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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后工作第一天回来,我就看见客厅的桌上摆着几个大碗,用碟子盖着,那么热的天,不放冰箱会坏的,所以,我姑且把它当成是周继来给我留的晚饭,也就没客气。
周继来学会做菜还是在我去澳大利亚夏令营的那段期间,老妈把他叫到家里培训一个月的结果。
老妈说,两个人总在外面打野食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自己开伙,让我学做菜那还不如要我去死,所以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周继来的身上。
老爸把那一个月称为黑色八月,整个八月,老爸就靠着周继来的学习成果过活,而老妈和周继来吃的则是老妈自己的教学作品,怪不得那一段时期,电视上的老爸也总是强打精神,面容憔悴,不知道的以为那是忧国忧民愁的,其实那是上大号拉的。
我回来后,老爸感叹着这世道好人做不得,凭什么他出钱让我出国逍遥快活,他就得在家受苦受难。于是送佛一样的把周继来请出家门。
可是他不知道,我遭的罪比他还厉害,人不是万能的,别看他周继来人模狗样,长着一张社会精英的皮,在烹饪这方面的才华还真是零。
虽然也没有把盐当糖放,烧什么最后都是黑碳一块那么夸张,可是这个饭永远都是烂得像粥少加了水,菜永远不是淡了一点就是咸了一点,更气人的是,他还永远都能瞎摆出一套理由。
“周继来,这个炖蛋你放过盐吗,那么淡。”
“盐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那也不能不加啊。”
周继来一眼瞪过来,我抿抿嘴,每次都只有这招。
“周继来,这个糖醋小排怎么那么酸?醋也是要钱的。”
“这就是人生,难免也会有波折,只要不放弃,最终还是会成功的。”
“那这个炒青菜呢,怎么那么甜。”
“这就是人生啊,有辛酸,但是阳光总在风雨后。”
“周继来,这个什么菜,怎么苦的。”
“这就是人生,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
“这个酸辣汤你到底放了多少辣啊,你以为你四川来的啊。”
“这就是人生啊……”这一句我也会说了。
我~~~~~~~~~~~~~~~咧~~~~~~~~~~~~~~~~~~算你狠,周继来难得一见的幽默感原来都用到这儿来了。
我笑着揭开碟子,四菜一汤,番茄炒蛋,烤鸭,椰汁糖藕,凉拌西芹和番茄土豆汤。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也有些东西随时间的流逝并没消失,就像小区里的那家熟食店,以前,我的胃一被周继来折磨的不行就去那里加菜。
第一次光顾的时候正是教师节,那天我下午没课,所以从宿舍溜回了家,早早买了烤鸭等周继来回来,虽然为人师表他是差了点,但好歹这也算是他的节日。
节日里又岂能少了酒来助兴,三杯之后,我和周继来就扔下筷子换个方式庆祝了,虽然我们的酒量还没那么可怜,然,古语有云:
酒不醉人人自醉。
趁着夜色,我和周继来的衣服一路从偏厅散到卧室,就在他的手搭上我的皮带时,我突然发现裤子口袋里有什么咯吱得我不舒服,伸进去一看,我才想起,推开周继来,把口袋里的东西掏给他
“给。”
“什么啊。”
周继来接过一看,一把的零钱。
“买烤鸭的找头。”
周继来楞了三秒,才明白过来,当即把我就地正法了。
笑话,你吃烤鸭还想让我掏钱。
我还是笑着,夹了一块鸭子,大概是时间长了,皮不脆了。
又夹了一筷子的番茄炒蛋,喝了一口汤,我的笑容更浓了,原来他没忘记,我喜欢汤里的番茄要酸一点,炒蛋的番茄要甜一点。
但是为什么浓重的笑容里却有止不住的酸涩,难道我们就真的像面前的这盘椰汁糖藕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切开的藕片却是再也合不到一起。
时针已经指过了十二,只剩下一个月零二十九天了啊。
九月三十号,蓝天良心发现地提早放我下班,让我在十一长假里好好休息,保养身体,看他色眯眯地盯着我臀部乱瞄,我用脚指头也知道他在乱想些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这样我也不用那么烦恼了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周继来正在客厅的沙发看DVD,看我开门进去,只是头微微顿了顿,目光游离,又马上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是我都能倒背如流的《哈利·波特》,周继来以前最最唾弃的一种。
那时候,《哈利·波特》正风靡全球,我也被这股风刮到,成了他的忠实扇子。祝小影的那套书都快被我翻烂了,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祝魔女从我那里交换的周继来内幕都能出本书了。
没多久,哈利的电影也在大陆正式上档,我当然更不能错过。
外面的电影票贼贵,跟抢钱没什么两样,一张票子都能够我一礼拜的饭钱。像我们这种穷学生想要熏陶熏陶,首选的当然是学校的电影院,环境是差了点,设备是次了点,可到底也能凑和。
马文才已经早早被祝小影预定了,其他人都嫌这片子幼稚,去看掉份,没人肯陪我。找蓝天吧,我怕被周继来知道了没我好果子吃,别看他和蓝天的那次历史性会晤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就波涛汹涌,那醋正酿得浓呢,看吧,谁说不吃醋来着。
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得去找蓝田。
“小田,小田田,陪我去看《哈利·波特》吧。”
“你请客?”
