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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陈炎菁松开月月的腰,反手关上了门,一双桃花乱灿的眼睛在月月身上不住的游走,摩拳擦掌,已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架势了。
月月镇定自若,目光流动,不经意瞟到了桌上的酒杯,也不管那只雄性动物有没有这个兴致,斟满一杯就送了过去。
“大人,红妆先敬您一杯酒。”话未完,人先至,酒杯抵在陈炎菁的唇边,月月缓缓摘下面纱。
“好,真好,美,真美!”陈炎菁完全被纱下绝美的容颜震住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嘴里连连称赞。就着月月举着的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美酒。
啪地一声,酒杯在地面碎开,丢掉酒杯的陈炎菁抱起月月大步朝床走去。
夜色的浓黑衬托出月亮更加的清亮,寻花问柳的人们已经各自有了归宿,想必此刻正是闺里春深。
呼——,到底藏哪儿了?月月把碎发别到耳后,狠狠地踹了一脚药昏过去的陈炎菁。她已经翻了二十多遍,找了整整两个时辰,不仅衣服里,鞋子里,帽子里,甚至连头发里都没放过,就是没有。
难不成真要剖开来看看?月月取下发髻间的簪子,簪尾抵在陈炎菁的咽喉,却迟迟没有下手,一则她想起楼主说过不能伤他,二来自己没杀过人还真有些手软。
月亮的光华从窗户倾淌进来,铺在陈炎菁赤裸的身体上,给黝黑的肌肤笼上了一层光晕,月月倒转金簪,用簪顶的金花叩打在陈炎菁的胸膛,小腹,脑后……
反反复复,力度忽轻忽重,月月附耳倾听,许久,许久……直到唇角重新展露微笑,那抹笑容在清亮的月色下无比的神秘诱人。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七章 冤家路窄
“这个带回去交给楼主。”重新换回小月儿装扮的月月,将包得跟颗粽子的手帕递给了垂手站在身侧的玄衣女子。
“是。”玄衣女子低着头,恭敬地接过东西,小心翼翼的塞进怀中。杀手堂在四方楼里地位最低,所以杀手堂里的杀手对待月月都是恭敬有佳。
“顺便带句话给楼主……”月月刻意的歪了歪脑袋,试图想看清玄衣女子的容貌,可惜,她歪得幅度越大,那名女子的头压得越低。
“是。”还是一样恭敬的回答。
“唉,四方楼该换个画师了。”月月活动了一下脖子,叹息道。
“嗯?”很轻的一声疑惑,玄衣女子刚要抬起的头立刻又垂了下去。
“就这么跟楼主说,他见了东西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是。”
“紫衣,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就不能多赏一个字给我吗?”月月嘟起小嘴单手支起下巴,手指无聊地沾着茶水在桌面划着圆圈。
“不能。”紫衣利索的答道,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月月的全套,顿时咬住唇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月月的唇角调皮的一翘,望着这个一起在风吹别调长大的女孩子,心里不由得生出一分心疼。
“果然是巫堂主调教出来的手下啊。我好怀念昨晚那个废话连篇的小丫头呀?姑娘的琴还在我这儿呢,我还要伺候姑娘呢……”
“请不要取笑属下。”紫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天黑之前我会设法脱身,明儿早四方楼见!”月月不是刻意为难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带着满腔仇恨入了四方楼,两年之前又执意离开风吹别调投身杀手堂的那个倔丫头。
玄衣女子朝着月月躬了一下身,然后迅速的跃出窗外,矫健的身影在晨雾中几个跳跃就缩成了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果没有他,也许现在的我会比她还执拗吧。”月月心里想着,唇角不经意地逸出一抹苦笑。
关好窗,回过身,月月脸上的笑容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苦涩,而是恶作剧的狡黠。
“呦,还没死呢?”拉开衣柜,月月好整以暇地看着里面的人。
“呜呜——”药力还没过,舞红妆仍不能说话。当她看清来人是月月的时候,一张刚兴奋起来的小脸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我们来谈个条件好不?”月月拖出舞红妆,然后饶有兴味地蹲在她身边。
“呜——”舞红妆侧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了一声。
“我很喜欢《傲红尘》,你把它的谱子默给我,我就不杀你。”也亏得月月想到这么个放人的理由,摆明了是在耍舞红妆嘛。
不过这么轻松就捡条命的条件,舞红妆没有理由不答应,立刻点头如捣蒜。
“还有,这首曲子你以后不许再弹了,否则被我知道,还是会来杀掉你。”月月的脑袋瓜里净是歪点子。也难怪,慕容云海宠她都在四方楼宠出名了。
她是女霸王吗?为了一首曲子杀人,太恐怖了,舞红妆连眨眼的功夫都没犹豫到,又是一顿头捣蒜。
“成交!”月月打了个响指,伸手为舞红妆松了绑。
这样连饿带吓的绑了一宿,舞红妆整个人都虚脱了,趴在地上连撑起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写吧。”月月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她完全无视舞红妆的虚弱,端了笔墨纸砚,铺在舞红妆的眼前,自己则翘着二郎腿做在她的头顶,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单薄娇柔的人儿。
谁叫形势比人强哪,舞红妆只能咬碎银牙吞进肚子,挣扎着坐在地上,颤抖着手在白纸上一行字半行泪地默起谱子。
“字都花了,看不清,你再哭,我就让你血书了。”月月小小地威胁道。
舞红妆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锁住眼眶中的泪水,连眼皮都不敢多眨,她现在已经完全确认了,这个女子哪里是女霸王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妖女。
“谢了。”月月把舞红妆写好的谱子塞进怀里,抱起已经裹了几层棉布的天宝琵琶真的就推门告辞了。
