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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只好在似催促似怂恿的队伍前走得十分不情愿。
虽然为首的太监只字未提,但是月月心里清楚她错过了见驾的时辰,门里面的皇上只怕是等出火气了,所以才会故意将众人晾在宫门外这么久。耽误时辰不是她的错,可是皇帝要怪罪下来,她却只能被冤枉。
都是他害的!月月咬着牙,抱着雪狐就跨进了正殿。这一举动登时吓坏了尾随在后面的内侍宫娥。
这个月倾城不会是被晒迷糊了吧,无官无职之人只可在殿外听训,待封了官职或者圣上特许之后才可入殿,他怎么,他怎么就这般进去了?!为首的内侍两眼一闭,捂着额头就往旁边载了去。
“大胆月倾城,还不跪出殿外!”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墨公公鼠眼一瞪,尖声喝斥道。
刚走了两步准备俯身跪倒的月月一听此言,先是怔了一怔,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赫连瑾阴沉的脸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唉——”沉沉的一声叹息徒然在身后响起,害她陷入尴尬的赫连狱真是阴魂不散,无处不在啊。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四章 骊宫受封(下)
第二十四章 骊宫受封(下)
“奴才给靖王请安。”墨公公一瞧见赫连狱大摇大摆地跨进殿中,立马换上了一张谄媚的嘴脸。
靖王冷冷地看了他一下,算是告诉墨公公本王瞧见你了。然后吗,几步就走到殿前,对着上位抱拳一礼,开口说道。“参见皇兄。”
“真是稀奇,以往朕召你来后宫你都托辞婉拒,今儿是什么了,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赫连瑾登时换了张笑脸,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空椅示意靖王过来坐。
赫连狱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心说:“皇兄啊,你每次召我进宫都跑不了两件事,不是督促我早日纳妃,就是引荐女子给我认识,我敢来吗?”
看着对面男子眼中闪过的无奈,赫连瑾不由得笑得更深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靖王今日前来只怕是与月倾城有关吧。”说话的同时,赫连瑾将目光重新落回到月月身上。
赫连瑾的眼神好诡异,似笑非笑地透着邪气。看得月月突然萌生了一个令她恶寒不已的想法:他不会与清和一样,也误会了赫连狱与自己的关系吧。
那方月月想得好多,这边赫连狱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回皇上,臣弟之所以早朝后没有立刻返回王府,是为了帮轩祈国的程太傅寻找四国宴上惊跑的雪狐。说来也巧,途径御汤泉时偶闻执事宫娥提到月倾城在北殿拾到一个狐狸,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雪狐找到了?”赫连瑾眼眸一亮,这时才注意到月月怀中竟趴着一只好奇的小脑袋。
赫连狱转回身,假装端详了一会儿,答道:“嗯,应该就是它了。臣弟这就拿去还给程太傅,让他尽快兑现承诺。”
“听说程太傅为了此事都急病了,靖王快去吧,顺便带朕问候一声。”赫连瑾点点头说道。
“离京前到王府来取。”赫连狱将双唇贴近月月的耳垂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一把手就将雪狐从月月的怀里拎了出来。
只瞄了一眼赫连狱冰冷的眸子,雪狐连挣扎都没敢,眼泪汪汪地任凭靖王一路拎出了骊宫。
赫连瑾靠在椅背上,心情忽然大好,朗声笑道:“月公子无意间又立了一功,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
月月哪里听得到皇上的问话,此刻她的耳边全都是赫连狱的气息与低沉的声音。
“要想这么久吗?你不要难为朕哦。”见殿上的男子不跪也不答,赫连瑾笑容一僵,独自调侃道。
“草民不敢。”月月赶紧跪倒在地,也不知道刚刚愣神的时候皇上说了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不要为难他。
赫连瑾见殿下的人有了回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今天已经被他晾了一次,如果再晾一次,他的帝王面子往哪儿搁。
捋着皇冠垂下的金绦,赫连瑾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珠一转,轻声说道:“赏赐金银未免有些俗气,这样吧,朕就赐你一个愿望。”
“谢陛下!”无论赐什么都得谢恩,月月嘴里唱着,磕了一个头。额头挨到地面的一瞬,她才反应到皇上赏下的竟然是一样前所未有的恩赐。
“说吧,你有什么愿望,只要能朕能做到,一定如你所愿。”赫连瑾缓缓说道。
太意外了,月月跪在地上,忽然有种仓皇无措的感觉。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完美的将赫连狱引入局,机会竟然就从天而降了。
“草民惶恐,下月初十是响水镇的花盏节,草民特意自酿了酒水预备在节日当天举办赏宝会,草民斗胆向陛下讨副墨宝,供奉堂上。”月月言辞诚恳,不卑不亢。
“仅此而已?”赫连瑾眯起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回陛下,足矣。”月月淡然答道。
不大一会儿,文房四宝呈上书案,赫连瑾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地草书了四个大字——“天子管家”。
“皇上有旨,封月倾城为天子管家,子孙三代享受五品俸禄,钦赐!”
