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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不迫。
风吹进眼中微凉,卿尘轻轻瞬目,只觉得浑身松弛了下来,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从来都不曾这样清楚,他原来已经如此深刻的化作了自己血肉的一部分,悲欢与共,生死相连,每一丝波动都牵动着彼此,再不可能有一个人独活。
夜天凌手臂环着她的肩膀,抬头时目光如剑,直指苍天:“我夜天凌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他掷下铮铮誓言,与人斗,与天斗,锋芒逼日,透破云霄!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终于回到伊歌城了,战争基本结束,没有硝烟的战火继续燃烧……回头想了想,这根本是西蜀、北疆、突厥,三场战争啊。。。。我居然写了这么长的战争||||
关于虐这个问题,可能想法不同吧,我觉得只要小凌和小尘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即便他们要一起经历死亡和痛苦,流泪和悲伤。
我会很乐意写一些看似完美的东西,但所谓的十全十美就很难。个人认为,一生能得到这样一份爱情,得妻如此,得夫如此,应该已经知足,再者他们以后还有足以傲人的功绩,那么再祈求别的太多的就是贪心了。
我甚至觉得孩子在他们之间都是多余,不过当然,孩子还是会有的,因为亲阿姨们的真人PK还是有一定威胁力嘀~
所以我不会写十全十美的东西,因为得到了就必定要付出,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会越大,大概这也是想要表达的一种观点吧。
我不写十全十美,也不写悲剧,只是最近几章所谓的虐会达到一个极致,亲们可以大量准备板砖,某夜那个……笑纳^^
面对死亡,实际上也不是十分严重的悲痛,活着却要受折磨,才是一种悲哀。所以我只是在自己的标准中选择了最轻微的一种。
十一的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避免了更难自处的局面(好吧我承认嫉妒十一太讨人喜欢~),莲妃的死,对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如果对于他们本身并不是坏事,作为亲人,或许也不需要十分的哀伤。
唯一痛苦多些的可能是小凌,呃……男人啊,多一点儿磨难比较稳重,比较让人心疼,比较能担得起更多的事,也比较会更向成功迈进一步……(以下省略千字,请自动想像……)
人生本就风雨坎坷多,所以才有精彩,也才有感动,就是这样。王子和公主也要披荆斩棘斗过巫婆恶龙,才能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啊~
孤星主天下,覆紫薇七斗,凡光避之锋芒,近宇澄清。然有异星盛芒而伴,纵横成双星镇宫之势,如今其势已成,无人能遏。这个卦像就是他们的结局,此生相携,不离不弃,就这么一个承诺,其他各类生物生死成败不在某夜考虑之中……
更新不快,也不多,但还是常有的,某夜已经尽力了,鞠躬,退场~
呃……飘回来加一句,我们家小湛也要幸福,over~
p。s。前面已经将夜天灏的封号改成了祺王,因为发现和前面皇帝的谥号,重复了|||||||
醉玲珑'下卷'
作者:十四夜
机关算尽太聪明
风过,云动。
深远的宫门前,御林禁卫持戈而立,见到刚回天都的凌王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凛,整肃军容,同时行礼。
夜天凌眉梢微紧了一下,稍纵即逝,他只抬了抬手,并不急着入宫,反而在宫门前静立了片刻。现在已是御林军统领的方卓正巡视至此,快步过来,扶剑往前一拜:“见过殿下!”
四周安静,整个禁宫此时无人往来,白玉甬道宽阔地显出一种肃穆下的庄严,巍峨大殿,层叠起伏。
夜天凌垂眸往方卓看去,竟连一句“免礼”也没说,只是负手身后,凝视于他。
那目光中有种压力,方卓不得甚解,抬头看去,夜天凌眼波一动,环视周围:“御林军很好,没让本王失望。”
现在御林军虽已不再归凌王掌管,但当初那些在凌王手中的日子却让每个侍卫刻骨铭心,终生难忘,方卓道:“殿下的教诲,我们时刻铭记在心。”
夜天凌眼光忽而一锐,唇角微冷,举步往宫中走去,在他转身的时候方卓听到一句话:“那么也别忘了,御林侍卫一入禁宫,只拜天子!”
雪色的袍角微微掠起,仿佛一道犀利的闪电无声划过,方卓霍然惊觉,才知眼前有何不妥,低声道了句:“末将疏忽!”即刻退开。
便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响起,瞬间便接近宫门。已经走出数步的夜天凌闻声回头,他眼力极好,穿过幽深的门洞尚隔着段距离便已看见了马上来人,心中竟难以抑制地猛然震动,但只一瞬,却又恢复了平静。
朗目如星,身姿潇洒,是像极了十一啊!但敢在禁宫门前肆意纵马疾驰,除了飞扬不羁的十二皇子夜天漓却还能有谁?
黑骥如风,眨眼的功夫已到近前,十二甩蹬下马,将马鞭一掷丢给了侍卫,大步向前走去,玄衣玄袍,一身犀利。
夜天凌立在原地未动,他走到夜天凌面前站住,盯着他问:“十一哥呢?”
夜天凌深黑的瞳孔紧紧一缩,他再逼问道:“十一哥呢!”
夜天凌脸色有些苍白,过了片刻,他缓缓道:“三个月前的奏章中已经写的很清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十二双拳紧握,喉间因激动而轻轻发抖,他在与夜天凌对视了许久之后,哑声再问:“好,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七哥?”
夜天凌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如极深的夜,隐藏着天幕下所有的情绪,亦或者,根本就不曾有过丝毫情绪:“不是。”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十二的意料,他愣在夜天凌的注视下,那目光像在人心上当头浇了一桶冷水,浇灭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皱了眉,“那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十一哥?”
