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屈辱。
这种不屈让晴悠的心阵阵抽痛,心里呐喊着,凭什么他能不屈,有求与她,为什么他还不屈,即便已应允与她,受命于她,为什么他还能保有此股高姿……
收紧五官,脸上略到怒气,冷冷地看着眼前少年喝道:“将衣服脱了,一件不留。”
三人同时抽气,似腊月的红梅受寒风袭击,坚持傲立不倒,但却显得有些孤零,受力无援。
“什么?”邬昊性子较急,立马对晴悠吼道:“你别得寸进尺了,少主都已经答应你了要求了,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你是神医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信不信我就这杀了你。”
晴悠笑了,心情忽然大好了起来,特别是看到少年那微红的脸变得铁青,转过身子,背对着三人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到箩箕上端起欲进屋中。
邬昊见状,欲冲上去跟晴悠理论,不过却便方剑给拦住,“冷静些,少主的病要紧啊,不能再拖了。”
“可是也不能……不能让她……”邬昊指着晴悠的身影愤道:“气死人了,她以为她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小屁孩,还装什么神医,我看她就是因为医术不行,才躲到这里来不让人找到的,大哥,不如我们走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个更好的大夫……”
“没有时间了,”少年缓缓地摇头,他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近日他连行走都很艰难了,眼神示意两人,“进去吧。”
“少主……”邬昊不愿少年受晴悠的污辱,欲劝阻,但被少年止住。
撑着两人,抬头挺胸,一步一脚地走进了屋里,抬脚,落下,踏实,踏稳,他告诉自己,他会活着,他会活下去,他一定要活下去。
“少主,”方剑见少年步伐沉慢,心里沉痛难熬,但他跟他一样,都想让他活下去,轻声在其身旁勉励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少年咬紧了双唇,闷不回话,但心里却比谁都坚定,眼中的锐光更甚。
邬昊极忍,紧握双拳,抑制着怒火,看向睛悠的眼神就像两把锋利、尖锐的利剑直刺向她的后背。
晴悠背着三人唇角勾起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失去了多久的弧度,“我这丑庐小,容不下两位,如若无事请离去,再怎么说我也是未有出阁,亦未配婚的女子,如若两位居于我屋下,可会招来流言蜚语的。”
邬昊再也忍不住了,抽回被少年撑着的手,冲向晴悠,抽出了配剑,凶狠道:“别女为你是女的,而且还只是一个孩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要再敢得寸进尺,我立即要了你的命,你最好乖……”
呯……的一声,在方剑与少年还不清是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邬昊倒下了,无声无息在倒下了……
方剑与少年先是一惊,随后第一件事便是上前查看邬昊的情况,但晴悠接下来的话让两人止住了,“把我抬出我的丑庐,不然连你……”晴悠指着少年道:“连你也一起给我滚得远远的。”
方剑看向少年,见少年对其点头,便放开了少年,前去从邬昊腋下将其架起,路过少年之时诚心道:“少主,您保重了,我们会等你回来的,你一定要将病给治好,将来的路还长着呢。”
方剑带着邬昊离去之后,晴悠绕兴地看着少年。
少年不知晴悠之意,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挺直而立。
两人持继如此约莫一刻之后,晴悠不满道:“还不脱……”
“你……”不料晴悠的话竟让少年气结,提气不顺,胸堵呼吸收促,而后便晕倒在地。
晴悠未有料及,直到少年倒地,才觉自己的过了。
急忙把过少年的脉搏之后,心里突然有些懊悔了起来,虽然现今并没有即时的生命危险,但这毒如此放着,这命也不久矣。
摇头叹息,看着地面上躺着的少年,晴悠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侧目看向屋外之空,冷嘲道:“同病相怜吗?老天爷,你这是在可怜我吗?可怜我这身冰寒之体,现今却送来个灼热之人与我为伴吗?”
少年晕倒了,而他的两名随从也被晴悠给赶走了,想要搬动少年晴悠得自己动手,可是看到少年那张俊美的脸,回想起他那双锐利如鹰的利眼,晴悠打住了搬动他的念头,意思意思地拉动了一下少年,随后拍了拍手,无奈地对着少年道:“不是我不想将你搬到床上,而是我真的没有这个力气,你也看到了,我刚刚有试过喔,所以这不是我的错。”
语毕,晴悠毫无顾虑地动手脱起了少年的衣服起来,完全不考虑现今已是尾冬的气候,让男子只着亵裤,赤裸着上身放在地面上不管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醒了过来,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可是少年是被冻醒了,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冷的感觉。
蓦地坐起,惊觉天色已黑,而自己赤裸着的身体让其感觉到无尽的羞辱……
第1章 隐居于山
求收藏、推荐票、PK票、评价票各色票票,还有打赏的币币。
“醒了……”晴悠从外院进来,见到少年已醒坐于地面上发呆,但脸色却不呆滞,甚至还杂带着想杀人的怒火。
晴悠无视,绕过他,径自进入到后院,随后一手执着火烛,一手端着碗,小心地向其走近,“把它给喝了,衣服就在边柜上,不许再动怒,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少年不知道晴悠此话是何意,他以为晴悠是以医与不医来威胁他,让其顺从她的话,所以便负气起身依着微弱的烛火之光走到边柜旁翻开那被叠得整整齐齐地衣服。
待找到那物后脸上立即浮出了笑容,明显身体也松懈了下来,晴悠知道他找的是什么,当晴悠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心里也震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拒绝救治眼前的少年。
“药要趁热喝,后面的厨房里有吃的,”晴悠走到厅内的门角边,拿起白天所背的药萝便跨门而出,就在踏出屋门的之后,她停住了,但却没有回头,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不冷就不要穿。”
语毕,晴悠便消失在这夜空中,而少年捧着欲穿起来的衣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听了晴悠的话未有穿起。
他不知道晴悠这是在戏弄他还是因为医治他所需如此,但现今他真的感觉到身体不再发热,体温不再持续上升了,于是将衣服放回到柜子上,走到桌子旁将黑如墨的药汁全都喝下了。
服过药后,他才去后院的厨房找吃的,白天里因为求医心切,未有仔细查看这丑庐的真面目,现今执着火烛,在这简陋狭小的屋子里转悠着。
“还真是丑,难怪她自己都叫这里做丑庐了,”少年看过屋子之后得出来结论,“二房一厅一厨,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屋子,很明显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弄出来的,难道神医真的是另有其人?”
