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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呢,”阿牛重重拍了拍胸脯,抬头挺胸道:“我才不累,你去休息,你帮你看着,我保证,这会不会再打瞌睡了,你快去睡吧,一会娘又得念我的了。”
自从牛叔的开始好起来后,牛婶一家对晴悠可是比阿牛这亲儿还要疼爱着,什么事儿都让阿牛给帮衬着,不让晴悠给累着了,就连饭,牛婶都给晴悠先吃,留好的。
至于牛婶,身体本不太好的,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之晴悠这段时间的调理,就其自个都感觉比在司徒家当下人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
晴悠也想去休息,但是看到旁边黑森森的屋子,心里无比的难受,再加上如今林善父子下落不明,李思源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可说无暇分身它事了。
“那好吧,阿牛哥,你再守一会,我歇会就回来。”说着,晴悠便迈开了步子往阿牛他们所住的屋子而去。
只是晴悠进屋,也只是做做样子给阿牛看,进屋后,晴悠便施展了轻功,从侧窗而出。
晴悠知道雨打不到她,一定会回曹五那里,而这两个月下来,为了不让雷知道慕语还活着的事,便派其去守着李思源去了,至于雨则帮晴悠追查着林善父子的下落。
刚有消息传来,晴悠很想知道是好是坏。
曹五知道晴悠回来后,便立即将雨留给她的信函递上,“晴儿,雨已经前往去查看是否真的是林善父子,她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忙,所以便代你前去了。”
晴悠急忙拆开信函查阅。
可是当看到疑是林善父子尸首之时,晴悠的大脑像被炸开了那般,嗡嗡作响,双眸也变得懵眩不清,天眩地转直侵入脑,完全抵挡不住身体的倾倒。
曹五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安慰道:“晴儿,别担心,只是疑是,却非一定,雨已经去了,定不会看个真切,你且勿急。”
“曹叔……我……我对不想我爹……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怕司徒家的人找他们,就不会让刚将他们送到那里,如果不送到那里,那兄长跟松儿都不会遇到如此不幸之事了……是我……都是我的错……”
晴悠自责难咎,心里的愧疚、疼痛,可不比当年桂娘的死那般难受。
曹五扶着晴悠坐下,倒了杯热茶给她,寒冬已过,初春本该是春暖开花,充满活力的季节,可如今在晴悠的身上,竟是比寒入骨髓还要锥心的深冷。
曹五虽未见林善父子,但从晴悠的表现,可以断出他们父子在晴悠的心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分量。
摇叹世事弄人,唯抚人向前,“晴儿,事未所证,你且勿自恼,伤身伤心啊……”
晴悠当然也知道,可是在这里,她真的觉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个小小的感冒也很可能随时要了他们的生命。
回想过往,那六十还在岗位上拼搏的现代人,看看这即便是练武之人,花甲之年的又有何几之人呢?
晴悠恨,恨自己能力有随,恨自己学习的还不够多,恨自己学识还不够多,恨自己对命运的无奈,更恨苍天,为何让她来了,却又未能让其一展拳脚,施其所长,让身边的人受着病痛的折磨,让亲属流离失所,无安稳之日。
正文 第96章 领会
晴悠没有精神地从曹五处离去,但是她并没有回城北的茅屋,而是去了李府,去看她这个许久都没见的弟弟。
在这一刻,晴悠觉得生命真的很脆弱,她不想将自己唯一的亲人留在司徒娇娇的身边,也不想让其长期处于这危险之中。
晴悠真的怕了,真的经受不起了,承受不住了……
雷依旧是一身酒气,小坛酒壶未离手,依在李思源院子里的树叉之上,半醉半醒地看着李思源的房间。
夜里挑灯,也许穷人家会觉得这是一个浪费,但是对于李思源来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其喜欢,不管天色多黑,光线多么微弱,他还是喜欢抱着他喜欢的书籍,看着,默念着,细品着。
晴悠没有进屋打扰他,而是落到了雷所依树叉之旁道:“酒,小饮怡情,大饮伤身,这都半年多了,你要真舍不得就去将她给接回去,整天没日没夜如此,慕语若知道了,她能走得安心吗?”
“嗝……”雷没有回答,吐了个酒嗝继续喝着,一直到酒壶里没酒了,才动了动,“属下先下告退……”
“如果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什么都不做吗?”晴悠抓住了雷的手臂,不让其从树上跳下,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就像是厉师看着自己萎靡不振的弟子,“如果慕语没有死,你还会将她留在妓院,还会对其不闻不问吗?”
雷的身体一僵,很明显,对于慕语的名字还是很敏感。而且还很紧张,微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嗤笑了一声,“呵……没了,什么如果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人都已经没了。难道一个决定,一句原谅的话,你都舍不得给她吗?”晴悠凝重的神情,像是在替慕语说出了心中之话,替她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回答。
雷无力的将晴悠的手给滑了下去,眼角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闪着些露珠之光。可以看得出来,雷真的很爱慕语。只是一直都没有表达出来,心里是爱着的,但是却又堵着一口气,怎么也放不开,如今,人已不在了。留给他的又何止是恨呢?
