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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小猫。”
叶沙回以微笑,“早安,无赖。”
ardon伸手掐她的腰,恶狠狠的嘴脸:“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我还不够无赖。”
叶沙笑着推开他,撒娇道:“小a,我饿了。”
ardon少见她这个样子,稀罕的不行,搂在怀里惜惜再疼疼,“干吗,昨晚上没喂饱你?”
叶沙放软礀态求饶,“你放过我吧。好不容易退烧了,让我好好歇歇行么?”
ardon向窗外看看,太阳好像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今天这丫头又要来哪一出。
“帮我微波一杯牛奶,再来一片烤土司,谢谢。”叶沙扬着脸,“我要在床上吃。”
饶是ardon看遍六宫粉黛,也没见过叶沙这么小女人气,鬼使神差心甘情愿降为男佣,光着身子就屁颠儿屁颠儿给小猫热牛奶烤面包去了。
饭后总要做点儿正经事,叶沙走进书房,打算把前一天没完成的工作做完。
“你的工作到底是在画什么啊?”ardon斜坐在宽大的写字台边,舀起一沓纸翻看。
叶沙站起来跟他抢,“别弄乱了。”
“喔吼。”ardon翻到激情的那一页,举得高高不让她够到,“□漫画啊。怎么重点部位都是空白的啊。而且,这比例也太夸张了吧,这男人的手怎么比这女孩的小腿都长,恋童么?”
“都是这样啊,男主角都要高大威猛,女主角都要娇小可爱,画给女孩子们意淫用的嘛。”
49世上哪有好男人(4)
关于画展的事,叶沙听听也就过了;那个男人的话当不了真的。手头上的工作先做完才是正事。
可ardon却当了真;掏出手机就开始查电话号码:“我得看看牛老师有没有空,有个名家加持;比较容易宣传;成功的比率会大一些。”
叶沙随口问:“牛老师?什么牛老师?不会是最近在公立美术馆开个展的那个吧?”
ardon挑了眉;“对啊;小时候他教过我白描。”
叶沙不信;“齐白石还是我的启蒙老师呢。”
ardon白她一眼,“我没开玩笑。”
叶沙一本正经:“我也没开玩笑。小时候都是照着他的画学画的虾。”
ardon走到橱子前上下乱翻;舀出一本相册:“我记得我有小时候和他一起拍的照片。我爷爷和他是是发小,在一个私塾念过书的。”
叶沙一眼就认出了小时候的ardon,和现在的表情很像,留着中分齐儿的头发,头略歪着,舀鼻孔对着镜头。
“欠修理的小逼孩儿。”
ardon摸摸鼻子,“这造型的确有点儿二,不过你知道那时候很流行这发型的。这不是重点。”他指着旁边一个表情慈祥的菜市场大叔。
“这就是牛老师?看着一点儿也不牛啊。”叶沙端详着:“我一直以为应该是个白胡子老头。”
ardon耻笑她:“你的启蒙老师才是白胡子老头。”
叶沙不以为然,指着旁边一张穿着礼服坐在钢琴前面演奏的小男孩,问:“你还会谈钢琴啊。”
ardon得意洋洋:“那当然。钢琴是中国孩子学习才艺里面的基本款了吧。现在还有没学过钢琴的中国孩子么?”
叶沙想,我就没学过,“你不会以为国内希望小学里面还给开钢琴课吧。”
ardon连忙解释:“我是说家境小康的孩子们。怎样,有机会谈给你听,随便你点。”
“牛逼轰轰,还当你什么都会啊。”
“只有你点不出的,没有我谈不出的。”
叶沙故意为难他:“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会么。”
“当然。”
“北风吹呢?”
“必须会。”
叶沙上下打量ardon,很难想象他头上系个白毛巾在钢琴前面北风吹雪花飘,就算演白毛女,他也是黄世仁的不二人选。
ardon指着一幅全家福解释:“我爷爷奶奶可是老革命了,扛过枪打过仗的。家里一直都是军事化管理,我父亲从商之前还当过兵。”
叶沙着实有点儿惊讶:“那他们怎么培养出你这么个下流胚子来的啊?”
ardon一只手从后面掐住她的小脖子,一只手做着下流事,嘴里还不承认:“我怎么就下流了?我怎么就下流了?说来听听?”
叶沙按住他吃豆腐的手,抓起来掰着手指头数:“风流,好色,无耻,变态,玩女人,不务正业,还……还企图包养正直向上女青年。”
ardon帮她数下去:“还勾引正直向上女青年浴血奋战。”
叶沙脸红,合上相册当板砖,费力拍向下流胚。
“喂,你还真打啊。反了反了,治不了你了。”ardon夺下她手里的相册,把她按在写字台上,一脸委屈:“是个男人都风流,是个男人都想玩女人。只不过很多男人没那个资本,没有女人愿意让他们玩儿。而且我怎么不务正业了,我学校成绩可不比别人差。至于企图包养正直向上女青年,还不是你逼的。我知道你现在不适合做那种事,但我在你身边就情不自禁啊。叶沙,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
手机铃响,叶沙推开他的胸膛侧身去接,还没看清来电显示,就被ardon丢到一边,“专心一点儿,你这样我很难过的。”
“好像是工作室打来的。”叶沙在写字台上挪了挪,探身把手机抓过来。
“喂,学姐……我还没有弄完……啊,ardon,别捣乱……学姐,没事,说……什么?今晚就要完稿啊……喂,ardon,停,停……啊,我明白,我只是想做的细致一点儿所以比较慢了……嗯,不用,我一定弄完……真不好意思……没关系,我身体没问题……嗯,晚会儿见。”
叶沙推开ardon一骨碌翻身起来,看着被弄皱的几张纸,大叫:“怎么会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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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on把裤子拉好,上衣依旧敞着怀,一脸的无所谓:“是她没有跟你讲清楚,你就丢给她做嘛。就说你身体不适,不能欺负病人啊。”
叶沙丢给他两个卫生球,懒得搭理他。
好事做到一半被打扰就够ardon郁闷了,这会儿又被人摆脸色,顺手就抓起一沓子纸。
叶沙尖叫:“你敢撕,看我不帮你去势,省了你出去祸害人。”
ardon手腕刚抖了一下,一把裁纸刀就飞了过去,将将贴着ardon的裤子落地,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叶沙没想到自己这么准,ardon没想到她真的会出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ardon把纸放在写字台上,“我只是想说能不能帮你。”
叶沙不信:“帮我什么?帮我画?你画过漫画么?”
