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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夜浓,宫灯垂明,宴会也已然过半,赫连瑾不经意间对靖王使了个眼色,随后啪啪拍了两下巴掌,榄菊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人为了斗宝之事,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现在酒已尽兴,不如就开始共同赏宝吧。”赫连狱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名禁卫抬过一架书案搁在宴会场地的中央。
“靖王爽快,好,我至尧就先来抛砖引玉。”左相踱到案前,朗声笑道。
按照宫廷规矩。除了得到皇上特许之外其他人是不可以携带兵刃进宫的,所以至尧所呈之宝在入宫前就已经上报给赫连瑾了,自然没必要搞什么神秘。
此次斗宝,至尧女皇选的是一把名为雪刃的匕首,而这件宝物正是当初克布烨亥赠与月月防身,后又转入凤于漠手中的那把利刃。虽然赫连狱从大长老那里听说过雪刃的来历,但是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
乍一看,雪刃与普通匕首并无差别,只是手柄处绘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既不是图腾,也是不花草鸟兽,神秘之中透着一丝诡异。
“请左相大人讲一讲此宝的精妙之处究竟在哪里吧。”赫连狱饶有兴致地围着书案走了一圈,冷声说道。
左相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拾起短刃随手就丢向了假山。
咔嚓!一阵火花四溅之后,再看假山,已经被削掉了顶尖。
“好锋利!”赫连瑾竖起拇指,忍不住称赞道。天下皆知至尧左相是的文官,这不会功夫之人竟然也能抬手断岩,此宝果然不同凡响。
“回陛下,不仅石山,就连最坚固的铠甲也挡不住雪刃的锋利。”左相边说边望向其他二国使者,但见两人眼中流露出清一色的震惊时,不由得得意起来,言语间也带了几分张狂:“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挡住雪刃的。”
“哦?不见得吧。”赫连狱握起侍卫寻回的雪刃,喃喃自语道。
“靖王想试试吗?左相眉梢一挑,戏谑道。”
“正有此意。”赫连狱从怀中掏出金羽霓裳。仔仔细细地铺在书案上。
噗——,左相上眼一瞧差点没喷了,压了半天终于强忍住笑意问道:“王爷怎么好随身带着女子的内衣呢?这东西一撕就碎了,用雪刃去割,岂不是大材小……”
话还没说完,就见赫连狱手起刃落,紧接着一声闷响,霓裳裹着雪刃一同穿透了书案。
“啊?这是什么!”左相的双眼随着雪刃抽出书案越瞪越大,那薄薄的内衣竟然完好无损。
“金羽霓裳乃我傲天皇室的从未公开过的秘宝,不知左相看过有何见地?”赫连狱唇角一翘,冷笑道。
“开眼,真开眼!至尧败了。”左相低着头灰溜溜地退回了座位,脑子里始终挥不散的还是雪刃刺入桌面的一幕。
枭禄特使脸上的笑容显然没有来时自然了,他捧着紫米方巾放在霓裳旁边,故意调侃道:“靖王千岁,这方巾可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但是却能击破腐朽之常规,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用它包裹住,就算一千年都不会腐烂消失。”特使讲着讲着突然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继续说道:“就算是这花香包裹进去。百年之后再打开嗅嗅,依然是此时芬芳。”
