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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月倾城?抬起脸让本王看看。”赫连狱的声音很低很沉,不掺半点情绪,但是微微急促的呼吸却又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急。
他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什么了吧。月月转转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抬起了头。
“皇上有旨,宣月倾城进殿面圣!”内侍尖薄的喊声忽然从大殿之内悠扬而出。
月月心中一惊,猛地抬起脸,一双明眸正巧撞进了赫连狱的眼中。
他没有变,还是锦衣玉带,通身的王者气派,如果一定要找出变化,就是那双本该只有冷傲的眼神,竟然多了很多让人看不透的复杂,有惊喜,有嗔恼,有埋怨,有柔情……一时间,虽然没有说出只言片语,但只是这眼波,就已经如诉如说了。
“月倾城进殿面圣哪!”内侍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再次响起。
她现在是男子,如果他再这般冒失地盯着自己看的话,她可要……
腾地一声,月月站起身子,完全无视对面已然看傻了的靖王,拍了拍膝上的尘土,整整衣襟,迎上了寻出来的内侍公公。
那个人是不是她?赫连狱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是真的。那张脸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那身型,就连在他离开前丢给自己的别扭眼神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疯狂。
笑容不经意地从唇角荡开,赫连狱潇洒地一个转身,阔步迈向了澄心殿的大门。
这就是傲天皇帝处理国事的正殿了,雄伟辉煌,每个细节都彰显着皇室不容亵渎的威仪,八根金漆立柱完全支撑了整个大殿的结构,柱子上雕刻的神兽更是惟妙惟肖,形态各异。
与内侍保持一段距离后,月月才跨过了门槛。在殿外她还敢偷偷瞧上两眼,一入殿中,她的双眼便只能在脚下的玉石板上缓缓流过了。
龙椅之下是七层石阶,象征着大臣的品级,参拜也是有讲究的,像月月这种平民只能远远地殿中以外,不可擅自逾越。
“草民月倾城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月月止步殿中,屈膝跪倒,叩首一拜。
赫连瑾坐在龙椅之上,远远地扫了一眼跪在大殿正中的男子,刚要说话,突然瞧见殿外匆匆走进一人,定睛一看竟是靖王来了。
皇上没开口,月月不敢起身,只能跪在当间儿。忽然一股急风从耳边掠过,然后一道熟悉的冰冷便在大殿之上朗朗响起。
“臣弟参见皇兄!”
“靖王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派人先进宫通禀一声,害朕担心了一晚,深怕你在四国宴前赶不回来。”赫连瑾走下台阶,搀起靖王,微笑调侃道。
“臣弟今早刚刚回京,府上还没来得及回,就上殿来看皇兄了。”赫连狱难得一笑,这一笑风华尽显,不知惊了多少看到之人的心。
“呵呵,你可赶得巧了,昨日有人揭下皇榜,今日上殿献宝,来来来,与朕一起鉴赏鉴赏。”赫连瑾一挥手,立刻有内侍搬来软椅轻轻地置在台阶旁。
“哦?那可真要借皇兄的光开开眼界了。”赫连狱拖着皇兄的手臂,扶到台阶旁,然后低着头,恭送皇帝落座后自己才一撩锦袍坐在了软椅之上。
“平身吧。”
“谢陛下!”月月站起身,低眉垂手立于殿中。
“既然敢揭皇榜,那呈献的宝物一定不同凡响了,月倾城,快将你的宝贝呈上来吧。”赫连瑾说着话,一边用眼神示意服侍在身边的墨公公去取过来瞧瞧。
金羽霓裳被月月叠成了巴掌大小揣在怀间,但见内侍端了金盘过来,便取出衣裳搁在盘面,不想衣裳在与金盘接触的一霎,竟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共鸣,就像钝器摩擦一般。
“保护陛下!”王大人最先跳了出来,紧接着又从大臣之中蹿出一个身影,直奔月月而来,那速度快的,好像看到仇人一般,不下狠手就不痛快。
嘭!两掌硬碰,一人惊恐之下猛然收力,身子被震退了好几步。
“苗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赫连狱撤回手掌,冷冷问道。
那个突然蹿出来袭击月月的正是苗筠络苗二爷,自从知道揭榜之人竟是月倾城,苗家二位老爷就料到潜入陈府的贼人八成就是他了。当看到月倾城真的拿出一件衣服时,苗二爷的鼻子登时就气歪了,听到王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高喊一声护驾,他想也没想就冲出来了。
眼见抵了一掌的是靖王,苗二爷顿时傻了眼,赶紧收回力道,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颤抖着委屈呼了一声:“微臣该死!”
