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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么?我们收到的,关于王紫阳这几个月的消息。”
似乎楚墨也明白我不想听的理由,但是我自己还没找到答案,他又凭什么自以为了解我的这么问?即便他说对了我的犹豫,我也不愿意让他知道他是对的。
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甘溢满了心,所以我说:“说吧,我想知道。”
楚墨听了这句话后的表情很怪异,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动摇,叹了口气,才说:“王紫阳是怎么去到国外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得到他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成了YDL的教父。”
“一个外国人?当了YDL的教父?那些人怎么会对他俯首称臣?”
“我们也这么想,觉得他应该不会坐上这种位置才对,可是,事实证明,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那些黑手党整得服服帖帖的,现在,没有人不听他的,而他也将带着人马回国了。”
“那又怎样?这里是中国,无论他在国外势力多大,到了这里,不也是困兽之斗?”
我看向楚墨,不明白他到底在担忧什么,难道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他也怕出事?王紫阳也能玩出他应对不了的花样?
“你不清楚,袭沐。”
楚墨的脸上闪动的是无奈,他伸出手来想要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识的躲开了,也是在这时,我看到了楚墨眼中一闪即逝的悲伤。
“你从来不是道上的人,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他到中国来,我们谁都无法动他,还得任由他的所作所为。”
“你们有把柄在他手上?”
“不,应该说我们有把柄在YDL的教父手上。”
听完这句话,我忽地就笑了,常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剧情,原来生活中也有这样戏剧性的事情。如果不是凌空远毫不在乎的烧了司徒殇的家、王紫阳毫不在乎的杀了秦白,我一定不会相信,毕竟以前的生活,从来不会把人命不当一回事。
“袭沐,如果他要报复你,他要带走你,我和凌空远都只能看着,不能动作。”
“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
楚墨点了点头,我似乎是说对了,所谓的黑道,真是让人不得不惊奇,那些所谓的上位者,不都是一些被束缚在这种权利上的傀儡么?就算可以不管自己,却不能不管那些跟着他们的手下。所以,看着自己想要的人离开,看着自己想要的人死亡,只要那个人权利更大,他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我站了起来,望着那一片绿色的草坪,干净的、舒适的,却在这个时候给我带来焦躁的绿色。
“他不会来的,楚墨,王紫阳如果恢复了记忆,他是不会来找我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
紧接着话问我的楚墨也站了起来,他的手抓着我的肩,似乎是害怕我就此走掉。
我回头,对楚墨说:“因为他无论是否失忆,他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凌空远。”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如果凌空远到了这里来找你,那么王紫阳会来么?”
一边激动的说完这句话,一边抓着我让我回过神面对着他的楚墨,脸上的表情从无奈在这瞬间转换成焦虑。
“原来真的会来找我的是凌空远?”
“你杀了付卿,他怎么可能不来找你?这几个月他在整顿那些被王紫阳挖掉的地方,现在一切都回到正轨上了,王紫阳又要回来了,他一定会来找你。”
“我杀了付卿?”
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事件,我一直以为王紫阳完蛋后付卿会和凌空远再一次安然的在一起,可是照楚墨这么说,付卿死掉了?
“你没杀?”
楚墨看着我的疑惑良久,这么问,声音里带着强烈的颤抖,表明了他现在似乎是在。。。害怕?
“我没杀,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付卿了,我也没有理由去杀他。”
得到我的答案,楚墨忽地就笑了,那是一种嘲讽自己的笑,他松开了我的肩膀,又坐回了长椅,低垂了头。
“怎么了?”
我看着怪异的楚墨,有点担心,他是想到了什么事?
“呵呵,王紫阳,他欺骗了所有人。”
“什么?”
楚墨抬起头来看我,眼神中是被人摆了一道的愤怒与不甘,他对我说:“王紫阳没有失忆,没有被催眠,付卿是他杀的。”
莫名其妙,我的脑海里在听完这句话时闪过的就是这四个字。就算付卿不是我杀的,又凭什么认定是王紫阳?又凭什么认定王紫阳没有失忆?
我没有说话,我在等楚墨给我答案。
没过多久,楚墨给了我答案:“付卿是在凌空远放了你们后没多久死掉的,在他身上造成的伤痕看来,是一个简单的王字,是被人生生刻上去的。本来我们也怀疑是王紫阳做的,可是你在第二天就离开了那个城市,而且当时有一个人看到和你非常相似的人走近了付卿所在的地方。”
“你们就那么简单的认为是我做的?”
“袭沐,有什么不敢做的?”
听了这句话,我笑了,问:“我为什么要杀付卿,还要给他刻上个王字?”
“为了王紫阳,你要杀了付卿,那样凌空远的爱就此在世界上消失,你在报复凌空远要杀王紫阳。”
多么可笑的理由,这就是他们认定的我?我是那么残忍、报复心重的人?果然,从来没有人了解过我,从来没有。
“袭沐,别这样,我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
“你没有怀疑过我?你刚刚不是很诧异不是我杀的么?”