“我后悔了,我应该听你的话,我恨她。应该恨得彻底一些,应该将她留在身边,每天都给她做不完的家事,每天都让她累得苦不堪言,每天都看着她累得浑身酸软,每天……每天都带在身边……”
雷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说了些什么,晴悠已经听不到了,可那忧伤的表情,带着那一急切的渴望的眼神,晴悠知道,雷真的很爱很爱慕语。
如今,每日喝得烂醉如泥为的也就是少思念慕语一些,希望可以一醉到天明,不再清醒,可惜……
每当雷闭上眼也好,睁开眼也好,大脑总是忍不住去想念那个貌美如花的娇柔女子来。
“雷,回去吧,清个脸,把胡子刮一刮,梳洗整齐,有一个人我想让你见一见,但是你必须将你这身酒气给去了,把酒也给戒了,否则她好了,你却得倒下了……”
晴悠没有明言,但却隐晦地透露着些什么,只不过雷没来得及问清是何事,晴悠却落到了地面,步向李思源的房间。
呼呼呼的,晴悠听到,院子里除了那视李思源为子的秋婶,依旧是清清冷冷的。
晴悠没有敲门,轻敲了一下窗边,惊扰了这专注在书籍上的小人儿。
李思源看向窗外,却见晴悠在哪,先是一惊,随后又镇定了下来,按耐住激动的情绪,快点走到窗边,小声道:“桂娘……你回来了……”
兴奋的语声中,晴悠听得出来,李思源没有忘了他,而且似乎还有些期待她的到来。
晴悠指了指房门,示意去开门。
将晴悠迎进屋后,晴悠牵着其回到了书桌前,认真地问道:“思源,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永远的离开这里,好不好?”
“为何?”李思源年纪虽小,但却是懂事之人,那小脸上纠结的神情不难看出有所不舍。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司徒娇娇她如何待你,你从小便知,不管将来你多么优秀,有多大的成就,她都不会真心待你的,至于你爹他……思源,跟我走吧,等你将来你大了,明是非了,你便知晓一切的……”
晴悠不想伤害李思源,但又不想骗他,想让其跟着她一同离去,带在身边,代桂娘照顾他,教训他成长。
小小年纪,李思源便比同龄人要懂事得多,思想也成熟得多,凝视着晴悠,内心做着痛苦的挣扎,良久都没有开口。
“少爷,跟她走吧……”伏在房边上偷听的秋婶跨过门槛,快步上前,语重深长地劝道:“跟她走吧,我知道,一定是她,那个给你药,教你习武的人就是她,如果是她,秋婶也放心让你跟她走,离开这里,这样你才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这里……这里不值得你留念……”
说着,秋婶也替李思源这些年来在这府上所受的苦感到伤心、痛心,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瘦嫩的手伸了出来,擦掉蹲在其前,似母亲一样照顾和疼爱他的秋婶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酸,受痛,“秋婶,我若离去,那可怎么办?你孤若伶丁一人,待我如亲儿,我如何能弃你于不顾呢?”
“不……没关系的,我自有去处,只要少爷你好便行,我……”
“秋婶也可以跟着我们一块走的,虽然我赚钱不多,但是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赚钱养你们的。”秋婶不愿拖累李思源,加重晴悠的负担,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跟着李思源一块离去。
其实秋婶醒来,躲在门外的时候,晴悠便已知道,只是她希望秋婶能帮她劝李思源离去,所以才会在秋婶在的时候说出要带走他的话。
秋婶没有想到自己能跟在李思源身边,继续守着他,继续照顾他,她很感激晴悠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只是她有自知之明,以其老残之身,跟着他们只会加重他们的负担,于是跪向晴悠,磕了三个响头。
晴悠知道她想求什么,她也想阻止,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接受,秋婶心难安。
“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是何人,但是我知道,我看得出来,少爷这两年的身体好许多了,经常还会有人给我送物资,少爷知道之后都表现得很自然,所以我知道,少爷都知道的,也默默接受了,只是……只是……”
秋婶舍不得地看向李思源,伸出那粗糙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顺着他的头落下,“只是老奴想求小姐一件事,希望小姐能答应老身,只要小姐答应,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了……”
“秋婶,快起来,别这样……”李思源忍耐着,不愿垂泪于人前,拉扯着秋婶,让其站起来,可是她不愿。
晴悠有愧,觉得对不起秋婶,对不起李思源,亲自将秋婶扶起,向其行了个大礼后回道:“这些年来,思源多得秋婶悉心照顾,我有中有愧,如思源所言,不敢弃之不顾,你二人如母子般相依为命多年,我又怎忍心拆散之呢?离开这里,只是为了让思源远离危险,远离是非,往后他的起居仍需他人照料,还望秋婶勿充,跟着我们过上粗茶淡饭之日。”
秋婶当然愿意,可怎么说也在这府上生活了多年,看着李思源长得,夫君早逝,幼儿不幸夭折,本想一生照顾李思源的她,如今若真让她离开李思源,她还真是无处可去了。
“秋婶,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李思源又怎不知秋婶之意,于是便将决定权抛给了秋婶,处处为其着想的秋婶当然会选择跟晴悠离去了。
约好明晚同一时间来接他们之后,晴悠便让李思源去收拾东西,而她则跟着秋婶到院中的小房去了。
秋婶还没开口问什么,晴悠便率先开口了,“思源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你有关我的事,但是我骗了他,我没有告诉他实话,我知道思源视你如母,有些话,我想事先道之于你。”
“喔……”秋婶先是一惊,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有些尴尬,随后有些害怕、有些拘谨地点头应道:“是,小姐请说。”
“很多人管我叫林晴,你可以叫我晴儿,也可唤我晴姑娘,”晴悠悠悠开口而道:“我暂时住在城北贫民区里,明日接你二人之后,也会安顿在那里,不过你们放心,往后的日子虽然清淡,但吃饭穿暖概不是问题……”
“不,不,不……”秋婶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眼色多少还是懂的,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