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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他点了点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都没有,以前经脉那种钝痛的感觉了。”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把他搂在怀里,很是宠溺地亲了亲他的耳垂。
他直起身子,很是讨好地磨蹭我的脖颈,小狗似的撒娇著说:“小墨……我们还做那种事情好不好……”
“哪种事情?”我咳了咳,故意做出很是正直的表情,目不斜视地看著窗外。
“就是在竹屋里,我们经常做的啊……”重楼没有看出我憋笑的表情,很是认真地解释,手却熟练地探向了我松垮的袍间。
“嗯。”我轻轻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按住他越来越不老实的爪子。
“你生病在竹屋的时候就一直偷偷占我便宜啊,是不是,小色狗。”我捏了捏他的下巴:“现在不考虑弥补一下我的损失麽?”
“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小墨都看起来很舒服啊,还缠著我的腰不放。”重楼一脸单纯地说著让我想一头撞死的话,丝毫不自觉地继续著:“而且好像,好像只要碰到你身体里某一个点……你就会特别的……”
“重、楼。”我一字一顿地开口。
“特别的……兴奋……”重楼不知死活地回味著。
我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头,死死吻住他的嘴唇。
灿烂的阳光下,他琥珀色的狐狸眼剔透得像是宝石。
到了最後,光荣地沦落到被上的依旧是我。
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麽就那麽丢脸,看了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就脑子发晕,连一点原则都没了。
我郁闷得躺在床上,憋屈得简直要咬被子了。
重楼很是开心地把头放在我肩膀上,手还是不安分地放在我腰上。
我这才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事情要跟他说的。
“小楼……”掬起他一缕柔软的发丝,我沈吟著开口:“你还,还记得穹隐凤吧……”
“恩,当然记得啊,我都想起来了啊。”重楼似乎以为我在测验他过去的记忆,很是自然地回答。
“那……”我忽然顿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怎麽了?”重楼有些疑惑地抬头看我。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从口中吐出这句迟早都要说出口的话:“我想,我想,把他接回江南,跟我们一起生活……”
重楼怔怔地看著我,琥珀色的狐狸眼剔透明亮,那瞬间却闪过茫然无措的神色,似乎是已经不知该如何反映。
“小楼……”我只能柔声唤了一句。
他有些弱弱地转头看我,却接著把头垂了下去。我几乎能想象到,如果他真的是只小狗,此时必然是一对小耳朵都没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
有些心疼地搂过他的脖颈,我正打算解释。
却听到他有些轻的声音传来:“我早就知道的……”
“什麽?”我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墨,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就是我去找小烟那次,我主动要跟穹隐凤动手。”
“记得啊,当然记得。”我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
“其实,其实我从那时候,就隐约觉得他会抢走你……”重楼有些无神地抬头看向我,声音都变得有些羸弱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什麽,分明没什麽交集的……但是就是那麽觉得,那时候我还想,或许,打败了他……你就不会真的……”
“小楼,不是因为那件事……”我有些急切地截住他的话,心疼地抱住他的脖颈。
他只是摇头,像是要藏起来一般缩在被子里,琥珀色的狐狸眼里慌乱不堪,喃喃地低语著:“我早就知道的……”
(四十七)
“小楼……”我喃喃地轻声唤了一句,温柔地吻住他的额头:“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嗯。”他点了点头,一双狐狸眼怔怔地看著我,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哀伤。
“我怎麽可能是因为他打败了你这种理由,才……”说到这里,我忽然顿了下,沈默了良久,我才摇了摇头,俯下身轻柔地吻著他纤长的睫毛,低声说:“其实或许你说得对。大概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可是可是从一开始,我们就好像有意无意地站在了对立的两边,所以,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情……否则,也不会……”
“那时候,我以为你真的,真的死了……所以心里实在是……恨透了他,把所有的过错都一股脑地推在他身上……当年,我对他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
重楼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著我,琥珀色的瞳仁剔透晶莹。
“真的要听麽?”我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地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听了之後,你大概会觉得我很可怕吧。”
重楼搂著我的脖颈,顿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怎麽可能觉得小墨可怕呢。”
我吸了口气,最终平静地开口说道:“其实我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用剑把他抽得遍体鳞伤,踢断了他的腿骨,然後还狠狠地强暴了他。这些也就罢了,之後,我还,还把他丢进地牢里,让那些恨他入骨的人轮暴他折磨他。十七天,整整十七天啊……直到现在,一想到那十七天,我都觉得,无法呼吸……”
说著,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仿佛,真的又看到了那座晦暗冰冷的地牢里,他身无寸缕地蜷缩在墙角,无神地看向那小小的天窗,冷厉的月色洒在他俊美性感的轮廓上,那双幽蓝色的细长凤眼黯淡无光。
我的小凤凰……我的小凤凰……
“我後来,後来总是想……真的,我怎麽,怎麽就能舍得呢……他曾经是和我日日夜夜缠绵的人啊……我怎麽能舍得呢……”我低下头,觉得语声都有些哽咽,几乎忘记了此时面前还有重楼在听我讲话,只是一味地变成了悔恨的自责:“那种情况下,即使是杀了他,都比我要做的仁慈得多了吧。”
“其实最应该,最应该万劫不复的人是我才对……”我低下头,一字一顿地说。
“小墨。”重楼忽然紧紧地搂住我,他没有说话。只是两个人的心口贴在了一起,似乎能听到彼此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我才听到隐隐约约的呜咽声。
灯火下,晶莹剔透的泪珠顺著他光滑的脸颊滑下衣襟,他闭紧双眼,纤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著。
“小楼。”我的声音有些发颤地唤道。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翻过身,把头埋在丝被里。
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掐住被褥,用力得指甲都有些发白。那有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却让我几乎瞬间心疼得掉下眼泪来。
“小楼……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俯下身子,紧紧地搂住他,近乎是哀求的在他身後喃喃地说。
“为什麽……”耳边传来他微乎其微的声音。
“什麽?”我有些没听清楚。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他的肩膀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著,每个字,都近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般,生涩,充满了痛楚。
“对不起,对不起……”我咬紧牙,一遍遍地重复著。
他猛地转过身,把我死死压在身下。
有些近乎於凶狠地扯开我的衣襟,一低头就是穷凶恶极的一口,咬在了我的锁骨。
我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锁骨处一凉,竟然真的出了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竟然换了一边又是恶狠狠地一口。
我只觉得脸色发黑又发绿。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发泄方式?!
