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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薛盼盼前几个月用来劝导林小溪的至理名言,林小溪都觉得要是哪天电视台感情栏目找来她们家采访,她都不会觉得稀奇。
“好了,别说我了。快说说你这一个月怎样,新入职有没有被欺负。”
“我这一个月啊,挺好的……”
……
当爱情让你落泪时,友情会帮你擦干眼泪,朋友温暖的怀抱会接住狼狈的你,让你重燃信心。
薛盼盼和林小溪就是这样的朋友,而今晚,是闺蜜之夜。
林小溪一直贪睡到李恒远来的一条短信把她震醒,她闭着眼睛从振动的方向判断出手机的位置,林小溪没有戴眼镜,只能把屏幕拿得离脸很近,眯起眼睛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写着:“今晚6点我来接你,李恒远。”
林小溪起来后看到薛盼盼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在笔记本上啪啪啪打字。“你这周末还加班啊?”她关心道,然后倒了杯水给自己。
“给老板请了个假,争取下周就去我家那位的老家,周末要赶工了。”
这时电视里放着一条娱乐新闻,“女星苏眉今日宣布和富商男友婚期将近,刚过30岁生日的苏眉在媒体一直催促下,这次终于爆出好消息。”
“苏眉?”林小溪重复了一句。
“你不会不认识苏眉吧,我觉得她挺漂亮的,演技也很好。她出道很早,以前拍的好多部电影,都很卖座,就是这几年不怎么红了。明星红起来也就只是一时吧。”薛盼盼停下手头的事,也看着电视里苏眉的画面。
“之前没注意,我都看蜘蛛侠,钢铁侠之类的,你懂我的。”林小溪又问道,“她快30岁了?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女明星驻颜有术啊,她很早就出道了,算了,我跟你说了也是白搭,你这个娱乐八卦绝缘体。”薛盼盼又干起自己的事。
林小溪吃了午饭后打扫了一下卫生,时间很快就临近傍晚了。
“我说,你最好想想今晚穿什么去约会,别又是牛仔裤和男装了,我都觉得我是不是跟一个男人住一起了。”薛盼盼合起电脑。
“只是音乐会。”林小溪纠正。
“好吧,你说是音乐会就是音乐会,你披着床单出去我都不拦你。”薛盼盼无奈地摇摇头。
李恒远准时来接林小溪,他站在楼下按了下喇叭,林小溪伸出头一看,楼下停着一辆摩托车,旁边一个笑得灿烂的男孩。
林小溪跟薛盼盼说了一声就匆忙跑下楼。
“我只有摩托车,不要嫌弃哦。”李恒远打趣道。
“怎么会呢,很拉风啊,那我们走吧。”林小溪看了看摩托车,笑着说。
林小溪只在大学里被杨宇用单车载去上课,她戴上头盔,笨拙地跨上后座,摩托车一溜烟就跑出了小区门。
“恒远,你哪里来的票,它会不会很贵?”
“我可是上一届乐团的好么,票是我们同学送我的,今天是我们学校的管弦乐团的演出。” 李恒远在前面答道。
林小溪担忧的解除。“李叔车上的钢琴曲都是你弹的啊,真好听。我当时就想起了你,没想到就是你!你最近怎样?”
“我最近在学德语,想明年去德国继续深造。”李恒远和林小溪一届,但是作曲专业是五年制,算起来今年刚毕业。
林小溪觉得车速快得他的话都要被风吹散了,车速略快,她只得牢牢抓住李恒远外套的两角。
他们到达J市大剧院时,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检票队伍。李恒远去停车,林小溪先跑去站在队伍后。
夜色里,呈半椭球形的J市大剧院,透过渐开的夜幕,壳体表面上散布着错落有致的灯光,透明屋顶看得到远处夜空中扑朔迷离的点点繁星,极具韵味与美感。
林小溪抬头看着J市大剧院的半圆形的钢结构,也被这人造的艺术震惊了,但她关注的还有这些,“这些钢架的连接点都在哪呢,怎么看不到,今天回去查查资料。”
一场音乐会两个小时,刚开始时林小溪很欣赏,赞叹着真好听。后来慢慢就因为长时间听不懂所以然,林小溪开始走神,想着J市大剧院完美的结构和形态。李恒远一直都很认真的听着,关注着台上的一举一动,他还害怕林小溪不太懂会觉得无聊,一到休息就给她科普一下。
管弦乐团按建制可分为双管乐团和三管乐团,通常由弦乐,管乐,打击乐三大声部组成,今天属于小规模的交响乐团有30名乐手。
每个声部都有不同的首席,各声部的问题不可能由乐团首席来管。那个一出场台下就惊呼的那位是首席小提琴手,他在一个交响乐团里的地位最高,演奏水平也最高。
伴着最后一首曲子,林小溪还是没有克制住睡着了,从S市回来她一直都感觉怎么睡都不够。李恒远细心将她四处乱倒的脑袋,慢慢挪到座椅靠枕倾斜地支持住。
散场前的掌声让林小溪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边的李恒远,李恒远也淡淡笑着看她。
观众开始退场。
“我们也走吧。”李恒远提议。
“好的。”最后林小溪依依不舍地看着舞台。
来这儿听一场音乐会,原本早就在林小溪和杨宇的计划中,今天陪林小溪来完成这个愿望的已经换成了李恒远,一个曾经萍水相逢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穿梭在满满是回忆的这座城市,林小溪一直想着这句话。
茫茫人海,你不知道何时会遇到谁,何时又会和谁分别。而谁,会在未来等我呢。
……
平时从不爱看电视的程峰,今晚也破天荒打开电视,他经常一个人待在家,屋子里静到一点声也没有,实在太冷清了。于是他打开电视,至少还有点响声,听起来不是沉寂一片。
程峰按着遥控器把节目从头翻到尾,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吸引住了他的视线——苏眉。
苏眉在镜头面前宣布和富商男友婚期将近,大方接受媒体发问和祝福。她唇角挂着笑容,很轻,但异常柔美。
程峰冰冷的目光望着液晶电视里的画面。他很少看见苏眉流露这样的表情,但他知道,苏眉应该是真的很幸福。程峰关掉电视,看着窗外的夜色,屋子里没了电视声的最后一点喧闹,显得毫无生气。
