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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了解秦廉应该很清楚,他从来不赌博。他只是想知道我用多久时间可以让你爱上我,没有赌注。”
“怎么可能?”
——“秦廉只是以为你不再爱他,希望我能给你爱,我们算计的只是时间,并非爱不爱。”
“仅此而已?”
——“我和秦廉的口径一致。”
“你如何得知沈凝辛的糟糕性格和诸多顾及?”
——“一部分从秦廉口中得知,一部分安牧自己有眼睛,也有心。”
“你爱过沈凝辛?”
——“从头至尾,或者更早。”
“怎么可能?”
——“秦廉大学四年耀眼异常,没有女生入他法眼,但是JD第一年假期回来魂不守舍,他形容的那个女生世界罕有,我嫉妒。”
我沉默。我该相信吗?这个转折和意外太过突然,太过出乎意料,完全不在沈凝辛的逻辑内,母亲,我可以相信吗?难道所有怀疑都不过是我在杯弓蛇影?难道爱情不是一把匕首,等着我自动迎身上前自取其辱?我许的第二个愿望不会因贪心失效吗?幸福不是短不可触永远不会降临到沈凝辛身上吗?我可以相信面前这个人刚才的全部言论吗?
母亲?你交与我的全数智慧为什么没有……?
他敲敲我的额头,“你母亲的那些理论不是针对安牧,也不是针对秦廉说的。”
我睁大眼睛看他,他真的看得懂我在想什么?
他继续说,“这个世界没有普世的理论,聪明如沈凝辛也不懂吗?轮到我发问。”
“什么?”他居然抢过主动权?
“你听到什么误会的?”
——“Adonis,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纽约?和William的赌约已经赢了,荣琪又来干什么?”
“说是给我三千万,拜托我继续爱她姐姐。”
“你要三千万干吗?一个随随便便的项目就有这个数目。”
“所以我在考虑。”
“你再想想这段话,与我的说辞有没有矛盾的地方?我和吴畏在纽约有事务所,回去理所当然;我和秦廉就时间打赌,不到一年已经赢了,荣琪跑来说要给我三千万自然令人费解;吴畏问,我不过如实陈述;我确实不需要三千万,所以需要考虑到底哪里让她误会。”
——“你在强词夺理,怎么说都算。”
“你还要给我三千万?”
——“你直接跟我分手,我省却三千万。”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什么问题!
但是他的解释已经尽数解答我所有的疑问,可以不在乎那些细不可闻的小节。
我自他身边站起,“请给我独自思考的时间。”
他点头,“送你回家。”
我笑,“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
“我刚刚挽救安牧和沈凝辛的爱情,今晚睡不着。”
我走至门口,突然想起下午在“未得及”的行径,“安牧,明天记得看报纸。”
临睡前接到母亲的电话,从纽约回来我还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小辛,你最近不好?”
“妈妈,辛苦过后会是什么?”
“辛苦过后会见天。”
“妈妈你见到天了吗?”
“你是我的天。
沈凝辛的眼泪唰得流下来,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小辛,你在哭?”
“妈妈,我会处理好。”
“你要记住,坚持原则绝对,但看问题需相对,你的幸福操之在手。”
“妈妈我记住了。”
母亲早已全数给我她的经验与智慧,我的幸福操之在手。
CH 23 La Fin
CH 23
一早和荣琪约了在“未得及”喝咖啡。万俟为送来用“碗”喝的咖啡,“法国人早餐的时候,喜欢用碗喝咖啡,用菊苣根调配香味,味道细致淡然,中度烘烤粗磨的咖啡豆需经过24小时的浸泡。”
“我会每天来,直到你江郎才尽。”喝过咖啡,我笑说。
万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话。荣琪大笑。
“我有没有说过,请下个月起给你们的咖啡师万俟为加薪?”我承诺过这样的话。
荣琪摇头,又笑,“姐,万俟一分薪水都不拿。”
“我可以准备文件控告你虐待员工。”
“他是第二大股东,有4间咖啡店30%的股权。”荣琪朝我眨眨眼睛,“否则这样勾引我姐姐的服务员我早就将他扔进浅水湾。”
我转头去看万俟,笑容腼腆,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吧?
说笑间,安牧和秦廉走进来,老远手里已经展开报纸朝我笑。万俟立时站到我椅子后。
安牧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右手,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低头过来深深吻住我,直到我呼吸困难尽力挣扎,他才放开,然后转头对我身后的万俟得意非凡,“看见没有?这是安牧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要是有下一次,我会亲自开船把你丢进维多利亚港。”
各位皆笑,荣琪最为大声。
我无奈摇头,“安先生,是你在侵犯我的私有财产。”
他皱眉,“我立时将你变成我们共有的。”
我请秦廉一起到花园里走走。
“上市公司幕后交易的带子是你寄给我的?”我单刀直入。
他大惊。
“我懂得守口如瓶和适当沉默。只是想知道理由。”这个人背后有太多隐衷,若我不问,他不会对沈凝辛吐露一丝一毫。
“受人所迫接下案子,但也知事情真相公理,寄给你是最好选择。”正如夜路走多遇到鬼,也知鬼怕人。
“我在纽黑文喝醉过?”
