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敏儿瞧准时机,扒开轻骑扑了上去,双臂一拦迎向飞驰而来的赫连狱,凄厉的喊道:“瞿月月在我手里!你要是杀了我,我就让她……”
她现在只祈祷春儿还没有下手,她可以用瞿月月换得自己的卑微一命。
啪——,赫连狱手臂一扬,马鞭甩了郝敏儿一脸血水四溅,而他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在女子的惨叫声中,驾着坐骑直奔天牢的方向。
他发现得太晚了,直到定罪丞相,班师回朝的时候,才留意到御膳司手中的食盒,才看到月月求救的信号,好在他还是看到了。
郝敏儿太狡猾了,竟然将月月关在他的眼皮底下。所以在看到女子拦上的一刹那,赫连狱气的眼睛都红了,那一鞭子绝对会让她后悔终身。
一步错步步错,月月一眼就认出春儿是她在至尧宫廷时,女皇派来服侍她的宫娥,那么郝敏儿会知道自己的雪族身份便不足为奇了。
丞相老谋深算,两方皆留了后路,不想最终害了他的便是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一百章 问情
第一百章 问情
“要怪就怪自己碍了主子的眼吧。”春儿扬起长剑。冷笑一声便奔着月月劈了过来。
剑都劈到眼前了,难道还等着人来救?月月眸光一寒,脚步旁撤,一个旋身避开了锋芒。
春儿好像知道她会武功,也知道她的小腿受了箭伤,一招未取也不惊讶,倒转剑锋再次刺来,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死一招。月月没有兵刃抵挡,只能一味躲闪,虽然每一次都有是惊无险,但是毕竟腿上拖伤,不大一会儿,手臂双肩便挂了几丝长长的血印。
这样耗着两人都急,春儿最先不耐烦了,眼见横扫的锋芒再次被月月闪身避开,突然收回剑势腾空而起,两发暗器便带着幽幽的蓝光从袖口夺出,直扑向月月的面门。
使暗器月月最在行,看准两枚毒针的走势,忽然右臂一卷将一双暗器收进了衣袖。
牢中昏暗。春儿见月月没有中招,只当她避开了,猛地挥起长剑趁着月月还未转回身子就杀了过去……
月月用的这一招是跟杀手堂学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故意将背心毫无防范的暴露给敌人,指间却掐住那两根毒针,只等春儿再靠近一点儿就出手伤了她。
“去死吧!”春儿长剑一送,但听噗地一声剑尖就刺进了月月背后的肌肤,却不想脸上的笑容刚刚露出一半就感觉执剑的手臂恍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麻木登时传遍了整只手臂,直奔四肢百骸……
“哐当!”长剑应声落地,春儿的身子摇了两摇便栽向了一旁。
牢房中顿时静得可怕,不大一会儿,昏暗中便传来了女子沉重的喘息声,一声紧着一声,好似正在承受着将要窒息的痛苦。
月月拾起长剑,也顾不得背后的伤口,挥剑就往链锁上砍,一下,两下……,眼看锁链还剩下半指的厚度,却不想,咔嚓一声,长剑突然从中间断为了两截。月月不死心,握着半截长剑继续劈砍,尖锐的声音登时将守在上层的狱卒引了进来。
“谁在里面砍什么东西?赶快住手!”几名狱卒抽出佩刀鱼贯而下。叛了死刑的人犯一般不会留到入冬,所以这个时候天牢最底层基本不会有人看守,而那些守在门口的禁军都去庆云殿保护郝敏儿逃跑了。现在偌大的地下监牢中只有月月一个人。
“放我出去!”月月眼见有人跑了下来,立刻大声呼喊,一边喊,一边继续拼命的砍锁链。
“她是谁?怎么还在这里?”一名为首的狱卒提着灯笼照着月月的脸看了一遍,不由得狠狠愣了一下,质问向身边的手下。
“大人,这不是贵妃娘娘前日下令押下来的那个女子吗?”有人连忙趴过耳边小声回了一句。
这些人该不会与郝敏儿是一伙的吧。月月想到这儿,突然停下力气,将半截长剑护在了胸前,眸中登时闪过一丝警惕的寒芒。
铁栏内外顿时胶着起来。不过这诡异的气氛还没持续到半盏茶,一阵惊慌的喊声猛然从头顶传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呼——,月月长吁了一口气,当地一声,手中的利刃掉在地上,他,终于来了。
宫灯与火把瞬间就将这层地下暗牢照得亮如白昼,火影中,齐刷刷,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呼喊万岁的声音震得铁栏都直打颤。
“快快快。还不快把人放出来……”典狱长压着嗓子呼喝一句,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就近一名狱卒的肩上,然后低着头悄悄地又站回赫连狱的身后。
灯火明烁的甬道里,赫连狱一身明黄锦缎,双眉入鬓,眼若星子,站在阶梯之上,目送着狱卒跌跌撞撞地奔到一排铁栏杆的跟前。
哗啦!门锁落地,紧接着,一名素衣女子缓缓地从铁栏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女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赫连狱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眼中深沉如海,看似平静的,却又似凝聚了巨大的痛苦,然而,他只是沉默的看着一身血污的月月,纠结了一路的担心此刻却恍然忘记了如何表达。
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这番心情,月月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赫连狱,将心底的委屈与埋怨死死地咬在唇间。对视这个金冠束发、锦衣华服的男子,感受那一身龙袍上令人窒息的低沉气压,这一刻,她竟然想要退缩了。
“你,受伤了?”赫连狱低沉着嗓音忽然问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语。
