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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她一句饿不饿,苗小玉就羞红了脸颊,如果再去关心她的身体,她的伤,她不会幸福的晕过去吧。月月心中一滞,赶忙打消了脑子里事先想好的招招儿。
“你先留下吧。我去吩咐人给你做些吃的,吃完了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月月安抚住苗小玉,转身就离开了厢房。
苗小玉想要出声挽留,可是一想到自己贸然跑来已经是不成体统,再要巴巴地留住一名男子岂不是贬低了自己的教养,于是抿着唇,目送着月月离开的背影,心里乱撞了半天的小鹿也随着那脚步无声跑成了一地失落。
“少爷,午饭您就没吃呢。再不吃晚饭的话,只怕这一宿会吃不消吧。”清和小心翼翼地跨进凉亭,瞧了瞧望着荷塘发呆的月月,忍不住开口劝道。苗小姐好像是送不出去了,那今晚楼主与少爷岂不是要……,嘿嘿嘿……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清和那点小花花肠子怎么会逃得掉月月的眼睛,她狠狠地白了一眼清和,然后抬头瞧瞧那已经暗了一半的天色,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到晚上了。那苗府也不来寻人,她应该能猜到苗小玉到了这里啊……”
“少爷,您说的是谁啊?”清和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问道。
“没说谁。我没有胃口,晚饭不吃了,你去告诉他不要等我了,先吃吧。”月月重新支起下巴,继续对着一塘暮色发呆。
清和见状,不敢多言,悄悄地退出凉亭回去复命了。
夜色缓缓地降了下来,从荷塘飘来的花香也犹自清楚了许多。望着水中月,嗅着荷花香。聆听着夏虫声声呢喃,月月渐渐有了困意。
刚刚站起身准备回房,突然感到一阵疾风从头顶掠下。
有人偷袭!想法一动,月月立刻有了反应,变换步伐,快速避开劲风的强势,紧接着运力推出一掌,正好,与来人同时击出的一掌对在一处。
掌心抵触的一瞬登时感觉到对方深厚的内力,月月不敢硬拼,一探便撤,幸好偷袭之人没有伤她之意,所以月月的手掌一进一退很是随意,丝毫没耗什么气力。
“是你?!”收势的一霎那,月月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其实她早就想到是他,能在这里自由进出,随意出手的除了慕容云海之外,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有长进,知道打不过,跑得比以前快多了。”慕容云海淡淡一笑,戏谑道。
“哪里,哪里,是师傅您教得好。”月月不是吃哑巴亏的主,转转眼珠就将话顶了回去。
“伶牙俐齿,一点儿都没变。”慕容云海摇头苦笑道。
月月望望四下无人,朝着慕容云海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故意沉下目光,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这个正是我想问你的。难道是怕我……”
月月眉梢一挑,连忙打断慕容云海的话:“别瞎想。若不是你出手,只怕我现在已经到房门口了。”
慕容云海温和一笑,说道:“哦?那就一起回去吧。”说完话就拉起月月的手步下了石阶。
他这是怎么了?这一次重逢,她发现慕容云海似乎变了很多,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淡薄的、美好的不真实的男子了,他的喜怒哀乐都是那样明显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温柔突然多得就像汹涌的潮水,而且不仅是无边的宠溺,甚至还多了许多的讨好。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就像是守着一只脆薄的玉器一般,随时都在害怕她会不小心摔在地上打碎。他有什么事瞒在着她吗?
瞧着月月望着自己发愣,慕容云海不由得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还在发愁苗小姐的事情?”
眨眨眼睛,月月转回心神,顺着他的话说道:“苗府的人应该早就发现苗小玉不见了,为何这么晚了还不见有人寻来?”
“他们不一定会想到苗小姐人在背月山庄,兴许还在响水镇上折腾呢吧。”慕容云海眼眸幽深,淡笑说道。
月月凝着眉,轻轻摇摇头。宁无香是什么人,只怕她早就瞧出苗小玉的心思了,她会不知道自家小姐出走为了什么?月月不信。除非她不想说,或者有什么理由不许她到这里来找。
“放心,我已经派人看在苗府周围了,倘若有什么动静的话。一定让你最先知道。”慕容云海笑着说道,笑到深处竟然露出几分酸楚。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何必还要让他挂心呢。月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然后从柜中抱出被褥,一样一样地铺在躺椅上。
“夜深了,早点睡吧。”月月掀起被子就要往躺椅上坐。
没想到屁股刚挨着褥子就被慕容云海扶了起来:“你胸口有伤,不能委屈了身子,你睡床吧。”
“可是,你是楼主啊。”这种时候才想起等级之分,是不是晚了点儿。
“别忘了。你是庄主。”慕容云海脚步未停,连扶带推地将月月送到了床边。
入夏之后,天亮的越发早了。院子中似乎有搬运的响声传来,声音很轻,好像是特意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什么人似的。
只可惜屋里的人都不是心大的主儿,任是再轻微的声音也响进了耳中,脑中。
“少爷,早!,表少爷,早!”一推门便迎上了清和笑意盈盈的脸庞。
表少爷?月月皱皱眉,回头望了一眼慕容云海,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这个称呼只怕是他第一次听到吧。
轻轻一笑,慕容云海倒是没放在心上,躺椅都睡了,叫一声表少爷也算不上什么屈了身份的事儿。
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一共两伙人,一伙是展云翀带来的工匠,另一伙则是清和亲自指挥的“家丁”。
“月公子,工料都进完了,今天就能开工。山庄恐怕要吵上几日,您若觉得烦白天里就出去逛逛山,赏赏景。”展云翀见到月月步入院中,立刻走过来躬身见礼,抬眼间无意扫到慕容云海的容貌,顿时心里一惊,这月公子家八成是世代出美男吧,这一位远方表哥竟也俊得世间罕见,啧啧,真是赏心悦目。
