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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拍向了面前那团漆黑的枝干。
爆裂声,随着诡异的惨号响起,缚住杜言的树枝一截截的断落,裂口处,流出浓稠的、泥浆一样的液体,间或夹杂着几丝血色,杜言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瘫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如果不是这个东西贪心,吸了太多自己的血,让自己有了准备的时间,现在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苏素心有余悸的飘到杜言面前,看着杜言,“你没事吧?”
杜言浑身脱力,没好气的看了苏素一眼,“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不像,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
杜言缓过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之前扔到地上的那颗头颅面前,拨正了,果然,只是个障眼法,这并不是大张的头,不过是一截木头。
长长的舒了口气,幸好……
白晖到的时候,杜言正瘫在地上喘气,苏素看到白晖,吓得嗖一声飘到了杜言身后,头都不敢探出来。
白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打量了一下散落在四周的黑色枝桠,思索了一下,目光落在杜言身后的那棵槐树上。
“你怎么来了?”杜言刚经历了一次生死,看到白晖,也没了以往惧怕的心情,“我现在很累,刚刚失血过度,你要打算吃中餐还是什么的,等等吧,否则你一口下去,我就上西天了。”
苏素急得想捂住杜言的嘴,白晖却不在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两只长腿继续做着匀速直线运动,直接越过杜言,走到那棵槐树前,一手掰断绑着红绳的树枝扔到杜言怀里,另一只手成爪,指甲暴涨,狠狠的抓在了树干上,只一眨眼的时间,那棵本还枝繁叶茂的槐树竟然渐渐从树根开始枯萎腐烂,直到最后一片绿色的树叶变黄,一阵风吹过,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被一脚踩上,化为了粉末。
杜言瞬也不瞬的看着白晖一系列的举动,大张着嘴,直到尘埃落定,不由自主的摸向了白晖咬过的地方,更加坚定了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的决心。
白晖处理完了那棵槐树,冷冷的目光落在依旧靠在杜言背后的苏素身上,苏素被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即就被一股力量丢了出去。
“离远点!”
白晖把苏素扔到一边,蹲下身,嫌弃的撕开杜言破烂的衬衫,扯干净之后,一把将杜言横抱了起来。
杜言傻了,却不忘捞起丢在一边的背包。
“你做什么?”
斜睨了杜言一眼,白晖抬腿就走,那眼神十足像在看白痴。
这是第几次被这家伙当白痴看了?
杜言咂咂嘴,看到委屈的从一边飘过来,想跟着却又不敢的苏素,这才回过味来,“你不吃她?”
“不吃。”
“为什么?”
“有比她味道更好的。”
白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味道更好的某人,杜言老实了。回头看苏素还委委屈屈的,赶苍蝇似地挥挥手。
“别跟过来,能帮的我都帮了,别再缠着我了。”
白晖一直把杜言抱出了白宅,到了大门口,一脚踩上杜言留在那里的香,语气带着不满,“我说过不会吃她。”
杜言低着头不说话,他哪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一时兴起把那小姑娘当开胃菜了?防患于未然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明天远方有事,停更一天
第三十六章
白晖一路抱着杜言上了车,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杜言缩着脖子抱着胳膊,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团。虽然现在是夏天,可这厮把他一身衣服都撕扯干净了,要不是他拼命反抗,估计身上连丝布条都剩不下。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光着膀子坐在副驾驶座上,杜言闷头琢磨,怎么他就那么像拔干净了毛等着下锅的小土鸡呢?
杜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注意白晖究竟把车开到哪去了。原来绑在树枝上的那根红绳已经解下来了,杜言还没想好是扔了还是烧了,就被白晖给拽过去了。那截树枝却被白晖塞进了他的包里,杜言不想要,白晖却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拿着,有用。”
看看白某人面无表情的把红绳塞进口袋,再看看自己包里那截黑木头,杜言擦擦胳膊上被冷气吹起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边坐着这么一尊自动冷气机,车里还开什么空调?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敢往外边蹦。
苏素到底没敢跟过来,杜言也觉得这样就好。他说不上自己对苏素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怜的,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或许就能避免她的悲剧,可之后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又让杜言觉得遇上这个厉鬼实在是倒霉透顶,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现如今该帮的也帮了,他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人鬼殊途,总搅合在一起,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
刚刚失了血,连惊带吓的,杜言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觉得疲惫,眼皮直打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垂。白晖看了他一眼,拽过车后的外衣扔到杜言身上。
