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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手……”淡缘发觉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心智却很清醒。他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她背叛了他?可是谁知道当他送她到他人的身边时,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幸好那个“他人”是何祁,他和他对她的爱有云泥之别。她在万劫不复前及时认清了事实——认清了谁是真正可以爱的人。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很痛苦,她竟意外的开始心软。
但他急切得似乎能吞噬她的啃吻唤醒了她;这已经是多年之后,很多东西都变质了。
“你看,”淡缘用自己软软的手指勉强捧住戚辛的脸,制止他放肆的吻。另一只手握住快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睡衣,却猛地往下一撤。
她洁净的身体顿时毫无遮掩,白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发对比强烈,小腹处是一道无法愈合的粉红色刀痕——令他心冷到觉得无比刺眼的伤疤。
淡缘努力撑起身子,拉着戚辛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辛,你看,这里……这道伤疤底下——曾经孕育了一个孩子…她代表的是我和何祁之间不可能再切断的羁绊……她现在已经五岁了…而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她是最能证明这一切的孩子……你能明白么?当你把我送到何祁的手里时,一些事情就彻底的变质了……不会再一样了,不可能再回去了!你能明白吗?”
戚辛的眼睛突然浮现了一点迷惑和恐惧。他表情愣愣的,动作停滞了。而淡缘心口的弦像是快要崩掉,她使面色平静,顿了顿继续道,“被强求和强制是你体会过的滋味……不要…再让这一切重演了!放了我们……放我们走。你真正需要的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戚辛,放手吧……求求你,放——”
“呃……!”淡缘的声音蓦的顿住了,像是卡掉的磁带,她不可置信,睁大绝望的眼睛,用力吸着气。戚辛在她毫无防备的刹那侵进了她的身体,狠狠地律动止住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好可惜啊,淡缘,”他凑近她的耳,“我太喜欢你了啊!你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你的身体……在我看来都那么可爱。”他微笑起来,“而我也没有主动放手的习惯,你说该怎么办呢?”他的声音有玩味的冷漠和嘲笑。
……是她太天真了,还是他太过狠心?
淡缘被一波又一波不停袭上的麻木淹得无法呼吸。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却是意识中最清晰的。
她突然想起了何祁,和他柔和的脸庞。那时刚成婚的她从潜意识抵制着任何身体的接触——她在戚家那座阴沉的房子中所受到的伤害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要多。是何祁一点点将她愈治的,他永远那样温柔。对待她身体的小心翼翼与珍重让她再次相信自己是干净的。可现在她身上的压力又一次将她玷污——戚辛的眼睛黑得好像能滴出墨汁,一滴一滴滴到她的身体上将她染成黑色。
“呃………啊啊、啊!!”淡缘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喊叫。可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怎么会是叫床声呢?这分明是一个人快崩溃时绝望而悲惨的挣扎,她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惊喜
可是她没有死掉,空白的瞬间过去后,噩梦还在继续。
鼻端是浓郁的麝香,淡缘看着从他额头流下的汗液滴到自己的胸口。他用火热又汗湿的身体抱住她。她的身体被染上他的体味,他的汗水与她的皮肤接触的地方温热而粘腻。
淡缘闭上眼睛,肢体的感觉那样清晰,她从没这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脏。
戚辛却好像很满足,双眼微合的将头枕在她的赤裸的胸口。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淡缘沙哑的开口问。
“明知故问,”戚辛大声笑了,宠腻的在她的胸口亲了下,“淡缘,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啊”的叫了出来。淡缘置放在他背上的一只手突然使力,指甲掐进他的背,指尖用力地往下一拉,在他背后划出五道血痕。
“……你为什么要笑?”淡缘失神的问。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在她这么痛苦的时候。
他微愠的表情在看到她的茫然后迅速平缓下来。她的表情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她的眼睛里混杂了无限的疼痛,她的指甲还嵌在他背后的皮肤内。
可他只感觉到自己心底隐约的慌乱和心疼,他搂紧她,突然忍不住说,“对不起……
“……我应该等你适应后再……下次我们慢慢来,淡缘?”他继续说,声音温和的像是个最好的情人。
淡缘却突然笑出声,看向他的眼睛像是在叹息。
淡缘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戚辛去到公司做他的总裁,但她还是觉得身体肮脏而麻木,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可下体粘腻的感觉那样清晰。
密不透风的布帘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她摸索着披上衣服,踩着地毯无声的步到卫生间,为自己放满一池滚烫的水,将身体从头到脚侵了进去。皮肤被烫得呈现红色,像是煮熟的虾子,可是还是不够干净,她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戚辛榨干了,现在的她真累啊……淡缘想着,趴在池边昏昏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水已经凉透了,她的皮肤从鲜红色被泡成青白色。可是好像要干净些了。淡缘起身擦干身体,穿好了衣服。