“既然这样,我们就包起同一样东西,不用百年,眨眼之间即可见胜负。”赫连狱拿起霓裳拖在掌心悠悠说道。
“不知王爷想包些什么?”特使转转脑袋没敢轻易答应,而是试探地问道。
“火。”话音刚落,侍卫立刻端上两座烛台,并列放在书案之上。
“靖王太会说笑了,就算这方巾不耐火烧,但是也不至于眨眼间就没了,而您那件薄薄一层的霓裳只怕挨上火苗就着。都是旷世珍宝,如此毁掉岂不可惜。”特使说着说着,竟然假意伸手去拾案上的方巾。紫米抗腐蚀,不易燃,他心中自然有数,说是担忧,实则是在挑衅。
“比试是自愿的,毁了东西也与他人无关。不用烧尽,谁的宝贝先点被着了,谁就输了。”赫连狱一把摁住枭禄特使的腕子,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特使揪起眉心,故作为难地应承下来。他等的就是靖王这句话,一来他不信那薄薄一层纱能不怕火烧,二来走到近前才看清楚,那红纱之上绣着金线,刚才刀枪不入那一招恐怕是靖王使得障眼法,只要自己手快,紫米方巾应该不会有损失。
想归想。当烛火扑上霓裳的一瞬间,他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方巾一点一点的被火光吞噬,而金羽霓裳却似浴火凤凰一样,在火光中闪耀着绮丽的色彩。
“靖王手下留情啊,我们认输,认输了!”枭禄特使拼命似地抢下侍卫手中还在燃烧的方巾,心疼得直捶胸口。枭禄也败了,不仅败了,宝贝也差点烧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走上书案的是轩祈国的程太傅,只见他神色坦然地拎上一只大木箱,对着靖王轻施一礼开口说道:“这是吾主最爱之宝,请陛下与靖王千岁鉴赏。”
“好,大家同赏。”赫连瑾一抬手示意侍卫开箱。
“等一下,此物怕生,需熟人放出才能彰显神奇。”程太傅微微一笑,拦住侍卫的伸过来的手臂。
“哦?那就请程太傅亲自开箱吧。”赫连狱伸手一让,人已经退后了一步。
木箱拉开,程太傅不紧不慢的探手进去摸索了一阵,不大一会儿竟然从箱里抱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雪狐上了书案,先是优雅地四处望了望,那神情可爱极了,张望完后竟委到程太傅身边蹭起脑袋。好像撒娇一般。
“一只狐狸有什么稀奇的,轩祈国主若是真喜欢,我至尧可以送他一百只。”左相哼着鼻子,嗤笑道。
“左相此言差异,这雪狐深得吾主喜爱自是有它的特别之处。”程太傅抚摸着雪狐的皮毛,淡淡答道。
“有什么特别的,难道还会唱歌跳舞不成?”左相讥讽道。
一句话将一直愁眉苦脸的枭禄特使吸引了过来,他望了望那个逗人的小东西,想笑却笑不出来。
“咦?左相是怎么知道的,这只雪狐真的可以闻乐起舞,闻歌共鸣。”程太傅捋着短髯笑着答道。
“奏乐!”赫连瑾吩咐一声。乐师们立刻就忙活了起来。
再看那只小狐狸,一听到音乐响起立马蹿出了程太傅的怀中,然后抬起前爪,在书案上转起圈来,每一步竟然都落在了鼓点之上。
正当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雪狐之时,乐声中忽然飘来歌者的吟唱,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可思议了,雪狐脚下未停,却尖声轻叫起来,那叫声与歌者交相呼应,此消彼长,真的像是在唱歌一样。
“怪哉,怪哉……”这一场景登时惊得左相站起身子,抻着脖子往案上观瞧。
枭禄特使更是瞠目结舌,张了半天嘴却连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鼓乐歌声渐渐消弭,雪狐也停了叫声舞步,老老实实地趴在书案上舔起自己的毛茸茸的小白爪。
“靖王,如何?”程太傅呵呵一笑,说道。
“不错,一只畜生能训练成这般模样,轩祈国主果然不简单啊。”为什么靖王这句赞扬的话听着如此别扭呢?