墨公公独特的公鸭嗓音伴在月月耳畔,一直送她出了皇宫的大门。
献宝一事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花盏节的事情了。至于那只雪狐,就算她不去取,赫连狱也会在一个月后亲自给她送到山庄。
燥热的炎夏终于要接近尾声了,池塘里大朵大朵盛开到极致的荷花也开始露出衰败之意,这是今年最后一茬荷花了。
“少爷,苗小姐又来了,还是不见吗?”清和嘟着嘴站在酒窖入口,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不见……”清亮的嗓音杂着回声飘了出来。
早就料到是这样的回答,如果不是苗小玉婉声哀求,清和才不愿意过来碰壁,一回身正准备往门口走,突然看到慕容云海急匆匆地踏进院门,清和赶紧对着窖口喊道:“少爷,表少爷来了……”
“别烦我,说了不见,谁来也不见……”声音里已经多了点儿小愤怒。时值蒸酒的关键时期,月月在酒窖里已经忙活了一天一宿。
“楼主,您看……”清和耸耸肩,委屈的对着慕容云海摊了摊了双手。
摇头微微一笑,慕容云海撩起长衫躬身探进了酒窖。
越往深走,酒香越浓,这花卉酿制的酒水虽然不烈,但是那馥郁的芬芳与甜腻的果香依然打得鼻腔痒痒的。慕容云海轻手轻脚地转进酿酒间,站在门口朝里一望,一个浅色的身影正蹲在护火旁,时不时的递进一块上好的果木,幽幽的火光打在她凝脂一般的脸庞上晕了一片橙色的醉意。
“再待下去,你会醉的。”慕容云海轻轻搀起月月柔声说道。
月月眨了眨醉意迷蒙的双瞳,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放心不下,所以偷偷跑出来看看你。”慕容云海唇角一扬,浅浅的一笑比那扑鼻的酒香还要醉人。
“偷?什么意思?”小粉拳轻轻地敲了两下昏沉沉的脑袋,月月勉强站稳了双脚。
“忙里偷闲。”慕容云海一字一顿的说着,一边搂起月月的双肩就往门口走。
“我的酒,我的酒……”月月想挣扎可是身上没有气力,只好回头望望炉火,有气无力地在慕容云海怀中嚷起来。
“你回去歇歇,今晚我帮你看着。”男子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他真的是偷偷跑出来的,锦娘把他牢牢地看在风吹别调,像守护一样金贵的瓷器儿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若不是有人说发现了白巫族的踪迹,只怕自己真的要击晕那个执着的女子才能出来见她一面。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五章 相邀花盏
第二十五章 相邀花盏
“他昨天真的来过?”站在酿酒间,看着已然冷却的火炉,剩下的果木,还有一只只已经蒸煮完毕,封存完毕的酒坛,月月的眼前莫名其妙的湿润了。
怪自己醉得太沉了,怪他来得太不是时候,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很多事情要与他商量,可是现在又剩下她自己了,剩下她独自一人面对三日后的花盏节。倔强如她,只好唇角轻扯,无奈一笑,顺下眉眼,出了酒窖,让那夏日的暖风吹散了身上淡淡的酒气,以及心头斑驳的顾虑。
背月山庄花盏赏宝的帖子就像雪片一样扑进了傲天国的每一座富贵之宅,天子管家之名更是早已远播四方,不管是好奇凑热闹也好,诚心来鉴赏宝物也罢,反正,响水镇今晚的客栈是全部满员了。
——“背月山庄到底还藏了什么宝贝?能比得上金羽霓裳?”
