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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晴悠连向外走出去,在外头等的不耐烦的方剑领着弓秋语进来,准备带小郡主回宫。
听到晴悠那似疯子的语言之后,二人都匆匆迎上。
方剑知道,晴悠定是对毅下达的旨意有意见,于是便安抚道:“晴姑娘,皇上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小郡主的安全健康着想,皇上让属下转告晴姑娘,如若姑娘不放心,可跟着进宫一同照顾小郡主。”
“进宫!”晴悠嘲讽道:“是想我将我关到那里头吗?这是他想要的吗?那就代你回他一句话,那个金丝笼,我呆不起,迈不进,踏不入。”
不知为何,晴悠突然觉得权力真的很可怕,可怕到连直想逃走,不想面对,不想接触。
弓秋语见晴悠想走,将其拦住,轻声劝道:“晴医女,皇上如此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
晴悠头也不回别过了脸,无视了众人离开了院子。
还未到萧梦依的院子,便听到了其嘶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要……不要啊……将孩子还我,还给我啊……”
晴悠越过了所有人,走到孩子的摇篮边上,流下了无声的泪水,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的你听不见,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健康成长起来的,答应姨,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成长,不管接下来的日子多么难熬,多么不难受,也都要忍着,保护好自己,这样,你娘……还你有外婆,才会安心,知道吗?”
哇……孩子大声哭了起来,似在对晴悠的回应,也似在对被送走而不愿,虽然也许这都只是一个巧合,但是晴悠却当作是她的回答了。
抱起孩子,走到了雪琴的身边,让孩子在其身旁躺下,而后又道:“雪琴,感受到了吗?这是你的孩子,她就在你的身边,记住,你曾抱过自己的孩子,即便以后都看不到了,但是一定要记住,孩子曾在你的怀里。”
片刻之后,晴悠将萧梦依从拉扯着她的婢女手中接过,拉到了雪琴的床边,让其抱起孩子,“把孩子抱起来,亲自送出这个院子吧,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抱她了。”
这样的结果。萧梦依心里其实早就有所料及,只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快,刚出生不到两个时辰,连亲娘都没有亲手抱过的孩子,就如此被送走了,这让其怎么对得住自己的女儿,对得住这刚出生的外孙女啊……
“孩子……呜呜呜……”萧梦依抱着孩子哭倒在地,几欲晕去,幸得苏裳慧与思纤琳搀扶着。
看到这般情景,就连在旁的下人都忍不住以袖拭泪。为这可怜的母女悲怜起来。
这一夜。司徒府热闹了、紧张了、喜悦了。还死寂般的沉静了……
丁梦回宫里了,顺便替厉嫣嫣向殷瀚世告假,也后好安排好自己跟厉嫣嫣的工作,分工来照顾雪琴。
今夜。厉嫣嫣则留在这照顾雪琴,而晴悠却是心事重重的坐雪琴的院子里,一声不哼的发着呆。
厉嫣嫣巡过房后,从房里出来,见到晴悠独自忧伤发愁,不由得随其一同感伤。
坐到晴悠的身旁,陪着其呆坐了一会后道:“晴儿,回去歇着吧。”
摇了摇头,未语。丝纹不动地看着地上的某一个角落。
厉嫣嫣不知道晴悠在看什么,循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墙角上,看到蚂蚁一个接一个抬着食物往墙角里钻进去。
厉嫣嫣入神地看着,也跟着晴悠一起沉默了下来。
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声音,晴悠方回神,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不知何时坐到其旁的厉嫣嫣,道:“嫣嫣,你怎么还不睡啊?”
“呃……吓?”专注中的厉嫣嫣被晴悠吓了一跳,停顿了片刻后道:“喔,我在这里看蚂蚁呢。”
“看蚂蚁?哪来的蚂蚁啊?”晴悠面无表神地问道。
厉嫣嫣疑惑,指着院门墙角,反问:“那啊,你不是也在看吗?怎么会没看到呢?”
“没啊,我没看蚂蚁,”晴悠一本正经回道:“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啊?”厉嫣嫣突然发觉自己想多了,尴尬地顺了顺长发道:“呵呵……我还以为你是在看蚂蚁,跟着你一起看呢,正想说跟你聊聊看着这蚂蚁会得到什么启示呢。”
晴悠抿唇嗤笑一声,“嫣嫣,你还真是单纯,这一年在宫里,难道还没能让你成长起来吗?”
摇头,否道:“老师教的,不闻,不问,做好自己的本份,勿生贪念,勿奢荣华,勿忘医职,这是我在太医院生存的法则。”
“嫣嫣,那老师有没有教你,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啊?”晴悠抬头,望向夜空,看着那黑压压的夜空,无一星光,如其心情那般,十分暗沉,令人压抑又泄,“我曾经也很单纯的以为,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该做的事便好,但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失去了选择权。”
看着晴悠那张连冷淡都说不上的脸蛋,有一瞬间,厉嫣嫣觉得她变得难懂,变得深奥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呢?”厉嫣嫣双手高举,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活动了一个手脚,随意地道:“做人,为何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爷爷常常跟我说,平凡是福,只要心里满足,哪怕是粗茶淡饭,那都是一种幸福;苦恼,那是自找的,你又何必如此呢?所谓船到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晴儿,平日你看起来那般聪明,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晴悠垂眸,摇笑,“庸人自扰,原来就是在说像我这样的人,真是好笑,都经历了这么多了,为何我还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呢?真是愚蠢,愚蠢至极啊……”
经厉嫣嫣一语提之,晴悠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也站了起来,跟厉嫣嫣一同活动着手脚,打起了精神起来。
正文 第18章 遭拒
七天之后,雪琴伤口上的线已经缝合了,只是雪琴却未因捡回了一条命而感到高兴,整天郁郁寡欢的,坐在床边,看着同在房内的那张摇篮。
晴悠知道,失去了孩子的她,怎么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的郁郁寡欢,也令整个司徒府蒙上了一层阴霾。
也许整个司徒府里,只有晴悠过得还算是淡然,毕竟,厉嫣嫣的话,给了其不少了启示,她知道,有些事情既然来了,除接受那便是改变,可是,在无力改变的情况下,也只有让自己勇敢的面对,否则带给自己的,将会是无止尽的痛苦,何不放下,接受这样的现实,让自己过得更好呢?