夜天凌语调依旧平缓:“统达丧命乱军之中,始罗祭了我灭亡突厥的战旗,史仲侯已经以命抵命,邵休兵等人现在都入了刑部大牢,如果你一定要追究,可以怪我。”
十二眉间蹙痕越收越紧,原本攥着的拳头却松弛下来,稍后,他语中略含歉意:“四哥,抱歉,我不是来责怪你的。”
夜天凌淡淡道:“我知道。”他转身往致远殿的方向走去,十二自后面跟上:“你为何要替七哥开脱?”
夜天凌缓步走着:“我并没有兴趣替别人开脱。”
十二道:“难道不是因为援军迟来,才害得你们被困雁凉?”
夜天凌道:“换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未必能早到一刻,七弟尽力了。”
十二恨声道:“既然殷家动了手,他如何能置身事外?”
夜天凌道:“一个殷家,有些时候并不是湛王府的全部。”
十二一向放浪率性的眼中透出薄冰般的寒意:“但我绝不会放过殷家。”
夜天凌迈上了大殿最一层的玉阶,忽然停步。薄云散开,阳光逐渐耀目,他站在微风飒飒的高处,回身看向十二:“十二弟,不要让苏家卷进任何事。”
十二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四哥,自从十一哥和你形影不离那日起,苏家便已站在了你的背后,难道你不知道?父皇早就默许了这一点,难道你也不知道?”
夜天凌神情漠然,不曾因这话而有丝毫震动:“我知道,但我不需要。”说完之后,他转身长步离去,清拔而孤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渐行渐深的大殿中。
沿着两排飞龙腾云的盈柱走去,轻风缓动,层层悄然静垂的金帷偶尔翻露出繁复精致的绣纹,跨经一道道雕金嵌玉的高槛,致远殿中越来越安静,便显得那高擎在两侧缀珠九枝座上的长明灯逐渐明亮起来。
孙仕上前躬身行礼,夜天凌微微点头,迈入宣室,光洁的黑玉地面上照出修长的影子。
“儿臣,参见父皇。”
云龙金幄之前的广榻上,天帝闭目半靠,“凌儿,是你回来了?”
夜天凌道:“是,父皇。”
“回来了。”天帝似是喟叹一声,问道:“有没有去莲池宫见过你母妃?”
孙仕心中一惊,不禁就往凌王那边看去。地面上倒映着干净的身影,乌靴、白衣,再往上是一片模糊的神情,如层层隐在水雾的背后,看不清,探不透。
却听见夜天凌平定的声音:“回父皇,今日辰时三刻,儿臣护送母妃灵柩迁入东陵,申时礼部的奏报已上呈御览了。”
毫无波澜的答话,竟像是君臣奏对的格式,话音一落,殿中突然泛起一阵令人屏息的寂静,过了许久,才听到天帝道:“哦……朕竟忘了,莲儿已经不在了。”
天帝坐起身子,缓缓伸手拨开半垂的云幄,孙仕急忙上前搀扶,天帝看着夜天凌一身素白的袍子,俊冷的眉眼,半晌,慢慢说道:“凌儿,你像极了你的母妃,天生一副冷性子,倔强得很,也该改改了。”他站起来,挥手遣退孙仕,步下龙榻。
夜天凌静静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天帝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毫无情绪的脸上,“你也像极了朕。”他抬手扶上夜天凌的肩膀,语出感慨。
夜天凌略觉意外,下意识抬起眼帘,心底竟不能抑制的微微震动。他从未想到父皇已如此苍老,与大半年前竟判若两人,那一向威严有神的眼睛此时仿佛被一种莫名的空茫遮挡了光泽,迟缓而毫无神采,眼角的刻痕深深显露出岁月的痕迹,撑在他肩头的手是无力的,几乎要靠他的力量去支撑才行。
原本即便贵为皇子,亦不能同天帝这样并肩而立,但夜天凌却感觉只要失去了这个依持,天帝便随时可能会倒下,所以他只是将眼眸微垂:“父皇。”
天帝似乎是在审视他,继续说道:“莲儿终究是不肯原谅朕,不过她把你留给了朕,很好。”
夜天凌唇角牵着无形的锋锐,像初冬时分湖面上一丝薄冰,微冷。然而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儿臣这次让父皇失望了。”
天帝在孙仕的搀扶下落座:“蜀中安澜,四藩平定,漠北扩疆三千里,你做的很好。”
夜天凌沉默了片刻,“如此兴师动众却未竟全功,儿臣惭愧。”
天帝只挥了挥手,阻止了他另外尚未出口的自责,却问道:“你去过日郭城吗?”
夜天凌道:“儿臣去过。”
“嗯。”天帝轻合上眼眸,缓缓说道:“朕记得,日郭城是很美的地方。”
夜天凌道:“是。”
天帝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极遥远的回忆中。
轻纱飞天,是丛林翠影中一抹如云的烟痕,歌声如泉,银铃叮咚。
古城落日,边角声连天,战旗招展中,又见那临风回眸的一望,雪衣素颜,于黄沙漫漫的天际缥缈。
长案上静陈着一摞未看的本章,最上面一本正是不久前礼部上呈的奏章。透过雕花的长窗,斜阳的影子一点点映上地面,尘影浮动,光阴寸寸,在无声的岁月中回转,流逝。
“皇上。”不知过了多久,孙仕谨慎的请问:“凤相和卫相他们都已经来了,今天还见不见?”
天帝睁开眼睛,孙仕再道:“说是有军报。”
“让他们进来。”
见到凌王这时候也在,凤衍和卫宗平多少还是有点儿意外,殷监正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