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县衙大人冷笑一声,淡然说道:“这件事本官自会上报州府大人,我只一个小小县官,苗大人这案子只怕上面会派得力的人来处理,轮不到我张罗,既然没丢什么,本官就回府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或者线索你们随时派人到县衙求助就行了。”
说完话,何大人就按着太阳穴下了凉亭,守在水塘边的官兵也拖起疲乏的双腿强打起精神跟在自家大人身后离开了陈府主院。
“何大人!何大人!何……”陈富挥着手臂在后面追了几步,但见无法唤回只好滞住脚下长叹声。带着几个人朝客房方向回复陈老爷去了。
就是这个时候。慕容云海抱住月月的身体,踩着池水冲出了水面,双脚在凉亭上借足力道,腾起身体就飞向了后院。
“在这里!快来人啊!”守在岸边的护院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喊人,一边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往前院跑去,他想去追回刚走的官兵,却不只他这一耽搁,慕容云海已经带着月月逃得没了踪迹。
一口气跃出院墙,慕容云海这才放下月月。
“可以吗?”在水下沉得太久身子已然有些不听使唤了,慕容云海一面快速地调整呼吸,一面问道。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已经是他现在说话的极限了。
“走。”月月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肩膀的疼痛让它先见鬼去吧。
轻轻一笑,慕容云海拉起月月的右手,驾起轻功就朝准一个方向奔去。
痛,真的很痛,月月已经能感到紧咬的牙齿间溢出丝丝腥咸,但是她还是跟着慕容云海的脚步,丝毫没有退却。
他刻意地迁就她,所以只用了五分内力。不过这也足够摆脱那些寻常的官兵护院了。
刚开始还有方向,渐渐地月月眼前开始暗淡无光,完全依靠他的牵引在黑暗中拼命似的奔跑,甚至连脚下有没有踩到东西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孤注一掷地向前,向前……
好像是跃过一面院前,在右臂的牵引突然消失的一瞬,月月踩到了踏实的土地,可是身体的冲力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停的意识唤不住向前的脚步,她的身体还在往前,并且带着慕容云海一起往前,右肩在猛地拉扯下传来一阵彻骨的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阵金星乱灿,月月呼痛的声音还没出口身子就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个不是很厚实的肉垫。
“嘭!”慕容云海抢在月月之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那卸不掉的冲力,只是接着却不敢用力去挡,不去挡自然就要顺着她的力道向后退,可是后面是房门……
于是,哐当一声门被撞开,慕容云海双脚绊在门槛上,整个身体有预兆却无能为力的向后倒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抹柔弱深深地拥进怀里。
后背一砸到地面,慕容云海立刻护着月月朝旁边滚了几圈,以便卸掉最后的冲力,顾不得身体碾压后的不适,他赶紧抱起月月查看,却发现怀里的女子已经昏迷不醒。
“月……”名字还未喊全,慕容云海顿觉胸口一疼。慌忙伸手捂住双唇,鲜红的血水像泛滥的洪水一般冲出指缝,倏地一下流进袖口,半只衣袖顷刻间暗了颜色。
不能昏倒……
慕容云海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腥,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只翠绿的小瓶,咬开瓶塞,一股脑地全部倒进嘴里。
天完全亮了,阳光缓缓地滑过月月的脸庞,就像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慢慢地唤回了她的意识。
这是他的房间吧。熟悉的味道推开了她微皱的眉头,颤颤巍巍地睁开眸子,她希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静好的笑脸。
日光涌进眼里,带来一阵刺目的酸胀,月月本能地眯起眼眸,在一片朦胧中寻找他的微笑。
“右肩伤了,怎么不说呢?”男子的声音温柔的响起,飘渺的像是梦境一般。
也许是心安吧,月月竟然又合上了眼眸,哑着嗓子地回答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
“早知这样,当初在你想离开风吹别调的时候,我就不该手下留情,伤在我手里总好过一次一次的差点儿搭上性命。”微烫的毛巾轻轻地敷上女子红肿的肩头。他的心也跟着她不经意地一个皱眉抽痛了一下。如此削瘦的肩膀怎经得起这样的蛮力,扯断衣袖的一刹那,他的心狠狠地伤到了底。
“你知道的,我一定要离开。”幽幽地张开双眸,月月扭转过头,对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喜欢他一身白衣的模样,干净通透,又不失潇洒清傲。
“唉——”男子长长的叹息一声,他真不知道还要怎样的话语才能挽回她的决定。
“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既然知道就千万别劝。”月月撑了撑左臂,想要坐起。慕容云海慌忙取下右肩上的毛巾。然后轻轻扶起她的背部,扯过枕头垫在身后,又取过事先备好的衣衫搭在她的背后遮住裸露的手臂。
“看看陈乔暮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在书房的暗格里……”月月狡黠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摊开在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一件薄薄的女人穿的内衣,用什么材料做的一时看不出来,红色的,轻轻的,软软的,略微有些透明,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很多像羽毛似的图案,手绣异常精细,总的来说还算漂亮,不过一件内衣做得如此煞费心机,还真是蹊跷。
“这就是金羽霓裳?”慕容云海只是听过有这么件东西,却没想到会是一件女子的亵衣。
“有什么宝贝的地方啊?”月月单手拎起衣裳,垂在眼前看了半天,没瞧出有什么特别,倒是瞧热了自己的脸颊。她可是一姑娘家啊,怎么可以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如此失仪。