我思想斗争了三分钟,还是没舍得花那冤枉钱。
“你陪我去看吧,顶多我请你去食堂喝汤。”
“宝贝儿,就学校食堂那无限量免费供应的洗菜水,还汤呢,贝叔叔堂堂一市之长,不至于虐待你这根祖国的狗尾巴草吧,就学校破电影院那五块钱你都心疼死。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多无聊,被人看到了一个人单吊,也没面子。你就陪陪我嘛。”
“你别跟我来这套。那你不会找你家的校长。”
“那被人看到了更不好。”
“我想周继来应该没那么小气的哦,如果他陪你去看的话,应该不会要你付钱的哦。哎呀,五块钱的说。”
“呵呵,我怎么米想到。蓝田不送,我去找冤大头去了。”
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我和周继来签了卖国丧权条约后,周继来才勉强答应陪我去看。
不平等条约如下:
甲方陪乙方观看电影《哈利·波特》并支付一切相关费用,乙方需答应甲方所提出一切要求共计三天。
甲方:周继来 乙方:贝佳宝
后来我才知道,本校教师观看电影是免钱的,再看看我事后的下场,我那叫一个后悔啊。
我和周继来相约电影开场前十五分钟去他办公室找他,走出学校行政大楼,就看见一路上大家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胆子小的看了他都躲,让我也狐假虎威了一把,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和周继来的正常关系那该是师生关系,说白了也就一大野狼和一小绵羊,我们两人公然一起去看电影,那传出去,我就是人民的叛徒,马文才考试时吃了周继来多大的亏,看见我和他一起,还不得把我给剁了。不去看吧,那更惨,我违约。
于是,在合约上我再割块肉,好说歹说让周继来答应开场后十分钟,我们趁着月黑风高一前一后溜进去。
进了电影院,我都不敢坐票上的好位子,为免奸情泄露,只能坐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没想到,坐那一块的没一个是正经看电影,净是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搂搂抱抱那是小儿科,亲亲吻吻也不希奇,我立马大脑充血,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怕周继来一时把持不住,看着旁边的人间绝色(也就是区区在下我)当场禽兽起来。
果然,没多久,周继来的魔爪就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食指轻轻刮着我的手背,我僵了一刻钟,却没看他有任何实质性动作,我靠~~~~~~~~~~周继来,你做为一个HOMO的职业道德有没有。
正所谓山不就我,我向山行,我终于忍不住了,好歹也让同人女们培养了那么久,这一点手段我还是有滴。
我拿回自己手的自主权,盖上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脚下也不消停,脚背轻轻地磨着他的小腿,我看你忍得住。
没想到周继来狠狠地推开我,抽回自己的手,坐正,黑暗里两只眼睛贼亮贼亮地瞪着我:
“好小子,把鞋上的脏都蹭我裤子上,回去给我洗裤子去。”
我一口起差点没回上来,正想给他一拳,没想到他又凑了过来,热气吹着我的耳朵,我就感到耳根子一湿
“今天晚上不许住寝室,跟我回去。”
结果,我和周继来丢下才看了一半的电影,匆匆赶回了家,一起禽兽去了。
第二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接到蓝田电话一通,内容恕不相告,周继来照例上班,只是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哈利·波特》的DVD一张。
第八章
我回到家的时候,周继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DVD,见我开门进去,只是头微微顿了顿,目光游离,又马上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是我都能倒背如流的《哈利·波特》,周继来以前最最唾弃的那一种。
换了鞋子回到客房,坐在床上,起身,走过来,踱过去,再坐下,期待着,忧郁着,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周继来的旁边。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周继来,可是心思全都飞到了他的身上,身体因为紧张止不住的颤抖,眼睛盯着电视却完全不知道在演些什么,忽然觉得身边一轻,周继来挪了挪位子,坐过去了一些,我楞了楞,又赶忙挨过去,他再挪,我再挨,直到把周继来逼到了扶手处,三人沙发硬是空出了一大半。
我正想着周继来这回无处可逃了吧,没想到他起身,关了电视,逃进了厨房。
“我去做饭。”不自然的生硬声音弥漫在只有我的空气中。
我的心被什么刺一下的感觉,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是我们已经无话可说,或根本你已经讨厌了我。
我木木地陷在沙发里,两眼盯着面前茶几的某一角发呆,厨房里的一阵响动打断了我的魂游体外,眼神一飘,面纸盒的下面不知压着什么,露出了一角,我抽出一看,机票。
心猛地一缩,已呈真空状态,我不敢看也不想看,但是两只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听大脑指挥,机械地打开
十月十日
朱红的墨迹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骗子。
大骗子。
你说过的三个月的,你说过的永远都不会对我撒谎的,为什么才两个月二十八天你就要走,为什么你不给我次机会就要走,为什么你不等我挽回些什么就要走。
我还什么都没做,我没同意我们分手。
你知道的,我贝佳宝是从来不会吃亏的,三年前你骗走了我的身体,三年间你慢慢侵蚀占领我的心,如今我真的缴械投降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泪水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机票上,不吸水的纸质让水滴聚集在一起,顺着写着日期的那一栏滑了下来,流到了手背,湿了手心。
我突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知什么吞噬着我的理智,紧紧地攥着机票冲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我举起手中的东西。
“机票。”我的眉毛一弹,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走?”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薄薄的几页纸被我捏紧,变形。
“那我也向你道歉,请你把机票还给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