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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皇叔033
我赶到掖庭的时候陶晚已经被宫人救去,这会儿正裹着厚实的被缛坐在卧榻上,榻前摆着两个碳火炉子给她取暖,却还是能频频听到喷嚏声传来。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大半夜的跑掖池去聊什么天,快把这碗驱寒汤喝了。”
母后可是宝贝陶晚,几乎是与我脚前脚后踏进掖庭,上回香君生病的时候也不见她这般着急上心。纵使我这个亲闺女也没招她这般待见过。所以见此情景,我也只能倚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这双婆媳情深。
“太后,晚儿知错了。”陶晚可怜巴巴起来比我还能博得旁人的同情心,一碗驱寒汤喝下去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我揉了揉眉,困乏不已,手肘抵在扶手上支撑着腮帮子,掩饰不住呵欠连连,口齿不清道:“既然晚儿没事了,那朕就回宫了。”
我离座,打算回宫歇息。若非陶晚闹的这一出,说不定我早已经会周公去了。
“站住。”
母后低喝了声,顿时就令我滞下了迈出的步子。转身,打起笑脸面对着母后,“不知母后还有何吩咐。”
“皇儿,晚儿她受了寒难道你就不打算留下来照顾她么?”母后朝我挤了挤眼,似乎想要示意着我什么。可我真的是看不懂她示意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们母女情浅,那就是母后所演示的内容太过于复杂,以至于我怎么眯眼睨眼挤眼也分析不透。
我清了清嗓子,“晚儿她身子不适,朕若是留下来会否被她传染呢?”想我身子骨也不是很强健,若因为照顾妃子而使得龙体抱恙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反正宫人多的是,不差我一人照料。
母后噎了声,顿时无语。瞥了眼身后乖乖喝汤的陶晚迅速附在我耳边低语了句,“正是因为晚儿身子不适你才好留下来,明日整个皇宫都会传遍晔儿你留宿掖庭之事。”母后这是想着浑水摸鱼呐。
我禁不住抽搐了下嘴角,实在是有种言语不能的感觉。母后真是太天真了,真不知道当年她是如何与韩越勾搭上的。除非陶晚病的分不清男女西北,否则只要她的意识尚在,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会想着与我生米煮成熟饭。需知陶晚可非香君,她深谙房中之术,不论清水浑水,都休想蒙混过关。
“太后,陛下说的是,晚儿身子受了寒不宜再留陛下在此过夜。”
身后,陶晚很是体贴地说了句公道话。偏偏这么体贴的话听到我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诡异非常,这大好的机会,她不该放着不要才是?
我可不管陶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既然都开口了,我又怎么能够错过这个大好的脱身机会。于是,不待母后再出言挽留,我便灿笑着承了陶晚的好意,并且还再三嘱咐着随伺在侧的宫人一定要照顾好她。
临走之前陶晚还令宫人将一盅刚刚炖好的参汤端给阿尤,道是我的身子才将康复,需要添补添补。我见好意难拒这便让阿尤一并带了出去。
途经承德宫的时候见里头灯火依旧,想着是否要进去看一看皇叔,但只要一想到倾尘有可能会在里面我就再也迈不开脚。瞥了眼一旁抱着锦盒的阿尤顿时有了主意。
“阿尤,将这盅参汤送去给摄政王。”这叫投石问路,正好一探倾尘是否住在皇叔的寝宫中。
阿尤看了看我,又再看了看抱在怀里的锦盒,随即就笑开了花,“奴婢明白了。”
我睨了眼,心猜阿尤明白的意思一定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夜风寒凉,我懒得再费嘴,背过身去等着她回来。
过了半晌阿尤就小跑着从宫门处出来,见着我便说,“陛下,奴婢亲眼看着摄政王把参汤喝下了。”
我禁不住翻了下白眼,她果然很难成我的心腹呀!我勾起眼觑向宫廓的方向,“宫里就摄政王一人吗?”
“难道陛下认为摄政王的寝宫容的下别人吗?”