他面有难色,然后点头,“烂醉如泥,我认识的凝辛从未如此,对我来说却是天大诱惑,”他停顿注意我的腼腆表情,“你说很多话,把童年全部倾倒出来,那次我下定决心要给你所有你从未得到的东西,”我叹气,果然如母亲所说,不可以喝酒因为酒后容易吐真言,“只是再无机会。”
“你没有告诉荣琪,你弟弟并没有死?”我转到另一个问题。
他转头去看咖啡店里的荣琪,摇头,“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医生说恩恩最多还有三个月。知道她就是你说过你想保护的荣琪时,我就决定这么做。”原来如此。
“秦廉,我有无数疑问,请以后尽数为我解答。”
他微笑点头,“任何时刻都会。”
转身要走进咖啡馆,荣琪向我招手。
“凝辛。”这句话的魔法仍然具有强大效力,我转身看他。
他走到我面前,“请给我一个吻,如果你给安牧你的人生。”
我点头,他的吻落下,这一吻,沈凝辛等过7年。
要离开时,万俟拉住我,他在期待第五间咖啡馆的名字。
我转头去看站在外面车边等我的安牧,笑答,“留未住,非咖啡留人不住,世间异数,留心不住。”
母亲。辛苦过后可见天,你是我的天。
La Fin。
番外
番外
命运三女神如期剪断恩恩的生命线。秦廉接受Wayne及其他几位教授的联名推荐,要回耶鲁大学任职诉讼法讲师。结束他在香港的私人事务所,外界传闻多多。父亲和叔叔百般挽留,不及我一句话:若果你走,沈凝辛辛苦异常,他们断不会放过折磨我的大好机会。秦廉立时妥协,全部假期都回归香港,况且通讯不是不发达。安牧大笑,多亏我调教,Zoe终于学会情爱的初级手段。
坐在荣氏开在新机场航站楼内的“留未住”,荣琪慨叹,若有人如秦廉一般对我,所有荣氏股份她双手奉上。安牧笑答,你要真有如此想法,世界遍寻不到。
沈凝辛何得何能,幸获秦廉之爱。安牧握过我的右手,手指在银白戒指上摩挲,“我安牧又何得何能,从秦廉手中抢过沈凝辛的爱。”
我摇头,“不要得意太早,要是对我不好,纽黑文自然有人无条件接收我。”
他大呼:“太不公平,好坏标准你操之在手,我如何是好?”
荣琪的笑太没风度,“不怕不怕,与秦廉一样即可。”
实在太难。
安牧在对的时间遇见沈凝辛,得到她的全部宠爱,正如荣琪在对的时间遇见母亲,得到母亲的全部宠爱。
沈凝辛在错的时间遇见母亲,一如秦廉在错的时间遇见沈凝辛,但并非不爱。母亲爱沈凝辛,一如沈凝辛爱秦廉。
世间人,爱,并不少,正如沈凝辛爱荣琪不会因她“抢走”母亲的爱而少一分一毫,安牧也爱秦廉不会因他仍“占据”沈凝辛的心而变质腐坏。
于是可以隐忍控制常常如猛兽般出入的嫉妒羡慕和冲动。任何法律事务问题我会打电话与秦廉商讨,任何理论学术问题秦廉会打回电话与我切磋;安牧偶尔拿来气我拿来试探的绯闻我会假作生气,与荣琪跑回纽约再转战纽黑文与秦廉闲游;据母亲说,她不在纽约期间,居然有田螺姑娘出现为她整理房间打扫灰尘,差点担心我又会多一个父亲,后才知是秦廉;秦廉的假期变作父亲叔叔的假期,因他假期回来香港苦战,父亲叔叔乐得清闲,各自找机会放松。
安牧的情绪我怎么会不了解?当年我也如此对待荣琪。
爷爷几次询问,在他老死之前,什么时候可以看见我结婚生子。荣琪趁势逼问,你存心在挡我的路,你不结婚什么时候轮到我?
安牧也问,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右手的订婚戒指换到中指?
不用担心,我只是在等。我在等有一天一个女孩跑到我面前,很大声的宣称,请你放弃对秦廉的掌控权,我就立即把戒指移位,当然,男孩我也不介意。
未见秦廉幸福之前,沈凝辛也全无资格坦然接受他赠予我的欢喜,并非空,并非满。
很辛苦,但母亲说,辛苦过后可见天。
因为有此执念,荣琪的下一家咖啡馆,未见天。
君未见,因君驻留辛苦门外,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