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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迈开了步子,吴仁川方大声地道:“对不起,师姑,我知道我娘做的事不可原谅,但是我娘已经不在了,我希望师姑可以原谅她,这是她最后的心愿。所以……”
“梳洗一下吃饭吧,秋婶会给你们安排的了。”晴悠没有停下,悠然的步子踏在沙子上,发出清浅的摩擦之声,伴着那柔和的声音传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晴悠刚翻天书本,李思源便敲响了其打开着的屋门。
“嗯?”晴悠将书本后倾,看清来者,没问,但却发出了疑问之声。
李思源向晴悠行了礼,随后道:“桂娘,刚刚那个小孩,是你的侄儿吗?是亲侄儿吗?”
林松扑在晴悠身上大哭之时,叫着那声姑姑可是连慕语的房子那儿也听到了,更别说是独自儿在屋里看着书的李思源了。
“恩,为何如此问?”晴悠相信,李思源也听得很清楚,只是不明,为何其还要如此问之。
“你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我希望,你便是我娘,如果我说我希望你是我娘,你会认我为儿吗?”李思源那渴望的眼神,越看便越像桂娘的那双慈爱柔和,令人感到温暖的双眼,带着些许激灵,有着少许的纠结,似乎在害怕着。
晴悠放下了医书,同样,用那双跟桂娘相似的双眸注视着李思源,只不过她的眸中并没有他的影子,却多却了桂娘的身影,慢慢地与他重叠起来。
“桂娘,你的娘,永远都活在你的心里,”晴悠步向李思源,在其身前蹲下,与其平视,说着,纤纤细指指到了他的心脏之处,“她是一个很温柔,很坚强,很秀慧的女子,她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散发温暖,柔和的气息,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给她过上好日子,死后,我没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碑名,但是……这里,她永远都在我们的这里,记住桂娘这个名字,将来有朝一日……”
“当你过上名利双收,荣华富贵享不尽之时,汝母之名,桂娘的碑名,必供首当,”不知为何,在见到林松对其嚎啕大哭之时,晴悠想到的却是桂娘,想起她那温暖的怀抱,想起她是如何疼爱她,如何呵护她,在抱着林松的时候,她将自己当成了桂娘,将自己那低温的身躯以内力驱暖安抚着林松,如今对上李思源,她更是懂得桂娘那八年对她的照顾是多么的辛酸,“桂娘,她是你娘,也是我娘,我是你姐姐,同母亲姐……”
本不想道出二人真实关系的晴悠,在经过林松这一哭引出了晴悠对李思源的责任和坦诚,即便也许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知道,”李思源点了点头,不惊亦不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就让我猜想你如若不是我娘,必是我亲姐,自小府里的人都说我长得不像娘,也不像爹,但是秋婶却说我跟你有些相像,可是你看起来却是很年青,大夫曾说过,我身体不好,多为母亲怀我之时所致,可是娘看起来并不像是怀我之时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府上的下人都说我不是我娘生的。”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你还要唤其为娘?”晴悠微怒,听到李思源依旧唤司徒娇娇为娘之时,心里可是愤不可言,“你可知你这一喊十年为娘之人又是何许这人?”
“我不知,但是我却知,其对我虽然教之恩,但却有养之恩,这十年,爹对我一直关爱备至,娘虽不待见我,可还是将我抚养成人,因此,在我还没有还清此养育之恩前,她依旧是我娘……”
砰的一声……屋内唯一一张的木桌子应晴悠之掌而碎零一地。
“她不配,从来都不配,”晴悠咬牙切字道:“李浦进,你认其为爹,我不反对,但是司徒娇娇,将来如你高中状元,金榜提名之时,你定要亲手将其关进……”
“晴儿……”
“晴姑娘……”
“姑姑……”
“师姑……”
众人先后而至,首先是雷,随后是秋婶,接着是拉着林松的吴仁川二人。
四人站在门口,一股森寒之气从屋内散发而出,就像一堵无形的冰墙,将四人都堵在了门外,同时也将四人吓僵在那,既不出声,也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
从前总是冷冷淡淡的晴悠,如今惊露出了如猛狮般的凶狠之态,那寒中带火,火中带冰的感觉,令人备受煎熬。
秋婶心系李思源,想要迈步入内,可是雷横出了手,将其给拦了下来,而且其迈前一步,道:“晴儿,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些事你如今说了,他也未必明了,你又何必为此而动怒呢。”
“出去……”晴悠重喝一声,李思源整个人都顿了一下,大脑想控制着脚迈出步子,可是身体却被人定住,无法动弹。
雷也整个人都震了一下,看着晴悠别过脸的身影,入内将李思源给抱了出来,同时还将屋门给带上。
院外,雷将李思源放了下来,叮嘱道:“以后别在晴儿面前提起司徒家的人,特别是司徒娇娇还有公孙娇,思源,我不知道你跟晴儿说了什么,但是如果再有下次,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雷便转回到慕语的屋子,留待众人一头雾水,带着惊恐的表神看着还处在晴悠震怒之下被吓着的李思源。
秋婶很担心,连连唤叫,“少爷……少爷……别吓我啊,我是秋婶啊,少爷……你应应我啊……”
林松也很害怕,但是还好有吴仁川安抚着他,这方免了其哭闹了起来。
“大师兄,姑姑生起气来真的很可怕,比在山上的时候还要恐怖,我想爹了……”林松与李思源年纪相仿,但是心智却未有李思源成熟。
