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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摆出了一张深沉的面孔说话,“大胆奴才,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与朕说话。朕说搬就搬,谁要是不搬朕就把他逐出皇宫。”
福禄吓了一大跳,甚至不再与我讨价还价,?溜一下就领头跑去搬东西。
等到东西搬了大半,皇叔回来了。
*
“你们这是在做甚?”
皇叔莫名非常,站在房门前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皱了皱眉。
我抱着小白紧了紧,欢快地奔到皇叔面前,“皇叔,你回来啦!”因为抱着小白腾不开手,所以我也只是勾着小手指揪住了皇叔的衣袖。
宫人们都很有默契的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退到一旁并且异口同声道:“陛下让奴才奴婢们把宫里的东西通通换上承瑞宫的。”
我看着他们难得的整齐划一怔了怔,从来没有想过伺候在身边的宫人也有一天会像营地里的兵将那样――行止一统,可谓有素。
我咧嘴更笑,“是呢皇叔,宫里的好多东西我都不喜欢,我把承瑞宫的东西统统都搬来了,你看你看。”
我指着倚放在窗下的那张贵妃榻,又指了红松木的书桌,就连花色繁杂的地毯也没放过。
皇叔的双眼随着我的手指看去,所过之处无不让他皱眉再皱眉,最后他自己指了指那只放置在缦布下的木马,很是嫌恶地把目光落回到我面上,不及说我什么,又被我怀里的小白吸引了目光,“你打算把这畜牲也一并养在这里!”
小白缩了缩脖子,好像被皇叔这句不太友善的言语吓到了,又或是根本就无视皇叔那极为不屑的注视,眯了眯眼,好像是困了。我不知道皇叔现在在想什么,只是在顺了顺兔毛后,重重地点了头,“嗯,小白很乖的,它很听话。”
皇叔忍了忍,最后面无表情的指使着在场一众瑟瑟发抖的宫人,“给你们半个时辰把这里恢复原样。”
“为什么?”我眼睁睁巴望着皇叔,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宫人们倒是听话的很,也不像刚才跟我讨价还价那样跟皇叔言语言语,个个缄默着,并且恢复原样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
“不许动那个,那个也不许搬。”
我冲到睡榻前,就着靴爬了上去,说话的时候直指向搬贵妃榻的宫人。
“皇叔……”我唤了声皇叔,语气中满满的是撒娇调调,“这两样就留下嘛,晔儿喜欢。”
宫人们顿住了,皇叔看着我犹豫,随即瞥到我怀里的小白又再不自觉的拧了下眉,“福禄,把那畜牲拿走。”
“不要不要,兔在人在。”
我紧紧的抱着小白,一时口急,让宫人误以为我想说兔在人在,兔亡人亡。其实我是想说人在哪兔在哪,偏偏没轻没重的脱口而出,吓得一众宫人纷纷跪地,直呼皇上千秋万岁。我想他们大约是以为小白的性命不过朝夕,我贵为天子又怎可拿之与畜相提并论,实在不吉。
皇叔忍不住抚额,看似妥协的说:“好,要么人留下,要么人跟畜牲一起回去。”
我瘪了瘪嘴,直想骂皇叔残忍,可是对上他那双冷俊的眼眸后又自平复了瘪起的嘴,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委屈小白。
最终,皇叔还是让我把睡榻跟贵妃榻留下,小白被送回承瑞宫,由专门人士看护着。皇叔说它一定会活得比我好,教我不要太挂心。
待到一切折腾完毕,皇叔却还要忙着看折子,批示奏章。
我百无聊赖,加之头一天跟皇叔困觉难免有些兴奋,在榻上滚了好几圈也没能困去。
“皇叔,你不困么?”
我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缛子上,因为还未弱冠,秀发只绾了一半,余下的披在肩上,这会子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发尾直往衣襟滑入,痒痒的。
“你先睡,不要等我了。”皇叔头也没抬,随口搭了声。
“哦。”
可是在我滚了又滚后,还是没能睡着。
“皇叔,你给晔儿讲故事听罢!”