“王爷谬赞了,雪狐灵性大,又与吾主甚是投缘,所以才会如此听话,善解人意。”程太傅解释道,眼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靖王手里握着的金羽霓裳,心想,这东西再霸道也是死的。
“好是好,可惜雪狐毕竟是兽类,也就短短十几年的寿命,怎可一生相伴。”赫连狱轻叹一声似是惋惜,然后手臂一落将金羽霓裳轻放在了内侍端过的金盘之上。
嘶呜——,刺耳的尖鸣猛然响起,随着一声惊恐的怪叫,一个白影嗖地一下蹿没了踪影。
“啊呀!陛下的雪狐跑了!”程太傅大喊一声,撂起衣袍就追了过去。
“快,都别愣着了。帮太傅去把雪狐找回来!”赫连狱嘴角噙笑,吩咐起守在榄菊园内的宫娥与内侍。
黑灯瞎火的在宫廷里找一只狐狸,简直就如大海捞针一般,这不,一盏茶水温下来的功夫,程太傅就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了榄菊园。
“完了,没了,失城是小,丢了陛下的爱宠,我回去该怎么交代啊……”程太傅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不住地唉声叹气。
“太傅别急,这雪狐既然是在我傲天皇宫跑丢的,朕答应你,天亮之前一定派人全力去找。”赫连瑾温雅一笑,轻声劝解道。
“谢陛下,倘若雪狐真能失而复得,那我轩祈国甘愿认输赔城。”太傅心知肚明,如果自己不认输,雪狐只怕就要交代在傲天的皇宫里了。
赫连瑾不动声色,眼光与靖王的交汇而过,四国斗宝,他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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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二章 御赐汤泉
第二十二章 御赐汤泉
哗啦哗啦一串铁链脆响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下子就惊醒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瞿月月。随着吱地一声长音,宫门向内推开,五名宫娥,五名内侍分成两列缓步走了进来。
“皇上有旨,月倾城献宝有功,赐汤泉沐浴,骊宫见驾。”前来宣旨的公公挑着嗓子在门口高唱道。
成功了。月月嘴角微弯,对着门口跪下身来:“草民月倾城叩谢圣恩!”
左手边是一队内侍,右手边是一队宫娥,前后又各有侍卫保护,月月走在中间,竟然越走越别扭了。就算是大臣进宫也就一名内侍引路吧,而她这个排场好奇怪,竟然搞得比皇上还大。
带着一路疑惑,终于到了御汤泉。月月仰头站在玉匾之前,说什么也迈不动步了。这里既然叫御汤泉,那就一定是皇上与妃嫔沐浴的地方了,她一个平头百姓不要命了,怎么敢随便沾染。
“月公子,请进吧……”来宣旨的那个公公眼见着这位俊俏少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由得小声催促道。
“敢问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呀?”说完话,月月瞄了一眼牌匾。
内侍灿然一笑,心中了然,抬手朝门里一让,说道:“月公子不必惊慌,这汤泉虽然冠了御字,却不是为皇族而建,除了皇室、外宾、朝中大臣之外,只要进内宫见驾,都要先在此沐浴更衣。”
“原来如此,多谢公公指点。”月月长吁了一口气,顺着内侍的指引进了御汤泉的宫门。
宫中有四殿,分别坐落在四个方位,乍一瞧,四座宫殿装得一模一样,只是梁上的雕花稍微有点区别,荷菊兰梅各主一殿。
“月公子,这边请。”一名宫娥羞耷下眉眼指引着月月朝最北面的梅花汤泉走去。
侍卫留守宫外,而那些跟进宫中的内侍宫娥都一字排开,垂手站在北殿的门前,只有那名指引月月的宫娥进入了殿中。
跨入大殿,最先入目的便是一鼎燃着袅袅檀香的落地金炉,仔细一嗅竟然杂着淡淡的梅花芬芳。香炉后面立了一座梅花戏雪的手绘屏风,清新雅致,妙趣横生。
“月公子,屏风后面便是浴室了。晴梅一直会在这里服侍,公子若有需要尽管召唤。”女子的声音细柔优美。真的就像雪中绽放的红梅,带给人一种清清爽爽地香甜。
“有劳姐姐了。”月月微微一个躬身,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直看的宫娥脸颊绯红,心跳得扑通扑通地。
绕过屏风是一幕粉红色的落地纱帐,纱帐后面便是白玉修建的温泉方池,池子不大,也就两人宽,池边砌了一座玉石桌案,上面摆了些暖茶糕点,还有几件罗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月月在池边站了一会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