本夫人做些什么事,让你把那丫头带出衙门处理掉,你又不敢,让我去讨好她,她算什么啊?看着她那脸,就让我想起她那该死的娘……”
一直到司徒娇娇坐着轿子离开了府上,古嬷嬷方敢处理自己那张被打得发烫的“老脸”。
回想起这些年在这李府的日子,古嬷嬷还真的想要离开的念头,可是这么多年都如此过来了,想着自己再次受到主子的青睐,她真的感觉自己没白在她身边呆的。
可是今日司徒娇娇的一席话,让她明白,她永远都不可能像在公孙娇身边那样,成为主子的心腹。
当年她因为晴悠的事情被先送到这李府来,比刘总管要早,当时她还在这府上说得上话,司徒娇娇还是挺信任她的。
可是自从李思源不见了之后,刘总管也到来了,慢慢地他也像在司徒府的时候那样,讨得了这对母女的欢心。
让古嬷嬷慢慢地疏离了她们,曾经,她想要跟司徒娇娇告老还乡,可是想想自己无夫无儿,空有些余钱,生活紧凑得过还是可以的,但这心里空空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无处可呆。
她想要回司徒府,想要回到公孙娇的身边,但是那边已容不下她了,留在这里,司徒娇娇的处事方式跟其所用的并不相容,难得主子欢心。
如今她出事了,她尽自己所能帮她处理,可是她实在是太过自负了,完全不听她的劝,这让她感觉无力所从。
“夫人啊……我能做的都做了,是小姐不听啊……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脸见您了……”用凉水敷脸,感触道。
公孙娇跟司徒娇娇这对母女,只能说虎“母”无犬“女”,女儿的处事可是比公孙娇更为狠辣。
当年公孙娇恨桂娘,也都没想过要把人给折磨死,如果当时不是桂花逃了,怕是如今晴悠跟桂娘还会在司徒府上,虽算不上过得很好,但至少还是活着的。
也许是经历了桂娘的事,让最初还有些畏缩的司徒娇娇胆子壮了,再加上李浦进官职在身,虽不算高,但其也算是一位官太太了,自恃比他们高一级。
想着有事还有个当官的夫君给担着,完全不怕。
多年来,府中不见了的丫环,不在话下,轻则卖到别家当奴婢,好点的卖给六旬老翁当小妾,重则被卖到妓院里,甚至还有些直接送给下人玩,任由刘总管处理。
这些丫环,本是无罪的,也就是在李浦进回家之时,给递过茶,或者是跟李浦进说过话的丫环而已,可是这司徒娇娇眼里就是善妒,容不下别的女人在她眼皮底里跟其夫君有任何接触。
心里总是疑着自己的夫君会娶小妾,就像其爹一样,那小妾一个接一个的往府上塞。
从小,公孙娇如何跟这些姨娘抢丈夫,她都看在眼里,所以自其成亲之后,所有府上长得可入眼的丫环,没一个不被受罚或者被赶出府的。
这李浦进的爹也中看在司徒娇娇的娘家份上没多说什么,如若不是其嫁过去数年未生,也不会生出这些事来。
有时候,也许连司徒娇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此守着一个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有何意义。
在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