“……”皇叔默,索性把折子端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皇叔,不然你唱个小曲儿给晔儿助眠罢!”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就有太监给我讲故事,要是不喜欢听故事还可以让宫女给我唱曲儿。
“……”沉默依旧。
“皇叔……”
不待我把话说完,就已经感觉到一阵风袭来。
“别玩了,躺好了睡。”
折在手中的纸不翼而飞,我抬头,看见皇叔一脸不知是何表情的表情看着我。
我弯唇笑,“皇叔一起么?”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滚到了榻内,让出了足够在的位置给皇叔。
皇叔琢磨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皇叔快躺下,晔儿不会羞的。”
只见皇叔嘴角抽搐了下,有些烦躁的解了自己的衣带,脱下袍靴坐在榻沿,似乎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自悟,不自觉嘀咕了声,“原来是皇叔在羞。”旋即很大方的笑了声,“皇叔放心,晔儿不会告诉别人的。”
皇叔扭头看我,“我担心什么了?”
“皇叔不是在害羞同晔儿一榻困觉么?没事没事,外人不知晔儿是女儿家。”
“……”皇叔无言,脸色阴了阴。翻身上榻就躺下。
皇叔一声不吭的躺着,就连翻身也不,好像沉睡了一般。可他明明才躺下?
我挪了挪身子,挤到皇叔的枕边,扯了扯软枕,把自己的脑袋往上面挨了挨。
皇叔回头,那张稚气已脱的面庞写满了不奈,他盯着我水汪汪的的眼睛看,问:“你在做甚?”
我怯了怯,小声说:“既然同床共枕,自然要共枕一个枕头。”
皇叔彻底转身向我,扳着我的身子躺回到自己的软枕上,半带着威胁说:“晔儿,你记住了,皇叔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人靠太近,尤其是小孩。”
“为什么?”
“因为我怕一个不小心,把他压死。”
我一震,顿时重新打量起皇叔的身体规格,以我现在的小胳膊小腿,被皇叔压死的可能性很大。
“宫人说晔儿困觉的时候弧度较大,为免打扰到皇叔睡眠,我们还是一人一枕罢!”
“好。”皇叔应答了声,拉起缛子往我们的身上盖。
我背转过身,心理直念叨着千万别被皇叔给压死。我记得自己之前就曾抱着小白困觉过,等我醒来的时候小白直翻白眼,差点就断了气。
“别压我别压我……”
条件反射的,在一手只搭上我肩膀的时候,我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叫嚷开来,直惹得皇叔莫名非常。
“你抖什么抖啊,冷吗?”
我缓缓的转回身,“皇叔别压死晔儿,大不了晔儿让皇叔抱着困觉。”
皇叔再度陷入深深的无语中,为免我再为了这这那那整夜折腾索性揽着我的小身躯纳入自己的怀抱。
临睡前皇叔还揶揄了句:“恭喜你啊,皇叔这辈子头一回没把人压死。”
我也应和的笑了声,“也恭喜皇叔呢,晔儿这辈子头一回教人抱着困觉。”
皇叔闭嘴,我也跟着闭嘴闭眼。
临睡去前我还依稀的听到一阵叹息声萦绕在耳旁……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最近气氛不佳,特放一篇他们的小番外上来缓解缓气氛!
57、小小番外 。。。
午膳后,皇叔就被凤翔邀去宫外。
临行前皇叔还特别叮嘱我要把三字经默抄二遍,他回来的时候要检验成果。我满口应答,“皇叔你就放心好了,晔儿不会偷懒的。”
皇叔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故而就对一众宫人耳提面命着,“且别让本王发现皇上又在外头撒欢,否则……”
宫人们吓的头也不敢抬,齐口应承着绝不会让我有任何闪失。
皇叔走后,我真就乖乖的伏在桌上默抄着三字经。
宫人们也是恭恭敬敬的候在殿中,甚至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看着我,生怕一个眨眼我就没了似的。
可是皇叔不知道,我别的不会,最会的也是抄抄写写与画画,二遍而已,无需假手他人,于我不过半晌时间的事情。
待默抄完毕,搁下笔,我就跳下了椅子。
宫人围了上来,“陛下,您要去哪?”