推门后外面的卧室还残留着古怪的气味,是他的麝香……和男女交欢后特有的味道。乱糟糟的床单、被子和枕头散落了一地,满室的糜烂……淡缘用双眼紧紧看着,慌乱的眼中好像浮现了交替的黑白与不断起伏的身体,她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在阴暗的走廊不停的奔着,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双脚机械的跑得很累,软软的双腿似乎随时会跪倒,可是无法停下来。后面好像有无数只手想要将她拉入无底的深渊。淡缘一直跑着,直到被什么东西绊到。她摔倒地上,崩溃的呜咽着,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没事吧?”有人将她拉了起来。淡缘抬头,看到一个女佣似的女孩正关切地看着她。
这里还有佣人么?她以为只有楼下一层才有负责监视她的侍卫,“谢谢你……”淡缘轻道。
女孩冲她笑了下,转身走入一扇门。淡缘看着房门合上,突然平静下来。这个屋子中装满监视她的东西,她这样疯乱的跑来跑去,戚辛定会不满——而她已经不想让现状恶化了。
淡缘咬着唇站起身,右脚踝似乎在摔倒时扭坏了,她每迈下一步后都会隐隐作痛。淡缘扶着墙壁蹒跚的往回走,身后却又传来叫住她的声音,“小姐,请到这边来,太太想见你。”
是刚刚的女孩啊……淡缘跟了上去。什么太太?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推门的那刻心中却一震。她眼前的女人很瘦,憔悴得不成人型,病态的脸上涂着浓烈的妆,只有浓密的长发稍稍遮掩消瘦的体型。“你……”淡缘怔怔看着,眼前突然浮起一层薄雾,脚步犹豫的不知该不该上前。那个女佣叫她“太太”。她早该察觉这个太太是谁了。戚辛的妻子,只有何璐莹一人……
“怎么了?看到我的样子很惊讶么?”女人淡淡的微笑,脸上的皮肤被扯出细微的皱,“我知道自己变了不少,不过你放心,如果你自己跟戚辛一起那么多年,一定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她无限感叹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见淡缘还站在原地,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沙发椅,“坐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淡缘如坐针毡,眼睛止不住的盯着何璐莹看。这个旧时美艳的千金小姐,和戚辛在一起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不比她大多少,却面如经过风霜的中年女人。她是何祁的姐姐啊……淡缘难受的眯起了眼睛。
何璐莹接过女佣送过的茶,轻抿一口,“把你的眼睛转开吧,我不喜欢看到怜悯。”见淡缘愣愣的垂下视线,她才继续道,“我不需要怜悯,因为我从没后悔过……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无法恨戚辛,虽然我知道他娶我只是政治婚姻,虽然我知道他爱的是你……”
“不,他没有爱,”淡缘小声说,“如果有,他也只爱自己。”
何璐莹似是没被打断过,继续道,“在你嫁给何祁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不再对我施与温柔的假象,眼睛里满是戾气,但这还不是最坏的——在他逐渐掌握戚家的大权后,在他摸清我对他的感情后,他不再对我有戒备……反而不屑于我,他将我伤得好深啊,”她用一手摸上自己的肩,淡缘看着她细瘦的手指轻轻往下滑,从臂膀抚至小腹,“直到我伤心的掉了一个孩子后,他才发现我身为女人真正的用处。他对我好了些,直到我生下儿子。之后他的视线转到我们的孩子身上,可我也很开心了,我们有了一个爱的结晶,虽然他不经常让我见孩子…”她静默了一阵,突然直直的盯向了淡缘,“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呢?你不是已经有了何祁了么?为什么还要回到戚家?和我抢夺——”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踏入这个地方,”淡缘静静的打断她。她突然有种错觉;这个女人并不如她的外表那样冷静沉着,她内心的某一块其实已经坏掉了。
“那你为何不死掉算了……”何璐莹低声说。
“因为我死掉的话,何祁也会被杀,戚辛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你也有一年没见他了,是不是?”何璐莹突然笑了,“你怎么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那么…你知道?”她的表情是知情者才有的玩味询问,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淡缘忽略心中的不确定,仔细的看着她。
“是啊,我知道,”她笑看着淡缘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轻声问,“你不想见见他么?啊,瞧你这副样子!一定是很想了,那你跪下来求我吧——我很想帮助你和我那可怜的弟弟破镜重圆,可我也要看看你的真心有多少……”
她知道何祁在哪里!淡缘的脑中只激烈的响着这句话,就要听话的跪下去央求她——跪下去的是她的身体,央求的也只是她的声音,这个女人以为她会为此感到屈辱么?如果能换来见何祁的机会,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淡缘的膝盖快接触到地面时,何璐莹的女佣突然上前一步扶起她。
何璐莹笑着拍拍淡缘的肩,“你真是的,我那是玩笑话啊。你冲我跪下又不会让戚辛多看我一眼……”她笑着轻叹,“淡缘,如果想见小祁的话,你明天再到我这里来,到时候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明天…那么离重逢只有一天。知道了确切的时间,她可以安心的等待。淡缘点了点头,却突然想起了重要的问题,“…你这个房间里,有没有被安监控器?”她急急的问。
“你真细心啊,不过你放心,戚辛只希望减少看到我的可能性,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放那种东西……”她冲淡缘扯出一抹微笑,“我是不需要他担心的人,可我这种没有影响力的人最出其不意,我也能毁掉他费心安排的一切啊,你相信吗?淡缘……”
露台
淡缘沉浸在即将与何祁重逢的喜悦中。被囚禁在戚家别墅中的每一秒都变得难熬起来。
何祁怎么样了呢?他这一年是不是一直被戚辛控制着?希望他不是像她一样被关在屋内不得外出……
淡缘打开卧室的窗户换风,顺便让阳光溢进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