杜言迷迷糊糊的被砸了一下,兜头被一件带着白晖冰冷体息的西装外套给盖住了。抓下盖在头上的外套,杜言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白晖,再眨巴眨巴眼睛,瞄瞄外套,又看看白晖。直到白晖转过头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杜言才老实的把外套包在身上,闭上眼睛就眯了过去。这外套一看就知道是纯手工制作的,那布料盖在身上可真够舒服的。
说起来,这种不是人的都这么奢侈,让他这个小老百姓还怎么活啊,这日子还有啥奔头……
现如今这情形并不在杜言的预料之中,在白晖身边杜言本能的会觉得害怕,可白晖要真想宰了他,醒着睡着都一样,干嘛强撑着和自己过不去呢?胡思乱想了一通,杜言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歪歪脑袋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白晖一路把车开离市郊,除了偶尔的一路班车,沿途没多少车辆,可白晖的车速却并不快。等到车子开进市区,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了。
等红灯的间隙,白晖转过头,看着杜言毫无防备的睡脸,嘟着唇,或许是因为失血的关系,唇的颜色比以往都要浅一些。冰冷的手指顺着饱满的唇形描摹着,杜言睡梦中觉得痒,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却不小心舔过了覆在他唇上的指尖。舌尖触碰到了圆润的,贝壳一般的指甲,皱了皱眉头,嘟囔的一声,把头又缩了缩。
白晖的目光开始变得暗沉,收回了手指,慢慢探身过去,冰冷的气息渐渐逼近……
一辆停在边上的丰田车主看到车里的情景,按了几下喇叭,吹了一声口哨,嘴里不三不四的说了几句,白晖倏地冷了双目。杜言被突来的喇叭声和人声吵醒了,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却突然被一只大手遮住了所有的光明。
“再睡一会……”
白晖在杜言耳边低语了一声,斜睨了一眼那辆丰田,对上白晖的目光,那个丰田车主突然浑身一凛,连忙摇上车窗,等到绿灯后飞快的把车开走了。
杜言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醒来的。银灰色的壁纸,白色的长毛地毯,大得离谱的床,真丝的被单,只是一个房间而已,却让杜言有了一种十分空旷的感觉。冰冷的不带一丝的人气。坐起身,抓抓脑袋,杜言不会白痴到以为自己在做梦,想也知道这房间是谁的。随着他的动作,黑色丝被滑下,露出了完好如初的胸膛,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沾染的污迹也被清洗干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之前被伤到的地方,除了白晖留下的一个很深的牙印,其他的伤口都没有了。
“醒了?”
“恩。”
白晖端着一个托盘推开门,就看到杜言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眼神闪了闪,走到床边坐下,把托盘放到杜言的面前。
“饿了吗?吃吧。”
托盘上是一碗熬得稠稠的粥,另搭配了几样小菜,清清淡淡的,味道却香得直让杜言直吸鼻子。
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白晖一眼,“这给我吃的?”
白晖斜睨了杜言一眼,表情完美的诠释了面对一个笨蛋时的优越感,站起身,指着那碗粥,“吃完。”
不会是打算把他喂饱了好下嘴吧?
杜言扁扁嘴,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入口的味道浓郁香滑得让他几乎想要把舌头吞进肚子里。吃了一口就打不住了,直到把一碗粥都吃完,舔舔嘴角,“还有吗?”
“还想吃?”
“恩。”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健康青年,一碗粥能吃饱才怪了。
白晖突然不怀好意的俯下身,凑近杜言的耳朵,“如果我说,这碗粥是人肉熬汤做的,你还要吃吗?”
哐当一声,杜言手一抖,整个托盘都给他扔到床下边去了。盛粥的碗滚了几滚,最后倒扣在门边。杜言猛的趴到床边干呕,恨不能把胃都吐出来,可努力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喉咙隐隐的发疼。
看着杜言惊恐的表情,白晖勾了勾嘴角,“好心”的拍了拍杜言的背,“骗你的。”
“真的?”
“假的。”
静默五秒,杜言继续干呕,白晖继续拍背,脸上的神情依旧冷冰冰的,嘴角却明显的向上勾。
这小玩意可真好玩……
足足过了五分钟,杜言才平静下来,仔细想想那碗粥的味道,分明就是一碗普通的海鲜粥,里面白色的应该是贝类还有虾块,根本就不会是白晖口中的那种东西。
白晖看杜言似乎想明白了,起身去把外卖的订单拿给杜言看,果然是一碗普通的海鲜粥。杜言这才完全放心,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吃碗粥都吃得这么惊悚,估计他也是全天下的独一份了。白晖没有再难为杜言,给杜言拉上被子,拨了拨他的头发,并不用力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让杜言再睡一下,晚些时间就送杜言回家。
杜言仰躺在床上,把胳膊举到眼前,白晖咬过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连皮都没破,他似乎只是在宣告某种东西,而并不是打算从杜言身上咬下一块肉。放下胳膊,闭上双眼,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慢慢改变了,至少,在白晖的房子里,自己竟然能够睡着,这是杜言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虫子
37第三十七章
杜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开眼,入目的是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灯饰,杜言不想去计算这盏吊灯会是什么价格,估计那个数字会让他几个月吃不下饭。
“醒了?”
听到白晖的声音,杜言转过头,就看到那个白日里冷冰冰的男人正坐在靠窗的一把高背椅上,双腿交叠,膝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如果他面前再有个桌子的话,杜言会怀疑自己是否穿越到时代剧中去了。
这个不是人的也看书吗?不会是食谱吧?
“醒了就起来吧,我送你回家。”