跳到殿前的王大人也蒙了向,怎么刚才那声音不是兵器出鞘?
“这是什么宝物,怎么会发出如此诡异的声响?”赫连瑾的目光一直盯在宝物上,所以他看得清楚声音是那东西一碰到金盘发出来了,月倾城根本没有异动。
“回陛下,这是金羽霓裳。”月月避过赫连狱的眼光朗声答道。
“金羽霓裳?”大臣中有听过此物的立刻来了精神,抻着脖子往金盘里瞧。
“你说这个是开国贤德皇后的嫁妆,金羽霓裳?”赫连瑾从龙椅上站起身子,翘首望向金盘里的红色的薄纱。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章 四国斗宝
第二十章 四国斗宝
“回陛下……”月月刚要承认,不想赫连狱轻笑一声接过话语,道“金羽霓裳早就在贤德皇后薨驾后葬入皇陵,怎么可能流落民间?依本王看这分明就是赝品。”
“是真是假,陛下亲自验过便知。”月月也不争辩,淡淡地说道。
赫连瑾定定地看着月月的脸,心想,这男子容貌朗俊,气宇不凡,通身上下都是傲骨铮铮,丝毫不像随意打诳之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金羽霓裳的来历可就……
“臣启陛下当殿验证,如若是假,月倾城罪犯欺君;如若是真,私盗皇陵亦是死罪。”苗筠卿突然走出列位,官袖一合,对着龙椅上的赫连瑾深施一礼。
苗大人这般一点拨局势顿时明朗,不管是不是金羽霓裳,这月倾城只怕都不能全身而退了,就算将功补过,也得落个牢狱终身。
“大人此言差矣,此物虽是草民呈献,但盗窃之事却并非草民所为,试想怎么会有人愚蠢到自投罗网,草民实在是想为皇上分忧,才不惜冒着落罪之危献上偶得,望陛下明察!”月月说话间重新跪倒在地,可巧,正好与苗二爷跪了个并排。
“靖王有何看法?”赫连瑾没有妄下论断,而是将问题抛给了殿下的赫连狱。一边是朝中重臣,而且言之有理,合情合法;另一边虽是献宝的平民,但是竟然会使得靖王为了他不惜在澄心殿出手,实在不能不让人感到蹊跷。
“四国宴就在今晚,倘若此物真能脱颖而出,本王认为月倾城所犯之罪还有商榷余地,否则依法惩办绝无徇私之理。”赫连狱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番话好似无懈可击,可是细细斟酌起来竟然是帮向月倾城的。
赫连瑾点点头,心中顿时有了数:“就依臣弟之意,来人哪,先把月倾城扣押在六合宫,待四国宴结束之后朕要亲自裁夺。”
月月叩头谢恩后就被侍卫带出了澄心殿。苗老爷瞅着月月离殿的背影,眉头皱得跟打不开的折扇一般。押到六合宫?为何不关进天牢?靖王奇怪,皇上更奇怪,难道这月倾城会什么妖法邪术,迷惑人心?摇摇脑袋,又望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二弟,还有站在自己身后吓得直吞口水的王大人,苗筠卿不由得连连叫起邪门来。
六合宫位于澄心殿的西侧,是皇帝习武练功的地方,月月一进宫门立刻就被迎面的一排兵器架镇住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当今皇帝会有如此本事,搭眼一瞧,十八般兵刃竟然应有具有,好不壮观。再看两侧,各挂了一幅笔墨,左边是两人高的剑字,右边是同样高的德字,看笔力字体不像出自一人之手,那书写剑字之人注重的是笔力在道,而写出德字之人似乎更在意行笔风流,这一文一武相对呼应。倒是别有意境。
啪地一声,宫门关闭,指引月月前来的侍卫好像并不被允许进入此宫,所以都守在宫殿周围,除了巡视的脚步几乎听不到声音。
既来之则安之,月月靠进软椅,望着对面笔锋犀利的剑字,不由得看出了神。这字好像那人,清傲中透着恨人的张狂,就这样看着看着,越专注越困倦,到后来竟真的拄着手臂睡着了。
四国宴设在榄菊园,时辰未到三国使臣就已经鱼贯入宫,一时间沉闷的宫廷顿时生机勃勃,宫女内侍在御膳房与榄菊园之间不断行走,手中端的尽是美酒佳肴,喷香扑鼻,那香味像是长了腿脚一样忽忽悠悠地飘散开去,惹得闻者口水连连,饥肠辘辘,这个所谓的闻者就是被关在六合宫的瞿月月。
“皇上只是说关押,没说要饿死吧。”月月揉着肚子,小声嘀咕道。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滴水未进,能不饿吗?