“辛苦展先生了。”月月很自然地移了一下步子,用身体挡住了展云翀的视线,笑着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展云翀立刻尴尬地笑笑:“月公子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还有,牌坊昨夜已经建好了。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泉边瞧瞧。”
“啊?这么快。”一夜之间修建完一座牌坊,这展云翀带领的青云七部果然名不虚传。
“少爷,酿酒的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这雨后荷花了。”清和见缝插针,也跟着上来邀功。
“难得,真是难得啊,难得你还将我的话记在心上。”月月朝着清和满意地点点头,一双眼眸却不经意地滑向身后。清和这小子基本没什么大记性,八成是慕容云海从旁提点了。
“谢谢少爷夸奖!”清和也不谦虚,美滋滋地带着下人奔向了院后的地窖。
人群一散,屋前顿时冷清了下来。这时,突然一直灰白相间的鸽子飞进院中,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扑打着翅膀落在了慕容云海的肩头。
“苗府有动静了?”月月一眼就认出这种鸽子是四方楼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而信笺就装在它脚上绑的小竹筒里面。
“暂时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因为苗二爷今早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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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七章 智激苗老爷
第七章 智激苗老爷
晌午,苗府门前。
一辆马车。四周护着五六十人组成的铠甲侍卫队,整装待命。队伍最前面立着一匹白色骏马,那雪缎般的鬃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泽,直晃得人一阵眩晕。此马名为狐炽,乃西方海国进献之宝,而它的主人正是傲天国的骠骑将军苗筠络。
苗老太爷膝下两子,一文一武,全部官拜二品大员,尤其是苗二爷,刚刚四十出头,在京当职多年,护卫皇室天子,正是官运亨通的年纪。这官越做越大,脾气自然也跟着涨了不少,这不,站在府门外都能听到他在正厅里发飙的喊声。
“那个贼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二爷我今天就让他开开眼,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害怕!”苗二爷武行出身,人高马大,一脸横肉,胡子拉碴。当差时还知道收敛,这到了家中得知老父受了欺负。自然不经意间流露了些痞气,言语中也少了遮掩。
“二弟,玉儿还在他手上呢,你可不能乱来啊。”苗筠卿一看兄弟的架势好像要去拼命似地,连忙从旁提醒。他虽然没见过那个月倾城,但是听周管家的描述好像并非恶匪,况且此人出手阔绰,还高价请出了隐世在响水镇的展云翀,那青云七部本是为皇室修葺宫殿的专门组织,不可能为寻常百姓建园修舍。
“天子脚下竟敢掳人?他也不擦亮眼睛瞧瞧,四处打听打听,苗府小姐是他能动的吗?”苗二爷正在气头上,任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更别说苗老爷言辞中的担虑了。
“我与你一起去。”月倾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他得亲自去瞧瞧了。今天有了二弟带兵来撑腰,量那个小子胆子再大也不敢与官兵动手。
“大哥,这种小毛贼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仗着有几个钱就当自己能只手遮天了?黄天之下还有王法呢!”苗筠络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大步迈出正厅,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走。
“二弟,二弟……”苗老爷喊了几声没喊住,赶忙回头吩咐周管家备车。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月倾城倘若真是什么厉害角,苗老2这一鲁莽不得被人捉了把柄去。
太阳火辣辣地挂在正当空,烧得半丝儿云彩都瞧不见。山道上两辆马车顶着烈日一前一后地使劲儿往上爬,只可惜,马蹄再快也快不过天上飞的鸟儿,苗府的风吹草动早就化成几个墨字送进了背月山庄。
“终于来了!”望着大好的荷塘。月月的嘴边偷偷地溜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交给我。”慕容云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自然散发出一股威严。
虽然只有坚定的三个字,但是每个字都在月月的心中堆积了一分温暖。她没有拒绝,只是淡然一笑,轻轻说道:“如果他们敢动手的话就交给你。”
“不陪苗二爷过几招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慕容云海轻轻一叹,踱步出了凉亭,没走几步便有两名黑衣男子从路旁闪身而出,紧紧地随在他身后朝着院后走去。
月月没有回头,而是将目光放得更远。向他靠近的第一步就要开始了,迈出这一步她就不可以再有顾虑了,她会越来越接近那个男人。
“赫连狱……”整整十个月了,她终于再次念出了这个名字。一字一顿,死死地咬在唇齿之间,登时胸口疼痛泛滥,她感到已然愈合的伤口下竟然有血液在向外奔涌。身体一晃,月月慌忙扶上亭柱,右手颤抖地从怀里摸出一只香囊,然后放在鼻子狠狠地嗅了一下。
十方草,她留下了一半陪着他,而另一半则随身不离。新绣的香囊,亦是纯白,亦是莲花,只是彩绳取代了金线,而她的身边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那个人出现了。
“少爷,苗府来人了!”但见院中没有外人,清和一个燕子翻身飞上了凉亭。
月月收起香囊,定了定了心神,然后回身吩咐道:“先不要惊动苗小姐,随我去前院看看。”
清和应了一声就跟在月月身后下了凉亭。
还未踏进前院,一阵嘈杂之声就闯进了耳中,是展云翀正在指挥手下工匠赶活儿,他怕饶了庄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