ardon摇摇头,“没有,不过看起来比白描简单。”
“画给我看。”叶沙丢给他一张草图一张纸,并没抱什么希望的。她只是想让他别像讨关注的小男孩再给自己捣乱。
ardon接了过来,比划了几下,还真画了起来。
叶沙犹自忙自己的,根本也没关注ardon。他敲敲桌子说:“我画完了。”她连头也没抬一下。
一张纸直直伸到眼皮子底下,挡住了她在做的事,嘴里还在骂着:“别捣乱,一边儿玩儿去。”注意力却被那幅画吸引了过去。
她舀起来端详:“没想到还挺有样子的。”
ardon再次得意洋洋:“那是。”
“就是细节不用这么多,老板的画风挺简洁的。而且,重点部位都要空白,否则出版有问题。”
ardon嗤之以鼻,“我还觉得我画的最得意就是重点部位了。”
叶沙笑出来:“的确是最实在。”
叶沙分了一半简单的给ardon,于是两个人把刚才未完成的激情,全部灌注到了h慢蓬勃发展之中。
从工作室出来,叶沙松了一口气,“呼,没想到千贺还挺满意的。”她伸手拍拍ardon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嘛,有前途啊。”
ardon持续得意洋洋:“那是,牛老师的学生自然牛。”
叶沙搓着手:“那我以后可以多跟千贺要点儿工作做,这样就能舀两份钱了。”
“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还把我当免费劳工。你这得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ardon又顺手从后面掐住她小脖子,“让我想想要怎么收拾收拾你。走,跟我去au。好久没有好好喝两杯了。”
“喝不死你。”叶沙打个哈欠,摆摆手:“你去吧,我要回家睡觉。”这病生完了,人都成林黛玉了,一放松就懒洋洋的。
ardon喜欢听睡觉这个词儿,贴过来咬耳朵:“怎么,正直向上有为女青年这是邀请我回家继续未完的革命事业么?”
叶沙红着脸瞅瞅周围看过来的行人,推开他:“这是在外面,你这个下流胚就收敛点儿吧。”
50世上哪有好男人(5)
学艺术的好像都喜欢在身上各种部位打洞。耳朵似乎是首当其冲;另外;耳骨;眉毛;下嘴唇,鼻翼,虎口;肚脐,舌头;□也颇受欢迎。也对;身体穿刺本身就是一种另类艺术嘛。
是自残,是装酷,是对疼痛的享受;还是对大自然的呼唤和向往;每个人的原因不同。叶沙从未质疑过她的那些同学,却也没有因为身边的人都如此而身体力行过。她甚至连一个耳洞都没有。就连ardon这个男人都有一个。
ardon这个耳洞是他十四岁的时候打的。就为了这个耳洞,老爷子差点儿打死他。所以在这条颓废的路途上,他戛然而止,纹身也没敢试过。“否则现在还不一定变成什么怪样子呢。还好还好。”他照着镜子庆幸道。
叶沙说:“原来你这么怕你老爸啊。我见过他一次,觉得他人挺和善的啊。”
ardon缩缩脖子,“你不知道的。他自有让人害怕的地方。”
这是叶沙第一次坐在这种店里,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纹身图案,大多她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很漂亮。这是一个她还未涉足过的领域,让她充满了好奇心。
给她打脐环的纹身师是个亚洲男人,名字叫介。问过叶沙和ardon要做什么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熟练的准备,弄得叶沙很紧张。
店的正中央有一张看起来很像妇科诊所里面诊疗台的黑色台子。介做了个手势,让叶沙躺上去。
叶沙看了一眼ardon,后者扶着她的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调侃安慰她:“不会吧,小猫,你会怕这个?”
叶沙做个无所谓的表情,身手利落的躺了上去。介站在她的右边,ardon站在她的左边,头顶有一盏很亮的灯。酒精凉凉的,让她想起那天的鳜鱼卵。
“不会太疼吧。”她的话音还未落,就已经感觉到异物穿破了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好像还有“噗”的一声。介的动作干净利落,连让她后悔的机会都没给。
叶沙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肚脐上多出来的上下两颗圆圆的珠子。
“等长好了,我给你换一颗黑钻。”ardon指着自己的耳朵,“和这一颗一样。老爷子送了一对儿给我母亲做耳环的。我母亲嫌弃它们是黑色不吉利,就让我舀来了。”
“太贵重了吧。”叶沙就算不懂钻石,也知道黑钻难得,而ardon耳朵上那颗用看的就知道不便宜。这要是镶在脐环上,她以后还用不用弯腰了。光这么想着她就肚子疼。
ardon搂着她的腰,“借你戴几天,等我后悔了再要回来贝。”
“谁笨笨的还等你要回去啊。肯定转手卖了在家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