(四十八)
那天晚上,重楼狠狠地在我锁骨上咬了好几口,像是故意要留下什麽记号似的,第二天早上看到那还很明显的一圈圈的牙印我简直郁闷得要晕过去了。可是那双带著委屈的神色的湿润狐狸眼泪汪汪地看著我,我又好像什麽都说不出口了。但是无论如何,他到底还是同意我去找穹隐凤了。
背对著我的身影,显得有些隐隐的落寞和无助。我伸手握住他一缕柔软的黑色发丝,微微启唇却说不出话来。
後来,到底还是踏上了去漠北的路途。
面对著那连绵不绝一望无际的灿金色沙漠,忽然之间觉得心跳变得很快很快。
隐凤。隐凤。
满脑子都是这个霸道绢狂的名字,再也容不下任何别的东西。
几乎是把去无极堂的路线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我飞快地穿梭在漫天的黄沙中,仿佛不用思索就知道该怎样行走。
如风驰电闪般,我最後终於停在无极堂那玄黑色的大门前,我如释重负地深深吸了口气,身形又是一动,如同一道残影一般划过门口两个护卫的面前,他们却恍若未觉。
把功力提升到极致,我无声的穿梭在无极堂内部的各个宫殿,最终却在浴池外停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漆墨般的夜色,又是浴池麽……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微微一笑,一甩衣袖就窜了进去。
依旧是温暖柔软的兽皮毯,左侧的金龙龙头喷著水柱,剔透的池壁上,靠著一个人的身影。
我和他的功力相差太多,他自然是发现不了我。
我站在离他只有三米的地方,忽然有些茫然地站定了,只是痴痴地看著他的俊秀背影。
“隐凤……”情不自禁无意识地低声唤道。
那个人的身影微微一颤,却没有回过头来,剔透的水珠顺著修长的脖颈慢慢滴下。
“是我。”我重复了一遍,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这次,他没有再迟疑,而是直起身,慢慢从浴池中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看向我。
即使已经在梦中勾画过无数遍他的容貌身影,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地屏息。
湛蓝湛蓝的斜飞凤眼,那麽的风流韵致。继承了西域血液的轮廓深邃俊美到了极点,那双性感单薄的嘴唇平淡地抿起。光裸著的身子,蜜色的皮肤在水珠的滋润下越发晶亮莹润,宽柔的肩线延伸而下直到细窄的腰间,每一丝的曲线都完美野性到了极致。
“你来干吗?”很是简练的四个字。平平淡淡的语气,表情也是波澜不惊。
“隐凤……”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只是柔声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
穹隐凤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走上了玉阶,毫不避讳我在他漂亮性感的身子上停留的视线,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的木架旁,随随便便地挑出了一件白色薄衫,松松垮垮地披在了身上。接著转过来面对著我,又是同样的四个字:“你来干吗?”
我看著他近乎是漠然的幽蓝色凤眼,忽然觉得心里疼得厉害,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说辞忽然全部忘光了,只能怔怔地看著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俊秀的眉宇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起来,毫无回旋余地的开口:“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原路回去吧。我没有时间给你浪费。”
“重楼……他,他没有死。”我忽然生硬地说:“我把他找回来了。”
“是麽?”穹隐凤看了我一眼,有些嘲讽地扬起眉毛。
“嗯。”我脑子混乱成了一团,茫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穹隐凤拿起布巾慢慢擦拭著柔亮的发丝,幽蓝色的凤眼淡漠地扫了我一下,嘴角忽然勾出一抹冷然的笑容:“那还真是不必了。”
他把白衫的衣襟微微拉紧,面无表情地往浴池外走去。
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经过我的身边,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那麽冷酷到了极点的漠视,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