肚子饿着,鼻子嗅着,耳朵也没闲着,榄菊园离六合宫不远,隐约的丝竹鼓乐之声就像魔咒一般来回在脑子里肆虐,想睡都睡不安稳。
再说榄菊园,趁着傲天皇帝与靖王还未到,三国使臣迫不及待的亮出自家宝物,彼此之间吹嘘夸耀起来。
最先说话的是至尧国的左丞相,他指着桌面上的一把匕首,骄傲地说道:“这可是当今世上最锋利的兵刃,削铁如泥,就连老幼妇孺都能不费力气就做到一击劈开山石。”
“这有什么稀罕的,再厉害也是件凶器,怎可比我枭禄紫米,喏,这可以用紫米碾粉混制的方巾,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包在里面永世不腐。”枭禄国特使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漆花木盒,一块紫色的方巾正熨熨帖帖地叠在里面,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米香。
“哈哈!”轩祈国的特使瞧了两眼竟然干笑声,引得二国来使纷纷转目皱眉观望。
“程少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轩祈国有什么宝物远胜我们两国,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让我们也乐一乐吧。”枭禄特使唇角一撇,讥讽道。
“呵呵呵,于大人别急,这宝贝怕生,要等傲天国主与靖王千岁驾临之后才可展示。”程少傅摸着身旁的大箱子,笑得耐人寻味。
天下四国鼎立,论兵力,傲天最强;论财物,至尧独鳌;论特产则是枭禄略胜一筹,相比而言,轩祈国是最弱的一方,但是轩祈皇族世代与海国联姻,所以其他三国也不敢轻易取之。
“皇上驾到!靖王驾到!”内侍一声高呼,渺渺丝竹骤然停止。榄菊园内的宫娥侍卫齐齐跪倒,高呼万岁千岁。
三国使臣也停止了争论,由坐上起身,迎接傲天国主。
时属炎夏,榄菊园内还无菊花可赏,于是内侍搬了些应季的花卉布置在园中,放眼一望,姹紫嫣,红热闹喜人。
赫连瑾在靖王的陪伴下笑意盈盈地踱进园中。此时刚入黄昏,红霞满天,加上园中美景赏心悦目,于是心情一片大好,手臂轻抬,唤了一声平身。
“参见陛下!”三国特使眼见一身龙袍朗俊丰神的赫连瑾步入宴席,一同施礼唱道。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二十一章 四国斗宝(下)
第二十一章 四国斗宝(下)
虽无菊花赏,却有菊花酒。就着佳肴美景。三国使臣各自敬了赫连瑾一杯,接着,舞乐升平,宫娥轻曳,真是酒醉人,景醉人,歌舞也醉人。
举杯把盏邀清风,缓歌慢舞凝丝竹。表面上是乐融融的一派和气景象,却不知那笑意底下究竟藏了多少拙劣的勾心斗角。
转眼夜浓,宫灯垂明,宴会也已然过半,赫连瑾不经意间对靖王使了个眼色,随后啪啪拍了两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