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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烟???”作为新好男人,你可以喝点小酒,但是决不能抽烟。
“没什么。”周继来明显不想多谈这个,企图以问题来掩饰,“怎么那么晚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也并不打算放过他。
“……”周继来还是没有回答我。
“以前没看你抽过,是不是在美国学会的?”
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我把手伸入他的口袋,摸出烟盒,也抽出一根叼住,再摸到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一个烟圈,不料却被呛到一口。
“呵呵,有些时间没抽了,业务也生疏了,而且是外烟,抽不贯。”我解释着。
学会抽烟是在大四下半学期,本以为顶着个还算不错的文凭找工作应该不是件难事,可是,找了两个月,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别人满意你的,你不满意别人;你满意别人的,别人不满意你。
我并不想靠老爸的关系找工作,可这么一来,许多公司又嫌我没有什么社会关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可人与人之间虚伪的关系我实在受不了。当着面笑脸迎人,背地里嚼你的舌根。
最最可气的是那个前台小姐,公司里染色体为XY的潜力股和绩优股,那是了解的比人事部还清楚,不管你已婚未婚,看见你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其余人等一律拿张后妈脸对着你,难得一回前面一个部门经理刚进去,你沾着人家的仙气踏进去,那张脸来不及变,要笑不笑,要板不板,僵在那里,诡异得能去拍恐怖片。
就这么给别人作牛作马忙了一天,回到家,却还得面对冷冰冰的四面墙,啃着有点冷掉的盒饭。
窗外的景色那么迷人,却正好反衬出你的落寞,好像全世界都已经把你遗忘。
老爸老妈不是没叫我回去住过,只是,我怕他哪一天回来时我不在,我会错过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机会。
学会抽烟就是在那时,只抽红双喜,因为他的壳子喜气洋洋的。
每当点燃一支烟,至少有一星点的微光陪着你,虽然昏暗,却比开着满房间的灯温暖。
蓝天蓝田回国后自主创业,就把我也拉了进去,做了两年,辛苦但也算小有成就,可白天的生活越充实,我越害怕夜幕的降临。
烟,反而越抽越凶。
对于它,上瘾的不是身体,而是我的心。
就像对于他。
以为自己能戒,却不知早已深入骨髓。
年初的一场重感冒,因为自己不在意,等被蓝天押去医院,差点转成肺炎,最后在大家的逼迫下,也就慢慢不抽了。
原来,靠烟草排解寂寞的不只我一个。
两人静静的看着一个个烟圈升上半空,再慢慢散去直至消逝。
你摸不着,也抓不住,只能默默对它的一瞬即逝凭空哀悼。
周继来夺过我手里的烟,扔出窗外,和他的那支作伴,把我拉到他的身前,压在窗框上,狠狠吻了下来。
唇瓣被粗鲁地噬咬着,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我不回应也不抗拒,任他发泄心中的一切。
暴风雨渐渐平息,他把头埋入我的肩窝,感觉到急促的喘息喷到我的颈项,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
“祸害!真恨不得掐死你。”声音闷闷的,有一丝沙哑。
“这辈子也就祸害你一个,还是为民除害。”我傻傻的微笑着。
十月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我反手抱住周继来,汲取温暖。
夏天快要过去了,马上就是秋天了。
良久,我才想起手里的菜,把塑料袋举高,周继来接过,打开看了看,拎着出去了。
我把书房里的窗关上,正也想出去,书桌上的一星点红刺激了我的眼球。
好气的凑近去看,却是一张机票,日期是明天。
就像是当头一棒,机票从无力的手中飘落,又静静躺回了书桌。
我觉得大势已去,还以为一切都从头开始,原来早已没了挽回的可能。
他之于我的一切,只不过分别前的作后一点缠绵。
木然地走进厨房,他正忙着把菜装盘,站在他的背后,我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留住他的理由。
没有勇气,没有信心,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错过,只要一次就够了。
我还天真的以为,第一次的错过,是为了后来更好的珍惜。
原来,只要错过一次,就再也挽回不来。
坐在餐桌旁,我滔滔不绝,搜肚刮肠,把自己上班时的趣事说了个遍,连插嘴的机会也不给周继来。
我承受不住第二次从他的嘴中听到“分手”或是“离开”。
看准周继来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饭,我扑了上去,吻得深情又不失Se情。
以前周继来总嫌我在床上不是太暴力就是太死板的。
“今天上班时是不是闯祸了,哦~~~~~~~~~~~~~~~~~”
我低下头,解开他的皮带,把他下半身的欲望纳入口中,截住他的询问。
看来,我的年纪真的大了,浴室中传来的水声把我从激烈Xing爱后的失神中唤回,看了看表,还不过午夜十二点。
远处高楼上广告灯箱的强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把室内照得亮亮堂堂,三年来,都是它们伴着我入眠或是无眠,今天之后,又要与它们为伴了吧。