“朕要去哪为何要告诉你们。”
宫人们巴结着笑,“陛下,您不是答应了摄政王不会往外头跑嘛。您还是待在宫里罢,外头暑气重。”
我垫起脚望了望窗外,知了声声绕耳,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我推开挡在面前的宫人,“是你们答应了皇叔又不是朕,朕就要去外头,你们敢拦试试。”威胁远远比讨好管用,我这是像皇叔学的。
于是宫人们都胆怯了,在拦不住我的前提下,不免提意了起来。
“陛下,奴才听说二公主又新学了一支舞,您要不要去她宫里瞧瞧。”
“是啊陛下,奴才听说三公主不知从哪弄了几册古怪博集,里头的故事就连奴才也不曾听闻。”
“陛下,五公主昨儿个不知从哪拾捣了些奇特的糕点来,几位太妃食后纷纷都赞不绝口呢。”
我睨起眼深深的打量着围在身旁的一众宫人,“朕才不相信你们说的。”
“陛下,奴才们说的句句是真,不然您去瞧瞧,我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呀!”
我却是不信了,他们为了不被皇叔处罚,就是把我骗去公主的处所也好过让我撒着蹄子满宫里乱蹿。
“天气这么热,朕要到池子里捉那只老龟,你们几个跟朕一起去。”
宫人们齐齐哭丧着脸,阻我不住便就悄悄跑去凤仪宫请来了母后。
*
我挽高了袖子,撩起衣摆,光着脚丫子站在石壁上。若不是宫人千哀万求,怕是这会儿我也跟池子里的宫人一样,欢快的嬉戏其中。虽然他们嬉戏的不怎么情愿,但看在我眼里他们却是十分的愉快。
“陛下,您还是到亭子里等罢,这儿太阳大。”
“陛下,您喝点水罢!”
“你们真是烦人,都下去一起捉。”
我挥了挥手,推开了递来的水,拂开了一旁扇凉的扇子。
“晔儿……”
远远的,我就瞧见母后花枝招展的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缓缓的朝着梁桥这边走来,唤这声的时候分明存有不悦。
我绷了绷脸,在宫人们拦阻不及的情况下从石壁上滑进及膝的池水里,淌着水加入了捉老龟的行列中。
母后一到池边就将池上的一众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并且还指使着他们把我从池子里捞出来。
宫人们无有发言权,主子说什么是什么。而我却觉得他们其实就跟墙头草无异,谁的气势更恢宏,他们就听谁的。
“放肆,快放开我放开我,信不信我告诉摄政王说你们欺负我……”我轻而易举的被两个宫人一左一右的架着离开了池子,不论我的双脚如何蹬踢,也不过是激起池水四溅,弄湿了宫衣而已。他们依旧坚信着得罪太后不如得罪我来得划算,遂也不管我如何挣扎如何叫骂,他们就是要把我弄出池子去。
“晔儿,天气炎热,你怎么不在宫里待着跑这儿来晒太阳。”
母后蹲下与我平视着,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捻着绣绢替我拭汗,说话的时候细眉纠了纠。
“儿臣在捉老龟,父皇养的那只。”
“……老龟在池子里不是好好的,你去捉它干嘛,它适合待在池子里。”
“那母后也适合待在凤仪宫,您不也经常往前宫去。”
母后噎了声,因为跟韩越的事情败露后,她反倒是更加的无所顾及了,三天两头的教我瞧见往护城河的方向去。
“晔儿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母后亮起一个笑,拨了拨汗湿的、粘在我面上的发丝,态度倒是可亲,偏偏我讨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