少年心里疑惑,猜想丑庐的主人另有他人,只是不管他怎么找也都没有找到属于其他人的衣物或者用品。
“难道真的只有她一个人?”看过一切之后,少年心中不由得再次浮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厨房里,灶上的火已灭,但是星星火苗却还不时的弹跳着,可见火苗也是刚灭掉不久,锅里的饭菜应该还是热的。
将近半个月未吃米饭的少年,肚子传来了咕噜吐噜地叫声,催促着他快点打开锅盖。
只是满怀激动的少年,在打开锅盖后,那激动之情随着腾起的白雾一同消散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用灶台上放着的汤勺打了一勺起来嗅了嗅,“这是什么东西啊,粘乎乎地,能吃吗?怎么跟刚刚喝的药汁那般既没色相,又没味相啊……”
埋怨着不愿吃,但肚子传来的饿意让其勉强的盛了一碗,不过在吃下第一口之后,少年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真好吃,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呢?虽然看起来很难看,可怎么会吃起来这么美味呢?”
不知不觉中,少年一连吃了五碗,一直到锅已见底才满足的停下来。
吃完之后,少年坐在厅门前,赤裸着上身讽道:“想我慕容智毅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呵……可笑,真是可笑啊……”
没错,这位看起来傲气凌然,气质不凡的少年,就是慕容智毅。
虽然晴悠并不认识此人是何人,但是对于慕容这个姓氏,晴悠一点也不陌生,“慕容”此乃国姓,能拥有些姓之人,非富即贵,即便她再怎么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此姓氏代表着什么。
在晴悠褪去他的衣服的时候,无意间从他的亵衣中掉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来,玉佩上玉龙环字,一面“慕容”,一面“智毅”,当时晴悠便冒出要杀了此人或者拒绝救治他,可是当晴悠得知他的病源之时她又犹豫了……
今夜出去,晴悠是为了要找一味药,一味能缓解他的热毒攻心之痛的药,晴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帮他,即便她心知此毒无法根治,难道真的是为了那句: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你的人?
思绪有些混乱,许久都没有试过这么不平静的夜了,仰望月色,发觉今夜的月儿特别的圆,让人看起来透着迷雾,朦胧不清。
深吸一气,缓慢吐出,有节奏的数个轮回之后,晴悠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摆脱掉这种扰人的情绪之后,晴悠便将心思回放到采药上。
正午夜乃是阴气正茂之时,慕容智毅中的火毒乃阳之烈,想要有效的治疗,所下之药必须是阴属之药,而据晴悠所知,在其所隐居之山阴性之药甚少,这也是为什么她选了此山来隐居。
此山名叫阳山,四面无人居住,相隔亦是山体,而之所以叫做阳山正因为此山终年不下雪,不结冰,但环其山体却是在冬日里常见冰雪,故此山下所行之居民叫此山为阳山。
晴悠体寒,阴气过盛会引导其体内寒气的活跃,这一年多来,晴悠坚持吸最顶盛的阳气,再加上此山的特殊性,其体内的寒气已有所抑制,虽冬日里还是常常会被冻醒,但至少在夏日里她还是能睡上几夜安熟之觉。
如果晴悠想要医治慕容智毅的话,此山恐怕对其体内火毒不利,还好现今还是冬季,可再过两个月春季便会来临,只怕到时……
“哎……算了,不管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还没到那个时候,他就受不了我自己走了呢……”晴悠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在山边上,晴悠坐等了一刻钟,终于采到了所需之药,正欲回去之时,晴悠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没有在午夜出来的她竟错失了这么多珍贵的药采,夜莹草、月亮花、冬乌藤……
于是折腾了一夜,在拂晓降临之时,晴悠才收起小锄子,以袖拭过脸上汗滴,虽有些劳累,但晴悠心里却乐滋滋地,看到药萝上满满的药材,怕是几天几夜不睡都同样精神奕奕的。
当晴悠回到丑庐的时候,见到慕容智毅赤裸着上身,本只穿亵裤的他现今已穿上了裤子,正对着院门坐在屋门上依着门边睡着了。
咿呀……的一声,院门的竹子摩擦声响,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第2章 坦言病情
求收藏、推荐票、PK票、评价票各色票票,还有打赏的币币。
慕容智毅猛地站起,但屈了一夜的双腿有些无力,发麻,无奈只能依着门边缓缓坐了回去,伸直了双腿,用手轻揉着,同时道:〃回来了。〃
晴悠点了点头,径直的走到院子里的那张宽长过膝的桌子去。
将药箩放下,小心的从药箩里将采回来的药材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除了慕容智毅拍打双腿地声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