——“虽然金羽霓裳已经是极品了,但是月倾城既然敢搬出天子管家的称号相邀全国贵胄富绅前来赏宝,那宝物定然稀罕,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听兄台如此一说,我等还真是期望之极,希望明日花盏赏宝能够名副其实啊。”
月倾城凭借金羽霓裳一夜成名,不服之人比比皆是,此刻竟然有人出来替他说话,客栈雅间里的贵人们不仅都探头望向了大厅中央的那名诡异男子。只见男子长了一张白嫩嫩的娃娃脸,身上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粉红色的宽袍,袍面上绘了层层叠叠的桃花,每朵花还都绣了金边,冷眼一瞧,直晃得人一阵眩晕。这装束未免太扎眼了,不过跟男子的相貌结合在一起却有着无以言表的和谐。
“这个人好奇怪啊。”赫连瑾放下门帘,饶有趣味地望向对面的赫连狱,这么与众不同的人靖王一定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陈乔暮。”赫连狱自然知道皇兄这一眼的目的,他第一眼瞧见陈乔暮竟是如此装扮的时候也着实吃了一惊。
“他就是傲天国的藏宝第一人陈乔暮?!有点儿意思。”赫连瑾先是一惊,紧接着灿然一笑,虽是同胞兄弟,可是赫连瑾的笑容比靖王的可要柔和多了。
陈乔暮为何会来?这就要从月倾城被封为天子管家的消息传到陈府那日说起了。金羽霓裳失窃后,陈老爷连续失眠了好几晚,舍不得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对自己与陈府命运的担虑,好在皇上没有追究,金羽霓裳顺顺利利的在四国斗宝宴上胜出,而盗窃之人也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天子管家的荣誉,只是这位偷走金羽霓裳的人竟然是个没名没号,无根无靠的年轻小子,他不服,非常不服,连续不服了一个月。于是,在收到月倾城的请柬时,陈乔暮丝毫没有犹豫的就赶到了响水镇,他要亲眼看看夜闯陈府盗走金羽霓裳之人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
为了明日的花盏赏宝会,背月山庄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所有的厢房全部要收拾得一尘不染,只待天一亮,以全新的面貌迎接陆续而来的贵宾。
二更天,四辆马车准时到达了背月山庄的后院,二十四坛酿好的莲花醉偷偷搬进了厨房,纸封未启,瓷坛散发出的香气就引来了两个巡夜的家丁。
——“这是什么酒啊?闻得人直淌口水。”
——“是咱家少爷酿的荷花酒吧,有次下完雨,我亲眼瞧见清管家派人下池子里去摘了好些花瓣,说是要晒干了兑酒曲。”
——“这荷花也能酿酒,真新鲜。”
两个人围着酒坛转了一圈,然后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厨房。
二人刚离开,清和就从房梁上跃下身来,走到坛边扇了扇鼻子,心说:“楼主藏了十年的酒能不香嘛。也就是应月公子的急吧,换个人,一坛都没有。”
月月的莲花醉虽然紧赶慢赶地也酿制完毕了,但是毕竟放置的时候太短了,远比不上这十年沉窖的醇厚润泽。所以慕容云海回到风吹别调后便央着锦娘连夜送了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