其实晴悠也不是想要对李思源发火的,只是心里填着气,特别是想到桂娘惨死的状况,她真的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
什么叫做认贼做父,如今换成认贼做母,而且还是杀母仇人做母,以往晴悠见不得,听不得,她就多言,可如今,当其亲耳听到李思源叫司徒娇娇为母之时,心中的金针就算暴走了那般,扎得其心成了蜂窝,血流不止,痛不堪言。
秋婶也被晴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一连几日都将李思源护得死死的,让其不要跟晴悠碰到见,至于林松则被晴悠安排去跟李思源学习,而吴仁川不用说,晴悠院子里的药材都其打理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林松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开始活跃了起来,但却对学习不感兴趣,倒是对武学专研了起来,特别是在看到李思源打太极的时候,总是跟在其旁比划着手脚,平日没什么事便独自躲到角落下专研了起来。
晴悠本想其只是三分钟热度,好奇而已,可没想到这月已过枝头,其依旧在挥打着。
正文 第99章 教习
习武,对晴悠来说并不觉得不好,但却又不觉得很好。
文武,既能文又能武那才是最好的,即便武功平平,在晴悠看来,知识跟武功比起来,她还是觉得知识重要一些。
只不过从林松对武学的热恋程度看来,书本上的文字对其来说还真的是上天派下来对他的克星。
也许是这些年来,林善过于放任林松,又或许是林松真的在这方面没有天分,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也许他的才能是在武学方面也说不定。
于是,良久没有跟林松聊过天的晴悠,在这只能依着烛光见人的情况下,翻过竹篱,无声无息地跃落到了林松的跟前。
“哇……”林松除了惊叹和兴奋之外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见到晴悠这般完美的一个飞落动作了,“姑姑……你好厉害啊,可以教我吗?我想学,我想学啊……”
晴悠看到依在门边守着林松垂钓的吴仁川,揉着朦胧的双眸站了起来,打着吹欠道:“小师弟,回去睡吧,师姑早就安歇了,你别这么大声嚷嚷,会吵到师姑的……”
摇了摇头晴悠瞪了林松一眼,而且转向吴仁川道:“仁川,你回去睡吧,松儿都这么大了,是该要学习怎么独立,何事都要人陪着,怎么才能长成大。”
吴仁川刚刚听到晴悠的声音,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起来,站得笔直,瞪大了双眼。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道:“师姑,我不累,不需要休息,我可以陪师弟的。我……”
“去吧,我有话想跟松儿说。”很明显他这是在硬撑,所以晴悠没给其继续,截了其话,便带着林松回自己的院子。
两年未见,不知不觉中林松已至晴悠肩高了,这些年来,晴悠从来没有想过会变化这么大,长相也越来越像林善,除了少了其那种朴实的温文之感外。林松可说是与林善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姑姑……”急于学武的林松。完给晴悠时间说过什么。便急着想要求学,可是晴悠却伸出手止住了他的发言。
“松儿,站好。”晴悠很认真,也很严肃地看着他,“听我说,只回答是还是不是便可,不得多言。”
“是。”林松点头回之。
晴悠继续,“还记得姑姑曾于你说过的话吗?不管是想当官还是想从医,姑姑都不阻拦,也不强迫,可是当初你可说过你想当官的,但你却又对学习兴致乏乏。如今你见思源练太极又想学,你是真的想学吗?”
“是,我是……”
林松很快带的回答,同时也想解释为何,但是晴悠却没给其机会,“听着,学武不是易事,你如此总是兴起便想学,你将什么也学不成,不管是学文还是习武,从来都没有捷径可走,如今你弃文从武,那可是选了一条最辛苦的路走,你明白吗?”
“明白,但我……”
“嗯?”晴悠凝眼注视了其一下,林松便闭嘴不再言,“那好,明天开始,你就跟雷叔叔去砍柴,我不会督促你,你如果不愿,觉得累了,觉得苦了,你可以放弃,我不多言,但是只要你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想要学武的话,我会教你想学的武功给你。”
林松没想到晴悠会愿意让其学武,当初他见识到幽门里接他们的人的武功之时,他便有了学武的念头,只是林善却是不许,每日每日都督促着其去看医书,识药材,辨病症等等的。
其实林松知道,林家世代为医,如若到了其这一代断了,那林善将没有颜面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对林叶的愧疚更甚,可是他也努力过,但是看到书本,看到文字,闻到药材味,他就头脑发胀,什么都思考不来。
如今,晴悠竟然不阻拦他,还由其自选,这无疑是帮了其一个大忙,即便往后林善责怪其,至少还有晴悠帮其。
所以,林松这次真的是下定了决心,决定以行动来证明他真的是决心要学武。
次日,晴悠便让雷带着林松到城外的森林里砍柴,只是……
雷收悉晴悠的意思,于是便给林松准备了两个约一斤重的沙包,让其绑在小腿上,跟着其去砍柴。
走路时,沙包绑在腿上,砍柴时,沙包绑到了双臂上,每隔十天,雷便给林松换一次沙包,而且每次都加重一斤,从未有断。
一连两月,林松的双腿上都绑了约有二十斤的沙包,可是他还是坚持着,哪怕重得连脚都抬不起来,他还是坚持着。
林松的决心就连雷看了也都觉得其毅力非常,心动想要将林松收入弟子。
晴悠看出雷训练林松并非死板而练,虽其有意连为难他边训练他,但没想到雷竟将学武的一些基本都教之于他了,例如扎马,要其在砍柴的时候保持着下盘的扎马姿势,又如练力度准确度速度等等都在砍柴的过程中对林松作出了要求。
柴是砍少了,但是林松却一天比一天结实了起来,那效果可是显而易见的。
吴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