周继来连条浴巾都没围,就这么光着走了出来,身体某处的重点部位大大咧咧的抢占入眼,我脸一红,忙闭上眼,埋入枕头里。
“好了,说吧,今天是不是闯祸了,要赔钱了。”周继来不理会我明显的拒绝交谈信号,把枕头抽走,拉我入怀。
“没有。”就算是被抛弃,我也要被抛的有格调。
“还说没有,都哭了,说吧,要赔多少,大不了把你卖了抵债。”指尖触上了我脸上的濡湿。
我光起火了来,也大声起来。
“都说没了,你怎么还不整理行李,你明天不是要走吗。”
“怪不得不对劲。”头顶传来他很爽的笑声,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眼泪毫无价值,狠狠拧上他的胳膊。
“我不过是去处理一下以前的工作合约,顺便把东西都搬回来,原来,你连三天都舍不得我了,真是烦恼啊。”声音憋着笑,一边解救着自己快要淤青的胳膊。
我深吸三口气,才抬起头,挤出扭曲的笑脸,咬着牙对他说。
“别忘了多带点土产回来啊。”
“嗯?”
“美金。”
就在我为了破镜重圆而割地赔款时,蓝田也没闲着,正在为她的人生第N春而努力。
蓝田和那冤大头的相识绝对比现下的现代都市狗血剧都恶俗几百倍。
谁能想到看似现代豪放女的蓝田,和他现在的这位阿娜答竟是相亲认识的。
十月长假第一天的午间,蓝田被家人骗到一家高级餐厅,于是,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悲惨人生就此展开。
十月一日,新中国诞生的纪念日,在如此负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却被美人计诱惑到小资的罪恶怀抱。
蓝田说,当她走入餐厅的一刹那,几百平米的诺大餐厅里,她的眼中只容的下靠窗座位边的一团闪光。
白皙的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脸庞。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唉,你说宝贝儿,我怎么就会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去了呢。”蓝田又开始工作时间心不在焉,两眼无神了。
“你就知足吧你,就你这德行,有颗歪脖子树肯将就你就不错了,我看你赶紧的吧,要不然,到时候,就是颗秃子树你也找不着。何况他还是颗银杏树。”这个女人。
“可是,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之间缺少点什么。”困惑啊,烦恼啊。
“那么,你到底想要他怎么样呢。”
“至少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卧房。”
“……”
“反正,他至少得像你们家校长吧,不但能给你当保姆,还能给你请得起保姆。”
“真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对你够温柔体贴了吧,哪像周继来,就他那个破性格,也就我,胸怀宽广,才能受得了。”
“那他至少还是有性格,你要是碰上个没性格的?”
“唉~~~~~~~~~~”两人相视无语。
“现在的男人啊。”
“现在的男人,长得还顺眼的怎么就那么少。”
“难得几个长得顺眼的,他文盲。”
“有知识的吧,他没性格。”
“有性格的吧,他没钱。”
“有钱的吧,他没气质。”
“难得碰上一个有气质的,他还嫌你没气质。”
“唉~~~~~~~~~~男人啊!”两人再次相视无语。
沉默良久,两人有默契的抬头,终于想起了办公室里的另一只,用怜悯的眼光看了看身为男人的蓝天,长得还算顺眼,学历也够高,钞票也不少,性格也有点。
蓝天感应到我们的目光,从文件堆中抬起头,面色平和的看着我,微微一笑
“贝佳宝,你不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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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吧,他……他……他没气质。
离下班还有三分钟,蓝田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她乐滋滋的合上手机盖,飞似的冲了出去,我知道,就算这颗树脖子再歪,枝子再秃,叶子再黄,蓝田的这一辈子,也吊定了。
拒绝了蓝天的顺风车,我挤上下班高峰的公车,晃荡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家。
路过一所中学,几个学生在勉强够的上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操场上踢球,实现和着阳光透过围栏处的几棵苍郁大树透了进去,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的下午。
一张过分白皙的面庞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六点半,我把小区门口饭店的外卖装盆端上了桌,背后准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飞奔过去,把三只大行李箱踢向一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回来啦。”(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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