“还死不了。”月月清冷的回了一句。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出那样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难过。他冷落了她那么久,疏远了她那么久,甚至背弃承诺娶了别的女子,现在的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再见到他一面,他竟然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淡淡的看着她,然后说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女子的生冷的回答让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附加的心疼,只一刹那却仿如亘古绵长,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竟仍然是一句僵硬冷淡:“来人,立刻宣太医去芳华阁。”
“不必了,难得你终于肯来见我,不如就这样当面作个了断吧。”月月平静地看着对面 的男子,淡淡说道。
“了断?什么了断?你要走?”赫连狱的眼中到底还是压抑不住的流露出一抹焦急。
“我想不到留下的理由。”月月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矜持多久,看看自己的心还能坚持多久。
不能让她走!来自心底的声音几乎要将赫连狱吞没了,但是身为帝王,又在这么多奴才面前,挽留的话语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终归还是放不下他的帝王架子,或者他还在执着于赫连瑾的死,再或者从始自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月月冷然一笑,无心再等,
光亮照在甬道冰冷的墙壁上,一个纤细的身影静静地,默默地,最终与他擦身而过。
天牢外阳光灼目,月月忍不住闭上眼眸,眼前的黑暗中恍惚矗立了一抹孑然冷傲的身形。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是她从心里知道,那是他。
腾身翻上赫连狱的战马,望着远处正在赶来的禁军侍卫,月月终于还是流连的回过头,如果他追出来,只要他追出来,她或许可以再考虑一下。
这种等待只会让人越发的心凉,看着依然紧闭的天牢大门,月月咬着下唇,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奚落一遍:真是不自量力。自作多情,他是天子,自己平民,是反臣之女,身份如此悬殊,她却还要痴人做梦……
“赫连狱,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我天涯两处,永不相见!”女子悲愤的呼喊声在皇城之上微微颤抖,月月扬起马鞭,痛击在马股之上,娇姹一声,向着宫门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哐!天牢大门被人用内力震开,一名黄袍男子踉踉跄跄地抢了出来,却在看到眼前无尽的空旷时,呆在了原地。
“陛下!”银火一马当先刹在十步之外,身形一闪,手中便呈了一封信笺跪在了赫连狱的脚前。
铁焰的信,晚了一步。
什么天涯两处,什么永不想见?!赫连狱将信笺揉成粉碎,对着银火大声吼道:“拦下她!给朕拦下她!速去给朕拦下她!”
赫连狱的圣旨再快,也快不过月月身下的战马,回来的消息无一例外,陛下的坐骑无人敢伤,无人拦得下。
今夜的芳华阁灯火通明,禁卫森严。赫连狱绷着面容坐在书案的后面,一动不动,恍如石像,就连眨眼都成了一种奢侈。
“……释放人质的条件已经派使者送往至尧,相信远在边关的凤于漠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到……按照主人的意思已然将京都府尹牢牢控制,只待他有所动作一并擒拿……贵妃娘娘伤重不治,已经于一个时辰前……”金烈站在书案边,将所有的事情排了个轻重缓急,一一道来,可惜说了半天却始终不见赫连狱的眼中有何变化。
“探子回报,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四方楼总坛,要不要属下……”银火见缝插针,适时的打破了金烈话后的尴尬。
“不……”赫连狱的眼中总算有了变化,一沉一黯之间,整个人又再次的石化了。不怪铁焰的消息晚了,而是他想明白的太迟,他真是混账,在天牢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该将她牢牢的拥进怀中。
现在他要怎么办?恐怕就算舍了整个天下也换不回她决绝的心。
平淡的日子最难熬,纵然一场久违的小雪催开了园中的几树傲梅,那生气盎然的花朵依然博不到女子的会心一笑。
“这可如何是好啊。”铁焰坐在窗前,望着那个瞧着梅花发呆的女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窗口冷,别待太久了。”男子的手温柔地搭在铁焰的肩上,一阵淡淡的药香便随着流动在窗口的风儿飘进了铁焰的鼻中。
“你好歹想个法子,看他们这样僵着,实在让人心里难受。”铁焰没有回头,而是轻轻地抬起手臂,让自己微凉的指尖贴到那只温暖的手背上。
第一卷 有奴倾城 大结局 一世倾心
大结局 一世倾心
红梅映雪,更显得整个世界洁白纯净。月月穿着一身似雪的白裘。望着满数梅枝嶙峋,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抚上一簇娇人的红花,指尖摩挲着稚嫩的花瓣,恍有一瞬想要折下一支,又唯恐无处安置。
正在踌躇之际,一声清俊的箫声忽然冲破沉寂,悠扬响起,惊起林中飞鸟,扑朔朔的飞起,向着天空展翅。
一阵清风随之而起,卷着满地残花白雪漫天飘荡。月月微微眯起双眸,用手遮在眼前,以免迷了眼睛。
漫天飞花飘零之中,一名青衣女子坐在石凳之上,一张小脸尖若刀削,莹白似雪,乌黑的双眸深邃如星,手中一柄通体翠亮的玉箫,此时已然闻听到月月的脚步声,正慢慢远离女子樱红的双唇。
“姐姐怎会在这里练箫?”月月停在琴薇的对面,看着女子冻得微红的双手。不禁心中一疼,出声问道。
“这里安静。”琴薇莞尔一笑,从石凳上站起身来,随手将玉箫收在了腰侧。
“姐姐真会说笑,这偌大的后院到处都是清静地,此处风大雪寒的,怎好光图了安静,不要紧身子呢。”月月一边说,一边解下身上的白裘就要往琴薇单薄的身上披。
“别,你快穿上,冻了你可不得了,我回房去练就是了。”琴薇将玉箫别到腰后,慌忙替月月系好裘衣,又唯恐女子跟着自己冻在这里,搀起月月就往楼里走。
“姐姐这么辛苦练箫做什么?”月月抿着唇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她已隐约感觉到琴薇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