“我看没什么特别的,估计又白费力了。”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月月低着脸不敢去看男子的双眼。
“据说金羽霓裳不畏烈火,不怕利刃,是开国贤德皇后的嫁妆,皇后驾薨后一起陪葬进了皇陵。”慕容云海一边说,一边拾起衣裳,摊在掌心垫了垫了,轻若鸿毛,基本没什么重量。
“不怕利刃?那岂不是刀枪不入了?”月月一听慕容云海这般一说,顿时来了精神,摘下束发的簪子就递了过去。这簪子是四方楼特制的兵器,虽说比不上墨云海的神矿,但是刺破一件衣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传闻是真是假,慕容云海也很有兴趣验证一下,更何况为了盗出这件东西,两个人还吃了不少苦头,倘若盗出一件名不副实的宝物。还真是应了那句有苦难言。
锋利的簪尾毫不留情地划过衣裳,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再看簪子经过的地方,不仅没有破,就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好厉害,再试试火烧。”月月兴奋地直了一下身子,右肩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呲牙裂嘴,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乱动,你看着就好。”慕容云海急忙扶住月月颤抖的身体,轻声埋怨道。
虽然月月疼的直冒冷汗,却咬着牙使劲点点头。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七章 殿前献宝(上)
第十七章 殿前献宝(上)
燃起的烛火肆虐地灼烧着衣裳的边缘,可是除了越燃越旺的火光外,衣服上连半点儿火星儿都瞧不见。
果然名不虚传。慕容云海干脆松开手,任凭衣裳落在蜡烛上。噗地一声,烛火熄灭,霓裳则轻飘飘地滑下烛身落在了桌面上。
“也只有它才能在四国斗宝宴上拔得头筹了。”月月靠在枕头上,懒懒地说道。赫连狱一定是查过其他三国的底,也知道开国皇后的陪葬品中有这样一件可以胜出的宝贝,所以才会应下苗府的亲事,让苗府出头与陈乔暮商谈。盗皇陵,像陈府这样的盗墓世家绝对不会错过。
慕容云海知道月月的目的,于是旁敲侧击地提醒道:“东西虽好,但是不能贸然的呈到御前,皇族的陵墓岂能容忍盗窃事件发生,此事只要张扬出去,陈乔暮必是死罪。”偷的人是死罪,藏的人也脱不开干系,如果月月真的揭了皇榜,献上金羽霓裳,恐怕结果亦是凶多吉少。
“正是如此,他才没有直接来找陈乔暮,而是找上了唯一与陈家有瓜葛的苗府。”月月脑筋一动顿时分析出厉害。这件东西只怕陈乔暮偷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但是又烧不掉碎不了,纯粹粘手上了,于是干脆藏得深深的,弄不好都想过将它带进棺材板呢。
“这样东西恐怕天底下还真只有他能呈到皇上面前了。”慕容云海说着话,目光望向了倚在床头的月月。他不希望看到她铤而走险。
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月月抿着双唇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决绝已经暴露了她不会放弃的心。
阳光撕裂云层,狠狠地炙烤着大地,但是无论它如何努力,也无法给阴霾覆盖的陈府带来一丝暖意。
“那个贼人又来了?!”苗老爷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大喊捉贼。
“你醒了。”这个冷若寒霜的声音必须是来自陈乔暮。
苗老爷一听有人说话,连忙爬起身子,朝声音的方向一瞅,呵,陈乔暮那张透着亮的脸蛋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阴暗笼罩得已经没了光鲜色儿。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床上?贼人呢?又跑了?”苗老爷骨碌着眼球,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陈乔暮闭上眼睛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好似要将心里的不爽全部靠这一口气释放出来一样。
越看越不对劲儿,苗老爷咬咬唇,小声试探道:“怎么了?”
眼眸忽地打开,陈乔暮眉毛一挑,咬牙切齿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东西没了,你也没必要在我这里耗下去了,赶紧收拾收拾,恕陈某不送了!”
嗡地一声,苗老爷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没了,就这么没了,攀附皇室,似锦前程,一梦醒来都成了泡影,更糟糕的是,他回到府上该如何跟靖王交代。
一路踉跄,苗筠卿魂不守舍地爬上了马车,挑开车帘望望陈府朱漆的大门,又望望那座七层玉塔,他除了叹息就只剩自责了。都怪自己好大喜功,本来想的是两全其美,一则帮助陈乔暮解决了那个烫手的山芋,二来自己又能攀上靖王这门亲事,没想到陈乔暮小肚鸡肠,陈年旧事念念不忘,现在可好,他的麻烦不经意间解决了,而自己呢,不仅落得一身不是,还得罪了府里的活阎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官道上,前面是沮丧之极的苗老爷,后面则是月月与慕容云海,同样的方向,同样的马不停蹄,只是在次日清晨的时候,一个驶进了寂静的响水镇,另一辆却直接奔向了京城。
三日后,傲天京都。
慕容云海回京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马车驶过京城大街时候飞向了四方楼。于是,客栈、上房、酒菜的预定几乎是沿途铺开,越来越多的神秘气息开始朝马车聚拢。
“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不用掀开车帘去瞧,月月也知道四方楼的人已经紧随马车护在了周围。京城是慕容云海的地盘,他不必费力,只要勾勾手指头。立刻就会从四面八方涌出一批追随者,他的目标太大了,而自己恰好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万众瞩目。
“明日就是四国宴了,让我看到你平安的住下,我就离开。”驾车的男子带着一顶硕大的草帽,帽檐下的半张脸庞毫无瑕疵,轮廓完美。声音饱含柔情,却又异常坚定,像是在低声自语,却又在说完话的时候将身体靠向了背后的车厢。
“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前面遍地荆棘,也不会回头,你帮了我太多,我欠你的也太多了,今生无以为报,只盼望能有来世吧。”月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