我禁不住斜起眼来,阿尤竟还敢向我反问,别的没学会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想着再教育也无用,这么大的人了,也就随她去了。但听阿尤这话的意思,倾尘理应没跟皇叔同住才是。于是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是落下了,琢磨再三,还是决定不进去打扰皇叔。
堪堪躺进被缛内,眼睛还没闭上就被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弹坐起身,抱着缛子直将她喝停。“站住站住,谁让你进来的。”
“陛下,晚儿是来服侍你就寝的。”因为之前落了水,受了寒,所以声音中透着厚重的鼻音,但她一点也不畏寒,此刻穿的可谓单薄非常,弹指可破,一步步趋进朝我逼来。
“晚儿的好意朕心领了,你自己有病在身就别到处跑了,赶紧回宫歇息去,免得病情加重。”我尽量摆出皇帝的威严,起码不能让她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我霸王硬上弓。
“陛下难道不觉得身子不适吗?比方说,欲火焚身!”陶晚不依不饶,似乎料定了今晚能将我拿下一样。
豁然间,我站直了身,双手叉腰居高看着欲爬上卧榻的人,“朕的身子好的很,你现在马上从朕的眼前消失,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反了天了还,一个个都以为可以爬到头上怎么着。
恶言怒目之下,陶晚胆怯了,退到卧榻下缩了缩脖子,并且在偷偷瞟了我一眼后小声嘀咕了句,“难道他没有喝……”
“你嘀嘀咕咕什么哪,别憷这儿了,赶紧回宫去。”我实在是没有气力再陪她磨了,这一天折腾的,我现在只想着尽快躺下困觉。
于是陶晚恋恋不舍地离去,而我则是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登时就精神一振,依稀之中我似乎有听陶晚在离去之前说了句什么。“呀,她该不会在那盅参汤里动了什么手脚罢!皇叔……”
来不及再多作思考,我甚至连外袍也没顾得上穿就朝着承德宫的方向跑去。
“皇叔。”
推开虚掩的殿门,里头的灯火依旧通明,只是书桌前已不见皇叔的身影,倒是陶晚送上的那个盅碗显眼地搁在书桌上。我掀开盖子,果然是喝了个精光,连个渣渣也不剩,也不知道加了什么料这么好食。
待我掀开纬缦,仍旧没有在卧榻上看到皇叔的身影。“嗯,奇怪了,人跑哪去了。”我自语了句,目光四转找寻着皇叔的身影。
犹自找寻的时候听到了云屏之后传来的响动,我心猜一定是皇叔,想也不想就奔了过去。
“呃,呵呵,原来皇叔在沐浴呐,晔儿就不打扰了。”那赤身在浴池中的人儿正昭示着我误闯了不该进入的地方,呵笑着直往后退,想来是我多心了,看皇叔那模样应是没有什么大碍。
“站住。”
断然一声喝,令我浑身一震,霎时就滞下了后退的脚步。
“过来。”
皇叔这命令言简意赅,无需琢磨就可以明白话中的意思。可我还是糊涂了,难道皇叔有让人欣赏沐浴的癖好不成?