苏眉怎么就连订婚这样大的事,也不告知一声我呢,大概连明天的约定她也忘了吧。程峰微微皱眉,还在回忆着刚刚在电视里苏眉幸福的笑容。
客厅的温暖光线照进卧室的一角,书桌上摆着两个相框,其中一张是程峰和苏眉在校园的合影。
另一张是少年的程峰和那个中年女人的合影,照片里的程峰看起来很开心,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和现在淡淡的笑容很不一样。
程峰走进卧室,一个人宁静地躺着,脸上是种若有所思的神情,希望她幸福安乐。
第七章:我想你了1
林小溪办完所有手续,10个工作日后就可以拿到护照,她刚走出办事大厅就接到张姐的电话。
“小林你在哪,我这边联系不上程峰了,今天他有打电话给你么,我们有事找他回来。”张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我在户籍大厅,他没有联系我,张姐出了什么事啊。”林小溪一头雾水。
“你回来就知道了,”张姐说,“他昨天跟我请假来着,啊,对了,今天是12号么!”
“是啊,怎么了张姐。”
“那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林小溪你先去远华公墓吧,找到他在那里等我们,我和李叔先处理点事一会就到。”
“好的,我马上去。”
近郊的远华公墓?程峰去墓地干什么?林小溪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路线,就跑去地铁站了,一出地铁站她就看到远华公墓的指示牌,顺着指示牌的指引,林小溪终于看到远华公墓大门。
林小溪拿出手机想给程峰打个电话,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信号微弱,连电话都播不通,程峰会在哪里呢,难怪张姐联系不上他。
林小溪迈进公墓大厅,里面充满着严肃、庄重、静穆的气氛,感觉一踏入这里,都会被吸去快乐,让你想起最可怕的事。天气似乎也配合这种氛围,阴沉沉的,这片死寂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什么大型祭祀节日,公墓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手捧鲜花神情凝重。这样找起人来,应该没有那么困难吧,林小溪盘算着,往公墓深处走去。
在墓碑丛中茫无目的地搜寻了好久,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被林小溪捕捉到,程峰正从对面的楼梯走下来。林小溪快步跑去轻声喊着他。
“程先生!”
程峰抬头看见林小溪艰难地攀着石阶上来,程峰一身黑色西装,眉间带着淡淡哀伤。
“程先生,张姐让我来找你,她说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程峰微微扬眉。
“我也不知道,张姐要我先找你,然后在这里等他们来接。”林小溪看了看程峰凝重的表情,他心情定然不好。
“程先生,你来这里是……”说到一半,林小溪忽然想起件事,“程先生,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嗯。”程峰轻声回应。
又见林小溪哼哧哼哧跑下石阶,过了一小会,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双臂护着一束白色菊花。
“程先生来这里应该是看望朋友的吧,我也不太懂,我妈说……”
程峰打断林小溪的话,说着,“跟我来吧。”他看了一眼林小溪,又看了一眼鲜花。
跟在程峰身后,他们穿过几条小路,来到一块墓碑旁,那里已经摆着一束百合花。程峰目光黯淡,直盯着这块墓碑。
林小溪看见墓碑正中的照片,那人正是林小溪在程峰家里见着的那张独照的那个中年女人。她笑得很美,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碑上刻着:“慈母刘桂荣之墓,生于19**年,卒于20**年,子程峰立于20**年”。
原来不是朋友,是程先生的妈妈在这里!从碑上看她去世已经快8年了,那时候程先生不是才20岁么。林小溪在心里算着。
林小溪深深鞠了一个躬,把花摆在墓碑前。“不知道程妈妈喜不喜欢这种花。”
“她喜欢的,我妈妈最喜欢热闹。”程峰落寞地说,“但是除了我很少会有人来看她,就连我的那个朋友,她今年也忘了吧。”
“谢谢你。”程峰看着林小溪,郑重地说。
程峰愣愣站在那里,一会皱眉,一会又舒展开,好像有好多零碎的记忆碎片,一点点,一点点地划过他的心。
林小溪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也把眉头皱在了一起,她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林小溪感觉周围光线被吸取,渐渐坠入黑暗,勇气和希冀消退,虚无逐渐占据内心。
“程先生,如果你妈妈知道你现在的成就,她会觉得很欣慰的。你有那么多粉丝和影迷,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你的表演也得到了认可。”林小溪想了很久,只组织出这么两句话。
“但其实能走进心里的人不多。”程峰淡漠的语气,他把目光移到林小溪身上,“你不懂的。”
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让人觉得心里钝钝的难受。
“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但我总觉得不要把不开心自己憋着,要说出来给朋友听。” 林小溪小心翼翼地说,然后在背包里搜寻了好一会,抓出几颗糖。
林小溪拉过程峰的手,把他的手掌撑开,放了一颗在他掌心。“我妈还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