“可是只要你说没有,我就是相信的。”
这一句话堵住了我所有的嘲讽,我看着楚墨,他那眼神中有的焦急和坚定在动摇我,所以,我坐了下来,在楚墨的身边。
“王紫阳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场戏,对不对?”
许久的沉默,我终是不能忍受这种气氛的开了口,但是话音刚落我又后悔了,那么轻易的放走王紫阳,原来真的是一场错误。王紫阳这家伙,不去拍电影实在可惜了,竟然又那么演了一场戏,一场无论是我,还是凌空远都看不透的戏,完完全全的欺骗了我们。
“嗯,袭沐,跟我走,我能保护你。”
我侧过头来看楚墨,四目相对,他不再那么肯定,接着说:“至少这段时间我能保护你。”
意兴阑珊的笑笑:“那么葛小幺呢?她怎么办?你保护我?条件是我当你的情人?”
“不,我。。。”
抬手阻了楚墨的话,我再一次站了起来,这一次没有再停留,我决定终止我们的对话了。
“无论你是怎样想的,我不会离开葛小幺,现在的她需要我。”
楚墨并没有起身来追我,他的眼一直看着我离开,那道几乎炙热的眼神一直在我背上围绕,直到我走进了转弯处,他再也看不到我为止。
我回到葛小幺的病房,她正闭着眼睛假寐,见我回来了,睁眼微微一笑。
对着葛小幺笑笑,坐在她床边,拿起刚刚没有削完的苹果,继续低着头一声不发的开始削了起来。
“楚墨是要来带你走的吧?”
我一直知道葛小幺很聪明,但是当我听到她这么问的时候,我真以为葛小幺知道我和楚墨的谈话,甚至是楚墨早就告诉过她了。
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看进葛小幺的眼里,她的眼睛在告诉我,她了解我们这些人。
我笑了,放下手中的苹果,伸手去抚葛小幺的手,说道:“对,可是我不会走。”
“我知道。”
毫无疑问的肯定句,应该是感到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一刻,不再愿意说话了。
低下头去看葛小幺的双手,那是一双不怎么漂亮的手,如果说我的手太像女人,那么,葛小幺的手就像个男人的手,那上面有好多伤疤,特别是左手手心中的那道裂痕,长长的疤痕太过刺眼。
葛小幺见我在研究她的那道疤,她说:“这是唯一一次爱的证明,袭沐,我爱的那个男人现在很幸福,我很知足。”
“为什么?”
抬头看葛小幺的时候,她的眼睛闪烁的悲哀在瞬间淹没,是怎样的爱情让她的眼都无法表达出主人的悲伤了?
“他不爱我,他的心中只有另一个人,就算我吸引他,那又如何?他先遇到了那个人,我无可奈何。”
和我几乎相近的情形,我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葛小幺开心起来。
“袭沐,我放弃他,是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爱我,但是,狐狸不同,他会爱你的。”
另一个‘替’,
我知道,王紫阳可能会爱上我,可是前提是:没有了凌空远。
我不可能穿越时间和空间在王紫阳爱上凌空远前认识他,我也不可能在明知王紫阳爱着凌空远的情况下去杀了凌空远让他消失,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看着王紫阳自取灭亡的飞蛾扑火而无可奈何。
想要保护王紫阳,想要让王紫阳得到幸福,我到底该怎么做?他的幸福不在我身上,我又该如何去让他在我身上得到幸福?
也许,真正的我,是懦弱的吧?
“袭沐。。。”
葛小幺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我看到她眼中透露出的疼惜,她说:“你总认为狐狸的心在看守人身上,你无法给他幸福,对不对?”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知道葛小幺想要劝解我,我不会拒绝葛小幺。
葛小幺握紧我的手,开始说:“我既然能写出来这样的故事,那么你们的人应该是我小说里差不多心性的,所以,现在来听我想要写的故事,按着你们曾发生过的事,接下来的故事。静下心来听,好么?”
“嗯。”
轻应着,看到葛小幺皱起的眉,她从来不喜欢别人对她只有一个字的回应,所以我又开了口说:“好的。”
葛小幺对我笑了笑,才接着说:“狐狸也许真的失忆过,袭沐。狐狸在失忆后,面对了你们的谈论。你想想,催眠是什么?一种暗示罢了,在面对事实的时候,难免让催眠变得不堪一击。当内心深处的记忆再一次涌上狐狸的脑海,那个时候的狐狸,是最脆弱,最容易被刺激的,他不明白他该如何做,他怕伤害了救了他的你,所以他说感激你,他要走。”
我没有插嘴,静静的听,葛小幺的声音很让人安心,她想要写的故事仍在继续:“狐狸执着的看守人要杀他,对狐狸而言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当狐狸问小濯炎他是否要他时,当狐狸看到小濯炎毫不犹豫说要时,狐狸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丝动摇么?狐狸想要忘记过去,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放弃对看守人的执着,他想要尝试,那个可能会在他失忆后抓着他不放的小濯炎,是否能在他失忆后真的抓着他不放,让他在时间中继续爱上他。”
有一丝震撼,如果真如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