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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辞演张艺谋的《十面埋伏》。
“阿梅:你好,我刚自上海回港,虽知你病情反复,但请安心静养,暂时不要劳累工作,相信一定绝处逢生。就当放一个长假吧。上海大剧院、北京‘国家话剧团’、日本的制作公司有派人与我谈过Musical的事,还有香港‘艺术节’亦初步接触。剧目待定。因为你说这是你最大的‘心愿’,所以我把《胭脂扣》留下来,等你康复后,体力可以了,再合作(徐克已一口答应当‘香港版’的舞台监督)。你必会在舞台大显光芒,风华再现——我们都不争朝夕,你放心治疗吧,保重。等你!”
后来我才从连炎辉口中得悉,她看信时已不能起床、进食,甚至活动。医生用最平和的语气告诉她,癌细胞扩散至脑部,以后再也不能唱歌、演戏了。她气若游丝:“是,但给我做一样也好呀?”又道:“既是这样,我便走了。”
之后昏迷,一直无言。
她的好友相伴,一一见了最后一面,那时阿梅每小时打一针吗啡,只靠插喉咙维持心跳呼吸,眼珠转动,默然心领。
二○○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凌晨二时五十分大去。过不了新年。
世事短如春梦。
梦里繁花似锦,金玉满堂,崇拜者众,食客三千,华灯璀璨,掌声雷动,挥霍纵情,男欢女爱,如痴如罪,欲仙欲死……就是不愿醒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不知醒后要归去——醒后归去,是孤身上路。但有喇嘛诵经,一群冷静成熟真心真意的亲朋好友为她治丧,根本再无牵挂。此后清风明月,纯真无垢。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安详地微笑。
(后记:早在九月时,请一位修密宗研易经的朋友陈先生,在午夜代起一卦,曰“雷泽归妹”。十二月三十日我央他再问,竟同样是“归妹”。俗尘渺渺,天意茫茫。花开有时,梦醒有时。没有早一分,不能迟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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