随着那噩梦般的娇俏身影消失在门后,舞红妆终于经受不住打击,华丽丽地晕倒了。
天黑之前脱身?那是扯淡,她要好好的在京城转一转,看一看,直到宵禁再回去。月月抱着琴下了楼,神色淡定,步伐轻盈,整理大厅的小厮跟丫鬟们都认得她是舞红妆的贴身婢女,自然没有人无聊到要去盘问和阻拦。
“哐!”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从后院传来,那力度呼地传到大厅把人心都震得抖了三抖。
大厅中忙而不乱的那些人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各自忙活手底下的活儿去了,没有一个人出现什么别样的情绪。
八成是哪位姑娘惹恼了客人吧,月月滞了一下脚步,眼角不由自主地朝声音的来处瞟了过去。
一个紫色的身影从后院冲了出来,走的太快,月月又不是正对面,一时间没有瞧清样貌,不过单是那一身锦绣的华服就已经昭示出他身份的尊贵,再加上那盛气凌人的气势,此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富贾;他满头乌发束起一半,另一半潇洒不羁的垂在背后,显然是年轻人的打扮,这样的年纪也不会位居朝中位居重臣吧。
“主人!”紫衣男子前脚刚踏出大厅,后院立刻又追出两个身影。
月月带着疑惑,侧目观望,这一望不要紧,一前一后追出来的两个人她都认识,不,不能说认识,应该说见过,而且绝对错不了,那同款的黑色劲装,同样的面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金一银。
是他们?!压在心底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蜂拥而出,月月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抱着琵琶的手紧紧的攒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顿时指缝间溢出了丝丝血痕。
不能慌!拳头一松,月月迅速地敛起所有情绪,她左右看了一圈,大厅中的人还在各忙各的,连抬头的意识都没有。
金烈似乎感觉到周围有杀气,猛然滞住脚步四下环伺,却见大厅中一片忙碌的身影,并无异常。正在纳闷,忽见一个丫鬟装束,相貌平庸的女子抱着一样东西朝他缓步走来,目光清淡,呼吸平稳,自然而然地与他擦身而过。
“烈,怎么了?”火银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
“好像不大对劲儿,你去里面悄悄警示一声,我去追主人。”金烈说完转身追了出去。
“哪里不对劲儿呀?一天神叨叨的……”银火四地儿里瞧了几眼,小声的嘟囔着,朝后院走去。
月月垂着头,全神贯注地维持着均匀的呼吸,好不容易才把那涌上的恨意渐渐平息了下去。谁想出了红鸾坊还没走上两步就与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月月不敢使轻功,只好故意向后倒退了两步,不料脚跟刚好磕在门槛上,身子一个不稳跌坐进了门里。
“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头上飘过。
月月假装委屈地抬起眼,一身华丽的紫袍赫然呈现在眼前,紫袍的主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俊逸的冷漠少年,时隔五年再见面,他已经褪去所有的青涩,冷漠的眼神多了一层邪魅,俊逸的容貌无法遮掩冲天的霸气,剑眉如画,凤眸半眯,温润的唇瓣弯成一条弧线,通身上下都是王者气派。
“主人!”金烈架起轻功从月月的头顶跃出,挺身护在赫连狱的身边,警觉地四下张望。
“本王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赫连狱一瞬不瞬地盯着月月,那个跌坐在地上的普通女子竟然敢直视他的双眼,还看了这么久。
眼见仇人尽在咫尺,月月有一瞬间差点想要出手,可是敌人的底细她不清楚,贸然出手不仅报不了仇,没准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飞快地权衡了一下轻重,月月将琵琶轻轻地搁在身侧,卑微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唱道:“奴婢参见……”
参见谁?他自称为“本王”,那他岂不是……
“哼,真是晦气!”正在月月不知如何往下称呼的时候,赫连狱长袖一甩,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月月跪在地上,迟迟没有动弹,表面看去像被吓傻了一样。
“死丫头,你干嘛非往刀口子撞上哪,幸好靖王没计较,否则你的小命今天就交代了,快起来,该干嘛干嘛去,别挡着客人的道儿。”宁无香不知道在哪儿听到的风声,心急火燎地赶了出来,二话不说扯起月月的领子,一使劲把她推出了门外。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八章 再扮红妆
假意一个踉跄,月月勉强收住脚步,再想回身去取琴的时候,却见宁无香已经抱起琵琶上楼了。
“靖王?靖王赫连狱……”月月在心底默念着,身子已然潜到了舞红妆的窗下。
但见四下无人,月月双膝微曲,跃上窗台,双掌一推,团身翻进了房间。
刚刚苏醒的舞红妆正扒着凳子要往桌面够,猛然听到身后的响动,一回头,却见是月月,顿时连声都没出又晕死过去了。
“这倒省事儿。”月月瞧了一眼舞红妆,唇角逸出一丝讥讽。
“女儿啊……”宁无香的喊声合着脚步从门后传来。
易容来不及了,月月掀起裙角,从小腿外侧抽出一把锃亮的短刀,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飞身闪到门后。
“女儿……红妆?”宁无香没有留意到晕在桌底的舞红妆,一面唤着,一面抱着琵琶进了房间。刚迈了两步突然瞄到大开的窗子,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可是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一把锋利瞬间抵在后腰,凉意倏地一下从头顶降到脚后跟。
“别出声,刀可没长眼哪。”月月莲足后踢带上了房门,手下短刀顺势往前送了半寸。
妈呀,宁无香顿时感到那冰凉已经刺在了肌肤上,痒痒地疼着。
“女侠饶命,要什么尽管说。”宁无香也是见过世面的,她压着嗓子用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