我挪动着脚步来到池边,侧着身未敢直视池中那尊化石,哂笑着想要打破这僵持的局面,“皇叔是想让晔儿拭背,还是浇水。”
“哼,你在参汤里放了什么?”皇叔冷哼了声,自唇边逼出一句话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直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蓦然间,我蹲身凑到皇叔身边,“皇叔说参汤!”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下我才发现,皇叔就连泡着冷水澡也是满头大汗,想来真的是陶晚在参汤里做了什么手脚,若非此,皇叔也不会这么难受。
一瞬,手腕被狠狠地拽住,低沉的嗓音吐在耳边,“将解药拿出来,否则休怪皇叔对你不客气。”寒气森森的话语教人听了悚然不已。
“好痛,皇叔你抓疼我了,快放手。”我扯着自己的手想要挣脱皇叔的钳制,根本就注意到皇叔在拽上我的手后气息明显变得紊乱。
“快将解药拿出来。”一声咆哮,皇叔彻底没了耐性,用力一拉就将我从池壁上方拉入池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跌入池中不慎呛了几口水,咳了不停,急欲解释,“什么解药,晔儿没有。陶晚不会瞎我,我这就去找她。”
“来不及了。”皇叔忍无可忍,一旋身就将我抵在池壁上,滚烫的身子顿时倾压而来,将我挤在身与壁之间。
“皇叔你想做什么?”我惊魂未定,又见面色变幻无常的皇叔愈发的朝自己欺来,仰着脖子直往后退。
颈子一紧,那是皇叔的手扣在上头。我动弹不能,无论双手多么用力的抵在皇叔的胸膛上,也抵不过他倾来之力。加之池水冰冷,不到一刻我便就瑟瑟发抖了起来。
皇叔隐忍不住,额头相触时低沉地说了句,“若不能销魂皇叔便会消魂,晔儿想看着皇叔死吗?”热气扑面而来,异样的情绪撩拨着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我没来得及说话,唇已被皇叔的滚烫堵上,手掌在隔着衣料的腰上用力的摩挲着,除了因为寒冷而发抖外,身子更因为皇叔的触碰而战栗。
皇叔浑身上下就像被浇上了火油一样,滚烫滚烫的,就是在我冰冷的双手触碰下也未有凉下来的意思,紧绷的肌肉更甚至让人瞧见了血脉的膨胀。我后怕不已,退无可退,更是被皇叔的胸膛挤压的胸闷气难舒,一张口就被火热的舌侵入,搅动着就吸住了我舌。
“唔,皇……叔……”我摇头,想要甩开皇叔迫切的掠夺,生怕他要将我的舌头吃掉。可一吭声更加方便了皇叔的行事,吸吮着将我舌诱引出唇齿,肆无忌惮地舔咬开来。水下那只搂在腰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滑入衣内,指尖一寸寸在我的背后摩挲揉抚,登时就令人酥软了身子骨,反抗不能只待君鱼肉。
“晔儿别怕,交给皇叔。”寻隙间,皇叔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安抚了我一句,绕指抚上我泛红染赤的面颊,揉了揉我的耳畔,目光深邃且专注地注视着我。
我仍存有惧怕之心,瑟缩只想回避开皇叔那灼人的目光。可无论我怎么躲也躲不开近面咫尺的相处与扑面而来的气息。
“皇叔,晔儿知错了,晔儿再也不敢了,求皇叔饶了晔儿罢。”到了这步田地,我也只能苦苦哀求,希望皇叔不要对我做出什么可怖的事情出来,因为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怖了,我很难确保他只是咬一咬我的唇便就能了事。
眉目在皇叔的亲吻下不自觉地阖上,眼睫微微颤抖着,不敢睁开眼。只听皇叔略带着诱惑的语气说道:“晔儿只要乖乖的配合,我保证你会没事的。”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有心里准备,纵使与皇叔同榻共眠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同皇叔在这张卧榻上发生其他的什么关系。
我抓着仅存在身上的片缕不撒手,皇叔说保证我会没事的。可他却在说完这句话后扒下了我的衣衫,若非有裹胸布蔽体怕是已尽祼裎。我蹬着脚后跟直往榻内退去,口中不住地说着,“皇叔你别乱来,朕是皇帝,朕是皇帝……”
可皇叔哪还管我是皇帝还是皇后,一把揪住我的脚踝便往回拽,湿漉漉的身子瞬间覆盖而来。“晔儿乖,很快就会好的。”
不论我怎样哀求,皇叔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对我手下留情,不到片刻便已将我上上下下拨了个精光,就连束发的玉冠也不放过。
皇叔骗人,他说很快就会好的,可他却整整折腾了我一宿。就是在进入我身体的时候也让我觉得是一种极刑,没有任何欢愉可言,徒剩不尽的苦痛。
我求皇叔轻些,甚至别让那条蛇进入我的身体,因为它进去的时候比那次被金仙子咬了还要痛,皮肉被撕裂的感觉也不过如此,更何况还是持续撕裂。皇叔让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