自拆线之后,晴悠再也没有见过雪琴,就连日常的那些检查都是厉嫣嫣与丁梦去做的,而她,每天在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做着实验研究之类的,每日都过得很充实。
一直到雨的到来,晴悠方踏出了院子。
对于雨,司徒展总是怀着深深的疑惑,故此对于她的到来,他不由得提心了起来,生怕晴悠又再次玩失踪。
“晴悠,这位雨姑娘到底是何人,为何常在你身边出现?”司徒展拦住了欲想外出的晴悠,严肃地问道。
晴悠向雨点了点头,示意其在外面等她,而其则冷冷地回着,“雨曾经是我的患者,而后因无依无靠,认我为姐姐,跟在我的身边,如果你觉得她的身份可疑,你可以去查,雨还在等我,先走了。”
这样的回答,司徒展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将其放过,挡在其身前,再次问道:“难道你对她的身份不可疑吗?还有。雨的武功未般,这样的人在你的身边,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你不会觉得她是受人所使来到你的身边吗?到底,你们在做着些什么?”
“你觉得我能做出些什么呢?杀人?放火?打家劫?”晴悠直视着司徒展,反逼问其。
没来由得,司徒展对于这真诚且又强势的眼神突然无折了。但是心中的疑惑怎么也解不开,唯有看着晴悠跟雨离开。
其实雨来找晴悠这也是迫与无耐,情非得已之下,才上门找晴悠。
司徒府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对,随即便尾随在晴悠与雨的身后跟着。
雨似乎发觉到有人跟踪。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晴悠反止了其,“继续走,不用管。”
“可是小姐……”雨不明白晴悠的用意,觉得如果带着跟踪她们的人到目的地的话,会对幽门带来麻烦。
“我们先去找吴川仁……”晴悠方向一转。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在前去江南的时候,晴悠本对三个孩子做好了安排,只是没想到,一场鼠疫,让三人来到龙都,除了林松,便投拜无门。
晴悠回来之后,一直都在等曹五给她留下什么信息,可是因为晴悠带走了李思源。让李浦进发了疯的要寻找他,使得曹五不得不从瑞城离开。跟随着来到了龙都,重新开了间客栈。
由于鼠疫,晴悠在江南耽搁了不少时间,回来之后,又遇害上了雪琴突然临盘之事,便一直未能与曹五联系上,如今雨来找晴悠,却是因为李思源。
暂时来说,在晴悠还没有给李思源重找一个合适的身份之前,她还不能让李思源公诸于世,当然也不能让司徒展知道,所以她改变了去向。
在江南,林善便与晴悠道别了,由于这一次的鼠疫,他重获医薄,死过一回的他,也有了一番别样的感触。
他不再强迫林松跟随其学医,他心知,林松喜武好动,年幼不定性,如今从晴悠处得知,其竟为了学武做到如此,便也安心了。
他决定留在江南一带,继续为因这场灾难而受苦的百姓做身为医者该做的事情,而范双优也愿意跟随,推了被召入太医院的机会。
也许是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林善并未提及跟范双优的婚事,而范双优也很体贴的对此表示谅解,希望给多一点时间双方,互相了解。
在他们的身上,晴悠曾看到一丝的希望,能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结婚,那是最好不过的。
对于林松,林善则全权交由晴悠,并非不管,而是听从林松的意愿,让其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正因为如此,晴悠方未提及将林松做了何安置给林善知道,毕竟雷也是幽门中人,虽这年都常伴在慕语的身边,但在幽门的身份和地位,依是存在的。
这些年来,晴悠不管是在嘴上还是在行为上,都未有替幽门做过任何事,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刚为了她做了很多,就因为当年晴悠救了她一命,刚却几将幽门拱手奉上,这对晴悠来说,是她欠刚的。
所以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晴悠都不会让幽门因其而造受到不必要的风险,就如司徒展,如朝廷,这对幽门来说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吴川仁被送至龙都之后,带着晴悠给殷瀚世的信,本想去拜访他的,可没想到,他去了江南,如今他回来了,晴悠也回来了,其便想亲自领吴川仁到殷瀚世处,恳请其收吴川仁为弟子。
晴悠知道,殷瀚世一直都很想找一个能继承其衣钵的弟子,这对于他这成亲多年,却膝下无儿的他来说,可是其心中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是他又担心其妻因未能为其生下一儿半女伤心,收弟子或者收养子之事一直都未有落定。
这些都是刚给晴悠提供的情报,即便她没有向刚要求,但刚还是替其做了。
对于殷瀚世,晴悠觉得其是一个典型的好丈夫,其妻是他的童养媳,因此比其年长七岁,也许是小时候身体未有养好,又也许是什么原因一直未能生育。
而后家中长辈要让殷瀚世娶妾,却被当时已成年的他拒绝了,并断下言,妻在无妾,为此,长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